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裁缝》小小玲珑

5、第 5 章

　　第五章

　　十分钟后，一张船票出现在了杰克的面前，他有些怔楞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之前他们让他在这里稍等一下，说会给他弄张船票。不曾想竟真的弄来了，“你们怎么……”
　　“烦不烦，赶快拿去。你不是要上船吗？”白玉堂不耐烦地将船票塞进杰克的手里。他的心情不算太好，有些事明知道结果却还必须去做，或许展昭的这份工作并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轻松，它有时候也很残酷。
　　“谢谢。”杰克紧捏着船票向他们挥挥手，毫不犹豫地登上了船。他不知道为何这两位陌生的少年要帮助他，不过能将梦想切实握在手里的感觉真的太好。如果有机会再遇到这两位少年，他想或许他们会成为不错的朋友。

　　白玉堂望着杰克消失在码头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自己亲自将那个人推向了死亡。这种滋味不好受，他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毕竟对于历史他们无能为力。
　　“展昭，走吧。下面我们要去哪？还是那只表随机？”
　　“白玉堂，你看到刚才票贩子手里有几张票？”展昭看着手里的怀表，眉头微皱，张嘴就问出了毫不相关的问题。
　　“还有两张吧，大概。”白玉堂仔细地想了想，先前他也没怎么在意。
　　“走，去把那两张票赢过来。”展昭一把拉过白玉堂的手腕，又朝着那个人群聚集的地方奔去。
　　起航前的最后三分钟，展昭和白玉堂顺利地登上了这艘巨大的游轮。白玉堂看着不远处的码头，游轮已经开出一段距离，现在即使想回头也已经不可能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已经置身在这艘‘死亡号’上了。展昭难道疯了，他知不知道……心里有着不小的怒气，白玉堂的口气也凶狠了起来，他一把挣开展昭紧握着他的手，“喂，你到底知不知道这艘船……”
　　“我知道。”展昭静静地看着海面，海水泛着小小的浪花和阳光嬉戏着，很祥和。这样的平静让人根本想象不到大海的残酷。
　　“知道你还……”白玉堂越发不理解展昭的做法，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因为怀表还是红灯。”展昭轻声地说出了答案。他转过身望着白玉堂因为怒气显得泛红的脸颊，在阳光下那侧颜漂亮的过分。他不知道硬拉着白玉堂一起上船是不是做对了，也许他该把他留在码头，这次的任务他实在没有把握，而且这船……
　　“你别想撇下我。”白玉堂望着展昭脸上不断变换的神色，很快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展昭我告诉你，我们是一起来的，小爷的事小爷自己会承担，所以你别想丢下我。”
　　虽然嘴上怒声怒气地教育着展昭，白玉堂的脸上倒是漾起了释怀的笑容。刚才压在心头的烦闷都一扫而空，心情突然就轻松了。不管遇到好的坏的，总有个人会跟你一起承担。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同伴’。
　　“你怎么知道错误一定在船上呢？”白玉堂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有点怪。
　　展昭严肃地盯着白玉堂看了一会儿，突然眨了眨眼睛嘴角挂上了大大的笑容，“我猜的。”
　　“展昭，你个不靠谱的家伙。”白玉堂满头黑线看着走向船舱的身影。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时不时地就在船上晃荡，想找出那个错误，如果能提前离开这艘船，毕竟是件好事，对于生命他们也是非常爱惜的。
　　“白玉堂，你有头绪没？”
　　“没有。”
　　展昭望着依靠在栏杆上的白玉堂，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着急。他们已经在船上找了好几天，可是对于那个历史错误丝毫没有头绪。离那个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吧，“白玉堂，船什么时候会撞上冰山？”
　　“你不是知道么？”白玉堂诧异地看着展昭，夕阳映照着他半个侧脸，就连细小的汗毛好像都在发着光，嘴角的微笑淡淡的却让他觉得安心。展昭这家伙仔细看还是挺帅的嘛，白玉堂对着心底的自己小小的承认，刚才那一瞬间，他对展昭似乎有了心动的感觉。
　　“我只知道这船会沉，具体什么时候就……”展昭抽了抽嘴角。其实他会知道这艘船的大名，还是拜他那个整天崇拜浪漫的老妈所赐。
　　“今天夜里吧。”白玉堂的语气有些沉。这艘船真的很漂亮，在船上呆了几天他已经开始喜欢上它了，特别是站在甲板上看夕阳，这样美好的时刻过了今天真的就不复存在了吗？
　　“今天吗？”展昭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虽然开始就知道这船会沉，但是这样被告知就在今晚，或许就是几个小时以后，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显得那样不堪一击。
　　“如果还是没有找到那个错误……”白玉堂道出了两人之前都极力逃避的问题。
　　“不知道，反正不能离开吧。”展昭的心里也是一团的乱，虽然知道了结果，可是他们猜不到过程，而对于他们两人的命运，更是一无所知，“白玉堂，你有没有后悔……”
　　“展昭，我说过小爷的命小爷自己承担。”白玉堂迅速打断了展昭的话，他从未后悔过遇到展昭开始这段旅程，至于以后会怎样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就一起面对吧。你的命加上我的命。”展昭坚定地朝白玉堂点了点头，这一刻白玉堂对于他来说，再不是那个糊涂跟来的小鬼，他们是搭档。

　　“不过，我哥没说我会短命，他占卜很准的。”
　　“你哥是神棍？”
　　“占卜师，公孙策的名字在占卜界很有名啊。你不知道？”
　　“我讨厌神棍，不靠谱。”
　　“白玉堂去船头看看吧，或许有发现？”
　　“又是你的直觉？”
　　伤感的气氛并没有停留多久，他们就吵吵闹闹地向着船头走去。白玉堂在前，展昭跟在后头，两人边走边闲聊着。已经能看到船头的大片甲板，白玉堂却停下了脚步。
　　“干嘛突然停下来，会撞到人。”展昭及时后退半步，才避免自己的鼻子撞上前面的肉墙。
　　白玉堂没说话，脸色怪异地朝展昭努努嘴，让他看清楚前头的状况。
　　“怎么了？”展昭拨开白玉堂的身子朝着船头望去，“原来是真的呢。杰克还真是挺浪漫的。”
　　展昭有些感叹地看着船头的两个人，张开的双臂好像自由飞翔的鸟，脸上闪耀着幸福满足。真实地看到了电影中的画面，让展昭错觉他好像也参与了这一场美好的爱情。
　　“可惜这样的幸福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白玉堂对于爱情没有太多的感慨，电影他也曾看过，只不过他记得的只有美好之后的灾难。
　　“别这样说，爱情的美好不在于时间的长短。”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用一种似乎经历过很多的口吻教育着懵懂的对方。
　　“难道你经历过？”白玉堂挑眉看着展昭，想着这家伙竟然比自己更早就尝过这种复杂的感情，心里莫名的不爽。
　　“我妈一直都这么说。”展昭眨了眨无辜的双眼，“他很爱看这种爱情片，她崇拜爱情。”
　　“哦。”展昭的回答让白玉堂又莫名地舒了心，也有了调侃的心情“你有过喜欢的人么？”
　　“没有。”展昭摇了摇头，双眉有点皱了起来，“难道你有？”
　　“这么麻烦的生物，谁要有。”白玉堂不屑地撇嘴，女人最麻烦了。
　　“你没有想过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展昭亮亮的大眼盯着白玉堂，他实在想不出怎样的女孩能忍受白玉堂的性格。
　　“娇小可爱的吧，最好是聪明的，不能像你这么笨。”白玉堂挑了挑嘴角，“你呢？”
　　“温柔的，贤惠的。”展昭不甘示弱的回敬，“绝不能像你这么任性的。”
　　‘切，最好是个任性翻了天，还嚣张的人。吃得你死死的更好。’
　　‘啧，最好是个笨得令人发指，只有身手很好压翻你个没体力的家伙。’
　　泰坦尼克还在平稳地行驶着，海面上一排排海鸟向着夕阳飞去，远处烧红的天空与大海连接在了一起，船头上幸福的恋人享受着他们美好的恋情，角落处两个年轻的少年也第一次触摸爱情的样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