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成对（综）》浮游的蜉蝣

86、为了墓园中的试胆大会

　　关于这只死神，常来幸村家的这些人都是知道的，也都通过触摸笔记的方式看到了，其实死神的存在虽然不接触笔记就无法清晰地看到，但对于灵力强的人而言，却是不借助笔记便多少都能感知到的。
　　比如说仁王，当然，他的感知不及柳生那么强大，但明确周围有异物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而像柳这种，虽然没有灵力，但观察力分析力一流，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让他察觉出异样，至于说真田，凭他跟幸村的熟悉，要看出破绽也容易，更不用说吉良朔夜这种妖孽，甚至连丸井、切原都在流克进驻后头一次到幸村家便靠着本能发现了异常。
　　所以说，要瞒，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于是幸村干脆一开始就将之当作了公开的秘密，反正别让外人知道就行，这些自己人看过的诡异事件多了，也不差这一桩两桩的，口风更是严得无可挑剔。
　　“苹果真的有这么好吃吗？”千沙从果篮中拿出第三个苹果递给流克，自己则是一个苹果都还没有吃完。
　　“对我来说，是的。”流克回答。他的外表乍看之下有些惊悚，但看惯了倒也能从这惊悚的外表中看出他的各种情绪，比如说当他兴奋的时候，本就过大的双眼会更加大，整张脸仿佛就是个活体诅咒。
　　“这样啊，”千沙将她给自己切的最后一小块苹果放进嘴里，咀嚼咽下后点头，“就像冰激凌对我的吸引力一样。”
　　流克最近的心情是真的很好，他从来没有在人类世界跟这么多人直接相处过，一般而言都只有笔记的拥有者能与他交流，唯一一人。顶多就偶尔因为不小心有人碰到了笔记而多一些意外，但这种意外通常都是很快就会消失的，不是消失于那意外被笔记拥有者杀害，就是消失于笔记拥有者换人。
　　总之，像这样大量无关人员跟他探讨苹果、穿着、发型、翅膀，等等问题的，流克玩多一本笔记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让他充满了新鲜感。
　　对于幸村他们而言，这死神保持新奇状态的时间越长，对他们就越安全，就这样持续几年，幸村相信只要自己这么没有太出格的举动，那么即使流克腻了这种生活，也会平静地拿过拥有者主动放弃的笔记，不做任何事情地离开。
　　互惠互利，无论怎么看都是件好事。包括一直看流克不顺眼的幽，也开始觉得这个家伙可以容忍，并开始相信这个死神即使任性也不会滥杀。
　　“要不要让小鸢换个身体，比如女性或者小孩？”仁王调侃地问幸村。
　　“我提出让小鸢变成女性？”幸村挑眉。
　　“这确实比较容易让人误会。”仁王沉痛同意，“尤其如果你再加一句‘要漂亮的’，幽应该会哭给你看。”
　　“不是该直接把哥哥轰杀至渣吗？”音玲以好奇地语调探问。
　　“是应该，但你嫂子肯定舍不得。”仁王遗憾摇头，“可惜了。”
　　“幽大概意识不到小鸢的性别问题，在她眼里那就是人偶罢了，”柳插嘴道，“不过当时幸村你完全没有反驳小鸢的选择吗？”
　　“其实我当时是说了如果小鸢变为男性就不让他住在家里，”幸村耸了耸肩，“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心软了，毕竟虽然小鸢本身不存在性别问题，但到底他产生意识时是在男性的身体里，这要让他换成女性身体，虽然也不是适应不了，可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再说，如果是男性，他要不要留在这个家，是由我决定的，可如果是女性，他就非离开不可，不然其他人先不说，吉良学长必定会动手，要么毁人偶，要么让我毁人偶。”
　　“小孩子的模样不是更方便吗？”仁王问道，“啊，不对，”刚问完他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小鸢想要的是自由活动，小孩子的身体无论是可以去的场所还是陌生人对待的态度等等，都有很多限制，相比之下，成年且年轻的男性外表，自由度是最大的。”
　　“没错，”幸村笑着，“反正他现在的愿望很单纯，我们也就没必要再去约束他了，我也相信在这个家中生活了这么几年，小鸢知道我们的底线在哪里，他不会犯禁，于是我们可以保证他的自由以及提供帮助。”
　　“小鸢现在算是活着的吗？”柳问道。
　　“我不知道，”幸村回答，“没有脉搏，没有呼吸，体温取决于环境，割开皮肤的话，不会流血看不到肌肉骨头，只有精致的人偶纹理。”
　　“哥哥，你居然连人偶都虐待？”音玲唾弃。
　　“是研究，”幸村应道，“而且我们保证将其复原了，毕竟不能总是麻烦人形师小姐，所以我们必须自己知道该怎么修理，学会了拆卸才能研究出组装。”
　　喂喂……你当折腾家用电器呢……
　　“好了，不说这些了，试胆大会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幸村问道。
　　“不用，千沙说里包恩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只要参加就行，当然，如果能帮他一起吓吓纲吉就更好了。”音玲兴冲冲地回答，无视柳生抽搐的嘴角。
　　“是的，”千沙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凑了过来，“当然，如果要装神弄鬼的话，服装道具我们得自己配备，有什么好点子吗？”
　　“我讨厌装神弄鬼。”丸井咬着蛋糕在一旁悲愤。
　　“没有须奈子学姐应该不会很恐怖吧？”切原颇为乐观。
　　“好主意，待会儿去邀请须奈子，”柳在笔记上记下，“如果恭平他们愿意一起来的就更好了，有与须奈子长期同居的经验，扮鬼怪应该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丸井死命瞪切原。
　　“不关我的事……”切原欲哭无泪。
　　“当然，还有竞子，”柳继续添人，自家女友肯定是不能忘的，虽然此刻因为外出写生的关系没有在场，事后通知却绝对不能遗漏，“她在化妆方面也有些研究，正好可以给雅治帮手，如果比吕士无法胜任的话。”
　　“噗哩，搭档，你被鄙视了。”
　　“可以再鄙视得彻底一些。”柳生破罐子破摔。
　　“什么彻底一些？”刚走过来的泉没有听到全句，小声地问柳生。
　　“……关于试胆大会。”柳生直接跳到关键词上。
　　“泉姐姐有兴趣吗？”音玲非常积极地举手提问。
　　“哎，我以前没有参加过，好玩吗？”泉笑问。
　　“好不好玩倒不一定，不过这次是在墓园举行，很有气氛。”柳回答。
　　“墓园啊……”泉稍稍迟疑，“白天还是晚上？”
　　“当然是晚上，白天可怕度锐减嘛。”仁王回答，“泉也害怕吗？没关系，搭档会保护你的，噗哩。”
　　“会不会害怕我也不知道，”泉笑了起来，“不过，家训有言，不可以在晚上去墓园的。”
　　“为什么？”美奈子问道。
　　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凑在了这里，连流克和小鸢都不例外。
　　“你们知道的，我表弟阿彻有很强的招灵体质。”泉开口解释道。
　　“对，我们都见过。”仁王点头，“难道泉你也有这体质？”仁王问着泉，却看向了柳生，如果真的有的话，恐怕他会比他的女朋友更清楚。
　　柳生摇了摇头：“我没看出来有。”泉在灵异方面，体质很普通，比较不普通的是她的态度……和胆量。
　　“我没有招灵体质，应该是没有，”泉回答，“不过，这个禁忌是从很早以前就传下来的，除了彻那样明显表现出缘由的之外，其他人好像是因为去了墓园，在阴气太重的地方，会激化体内隐藏的灵异因子，然后招来不好的事情，如果是白天去那的话还好，顶多也就是倒霉几天，可如果是晚上去的话，后果会特别严重，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后果。”
　　“啊，那不是很可惜？”音玲看着自己哥哥惋惜。
　　幸村笑了笑，看向泉：“叶月有兴趣试试吗？我的力量是主净化的，如果禁忌中所说的‘不好的事情’确实是与灵异有关，我想我可以隔绝，还有雅治的力量也是专长于这方面。”
　　仁王抬了抬手：“一起去吧，泉，不然搭档也不敢去的，我可是期待墓园之行很久了哟。”
　　“从国中输了比赛就开始期待的吗？”幽问道。
　　仁王一愣然后一僵：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平时怎么没见你记忆力这么好过？
　　——狐狸君，你不是也还记得吗╮(╯▽╰)╭
　　“啊，当年说的是乱葬岗吧？”柳插嘴道，“墓园最多只能算热身。”
　　“拜托，现在哪里有乱葬岗给你用啊？”仁王不满，“是吧，搭档？”这事他一定要拉同伴，一个坚定可靠的好搭档。
　　柳生扶了扶眼镜，保持沉默。
　　“是不是我找出来你就会去？”幽问。
　　“……其实我什么都没说。”仁王诚恳声明。
　　“比起乱葬岗什么的，现在的重点是要不要去墓园参加试胆大会吧？”切原很难得的牢牢把握住了重点，连一直保持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状态的真田都忍不住多看了这小子一眼——丸井则是多瞪了这多事的小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