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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神秘人 ...

  •   舒氏近日为了一块地皮与城中另一个大商阮钟良争得头破血流。
      双方都想将那块地皮据为己有,就等着最后的夺标鹿死谁手。
      前一天的大会上,舒同德说:“长珺,明天和阮氏的夺标,由你出席。”
      长珺:“原先不是归二舅管吗?”
      这时舒同德得力助手徐张弛道:“听说明天的夺标大会由阮钟良的儿子阮钟良出席,你们两个年轻人,正好可以一较高下。”
      此话一出,舒亦容朝长珺望了一眼,轻声道:“怪不得。”
      长珺只当没听见,看了舒同德一眼。
      舒同德面不改色:“你二舅临时要去东欧出差半个月,你去最合适。”
      舒亦容道:“虽然这块地皮很打动人心,但是近期公司的资金全都调度在东欧和中非地带,长珺你要量力而行。”
      长珺从助手手中接过资料,稍稍浏览,蹙眉:“多少是底线?”
      舒亦容:“三千万。”
      长珺眉头蹙地更深:“依照阮氏这次的势头,三千万似乎很悬。”
      这时舒同德发话:“不管怎样,这块地皮我们舒氏势在必得。”
      长珺合上资料:“大舅应该明白,势在必得不外乎一个钱字。大家都想要,就看谁愿意出更多钱。”
      会议都静下来,看着她们舅甥俩。
      舒同德道:“那你就想办法让阮开文放弃这块地皮。”
      “大舅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阮开文放弃这块地皮?”
      气氛愈演愈烈。
      舒同德叹了口气:“长珺啊,我年纪大了,头脑不灵活了。舒氏迟早是你们下一辈的天下,让阮开文放弃这块地皮,办法还得你自己想。希望明天能听到好消息。”
      他站起来。
      散会。
      长珺和舒亦容在最后头。
      舒亦容说:“他们故意把难题抛给你。”
      “抛给我,难道就能让阮氏放弃那块地皮?”
      “阮开文对你颇有点意思……”
      “表姐,子虚乌有的事你也相信?”
      “当年他跟你一起去一所学校念书,这件事城中谁人不知?”
      长珺努了努嘴:“唯有我自己不知道。”
      故作糊涂,不过是为了大家脸面都好看些。
      舒亦容提醒她:“如果明天拿不到那块地皮,相信大舅二舅和其余董事会要给你脸色看。到时候我站在你这一边也是徒劳无功。”
      长珺抚了抚脸:“那我是不是应该画个妆,然后约阮开文吃个饭,最好明天直接刊登花边新闻。”
      “如果这样能拿到地皮,未尝不可。”
      长珺无奈笑笑。
      回到办公室,进门就看见一捧新鲜的雏菊。
      秘书眨眨眼:“孙小姐,这是给你的。”
      长珺第二次收到雏菊。
      清新淡雅。
      她转身:“谁……”
      秘书脱口道:“还是没有署名。”
      长珺匪夷所思。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她顺手接起来。
      是汽修厂的电话:“孙小姐,你的车子已经修好,随时可以来开走。”
      放下电话,长珺把钥匙递给秘书:“你替我走一趟,把车子开回来。”又问,“有没有人致电索取赔偿?”
      秘书一愣:“赔偿?什么赔偿?”
      看来被撞到的平治车子果真不打算索取赔偿,长珺摇摇头:“没事,你下去吧。”
      她将雏菊从花瓶中拿出来,一张便笺随即落地。
      长珺低头一看,是花店随附的卡。
      心里已然记下。
      为了第二天的投标,长珺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去。
      实在精疲力竭,倒床就睡。
      第二天又挣扎着起来。
      她觉得很疲倦,但是又习惯了这样打仗的日子。
      投标会上,她穿一条及膝的珍珠色裙子,高度适中的鞋子,很正式,丝毫没有特地着装一番。
      一走进会场,她就感受到在场人的目光。
      阮开文走近来:“长珺,多时不见。”
      他依旧是彬彬有礼。
      稍显风趣不足。
      长珺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阮开文邀个手势让她走在前面:“我回来一个星期了,今天第一天露脸。”
      长珺几乎与他并肩走着:“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是啊,我也没想到。”
      两人都笑了。
      寒暄几句,投标开始,阮氏和舒氏的人分开两边坐,蓄势待发。
      措词一番后,只听一记敲声:“好,两千万开始。”
      “两千一百万。”
      “两千两百万。”
      “两千三百万。”
      阮开文和长珺谁都没有开口。
      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到最后是不会开价的。
      到了两千六百万,没有人再说话。
      阮开文终于忍不住了:“两千九百万。”
      长珺让助手举了举牌:“三千万。”
      第一次出价,就已经到了舒氏的底线。
      阮开文朝她微笑了一下,再次举牌:“三千五百万。”
      舒氏这边的人明显感觉到无力应付了,见长珺要举牌,暗暗道:“孙小姐,舒先生说过不能超过……”
      未等他们说话,长珺自己举手:“四千万。”
      舒氏的人都惊呆了,额头冒汗。
      阮开文依旧好涵养,不愠不怒:“四千五百万。”
      看来阮氏要这块地是胸有成竹,必然执行。
      长珺低声吩咐了助手几句,人站起来,朝阮开文方向走去,刚伸出手:“恭喜……”
      这时身后有人传来:“六千万。”
      长珺和阮开文纷纷侧目,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看样子是人家的手下。
      上面在喊了:“六千万一次!六千万两次!六千万三次!成交!”
      长珺和阮开文眼看着这个男人接过地契,继而一走了之。
      这块地皮,至多只值三千万,他们开价已经超出了预算,没想到有人一口气就拿六千万做交易。
      长珺不可思议,问:“这是谁?”
      阮开文显然也没料到半路会遇奇人:“查一查。”
      正说着,急着一蜂而上:“阮氏和舒氏这次均与这块地皮失之交臂,不知道二位是什么看法?”
      阮开文伸手护在长珺前面:“投标买地,价高者得。”
      “孙小姐身为舒氏的贸易总长,下一步有何打算?”
      长珺道:“且到下一步再说。”
      记者不放过他们,趁着混乱之际将阮开文和长珺拍成合照。
      为了摆脱记者,长珺从便路走到底下停车场,正好看到投得地契的那个男人朝车子里面的人微微颔首,继而上车。
      只一眼,她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平治。
      凭借着记忆,她知道这就是自己那天撞到的车子。
      一个惊神,长珺忙追了上去。
      车子已经一溜烟开出了停车场。
      阮开文追出来叫她:“长珺!长珺!”
      长珺已经驱动车子引擎,她没有停下来,追那辆平治车。
      脑海中闪过几道闪光,长珺踩紧油门。
      路遇十字路口,平治车一个转弯,待长珺想要紧跟时,红灯亮起。
      长珺心一狠,追了上去。
      立刻有交警追上来,在她后视镜处不断做手势。
      平治车已经了无踪影,长珺只得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交警一脸怒意,但看到长珺,语气稍稍缓和:“小姐,你明明看见红灯为什么还要超速?”
      长珺递过驾驶证,歉意道:“我赶时间。”
      心里十分懊丧。
      那辆车子着实勾起了她的好奇。
      交警做了记录,把驾驶证还给她:“下次千万注意,不能因为速度而藐视交规。”
      “一定铭记。”长珺道了谢,重新驱车回舒氏。
      投标落空的事,舒氏已经传开。
      舒亦容见到长珺说:“我有事……”
      长珺摆了个手势:“我先去大舅那里。”
      走到舒同德办公室,长珺喊了声:“大舅,这次投标落了空。”
      舒同德道:“我已经知道。”
      “却也不是阮氏得手。”
      “我也知道。”
      长珺问:“我所奇怪的是,那个夺标的神秘人是谁?”
      舒同德顺势靠在座椅上:“全城都在猜测那个人是谁。”
      长珺倒抽一口气:“那辆黑色平治车……”
      舒同德问:“你看到了他的车子?”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
      舒同德把他说知道的透露出来:“据目前可靠的消息,只知道对方姓朱,刚从加拿大回来几天。一回来就大手笔竞投下那块地,看来是来势汹汹。”
      说话间,舒同德也没显现出什么异样,只是自然而然皱了皱眉。
      舒氏在本城属于数一数二的企业,舒家更是名门望族,舒同德这样的人什么风雨没见过。
      又岂会被姓“朱”那个人所嚇到。
      长珺道:“大舅,如果有关于姓‘朱’的消息,请务必告诉我。”
      舒同德有些愕然于她的态度:“投标落空的事你大可不必较真。”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事,别无他意。”
      “有关于姓‘朱’的事,通过这次的竞标,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纷呈透露出来,我知道的,并不一定会比你多。”
      长珺回到办公室后,她又看见了的新鲜的雏菊。
      秘书进来说:“阮开文打来几个电话,让孙小姐回来务必回电。”
      长珺点点头表示知道。
      她致电过去,阮开文有些隐隐焦急:“长珺,你刚才为什么开得那么急?”
      “我有事赶着走,让你担心了。”
      阮开文问:“没什么事?”
      “开文,我很好。谢谢关心,有空请你吃饭。”长珺又添一句,“有空可以把你女朋友带上。”
      阮开文有些语塞:“长珺,这……”
      “我还有事,先挂了。”
      放下电话,长珺深吸口气。
      世上远没有情深不寿的男人,阮开文也只是在当年任性了一下,但人家不是傻子,见长珺没有好感,便将心思投入到别的女人那里。
      大可不必花过多的时间心力在不可能的事上。感情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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