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尾声 ...
-
尾声
包拯端着杯子满足地喝着他钟爱的碧螺春，感叹着公孙秘书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想起了半小时前站在这里的少年。
他没有料到白玉堂会这么早就来找他，那样的选择在他看来都显得过于艰难。少年只是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不卑不亢，眼神坚定，想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想要学习时空裁缝的一切。”不响却掷地有声的话语直接地道出了白玉堂的决定。
其实去留的决定他并没有纠结很久，永远跟着自己的心走是白玉堂的任性也是他的随性，就好像当初随意的就跟着展昭离开一样。
他只知道现在跟展昭混在一起很开心，这种快乐显然超过了回到原来世界做白玉堂的愿望。何况只是没有了身份，但白玉堂还是白玉堂。两者比较之下，答案显而易见，而他还在留下的这边悄悄的加上了一块重重的砝码。展昭的存在能够让他觉得安心，那种家一般的温暖是他贪恋的，而他也很好奇自己对于展昭有种莫名的情感，所以留在这个时空成为白玉堂唯一也是必然的选择。
“可以安排训练，只是……既然答应了就必须遵守先前的约定。”包拯丝毫不讶异白玉堂的选择，如果没有把握他也不会提出条件。
白玉堂郑重地点了下头。
“目前人手不够，所以你的训练延后。现在你可以去转换室见你的搭档了。你们暂时将一起出任务。”得到了白玉堂的承诺，包拯快速地启用了这枚新人。虽然白玉堂需要学习的还很多，不过他和展昭的默契却相当的令他满意。
送走了白玉堂包拯舒服地靠在椅子上享受他美好的清晨，却没想见到了消失许久的前任校长。
赵祯悠闲地走进包拯的办公室，熟悉地泡着茶，眼神扫视一圈后停留在了自己的大幅画像上，果然还是天崩地裂的帅。
赵祯满意地望了望呆愣着的包拯，执起杯子抿一口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老包十几年了你还是偏爱这碧螺春。”
包拯收敛起了自己的惊讶拿过桌上的壶也给自己倒了杯，“多年的习惯改不了了。”
“白玉堂呢？”赵祯眯着眼似是随意地问着。
“出任务去了。”包拯小心地回答着这位怪杰校长的话生怕他再给自己出些难题，而且关于那个临时授权他又圆满达成的任务也是满心的疑问。
“想问什么就说，你这憋屈的样子我看着难受。”赵祯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整了整衣袖享受着包拯脸上好奇又按捺的纠结神情。
“为何一定要留下白玉堂？照规矩该送他回原来的时空，他应该有属于他的人生。”虽然被调侃不过得到了解惑的权利，包拯一股脑的道出心里盘桓已久的疑惑。
“他没有。”赵祯眯起了眼看似专注地盯着墙上的画像，“自从展昭无意间闯入了未来时空，白玉堂的命运就被改写了。”
包拯端着茶杯不置一词，静静地等待着赵祯的下文。
“那一晚，展昭出现在白玉堂面前的那晚，他原本该因为天然气泄漏而死亡。可展昭却意外地带着他离开了。”
“如果回去就会死，所以你才会让我一定要留下白玉堂？
“留下他会改变历史，就要求他必须抹去一切存在的痕迹？”
包拯直到此时才完全明白那道看似荒唐的任务真正的涵义。当初接到赵祯的消息，说不管用何种方法都必须让白玉堂答应抹去身份留在这里。
真的只是为了救白玉堂一命？包拯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赵祯看似和蔼但关系到时空裁缝时，他比任何人都无情。
“真的只是如此吗？”他无意间将心底所想说了出来。
赵祯半眯着的眼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又迅速隐没在一片慵懒之中，“包拯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人生就少了很多乐趣。”站起身拍了拍包拯的肩，赵祯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走了，太早回来还没吃早餐呢。”
带上门时瞄到了包拯忧心重重的眼神，赵祯的嘴角挑起了诡异的笑容。关于白玉堂他的确有所保留，但这都是为了成就一名伟大的时空裁缝。
他想起了日后的传说，时空裁缝展昭，被称作‘御猫’，流传最广的不是他的功绩，而是他和他的搭档——‘锦毛鼠’共同经历的种种冒险，他们有着惊人的默契，他们多次出生入死，他们似乎一直在一起，可是却从无人知晓这位锦毛鼠是何许人也。
展昭有些烦躁又有些气闷的在时间转换室等待他所谓的新搭档。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说有新任务并且会有一位新人和他搭档。
早餐时从老妈那里得知白玉堂很早的时候就独自离开了，听到的瞬间觉得嘴里的奶酪都变得苦涩起来。他没有追问白玉堂和包校长之间的谈话，白玉堂也没有提起。昨晚他们和很多个出任务时的夜晚一样打闹，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可等他再次睁眼就都变了。
再也看不到白玉堂那张欠揍的僵硬脸，就连认定为理所当然的搭档也换人了。那一刻他有些怅然若失，心中泛起了不知名的疼痛。
等赶到转换室发现新搭档还没有到，展昭斜靠在窗边又想起了白玉堂的不辞而别。即使要离开也该说清楚吧，这样的不明不白，难道朋友间一句离别都不需要。
展昭正暗自气恼时听到了门锁的转动，抬起头看清楚来人，那双猫般的大眼不由的瞪大了，刚才还在独自责怪的人竟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白玉堂好笑地望着还摸不清状况的展昭，那副呆愣的模样果然和从前养的‘御猫’如出一辙，缓缓走近伸出手，“展昭，我是你的新搭档。”白玉堂皱眉略思索下，“锦毛鼠。”
“锦毛鼠？”展昭吃惊得看着来人，这又是唱得哪出？
“搭档之间名字要一致，所以你也改改，就叫——”白玉堂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御——猫。”
“御猫？”展昭再次石化，御猫是哪个品种的猫他似乎没听说过啊。
“就这样决定，这次的任务去哪？”白玉堂已经开始期待往后的日子，他预感会很精彩。
“1025年中国汴梁貌似是一个叫宋朝的年代？”展昭翻看着信息然后认真地设定怀表。
“这次走亚洲风了？”白玉堂嘀咕了几句，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好了走吧。”
展昭握紧了怀表，白玉堂自觉地牵住了对方的手。
片刻后两个少年消失在了空气中，整个时空转换室只剩下微风拂过后的安静……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