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michaelpiggy

4、Chapter 3

　　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我发现师兄已经离去，至于我为什么会晕倒，现在想想应该是迷烟吧。不过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一定要追上师兄，不能让他一个人进那龙潭虎穴。

　　我穿好衣服，出了房门，收拾好行装便向师父拜别。

　　“师父惜华之墓”墓碑上新刻的字令我的心隐隐作痛，仿佛昨日师父还与我们在嘻哈打闹。乌鸦的叫声令我欲哭无泪，风吹的书“飒飒”响，天空都阴暗了。“师父，我要走了，等我把师兄带回来，以及那个人的首级。我会和师兄呆在这座雪山上与你在一起的。”我昨晚最后的道别，下了山。

　　“娘。”我偷偷潜入凌府，进入了爹娘的房间。

　　“玥儿！你去哪儿了？你这坏小子，这么点儿大就不要我这老婆子了。”娘带着哭腔怨道。

　　“对不起啊娘，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如果我回得来，一定会来接你和我一起去过快乐的生活的。”我紧紧抱住了娘亲，仿佛这一别就是永远。

　　“你要去哪里？刚回你就要走！？”娘动怒了。一向最疼我的娘亲也生气了，这使我的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但我绝对，绝对不能让师兄，让我最爱的师兄一个人客死他乡！

　　“娘，我要去走我的路，报我的恩，找我的幸福了。不能再说了。请原谅我的不孝。”

　　我说着说着就搂进了娘，甚至想带娘一起去，可我知道那不可能，于是我松开了抱紧娘亲的双臂，脚轻轻一点地，就用轻功飞出了凌府，离开了这座我生长了十几年的小城。

　　“师兄，你等我……”我乘了艘小船，前往京城。

　　“谢谢船老板。”经历了一天的奔波，我终于到了京城，下了船后，我四处打听如何进皇宫，可似乎人人都想看疯子般打量我。没办法，饿了一天，也没带干粮，只好到一家客栈点些东西吃。

　　吃得开心是好事，但一摸腰间发现钱袋没了就是件坏事了。还好老板“善良”。答应我陪他一个晚上就一笔勾销。但这等好事我怎么答应？于是我赏了他两个巴掌，就离开了。

　　真是好事不留名，坏事传千里。就打了色老板两个巴掌，竟传成了我吃霸王餐后捅了他两刀子，抢了他的钱，破门离去。要是我真的抢了他的钱，现在还用饿这么一天么？有的时候真的想把他们这些人都杀了。但京城之中为了我的最终目标，还是不能太张扬。四处寻找师兄也没着落。我是真的饿得不行了。

　　“给你。”一个轻柔的声音令我恢复了神智。我凝视着眼前这个妩媚女子，不同于娘的高贵温柔，也不似师父惜华的高亲和，而是柔弱妩媚，却不含丝毫的做作与风骚。

　　“我……”我盯着她给我的馒头发愣，脑子里回想的是谭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那句古话。

　　“放心，里面没有毒，你身无分文，我没理由毒害你。需要我吃一口给你看吗？”她看穿了我的心思，果真是个狠角色。

　　“不，我信你，只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大口吃起馒头来。

　　“我只是看你可怜，看你眉目清秀，应该是有修养的人，你的眼神很单纯，应该没有传闻中那么坏，谣言的厉害我不是不知道，所以才想来帮你。”她笑着解释道。说实话，她长得不是绝色，但笑起来却很有吸引力，甜而不腻。

　　“可惜你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我的眼光黯淡下去。

　　“对不起，我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她倒是真的很自责的样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你是青楼女子？那你的人脉一定很广，有没有办法让我进皇宫？”我眼睛发亮，饥渴的旅人好像找到了新大陆一般喜悦与兴奋。

　　“进皇宫？你这么想进去做什么？这恐怕不大容易，但是青楼里人多，三教九流，龙蛇混杂，说不定会有办法！”她满脸狐疑，却仍然真诚地想帮我。

　　“谢谢，那我同你一起去青楼吧。”我吃饱了，匆忙站起身，不顾礼仪，一把抓过她的手，兴冲冲地不知要走向何方。

　　“可你是男子，要进去有三个方法，一是当嫖客，不过你没钱；二是当男妓，你愿意吗？”“哈！当然！不愿意！”我守了这么多年的贞操才不要这样廉价的卖掉！更何况只有师兄才可以……不对不对，大男人讲什么贞操啊！和师兄……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病了吗？”她讶异我的脸色，关切的问道，却让我的心暖暖的——除了师父，师兄以及自家的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没事。你不是说有三个方法？第三个是？”我回过神来急忙问道。

　　“第三个方法是让你以杂役的身份隐匿在我的处所，会有所委屈你。”她说得好像亏待了我一样。

　　“没关系啊。给漂亮姐姐当杂役我很高兴的。只是问下，为什么当杂役要隐匿？正大光明不可以吗？”我乘机讨得她的欢心。

　　“呵呵，你的嘴真甜。不过你大概不懂，老鸨是不会让长得好看的人当杂役的。”她被我逗得笑得很甜。

　　“姐姐说我长得好看？谢谢啦。”我笑笑的回应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么？我的名字叫怜华。”她拉着我走向青楼。“我叫凌玥。什么？你叫怜华？”我讶异于怜华与惜华的区别：说不定她们是姐妹？

　　“是啊，怎么很奇怪吗？”她一脸不理解。“没有，只是我和我的一个熟人名字很像。她叫惜华，会不会是你姐姐？”“真的很像，一字之别啊。不过我没有姐姐。应该只是凑巧吧。啊，到了。”她指了指那烟柳之地，红灯绿酒，却令我想避而远之。

　　“温柔乡？”我指了指那块牌匾，转向怜华。“那是我们青楼的名字，‘温柔乡’顾名思义其实不过是青楼的美称罢了，古语：‘醉倒温柔乡’。你明白吧？”“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地方还是懂点文化的。

　　只是，师兄，你不会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