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成对（综）》浮游的蜉蝣

79、只是碰巧而已

　　“哎哟，快到了，”幽周围的风打了个旋，立刻知道了绅士君的位置，可是，无论她让风打多少个旋，她也还是不知道流克在哪里。
　　难道非要碰了那笔记本死神才肯出现？真烦人，幽不禁想起以前在死神来了二中，他们忙忙慌慌防这防那连队长都挂了结果只跟各种意外打交道，死神却始终没有实体。这样一比较，猛鬼街实在可爱多了，虽然让人做噩梦，但好歹佛瑞迪是可以杀死的——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杀死了他……
　　楚大人您老人家就是神，即使当时您基因锁只解开到四阶。幽望天，一哆嗦。

　　“如果是这么危险的东西……”柳生来了后听幽介绍完大致情况，皱眉，“该怎么处理会比较好？”
　　此刻黑皮笔记本依然躺在草丛中，幽也说不清楚她在笔记附近感知到的气息是死神的还是笔记本身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现在死神不在这笔记旁边，也迟早会来的，所以，由他们来保管这并不太现实，毕竟谁也受不了有来路不明的背后灵跟着，最诡异的是完全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知道他在。
　　可是，如果不由他们拿着，让这笔记随缘流落，这万一流落到基拉大神手中了……或者万一哪个好奇心重的在上面随便写了个讨厌的人的名字……
　　“万一是讨厌我的人写了我的名字？”泉假设。
　　“这个几率不大，”幽果断摇头，“相较之下嫉妒我嫁给精市而写我名字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啊，这么一说的话，嫉妒泉你收了柳生学长于是诅咒你的人应该也有，嗯，果然蓝颜祸水。”
　　“关于这本笔记的具体情况我们可以先问问幸福堂的主人。”
　　幽闻声一惊，讪讪回头：“精市你什么到的？”
　　“在你说蓝颜祸水的时候。”幸村扫了她一眼，倒并没有太在意这个词，至少比之女神什么的，这次的用词还可以接受。
　　“那你现在还能找到幸福堂的位置吗？”柳生看着幽问道。
　　“可以，它现在的位置离这里不远，只是看不见而已，”幽回答道，“在那附近晃晃，店主会出来行个方便的，反正上次就是这样，我没记错吧？”她问幸村。
　　幸村点头：“除非他刻意回避我们，否则，就冲着死亡笔记脱离了幸福堂他也该想到我们会为了这个去找他。”
　　“那么这笔记本还是我们先拿着吧。”幽挠了挠头。
　　“会不会有危险？”泉问道。
　　“只要不在上面写名字就没什么问题，只要不碰到就不会看见死神，所以不会有危险吧。”幽猜，除非她触怒了死神，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只是不用死亡笔记的话，应该还达不到触怒的地步吧……

　　“在我这里，流克找不到太多打发时间的玩具。”幸福堂的主人很合作，当幽等四人在幸福堂外出现时，他便推门走了出来。
　　泉看着这个抱着黑猫的男子的身后，他凭空出现的地方，据说是有一间店，贩卖能让人幸福的道具，可是，泉只能看到一片空地，此外连块砖头都见不着。
　　“幸福的人是看不见这间店的。”男子注意到泉的视线，带着淡漠的微笑说道，“这间店的客人是感到不幸的人，还有想要更幸福的人”
　　“想要更幸福……”泉疑惑，因为她认为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不幸，但却没有人会介意让自己更幸福。
　　“是一种强烈的执念，并不是‘希望今天的晚餐能够多盘肉’这种程度的愿望，而是就像，”男子指了指幸村的衣兜，“能够凝结出那种实体的执念。”
　　伪鸢尾花探出头来，‘这人跟那人形师有些相似。’他的气息表达着这个意思，没有声音，但除了泉之外，现场的人都‘听’到了，而没有听到的泉也由柳生转述完成。
　　“啊，对哦，上次我跟精市和他打交道的时候还没你。”幽想起来。
　　“人形师吗？那的确算是同行。”男子没有理会幽的嘀咕，嘴角带着隐约的讽意，语调间尽是蛊惑，“都是为了让客人幸福。你能看见幸福堂吧？”他问小鸢，“你的愿望，是得到身体吗？我这里有更适合你的道具，比人偶更好用的道具，能让你得到真正身体的道具，而且不需要考虑支撑身体的灵力该从何而来。”
　　幸村清晰地感觉到小鸢颤抖了起来。
　　‘……不，’小鸢最终的答案却是拒绝，‘人偶就足够了。’
　　“哦？”男子低笑，“这可真是少见。”
　　“那么，”不再停留于这件事，男子将话题转回到了最初，“关于死亡笔记，这几年来也有客人拿走了它，流克也跟着笔记前往，但是，时间都很短，客人们往往在写下第一个名字时恐惧并欣喜，在写满第一页时相信自己无所不能，但是这之后，要么是自杀，要么是在精神恍惚中意外身亡。”
　　“所以，”男子始终带着微笑，却有一种刺骨的冰寒，“流克认为是幸福堂选择客人的标准有问题，这些人都太脆弱，于是流克决定离开，用他曾经的方法来找新的笔记主人。”
　　“曾经的方法就是指，随便乱扔？”幽抽了抽嘴角。
　　“是的。巧合的是，两次都落到了你们的手中。”男子看着幸村和幽，眼神与他怀中的黑猫几近相同，“流克所说的，会呼唤死亡笔记，适合使用死亡笔记……的人类”
　　“精市，”幽继续让死亡笔记悬浮在空中，因为幸福堂店主没有接过去的意思，“你心中有恨不能让其死的人吗？”
　　“似乎没有。”幸村思索了片刻，摇头。
　　就算是配合着装蒜你也别那么认真想行吗？柳生推了推眼镜，心中冷汗。
　　“我也没有，所以这东西我们拿着完全没用啊。”幽惆怅。
　　“那么就随便扔了吧，”幸福堂店主不以为意，“虽然我也很想在店中保留这个道具，但很可惜流克不乐意。”
　　“可是，完全没有约束，那不是太危险了吗？”幽看着笔记本，叹气。
　　“哦？你们认为，幸福堂对于死亡笔记来说是一种约束？”男子饶有兴味。
　　“我认为就像流克说的，会走进幸福堂的人，无法让死亡笔记发挥出过分的杀伤力。”幽耸肩。
　　“是吗。”男子笑了笑，“我也不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本笔记了，想与死神对抗，哪怕不是正面交锋……我也只能说，祝你们幸福。”

　　“怎么办？”幸福堂的店主离开了，大概是进入了他的幸福堂中，反正他们是看不见他了，柳生看向死亡笔记，皱眉。
　　“得好好合计合计，”幽苦恼挠头，“还以为已经绕开了，结果却只是拖延了这么几年而已。”
　　“重点还是在流克这个死神身上，”幸村思索着幽曾经闲话的剧情八卦，“我们再怎么防，再怎么找合适寄放者，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所以要是能杀了流克就好了。幽望天，但是她已经记不得原著中夜神月是如何算计死那个……啊，那个她忘了名字的另一个死神，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幽的印象中，流克跟其他死神不太一样，更冷眼旁观，更置身事外，也，更任性……
　　“精市！？”幽恐慌，因为她看到自家户主毫无征兆地拿住了死亡笔记。
　　“既然从侧面解决不了，”幸村让幽收回对风的控制，“那么，就面对面探讨吧。”
　　“跟一个随时都可以要我们命的家伙探讨？”幽哭丧着脸。
　　“死亡笔记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也许是巧合，但，我不认为，这第二次落在我们手中也依然可以用巧合来解释，我说得对吗，流克先生？”幸村看着某团空气，淡笑着问道。
　　幽一惊，迅速也碰触到笔记，看向那位她忌惮甚深的死神。
　　柳生摘下眼镜，将泉拉到自己身后，看向和幸村相同的方向，时空的些微扭曲让他看不清死神的容貌，但集中精神后却也能模糊看到一团阴影。
　　“错误，”流克嘿嘿地笑着，“我只是不小心弄丢了我的笔记，上一次碰巧掉在了你们的面前，这一次碰巧掉在了你们朋友的面前，因为两次我都在这附近活动，笔记也就碰巧掉在附近而没太挪地方，可别太骄傲自大了，人类有让死神针对的价值吗？”
　　“也许，”幸村神色不变，“有排遣无聊的价值？”
　　“嘿嘿嘿……这么说也对，”流克似乎是愉悦的，微向外突出的眼球和大大裂开露出锋锐牙齿的嘴，只让看到的人不愿直视，“那么，你们能带给我惊喜吗？”
　　“我想知道，”幸村心思急转，“如果我只是拿着笔记，而一直没有使用，你会怎么做？”
　　“嘿嘿，我会一直跟着你。”流克回答，“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刚才听到了你们和那个家伙的谈话，幸福堂，也是个有趣的地方，可惜客人的类型太单一了，希望你们能给我惊喜吧，放心，只要你们不让我觉得太无聊，我就不会轻易杀了你们，杀人对我来说很乏味。”
　　幽瞳孔紧缩。
　　“你杀不了我的，”流克突然直视幽，“杀死死神的方法不是没有，但，绝对不是靠物理攻击，灵力也没用，嘿嘿。”
　　“允许我试试吗？”幽压抑地问。
　　“嘿嘿，”流克飘浮在空中，并不宽大，仿佛骨架似的翅膀张开，“可以。”他看着幽，仿佛是在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