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此刻(HP）》加贝尔

33、Chapter thirty-three.

　　“麻烦把你手边的南瓜饼递给我，谢谢你，雨果。”非利亚说。
　　“你怎么还吃得下？”雨果问，“连阿不思都吃不下！”
　　非利亚挑起眉：“你们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吗？”
　　雨果愤怒地把盘子拖到非利亚面前：“相信我，你的手臂长度完全够得着这盘南瓜饼！”
　　“抱歉，雨果，”非利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但这很没礼貌。”
　　“哦，梅林！”雨果捂住额头，“非利亚波特，你知道什么叫做紧张吗？”
　　“人在面临不可预知的情况下发生的没有把握的事情时情不自禁产生的一种情绪。”非利亚切了一块南瓜饼，“我回答正确了吗？”
　　他转过头望着从手心里抬起头的雨果，然后微笑：“你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好吧，是你逼我问得直接点儿的，”雨果说，“你为什么不紧张？”
　　“因为我知道等一下要干什么，而且我很有把握。”非利亚理所当然地挑起了眉，“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哦，等一等，”雨果抹了一把脸，把杯子里的南瓜汁一饮而尽，“有人告诉你你的态度很轻慢吗？”
　　“不，从没有。”非利亚温雅地微笑，“他们都说我谦恭有礼，温柔可人。”
　　“也就是说，”雨果咬牙切齿地说，“我大概是第一个很想揍你的人？”
　　*
　　整个礼堂的人都抬起头，看着麦格校长、波特教授、韦斯莱夫妇走到了非利亚波特的椅子后面。然后非利亚波特站了起来，安静地跟着他们朝礼堂外面走去。
　　他们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的身上。
　　非利亚走在哈利的身边，他们走在小小队伍的前方。
　　斯科皮正低头喝一口南瓜汁，大概是个别没有盯着他们看的人中的一个。
　　托尼看到非利亚迅速地朝他身旁一眼，然后转过头碰触到他的视线。带有着似乎来不及擦去的微薄笑意，几乎难以察觉。
　　“斯科皮，来点布丁好吗？”托尼说，“不幸的消息，非利亚可能看上珍妮了，刚才对她笑来着。”
　　*

　　“哦，梅林！”赫敏捂着额头说，“上来就是无声魔法！”
　　“铁甲护身！”非利亚说，他面前瞬间张开一个绿色的光网，而咒语在空中显现出微红的色泽，被看得一清二楚，“神锋无影！”
　　李侧了侧身迅速地躲过，漆黑的眼里明亮光彩一闪而过。
　　“我讨厌无声魔法！”罗恩说，“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出了什么咒语！”
　　“哦，相信我，”赫敏说，“懂行的人看得出来，谁也没有指望你能搞清楚，罗恩。”
　　双方的试探告一段落，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互相注视。
　　“哦，李先生，我知道有一个魔法很适合你，我希望你知道它的名字。”非利亚说，把魔杖换到了左手。
　　男人戒备地举起魔杖。
　　非利亚后退了半步，扬起右手的手指，略略地眯起眼睛，眼里划过极亮的光芒，动作轻柔优雅，看上去像指挥一场盛大的音乐：“十血缚！”
　　哈利眼见着十根暗红色的光线血丝一般从他的指尖掠出，看上去无章可循但速度和顺序都带有一种危险而诡异的美感，直落向对面男人的心口和手腕。
　　男人下意识地迅速躲避，但是他的动作仿佛未曾发生。
　　白色的光芒从男人的身体里迸裂出来，寒光四溅。他的手背上显出暗红的图章，在不断旋转变换，颜色变浅然后消失不见。
　　“暗黑系魔法！梅林……”赫敏感叹说。
　　“没什么好奇怪的，赫敏，”罗恩喃喃地说，惊愕地睁大眼睛，“风魔法师同时是邪魔法师……哦，梅林！我真不敢相信！”
　　“非利亚解开了李的封印。”哈利低声说。
　　*
　　“他看上去根本就像个黑魔法师。”雨果说。
　　“非利亚说的对，”阿不思重复说，“你不能因为他身上的黑色比较多就这样猜测。”
　　雨果耸了耸肩。
　　“斯科皮！”布克教授喊道，“发生了什么？”
　　“哦，梅林！”托尼无力地呻吟说，“斯科皮，你把一只青蛙捅死了……”
　　“对不起，教授。”斯科皮说。
　　“梅林，能告诉我原因吗？”托尼问，“斯科皮，魔药的副作用是乏力，而你看上去像是心不在焉。我真不能相信，这只青蛙被你戳破了它白白的肚皮，它妈妈会哭的，因为这太残忍了。”
　　“你能闭嘴吗，托尼？”斯科皮转过头问，“如果你不希望下一个戳破的是你鼓鼓囊囊的肚皮的话。”
　　“已经过去三节课了，”玛格丽特在他们身后对珍妮说，“非利亚还没有回来上课，你确定他不会有事吗？”
　　珍妮没有回答。
　　“斯科皮，你看上去真的很烦躁。”罗森说，“青蛙变化！哦，不！”
　　“你变的这是什么？”托尼嘲讽地说，“耳屎味青蛙跳跳糖吗？布克教授希望它成为一只老鼠，而它变成了一只焦糖色的青蛙。”
　　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不轻不重。
　　“进来吧。”布克教授说，一边朝门口走去，显而易见地咧开了嘴，“哦，波特，我就知道是你！”
　　“谢谢您，布克教授。”非利亚说，一边从布克教授身旁走过。
　　整个教室都处于一种奇妙的安静，甚至没有人念出咒语。
　　“青蛙变化！”斯科皮说，托尼的青蛙变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斯科皮朝着托尼挑衅地笑了。
　　“哦，梅林！斯科皮，你在做什……”托尼注意到自己在安静中大嚷，然后停了下来，转过头望向非利亚。
　　非利亚略微侧着头并没有朝他们这里看来，但却明显地扬起了唇角。
　　*
　　斯科皮看到霖森李和麦格教授、哈利波特、韦斯莱夫妇站在一起，他们对李说着什么，李看上去依然冷漠，但却很安静。
　　“这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托尼问。
　　“不知道，也许那个男人会留在霍格沃茨，看在伟大的救世主的面子上。”斯科皮冷冷地说。
　　“哦，梅林，”托尼惊讶地抬起眼，“我的意思是，你看到学校的新菜色了吗？看！菠菜布丁！虽然颜色很诡异，哦，罗森！别这样，给我留一个！”
　　斯科皮转头望着罗森和托尼争抢一个绿色的布丁，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礼堂突然安静了片刻，随即响起的私语声里夹杂着斯科皮熟悉的名字。
　　罗森懊恼地喊了一声，视线从得意洋洋的托尼脸上移开，顺着斯科皮的视线看到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莉莉波特和萝丝韦斯莱从礼堂门口说笑着走进来。
　　“瞧，斯科皮，救世主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了。”罗森说，“幸好里面没有詹姆波特。”
　　斯科皮没有回答。
　　他看着霖森李低头望着非利亚，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这目光莫名的让人感到压力。
　　非利亚甚至没有抬起目光，他在经过霖森李的时候转过头，视线恰落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和他四目相对。非利亚转过目光对雨果说了句什么，但唇边带有掩饰不住的浅淡笑意，让斯科皮觉得非常不爽。
　　斯科皮在心里咒骂一声，低下头去切盘子里的芒果派。
　　“你说明天会有菠菜派吗，罗森？”托尼问，“我还蛮好奇它的味道的。”
　　“不，我讨厌菠菜。”罗森说。
　　“但是你刚才吃了七个菠菜布丁！”托尼愤怒地说。
　　“够了！”斯科皮迁怒地瞪着他们，“你们能讨论点对得起斯莱特林学院的话题吗？”
　　*
　　“哦，不，丽莎，”莉莉说，“你知道，非利亚其实不喜欢闪光灯对着他，也不喜欢照相机上面冒出来的烟。”
　　莉莉身旁的女孩失望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那男孩真是太好看了。”
　　“噢，没错，”莉莉嘀咕说，“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实际上，我摸了他的脸。”
　　“他一定很生气……”丽莎好奇地问，“是吗？”
　　“不，”莉莉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说，“虽然我不愿意鼓励你，但实际上他一向很有礼貌。他说我也很漂亮，很高兴认识我。对了，萝丝，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是怎么想的？阿不思以为他是个媚娃！”
　　“我以为他是个天使，”萝丝耸了耸肩，“我希望只有我能看见他。实际上，后来我知道他的确是个大家都看得到的人，我觉得很失望。”
　　“梅林，我曾希望他是我的一个芭比娃娃。”莉莉说。
　　“但他不是，”萝丝抬起头，“他是个救世主，我们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不属于任何人。我甚至不知道他对谁更特别。”
　　莉莉忽略了萝丝语气里隐隐的悲哀，欢乐地用勺子敲了敲杯缘：“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人。每个人都希望独自拥有他，但他只是他自己而已。”
　　*
　　“你看到了吗，非利亚？”雨果用勺子悄悄指向斯莱特林的方向，“那几个女生整个晚上都在盯着马尔福看。”
　　“我看到了。”非利亚说。
　　“梅林！”雨果不敢置信地看向非利亚，“你真的看到了？我以为你会说我无聊的。”
　　“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无聊。”非利亚笑着说，“我看到刚才有个女孩子装作绊了一跤扑到了马尔福的身边，结果被克拉布扶起来了。”
　　雨果不由得笑起来：“哦，总比被高尔拉起来了好，他会拉断她的手臂的。”
　　“我刚才看到有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在看你。”非利亚说。
　　雨果诧异地扬起眉：“你确定她不是在看你？”
　　“我确定，”非利亚耸了耸肩，“因为这种长满青春痘的女生一般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更多。”
　　“你——”雨果愤怒地喊道，却被非利亚转头打断，“哦，抱歉雨果，她可能是在看阿不思。说真的 ，我现在觉得讨论这个真无聊。”
　　“我们还不如讨论一下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你看的霖森李。”阿不思说，“我真希望他的眼睛不是黑色的，我觉得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他的眼睛是黑色的，”非利亚说，“是因为他的眼神算不上柔和。被他这么盯着看，就是火龙也不会觉得好受的。”
　　“那你还能关注到有个女生假装摔到马尔福的怀里？”雨果惊讶地问。
　　“我想是因为这个比较有趣。”非利亚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
　　*
　　非利亚从黑暗中坐了起来，他转头望着雨果和阿不思，他们睡得非常香甜。
　　他悄悄地披上衣服走出寝室。
　　与此同时哈利听到房间另一边的霖森李坐了起来，就在那时门被轻轻打开。
　　“李？”黑暗中传来哈利熟悉的声音，“你感觉到了吗？”
　　“是的。”李的声音冷硬淡漠，“霍格沃茨被保护了，但是我能感觉到。”
　　“心灵控制，”非利亚说，“他在传播一种悲伤和绝望的情绪。”
　　“那很糟糕。”李说。
　　“是的，很糟糕。”非利亚说，“我应该叫醒父亲吗？”
　　“不，”李说，“他什么也做不了。”
　　“也许这次他可以。”非利亚轻轻地笑起来，“他从来就像一团干净的火一样，他的坚强和乐观很有感染力。明天报纸媒体肯定会过来，因为深夜惊醒的人可能要举行灭世庆典之类的游行活动。哦，没错……”
　　黑暗沉寂了很久。
　　“李，”非利亚轻声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义的人，虽然你看上去很冷漠。因为你是一个白魔法师，而白魔法师心里必然只有正义而没有邪恶。我需要你的帮助。”
　　李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也许知道，神圣系魔法有净化和安抚的作用。”非利亚说，“你去试一试，好吗？”
　　李在黑暗里转过头，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挑出月的亮白。
　　“我不熟悉那力量。”他说。
　　“这正好是一次让你熟悉起来的机会。”非利亚说。
　　“你为什么信任我？”李低声问，声音却仍然不带任何温度。
　　“我信任你，你可以成为我的战友；我不信任你，你就会成为我的敌人，”非利亚耸了耸肩，“我没有选择，李。”
　　“非利亚，”李说，“我不能相信你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你处理事情的时候非常谨慎并且果断。”
　　“谢谢，我想这大概是一个夸奖。”非利亚说，“李，你真该融入到霍格沃茨，会夸奖人我认为已经是你的一个进步了，不是吗？”
　　这时候罗恩转了个身，发出了巨大的呼噜声。
　　他们俩静默了片刻。
　　“父亲，你醒着吗？”非利亚低声问。
　　哈利翻过身面对着非利亚，叹了口气说：“哦，是的。”

作者有话说

　　昨天忘记给存稿箱设时间了。。抱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