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成对（综）》浮游的蜉蝣

103、制约

　　“后天觉醒的灵能力者容易迷失吗？”柳生和仁王对视一眼，表情同时古怪了一瞬，却又同时好笑地将视线放回到当麻身上。
　　“只是大部分来说，”听出来他们疑问中的含义，飒耸耸肩，“你们认识后天觉醒灵力并能完全把握住自身心神的人？那真厉害，有机会的话介绍我认识一下吧。”
　　“我猜，会有机会的。”柳生轻咳了声说道。
　　“只要钉宫小姐你还回沢田家隔壁。”泉接口道。
　　“唔？”飒愣了一下，含着烟好笑，“原来如此，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我。小纲吉他们还好吗？”
　　“除了总是被里包恩先生欺负外一切都好。”音玲说道。
　　“唔，他大概很难摆脱得了这个欺负了。”飒笑容柔和，包含着对家人的眷恋，“这里离并盛远吗？”
　　“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柳生回答。
　　“那挺好，倒是应该可以回得去而不会中途……”飒突然抬头看向山田彻的方向，接着下一瞬便是一阵空间扭曲，就像来时一般突然，飒消失了。
　　因为奇怪为什么当麻体内的灵气变化跟真理子的完全不一样病菌似乎没有感染成功的仁王正不知不觉地放松了聚集的净化灵力，看了看飒消失的位置，又看了看她的视线最后停留的方向，接着看向了自家搭档。
　　柳生看着阿彻周围又聚集起来的鬼魂们，想着钉宫飒是在这些鬼魂围过来并有一只扑到她面前时她的周围才发生的空间扭曲，准确地说是当钉宫和鬼魂接触到的瞬间，二者的灵力发生了共鸣使空间产生了扭曲，然后钉宫就被空间的力量给带走了，大概是投掷到了另一个空间点上。
　　回忆着先前因为千百合的出现这些鬼魂都跑远了，后来因为仁王外显的灵力它们也没敢靠拢，对了，中间有一段路鬼魂也有跑来跟阿彻搭讪的，不过那时钉宫走在最前面，而阿彻落在最后，二者之间有随时戒备着流水及其被控制者的仁王，所以钉宫并没有跟鬼魂直接接触到。
　　“钉宫小姐的体质跟鬼魂有冲突。”柳生总结道。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濑觉得今天晚上看到的东西让他彻底混乱了，“那个，我说，当麻他没问题吗？”一濑决定只看着他看得懂的就好。
　　“没事。”仁王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肯定自己的判断。
　　“可是克之的手……”流风头上冒着冷汗，“开始变冰冷了。”
　　“这位姐姐，你的脸色比你男朋友的还要难看哦。”音玲笑着对流风说道。
　　“放心吧，”仁王指了指一濑，“这人刚才完全被控制了我也让他恢复了正常，更何况是还没有开始异变的当麻，不会有事的，又不是绝症。而且关键是，”仁王绕了绕他的辫子，“当麻的感染似乎被什么给阻止了，就像是有抗体一般。”
　　两种灵力在当麻的体内对抗着，两种，同源却相反的灵力。
　　对当麻体内灵力情况看得更清楚的柳生看了眼流风，不准备再继续待在这里耽误时间，“我们回去吧，”他对泉说道，“阿彻的招灵问题改天再说，至少得先处理好田径队的事情才行，不然，还有没有横死者很难说。”
　　那位流水甚至对其双生姐妹都有杀意，对其他人更是完全当作了可以随时抛弃的工具在用，这样下去怨灵只会越来越多。
　　泉点了点头。
　　流风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请等一下，”当麻硬撑着开口道，“你们能阻止流水对吗？”
　　“你现在最好别乱动，”仁王说道，“你体内的两种灵力正在发生冲突，现在是抗体占上风，但优势不绝对，你最好保持现在的状态，让不绝对的优势慢慢耗死试图感染你的病菌。”
　　“即使我被感染，你也有办法让我恢复正常对吗？”当麻坚持道。
　　“说实在的，”仁王缓慢地开口，“其实我没有义务帮你。”
　　他们要做的只是为了保证阿彻的安全而净化流水的感染能力，那时候被控制的人自然会恢复正常，但是，要说现在就先一一将被感染者净化了，仁王还没那么强的灵力，他可以连续净化三五个，但是绝对没法净化十几二十个，再说流水感染人太容易了，根本不存在灵力消耗问题，仁王拼不过她，也不准备去拼。
　　当麻脸色发白，即使仁王肯定流水的感染能力被压制住了，但体内的灵力交锋依然让当麻感到痛苦，虽然脉搏没有停止，体温却渐渐仿若尸体。
　　“但是，如果放任流水这样下去……”流风身体微微发颤，“她甚至连姐姐，连爸爸妈妈都……流水她已经……”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去？”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流水的话。
　　“田岛老师，大西老师……”流风稳定了下情绪，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这两位老师唇上有没有伤口。
　　“小早川？”田岛老师认出了流风，“对了，田径队今天还有训练，但是现在也该结束了吧？天都黑了，不过你们……”他看向柳生等四人，“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他们是来接我的，”山田举手道，“我的亲戚。”
　　“山田，你最应该早点回家。”大西老师笑道，“对整个学校都好。”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鬼魂，但山田彻在此校的名头那是相当盛大，老师们也经常拿这事打趣，即使大部分都是抱以不相信的态度。
　　“哈哈，说的也是，我马上就回家。”山田摸着后脑勺傻笑，同时目光询问柳生。
　　柳生看了眼已经缓过气来的当麻，点了点头。
　　“职员会议结束了？那老师们也早点回家吧。”流风吸了口气说道，将不安紧紧收敛。
　　“啊，我们正准备离开。”田岛老师点了点头，“我和大西老师是最后的，刚才锁好了校舍的窗户，这就走。”
　　“那就一起吧？”流风扶着当麻，眼中带着恳求地看着仁王等人。
　　仁王有些无奈：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姑娘似的。
　　“那就一起吧。”柳生开口道，“阿彻，你的问题改天解决。”
　　“好吧……”阿彻比较遗憾，但表示理解。樱井既松了口气能离开今天的诡异校园，又担心明天的校园会更加诡异。

　　走出校门后，流风庆幸着没有再遇到流水，似乎今晚她真的已经被完全震慑住而放过了他们。
　　“咦？”泉突然小声惊讶道，“是幸村和幽。”
　　不远处，幽冲他们挥了挥手。

　　“那位钉宫飒是怎么突然消失的？那一瞬间空间又扭曲了，我没看到关键点。”幽左右望了望后问道。
　　两位老师和平常一天工作完结后一样离开了，流风、当麻和一濑带着隐忧也离开了，剩下的都是参与了事件但并不怎么当回事的家伙。
　　“接触到鬼魂了。”柳生回答道。
　　樱井哆嗦了下。
　　“接触到鬼魂就会产生空间扭曲吗？”幽眨了眨眼，“真有趣的体质，跟阿彻完美犯冲，不知道里包恩了解多少，他每次都不说清楚尽吊胃口。”
　　“从音玲给你打电话开始你就一直关注着这边吗？”泉问幽。
　　幽点头：“那是，小姑子的安全多重要啊，你说是吧。”
　　敢情我们全是陪衬？不属于‘小姑子’范畴的众人决定大度地当她说话耳旁风。
　　“我是想说，”泉笑道，“千百合小姐的体质你注意到了吗？”
　　“现在换弟媳可能有点难。”幽郑重道，“从你表弟和千百合小姐两方面来说都是。”
　　“请你闭嘴吧。”看着泉苦笑着完全接不下去话，柳生命令幽道。
　　幽耸了耸肩，将话语权交棒给自家户主。
　　幸村想了想，开口：“各回各家吧，有问题再联系。”
　　“流水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音玲不满地瞪着自家完全一副没事人样子的哥哥。
　　“处理？”幸村奇怪地看了妹子一眼，“找到她的下落，直接净化就完了啊，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吗？”
　　本来根本是不用处理的，毕竟一个灵能力者要怎么使用灵力那完全是个人问题，作为半个同行没必要也不适合插手，可是流水小姐偏偏要在阿彻所在的学校里乱来，那么为了自家人的安全，也就只好欺负弱小了。当然，幸村对此没有任何罪恶感。

　　“其实小早川流水的情况挺有趣的。”第二天，幽对于是否要净化流水的问题还有犹疑，“严格说来她不属于灵力觉醒，只是体质适合那种病菌寄生而已，可是，她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学会了使用力量的方法，虽然也被病菌影响到了心神，但要知道，她可是无师自通的。非常出色的天分。如果能够适当地引导，她会成为一个厉害的灵术师。”
　　“据我所知，”里包恩看着幽说道，“灵术师最首要的是自控力，优秀的灵术师与其灵力相生相伴，而稍差一些的至少也要做到能够控制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所控制。”
　　“你很了解嘛。”幽撑着下巴好奇。
　　“彩虹之子中并不是没有灵术师，我以为你知道。”里包恩笑了笑。
　　幽突然就打了个冷战：啧，她最讨厌高智商的家伙了……好吧，准确地说是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