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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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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在沿海城市登陆的那个晚上,墨蓝色的天空,有大朵大朵雪白的云朵快速掠过天空。低低的,潮湿的,那些云像是会擦到屋顶。
紧闭的窗户被风吹动,隐隐发出声响。
胧乐抓住龙马的手,带着他往楼顶的阁楼上走。
胧乐光着脚,一手拉着龙马,一手拎着拖鞋。踏在楼梯上的步伐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惊扰了父母。眼角眉梢都写满了好奇和兴奋般,领着龙马往上走,不知去往何处,想做什么。
上台阶的时候,胧乐忽地停住脚步。
龙马看见胧乐转回身来,静静地看着自己,表情淡淡的。
眼神清明,龙马听见他问:“哥哥,你怕么?”
……害怕吗……?
雨水偶尔参杂在风中飘落,洋洋洒洒地向下坠落……屋内的灯光早已被熄灭,周遭很安静,除了风声。龙马只能借着月亮的光打量着胧乐。
龙马抬头看着他,这样的氛围太好,太安静,龙马没有说话的欲望。
过了一小会,胧乐弯起嘴角,露出虎牙,又坏又淘气的笑,“可是我怕了呀……”像是抱怨。像是炫耀。
胧乐一连向下迈了三级台阶,拉着龙马的手,借力使力地站在龙马身侧。
龙马想说他两句,一点都不稳重,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
却也只是看着胧乐。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的眼眸。琥珀色的眸子温润明澈,像一汪泉水,不疾不徐蔓延开来时的清越透亮。
……可以把人溺毙。
“……所以,下去吧……”龙马茫茫然地听见胧乐这么跟他说。
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胧乐便挣脱了他的手,有些愉悦有些轻松地,自顾自地,向楼梯下跑去。没有一点慌张。速度却好似逃离一般。
迅速到只能看见纯白的衣角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
莫名地,龙马觉得那个眼神,或许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外面的雨水酝酿已久,随着轰隆一声雷鸣,尽数落下。
……
龙马一顿,睁开眼。
环视四周。床头柜,书桌,落地镜,衣柜……衣柜的顶上东倒西歪的是自己的奖杯,书桌上还留着没来得及收拾的书本……
屋外月色清朗,好好的天气,没有一丝雨落的痕迹。
这是龙马自己的卧室。
过了几秒龙马才意识到,那个台风登陆的夜晚,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