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女与台球手》林晚泊

8、08-倔强可爱小毛驴

　　付元纬回城参加台球比赛，一走就是三天，他迫切地把赢到的奖杯拿给林素心看。能够成为冠军固然重要，他更开心的是拿到了一笔小小的奖金。他给林素心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毛驴抱枕，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许抱着他送的礼物，假若她还留着赵辰东送的大狗熊，他一定会非常生气。

　　“你真是霸道。”

　　林素心满足地把既倔强又可爱的小毛驴抱在怀里，付元纬欢喜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晚上出来，我带你去台球馆玩。”

　　“不要。”

　　林素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会碍着你做事的。”

　　“店主有事出门，他托我看店。”

　　如此乖巧干净的林素心，付元纬有吻上她柔软的唇瓣的冲动。但是这段感情经历了波折才得到，他小心翼翼地呵护，不敢再贸然冒犯了她。林素心一直好奇付元纬是怎样打球，她当晚跟在他身后走进台球馆，所有的好奇心终于都得到了满足。

　　不管角度有多刁转，只要付元纬看准了，就没有他打不进去的球。

　　“你的眼睛里有把尺子吗？”

　　林素心简直叹为观止，他可以准确地控制力度，把目标台球打入球袋之中，并且分毫不差地让母球停顿在他想要的位置之上，进球的线路精准得像是用电脑绘画出来的一样。当他专注在球台上的时候，黑发覆下来微微地遮住眼睛，灯光落在他白色的衬衣上面，她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好看吸引的程度。

　　“你要不要试试？”

　　付元纬把球杆交给她。

　　林素心从来没有碰过台球，她握杆的姿势，活像是赶鸭子下河。

　　“素心，你怎么能够这样可爱？”

　　付元纬忍不住用指尖去刮她的鼻子，惹来她一阵佯装生气的抗议。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喜欢刮她的鼻子，他再这样刮下去，迟早要把她的鼻梁削平。他从身后凑过来，扶住她的手教她瞄准，纠正她错误的握杆姿势。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属于他这个年龄，阳光、健康的味道。

　　“你不专心！”

　　她的分神立即就被付元纬发现，他敲了敲她的脑袋开口说：“打台球一定要集中注意力，稍为分神，母球就会打偏。”

　　“你打球的时候从来不分神？”

　　“有时候会。”

　　付元纬困窘地避开林素心的目光，有时候他会想念她，结果一杆打出去，目标球不知道被打飞到了什么地方去。

　　“元纬，为什么你会打台球？”

　　林素心捡起了一只红球，手感沉甸甸的，打台球没有想像中容易，同时也相当讲究天份，准度、力度、速度和思路缺一不可。他一定是经过了非常刻苦的练习，才换来这一身的本事。付元纬沉默了一下，“我妈很喜欢打麻将，珊珊小时候都是寄养在亲戚家，她也几乎没有带过我。我爸去上班之后，她就把我放在台球馆门前，我坐在板凳上看别人打球，一看就是一整天。”

　　从七岁拿起球杆开始，一转眼便已经是十二年的时间。

　　他的母亲自从跟了别的男人离开，就再也没有消息，他经常会看到父亲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喝闷酒，心情便变得像是欲雨的天气一样厚云积压。

　　“素心，你会离开我吗？”

　　林素心的手被他捉紧，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伤痛。

　　“元纬！”

　　她轻轻地摇头，未来对于年轻的他们来说还太遥远，但是她此刻想像不出他们会因为什么理由分开。

　　付元纬露出安心的笑容，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台球馆在晚上十点关门，付元纬锁上了门之后，拉着林素心的手跟她一起步行回林家。夜风迎面地吹来，街道逐渐的安静下来，身边的林素心一直安安静静，他有种错觉会这样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素心？”

　　赵辰东的车子经过，他停了下来，拉开车门走下车。

　　碰到他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两个人停下了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赵辰东的目光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面，从不相信到愤怒，他的眼神一直变幻不定。他带着质问地看向林素心，“这就是我打电话给你，每次都被拒绝的原因？”

　　“辰东！”

　　林素心垂下了眼，但是她并没有挣脱付元纬的手。

　　赵辰东带着怒气瞪视了付元纬一眼，转身甩上了车门离开。原本是愉悦的心情，因为突然碰见了他而一扫而空。两个人继续向着林家走回去，都变得沉默了起来。既然被赵辰东撞破，他们正在交往的事情也一定很快就会被林保光知晓，他不可能同意让女儿跟一个穷小子交往。

　　“素心，我不会让你爸责怪你。”

　　付元纬握紧了林素心的手，他不舍得放开，害怕以后都不会再这样的机会。“假若他反对，我会承担全部的责任。”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林素心动容地抬起头，她的心里带着不安，但是要等的只是付元纬表明态度。只要他能够有担当地站出来，她也就不会退缩。付元纬注看着她，猛然之间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心头涌过近似于痛楚的情愫，他不畏怕林保光的反对，也不在乎赵辰东的破坏，但是他却经受不起丝毫林素心改变心意的打击。

　　“素心！”

　　假若被林素心抛弃，他的心将不会再是完整。

　　林素心靠在他的怀里，听到了他快速的心跳。将近午夜的街头，他们像是一双傻子一样，忘情地拥抱在一起。原本以为很快就会遭到父亲的反对，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林保光的态度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跟平常一样忙碌地打理着花场。

　　林素心想赵辰东那夜带着愤怒离开，但最终还是没有向她的父亲告发。

　　她耐心地等待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寄来，而与此同时，付元纬也在一间公司里面找到了业务员的工作。同龄的好友林暖烟相约，他们趁着最后的假期，叫上了付珊珊，以及尹家就读在警校的两个兄弟，一行六个人到野外爬山露营。

　　付珊珊乘兴而来，结果很快就发现上当。

　　她的哥哥和林素心的关系不用多说，而尹家的兄弟泽明和寒林，有意无意间全部的关注力都落在林暖烟的身上，她简直就是多余出来的一个。幸好她很能看得开，有“吃”万事足，抱着一堆零食从山脚吃到山顶，然后又从扎营吃到晚上在篝火旁边坐下来。

　　“珊珊，你是我见过最能吃的女孩子。”

　　她坐在火堆旁边，负责煮一锅甜粥，林暖烟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付珊珊用手肘碰了碰她，“你有心事？”

　　“没有。”

　　林暖烟矢口否认。

　　付珊珊拿起树枝指了指自己的兄长和林素心，“看到他们没有？你也赶快挑一个吧。”

　　“珊珊，别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与付珊珊以及林素心同龄，但林暖烟是对感情非常认真的人。付珊珊呵呵地笑出了声，继续用勺子去搅动锅里的甜粥。付元纬趁着其他人各自忙碌的时候，拉了林素心往山边的亭子走去。

　　（林暖烟与尹家兄弟泽明、寒林之间的感情故事，敬请关注同系列的完结文《大盖帽，小嫂儿》。从警校毕业之后，尹寒林经过努力成为了刑侦队长，而他对林暖烟的感情，经过十年时间的等待，也终于开花结果。）

　　夜色之中只余星光在头顶照耀，夏夜的山间处处传来虫鸟的唧鸣。

　　“素心，我想吻你，可以吗？”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他控制不住热血的冲动。林素心羞涩地别过头，他捧住她的脸，俯头凑近了过来。不给她继续逃避下去的机会，他吮吻住她柔软的唇瓣。这是他们之间的初吻，两个人都不曾有过经验，生涩而僵硬，牙关碰撞到一起弄痛了对方。但是情人之间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付元纬环住了林素心的腰身，把她拉近自己的身体。

　　林素心踮起了脚尖，才能配合他的高度。

　　四唇相贴，气息交接。他们在明亮的星光之下，忘情地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