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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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在后院多日，百无聊赖，无事可做，便打算出去闲逛。可不知是不是姻缘天注定，正当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发现柴房中的那堆柴火中，有一个白绒绒的小东西。我走近一看，那白球似的小东西似乎不是全白，背上有一层灰绒绒的毛发。、
“呜呜……”我搬开柴火，一双又大又圆的水汪汪的眼睛“饱含深情”的凝视着我：“哇哈！是狗狗耶！”我喜上眉梢，欢呼着抱起了这只小生灵。
“咦？狗狗，你好像受伤了？没关系，我给你包扎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可爱生灵给冲昏了头，自顾自的说起话来，“狗狗哈，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啊？”我当时一定是疯了……每次我一回想起这一天我的所作所为，我都会好好打量一下自己——凌玥，你确定你真的是人么？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不喜欢我啊？呜呜，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很喜欢你哦！小狗狗！”它四处张望，却并不理我，“看我一眼嘛！好不好？看我一眼，就一眼？”它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抬头望了望我，又低头舔了舔我的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分明……分明是在……勾引我……！！！
哇哇哇，我对动物的宠溺和疯狂彻底爆发了：“哈哈，狗狗啊，你也很喜欢我对不对？不要害羞啦！喏，你的小脚脚我已经给你包扎好了耶！好棒对不对？”其实我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很有母性光辉……
“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我双眼眯成两条缝，用食指轻轻按了按它的头，“好啊？那好，我给你起名字咯！叫什么好呢？”我抱起头开始冥思苦想起来——其实我一直是名字无能啊！怎么办？！
它倒是毫不在意，轻轻抖动着它毛茸茸的身体，一跃落地，没有了刚刚的生疏和胆怯，仿佛成了这里的小主人，四处跑来，跑去，跑来，跑去……（华猪：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调皮捣蛋鬼！回来！”它撞翻了我的碗盘后，明显吃了一惊，被我这一吼，晃着它小小的脑袋一跃扑向我的怀里，眼里溢满了委屈的泪水，我看了那叫一个心疼，疼到我都不舍得说重话了，“好啦好啦，小调皮，你是吃定我了，谁叫你的眼神这么可爱，这么惹我喜欢啊！我不怪你哈！没关系，喜欢的话，砸坏了也无所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把全天下的盘子都买来让你砸好不好啊？哈哈，我的小调皮，我就喜欢你的活泼好动和不安分！呀，不如就叫你皮皮，好不好？皮皮？”我常常想，我幸好没有小孩，这样要是有了孩子，非得被我宠上天了去不可……
“皮皮，皮皮，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好不好？整天呆在这里，我都快闷死了！”我爱怜的看着怀里的小生命，仿佛此时怀中的不是一只狗，而是我的恋人加儿子
“汪汪！”它像是答应了。“你也这么觉得哦，好吧。我们走！”（华猪：大家别理凌玥了，他已经进入了神经分裂时期，都散了吧……）
“你喜欢这么就叫唤一声，我就给你买，好不好？”我抱着它走在街上，不顾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自言自语着，“那个糖葫芦你要不要？老板，来一串！”
我递过银子，接过糖葫芦，将它在皮皮面前挥了挥，嬉皮笑脸道：“皮皮哈，喜不喜欢？想不想要？想要可以，但你得先叫我爸爸！”我彻底疯了，无药可救了……
看着它张着嘴，两个爪子在半空中挥舞的望眼欲穿的模样，我真是舍不得再逗他了：“好了好了，不难为你了，喏，给你吃，哈哈，好不好吃，好吃我们下一次再来买好不好？好啊？这么高兴啊？那你说你是喜欢糖葫芦还是喜欢我？喜欢我？真的？你可不许骗人喏！那……你有多喜欢我啊？好喜欢好喜欢啊？”
我彻底沦陷了……不顾周边人的叹气和长大的嘴巴，眼里，只有我的皮皮。（华猪：这章更完，我……会不会疯了？救……救命……）
“哼，怎么？不服气啊？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模样！你的姘妇最近整天和一条不知哪里捡来的野狗玩，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了！你还自以为自己有人撑腰就了不起？今天晚上你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我一回后院，这刺耳的声音就传入我的耳朵，“太久没被揍了，皮痒痒了？”我不用睁眼就知道这该死的人除了那号称“娇娘”的“赛水缸”之外就找不出第二个！
“你！哼哼，别以为你会点儿功夫了不起，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老娘忍辱负重可都是为了今日！”她张扬跋扈的样子，实在是令我手痒的不得了啊！
“汪汪！”皮皮狂吼了起来。怎么，除了什么事么？它怎么突然这样焦躁不安，它从我的怀里跳了下来，在我的脚边跑来跑去，嘴里不住的“汪汪”着。
“你……这是十香软筋散？”我这才察觉，毕竟还是狗的嗅觉来的灵敏。
“错，这可是我找人秘制的麻药，解药只有我才有，感觉如何？有了这个宝贝啊，你的绝世武功也没有用了！哼哼，让你也尝尝老娘的厉害。”说着，她便从兜里掏出一条辫子，又粗又躁，还像是用火烤过。
“不要，玥儿，快闪开！”怜华一把扑到我身上，替我挡下了第一鞭。鞭子打破了她单薄的衣裳，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鲜红的罪恶印记。
“你要保护你的姘妇？好啊，那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去死吧！”她挥动着鞭子，左一下，右一下，狠狠地落在怜华光洁的肌肤上，那条鞭子像一条毒蛇，贪婪的啃咬着怜华的身体，咬的她体无完肤。
“怜华姐，你让开，我不怕打，你快让开呀！”我的眼睛不禁湿润了。双手卖力地推开她为我挡住的身体，可浑身乏力，根本提不上劲。
“玥儿，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固执的要你陪我呆在温柔乡。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回这里，也就不会被娇娘暗算，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你就让我赎罪吧……娇娘，你别怪他，他不过是想保护我罢了……请娇娘原谅玥儿吧……”怜华面满脸的歉疚令我的心里如千百根针扎着一样的疼。
“你想的美！老娘今天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尤其是凌玥！你给老娘起来！”她嚷嚷着一脚踹开怜华，挥鞭而下。我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皮皮，你在干什么！快让开！”我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皮皮替我挡下了那一鞭！
“汪汪！”皮皮转过它瘦小的身体，对着娇娘狂吠。
“你这只贱狗！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你给我死开。”她狠狠地踢着双眼泪汪汪，楚楚可人的皮皮，真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做的！
“你不要打它，是我的错！你不要伤及无辜。”我看着皮皮被她踹飞，一头撞在灶台上，我心里一紧，把所有的尊严，傲气都放下了……
“我不打它，我打你！”娇娘的鞭子落在我身上，浑身火辣辣地疼。可我不敢躲，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躲开了，受伤的就会是怜华姐和皮皮……
我咬了咬牙，一丝温热的鲜红液体渗出，留下一道残痕，像是宣告着她的罪行。
“玥儿，娇娘，别打了……”怜华抱住了娇娘的大象腿，满脸泪痕，哭喊着试图阻止娇娘的恶行。皮皮也跑过来，微吐它粉嫩的小舌，轻轻□□着我身上的伤口，弄得我痒痒的。
“娇娘，是凌玥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凌玥这一次吧……请您别再怪怜华姐了，凌玥答应您，从现在起……在温柔乡……卖艺……”看着怜华和皮皮为我受的伤，我终于明白了师兄说的“江湖险恶，人心难防”，我也该为爱我的人，做些让步了。是啊，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毫不让步，我行我素呢？
“玥儿……”怜华浑身淤青的望向我，让我更加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我强忍着反胃感，抹掉眼角的泪滴，强挤出一个笑容：“娇娘，您看如何？凌玥愿意为温柔乡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为娇娘分忧……”
“哼！算你小子识相！但你会干什么？！除了脸长得还算标致，你还有什么资本？”娇娘扔下鞭子，搬了张椅子坐在我面前，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我……我还能唱……”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脱口而出，生怕娇娘改变主意。
“那你唱一曲我听听！”她说这话的口气好像是在说“小狗，叫唤一声我听听。”
我得忍，为了怜华和皮皮，我必须忍。我还没有找到师兄，我还没替师父报仇，我决不能，决不能栽在一个青楼之中！
“澄然秋潭，皎然月洁，湱然山涛，幽然谷应。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不多弹……”我想起了师父唱唱低吟浅唱的歌，便不自觉的哼了起来。念着师父对我关怀备至的日子，我微微上翘的眼角再度湿润。
“玥儿，你的歌声……”怜华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很差劲？对不起，我没有学过，但我会努力！请娇娘给我个机会。”
“不必谦虚了，你的歌声很动听，曲子也很美。没想到你还有点儿天赋。今后，就在大堂里卖唱吧！倘若再敢惹是生非，我决不轻饶！”她丢下这句话，便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哼！平时那么神气，现在还不是落到这种下场！”一群妖艳女子，浓妆艳抹的走过柴房的门口，一脸鄙夷与嘲笑。
“怜华姐，对不起，是凌玥没用，凌玥保护不了你……”我不顾他们的冷眼，扑到怜华姐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仿佛回到了娘亲的身边，呼吸着怜华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我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水，不住地往外流……
“别说了，是姐不好，是姐太任性。既然你要在这里当男妓，你就要懂一些做男妓基本的常识，这里说是青楼，但其实也是个角斗场，人与人之间，不可轻易交心，每个人都想多赚钱，争当头牌，所以大家表面都是笑呵呵的，其实心里都是各怀鬼胎。男妓的种类有很多，有的卖艺，有的卖身。但大多数男妓都是要卖身的。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定是不会令自己沦落风尘的。所以，你一定要努力，成为咱们温柔乡，乃至整个京城的头牌，这样你才能够以自己“头牌”的身份，不接客，以提身价作为自己不卖身的理由。这个你可懂？”
怜华的长篇大论听得我晕乎乎的，但我总算是听懂了一句话“要想不卖身，只有成为京城名妓”。
“姐，我明白了，我会努力。”我放开怜华姐，抱起皮皮，摸了摸它身上的伤痕，眼泪啪嗒啪嗒地打落在它的身上：“对不起，皮皮，都是我没用，害你跟着我受苦……”
它倒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伸出它的红舌，舔去我的泪滴，弄得我痒得发笑，它则乘机埋入我的怀中，小脑袋轻轻地蹭着我的身体，真是个通晓人性的生灵。
“玥儿，至于你的解药，我会替你想办法的。”怜华看了看我，像是忽的想起什么，便转身离去。
“皮皮，怜华姐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你说，对么？”我抱起皮皮，走到门口，抬头望向那璀璨的星空，“师父，你在天上过得好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