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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37)
苏梦枕和白愁飞离开那天,只有王小石去送机了。
十一点半,夜里,天色早已完全黑下来,候机大厅里人却还是很多,大多数拖着行李,露出一张张行色匆匆疲惫的脸。车站、码头、机场,交通集散地是聚散离合的代名词,人们怀着欣喜、激动抑或是伤感、惆怅的情绪聚集在这里,然后开始一场场告别和相聚。为了一个新鲜的故事,翻开崭新的篇章。
这是一个让人伤感,却也充满希望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精彩。
王小石推着苏梦枕缓缓走入VIP通道,他们分别作了些掩饰,挂着墨镜压,低了帽檐,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这自然是他们喜闻乐见的情况,白愁飞挑了挑嘴角,心算是放了一半。要从大批记者的严密盯梢下不受热河打扰地离开显然是一件难度颇有些难度的任务,他可不想临登机了,再被认出来。
“可以了,就送到这吧。”苏梦枕拍了拍王小石的手,说道。
已经快到登机口,空姐露出职业化的甜美微笑等待他们登机,明亮通透的玻璃窗外可以看到,在夜幕中闪烁起五颜六色光芒的飞机已经在等待了。
王小石“啊”了一声,停下脚步,“大哥,二哥……”
“行了给我吧”白愁飞嗤笑了一声,摘下墨镜走过来接手,冲着王小石扬扬下巴,“别苦着个脸,我俩没什么值得你担心的,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苏梦枕也将墨镜摘了下来,他点点头跟着道:“我们走的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和无邪了。”
王小石摆摆手应道,“不会不会,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主要是杨总管比较辛苦,嘿嘿~”
“啧啧,”白愁飞却摇头,在一旁拍了王小石脑门一下,笑着开口,“傻不傻啊你,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不趁机占点便宜,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诶?!”王小石满脑袋的问号和感叹号,终于把绷着脸的白愁飞弄得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看人家空姐都等急了,”白愁飞拍拍王小石的肩膀,看着他的眸子,郑重地,“你保重。”
王小石舒了口气,“嗯,你们也是,保重!”
苏白二人给他回以微笑,挥了挥手,向登机口走去。
王小石在他们身后,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走向远方的飞机。然后透过明亮的大幅玻璃,看着那巨大的铁鸟腾空而起,披着霓虹的灯光,迎向深不见底的黑色天空。浓的化不开如墨的天幕上是细碎的银色星光,细细碎碎的光影斑驳在视线里,像是跌碎了水银,在王小石的瞳孔中映照出五彩斑斓的画卷。
他看着飞机逐渐消失了踪迹,感觉眼睛被刺得狠狠发痛,他猛地合住眼,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加深切地祈祷着,给他们的今后一个圆满。
王小石终于离开机场,终究是没有回头,但走在路上的心情却未免有些沉重……不,这样说或许并不贴切。他早在多年之前便有所领悟,娱乐圈这条路并不好走,说是追求梦想的路上无畏荆棘坎坷,但梦想的重量亦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的。在这条一意孤行的追求道路上,放弃的,负担的,愈来愈沉重,越走越远,离想要追求的梦想,也越来越远。
王小石叹气,自己果然并不适合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但他也并不后悔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过来,至少解释了苏白二人,他觉得值得。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不同的机遇遇见不同的人,即使那机遇并不很令人满意,然而那些人却仍然留在生命中,这是无法磨灭的一部分。
跟地勤人员出示了证件,王小石重新戴上墨镜,压低了帽檐,从没什么人的出站口离开。苏梦枕和白愁飞其无声息地离开,拿自己和杨总管估计优雅面对那些记者们的狂轰滥炸了,想到这个王小石就觉得脑仁疼。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直接跟杨总管告假躲过明天娱记们的围追堵截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拉住了袖子。
“你……是Stone吧?”
王小石感觉嗡得一声,脑袋都大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些记者也未免太神通广大了一些吧!
他在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正想推脱却猛然发觉眼前的女人莫名地有些面熟。
女人见他转过脸来,开心地笑道:“哈!真的是你!我果然没有认错!”
表情,声音,动作,让王小石确定自己必然是熟识她的,但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具体在那里,是因为什么而认识的她。
夜色里隔着眼睛看世界到底是不太方便,王小石将墨镜重新摘下来,这里停得车辆并不多,在夜幕的笼罩下,过往的人们都行色匆匆,辨别不清面目,倒也并不担心会有旁人认出自己。他以疑问的目光看向女人,“抱歉,你是……?”
女人一愣,继而嘟着嘴,颇有些不高兴地开口,“我是温柔呀!去年你还给我颁过奖的,不记得啦?!”
“啊,是你!”温柔一提起,王小石马上变想了起来,当年那个一身红裙活泼娇俏的女人,他于是笑了起来,“呵,不好意思啊,刚才没认出来。”
温柔露出洁白的牙齿摆摆手,“本小姐大人有大量,看在你是Stone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
女人的话很有意思,王小石感兴趣地挑了挑眉,“这话怎么说?”
“嘻嘻,”温柔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你不知道,我上学的时候可是很喜欢你呢~”
王小石惊讶地瞪大了眼,没想到她还是自己的影迷,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
温柔继续道:“不过当然比不上纯姐啦,但当时真的是很狂热,还去看了那个,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是《盈年》来着~我还去看了首映呢!”
“啊,那还真是……”王小石挠了挠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女人如吉普赛女郎般的热情几乎要把人融化,王小石必须承认,他被她如斯的热情弄得头晕脑胀,这个并不温柔的温柔让他在连火焰都是冰冷的娱乐圈,感到了意思不同于旁的人所带来的温暖和鲜明的活力——后者是连苏白二人都不曾有的。
王小石感觉煞是神奇,又有些新奇,没有想到同自己这样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的还另有别人。
温柔看他语塞的样子,倒是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不过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好吧,这个话题更是让他不好回答。
王小石只好敷衍地道:“啊……也没什么,就是送个朋友。”
“唔——?”温柔歪了歪脑袋,疑惑地拖着长音,“什么朋友啊,这么晚劳动你亲自过来送?!”
王小石避开她的目光,“呃,就是普通朋友……”话说出来他很是没有底气,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温柔却又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嗯!我猜到是什么朋友啦!”她顿了一下,看到王小石复杂的欲言又止的表情,继而开心地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就说没有碰到过你!嘻嘻~”
王小石跟着她笑起来,“那……就谢谢你了~”
“呐,要是真的想谢谢我的话……不如,帮我个忙吧!”女人忽闪着大眼睛,狡黠地看着他。
“嗯,好啊,什么忙你说吧。”王小石没什么犹豫便硬撑了下来。
“太好了!那让我搭便车回市里吧~我刚刚也是送同学过来,结果忘记了自己不会开车了,”她吐了吐舌头,“正想打车呢,就看到你了,呵呵,你说巧不巧?”
王小石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机便带她去了车上。
说过了,机场总是离合聚散的代名词,每天都发生着太多故事,有分别,就会有新的开始。
反反复复,一天,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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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机场上空盘旋了半个多小时,乘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雷媚打开舷窗,修长的手指点在玻璃上,一下一下地,最后缓慢地开口,“起雾了呢。”
五月二日,法国。
“但是也快着陆了吧。”
顾惜朝瞥过去一眼,看到阴沉沉的天空。一边把膝盖上航空公司发的安全手册放回座位前的夹层里,一边用手按上了太阳穴。
或许是飞得时间太长了,他感觉身体的很多地方都不满地叫嚣着疲劳和疼痛。他试过用很多药物去缓解和抑制,但是被雷媚和公司强烈制止,他只好减少工作量来缓解疲劳。
在顾惜朝的叹气中,飞机像新嫁娘一样搭足架子后终於着陆。顾惜朝和雷媚前后脚走出机场,前者并没有做什么掩饰,在国外雷媚的辨识率或许比他更高。
出了机场便看到雷纯已派车来接,女人半个月之前就已经来到法国协商电影上映的具体事宜,最后将首映定在了五月四日。
全欧洲巡回首映礼,为期一个月。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女人,雷纯非常厉害。
顾惜朝坐在车子上,闭目养神。
慢慢地车子驶入市区,人越来越多,空气分子被形形色色的体味、香水味、食物味、咖啡味、烟草味填满,揉合进喧嚷的人声和法国空气中特有的那股温暖而暧昧的气息,让人昏昏欲睡。
这是顾惜朝第三次来法国。
第一次,他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斗志满满,意气风发;第二次,有个人带他在这里尽情放纵,享受着那所谓的爱情和甜蜜;现在,他带着疲惫的心疲惫的身体再次回来了。
顾惜朝承认,自己已经开始感到疲倦,具体的原因在他心里,说不出口,然而他也并不想要停止继续前进的步伐
他仰靠在座位上,感觉车子微微的颠簸,过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车子已经开进市里,正在等红灯。隔着好几队车,好几排人,马路对面街边坐着的一个小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个八、九岁的外国男孩子,修长的身体,一头淡金色的发点出细碎的阳光的色彩,被风吹得有点蓬乱。皮肤很白,眼睛细长,在欧洲五月初寒凉的天气里不以为意地穿着一件青色的短袖衬衫。小男孩抱着一本很厚的书坐在街边的长椅上认真地读者,淡淡的眉毛微微耸起,两条细长的腿悠闲地前后晃荡,小腿上苍白的皮肤隐隐约约透出微蓝的静脉血管。
顾惜朝很惊异自己能够辨别的这样清晰,他调转开视线,在红色的“艾滋病离我们并不遥远”和蓝色的“水源是人类的生命线”之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对那个小男孩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是了,那就像曾经的自己。
认真的,执着的,孤单的,有着清晰的目标,动力、野心,以及那些或者疏离,或者高傲的防备和自信。
他闭上眼睛不愿想下去,他从很久之前就改变了,而让他改变的那个人,自从那一天后,就失去了一切的消息。好的、坏的,哪怕是最平常的,统统没有。那个人或许真的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彻底退出了影视界,所以就想人间蒸发那样,完全没有了消息。
扪心自问,五个月,不到半年的时间,在顾惜朝的概念里过的无比漫长。
五月四日当天,接到了白愁飞远渡重洋的国际长途,打电话的人完全没有一点自己是凌晨五点把人从睡梦中吵醒的自觉,假模假样地寒暄了两句,祝福他电影取得成功,然后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似乎还有事要去做。
顾惜朝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在心里诅咒这个自说自话的人,然后并不意外的发现自己那初到异地的一点点睡意完全被他扫了个干干净净。
他于是只好爬起来,寻去房里的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公司准备的房间很豪华,80平米的一间通透的房间,欧式的唯美装修,未进冬季而闲置的壁炉上插满各式各样的鲜花;淡淡的熏衣草香气和着旧式唱片机里流泻出的柔软爵士乐:取代日光灯的,是7个落地的烛台,摇曳的烛光无比的性感和甜蜜;床边的雕花红木储物台上,透明的冰杯中,法国名产葡萄酒静静的躺在冰块的冷气中……
只是现在,这些都隐没在黑暗中,只看得到轮廓。
顾惜朝捂着又开始疼痛的胃,另一只手捡起盛着水的杯子,递到嘴边。透明的玻璃杯闪烁着钻石般的光泽,隔着杯子手心里传来灼热的痛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惜朝突然喜欢上了喝很热的开水,细细感觉那些清甜的洁净液体顺着喉咙流过身体的温暖感觉,内敛的亲密的,然后身体的某部分会随之温热起来,也许是心脏也许是血液,他触摸不到,只能猜测。
一杯水喝下去,依然没有什么睡意,反倒是被滚烫的液体刺激的细胞都颤栗起来。顾惜朝只好返回去,青紫色的天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隐隐约约照进来,黑暗和光明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影影绰绰,摇曳不定。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重复着一种单调的节奏。他坐到窗前,翻出了放在包里的剧本。
这是雷媚明令禁止的,但他还是罔顾她的劝告把本子带了过来。顾惜朝不是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也知道这样的状态并不能解决问题。
飞来法国之前,他刚刚杀青了一部小成本的片子,导演评价很好,搭档的演员相处融洽,公司也很满意对前景很乐观。但只有顾惜朝自己知道,对于这部片子,他并不满意。不是说他表现不好,他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水准,但也只是这样罢了,顾惜朝能够清晰的认识到,拍片的时候,他找不到当初拍摄《陌路》以及正在宣传的这部电影的那种激情。
这让他很烦躁,对自己恼火,但是无济于事。
甚至他明知道自己的状态并不适合高强度地继续工作下去,却还是没办法抽身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现在,他什麽都不愿意去想,只想工作,只想演戏,不演戏的时候也会接很多通告,广告的拍摄任务,或者上节目。
他必须让工作填满自己。
他停不下来,现在尤其不能停下,所以无论是什麽剧本,多大的成本他都愿意接,他想进入角色,投入到故事中去。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他也是不停地看著那些看了几百遍的经典电影,再与之前自己拍摄的作对比,然後将优点缺点都仔细记录袭来,甚至很多次都会神经质地打电话联系导演,要求重拍某场戏。
总之,所有事情都陷入了一个怪圈,仿佛时空错位,永不止息的混乱感让他整夜整夜地失眠,身体的很多地方开始不明所以地疼痛。于是开始尝试着大量服药,寄希望于它们可以帮助自己抑制或者缓解那种疼痛,可惜效果甚微,同时在被雷媚发现后,把所有的药物冲了马桶。
他并没有责怪她或者冲女人发火,顾惜朝很清楚这是一种病态,他只是无法阻止。
顾惜朝深吸口气,十指穿梭于发中用力按摩着头顶,窗外月已西沉,天很快亮起来。
中国古人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状态到哪一天才是个头。
他不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在顾惜朝反反复复研究剧本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到了该出发的时候。顾惜朝临走之前洗了个澡,换上公司特地送来的定制的手工剪裁的高级西装,仔细在脸上苍白的皮肤和黑眼圈上扑上粉底,感觉脱离了之前的鬼样子,才出门迎上已经在等自己的雷媚,一同开到电影城。
到了那里,顾惜朝发现来看首映会的人居然并不少,这让他不免有些惊讶。因为毕竟都是东方面孔,能在异国他乡受到这样的待遇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他听到就连雷媚也低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赞叹。
首映会的内容主要就是记者招待会,跟影迷互动,以及看电影三项。走进现场看到背景是大幅宣传海报,顾惜朝和另一个男主角两相背对的侧脸海报两端,中间是他们结识的山谷和相处的小山庄,最触目惊心引人眼球的则是两条有着像是割腕般伤痕的男人的手臂重叠在一起,流出狰狞的红色血迹,混合在一起,覆盖了电影的名字和一干主创人员。
顾惜朝眯了眯眼,找到自己位子坐下来。他依旧是冷冷的,很高傲的样子,给人非常强的疏离感,但是回答记者刁钻问题的时候倒是行云流水,完全不需要雷媚为他保驾护航。 记者们的问题大多围绕着电影,虽然同性恋题材在中国还算个禁忌,但在国外早已不新鲜了,因此挑刺的记者的问题大多是抛给了雷纯,问她做电影的初衷等等等等。这些自然都有官方的标准回答,雷纯谈到电影的内涵,夸奖剧本,对两位主角的演技表示赞赏……刻板而无聊,整一场见面会唯一出乎意料的问题是一个国内记者提出的,她问,
“请问Ivan您当初接这部戏与之前盛传的您与戚导的感情纠葛有关么?或者是否是受您前经纪人Silver的影响呢?”
顾惜朝看着那个年轻的女记者,挑起一边的唇角笑,“我与戚导是朋友,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纠葛,希望你们尊重我,也尊重他;至于Silver,就像这部电影,我们要祝福敢于坚持爱情的人,不是么。”
雷媚看着他滴水不漏的回答,在一旁笑出来。
果然,就算是状态糟糕,但他依旧是那个顾惜朝,就像白愁飞一样,这些男人,都是适合娱乐圈这个地方的,再适合不过。
记者招待会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接下来是跟影迷互动,没什么重点,顾惜朝强迫自己微笑着任一个有一个节目的折腾,一波又一波的人的合影,一个多小时后,开始放电影。
顾惜朝终于逮到机会多到洗手间清净一会儿。两点多睡觉五点钟起床的作息让他长期处在负荷状态的身体感到疲惫不堪,顾惜朝反锁了门,靠在角落里,在脸上扑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水,想等着自己清醒一下,再去VIP包厢观看电影。从电影杀青到现在,他自己也还没有见过成片的它,所以说实话,顾惜朝还是很期待完整的片子会呈现出一种怎样的风景。
他洗完它是令人惊艳的,也有这个自信。
想到这里,即便是累到不行,顾惜朝仍然情不自禁地弯了嘴角。
他打开门走出去,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银幕上的故事了。
然而几乎就在走出洗手间的这一刹那,他的笑容就这么,僵硬在了嘴角。
洗手间出门左转便是影城大厅,这一刻,傍晚橙色的夕阳在落地玻璃外营造出温馨的色泽,顾惜朝亲眼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从门口走进来,走过自己眼前,走去了放映厅。
顾惜朝感觉膝盖一软,急忙撑住了一旁的墙壁。他从齿缝中吸着凉薄的气息,然后五脏六腑都被冻得针扎一般地疼痛。
戚少商不是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的是面目模糊的美丽女人,腹部高高隆起,脸上是准妈妈的温柔笑容。
但他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几分钟后,他直起身返回应该要去的地方。
电影已经开场,那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应该关心的事。至于旁的人,他早不该存任何幻想,而去浪费那无端的精力。
他一步步走回放映厅,或许是最后一次跟那个人共同呼吸一个空间的空气,然后决定,将这个男人摘除出自己的生命。
即使剜心蚀骨,也在所不惜。
呃,表示这一章写的很卡,可能有些拖沓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ORZ……可能是心疼给小顾?望天…………
总之,还有三章完结,加油↖(^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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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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