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秋家牟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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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重重地打了个鼻响，有些毛燥地甩着蹄子。我转身安抚性地拍拍它的背，示意它安静。它不理我，居然将马头一扭，就想回黄昏楼。
呔，这个畜牲，究竟谁是你的主子。淡淡瞥了它一眼，未等它开口，便施法将它定在了那里。不过，也就仅限于半个时辰罢了，今时可不同往日。
花花我是留了书信的，我原本就是自由身，没有卖身契在公子手中。他当初也承诺过只要替黄昏楼卖命一年便让我自行离开。今日将公子一行送走，我便牵了大白出了黄昏楼。
三天的时间，我已经替那人争取到了，结果如何，与我无关。莫老头查不出阮雪的病情，花花却心里清楚的很。我等了三天，想要看他如何处置。
但他最终没有动手。今日我们二人所做的决定不知会结出怎样的果，万事因果循环，逆天行事本就有违伦常，只是我却再不忍心看到生命在我面前陨灭。何况她腹中..
阑公子，你的马怎得不动了。
...
它喜欢这样。
像被人点了穴..。
差不多。其实是被法术定住了。我在心里添了一句，便抬头重新打量眼前的人。
你叫什么来着。我这人记性不太好，只能冒昧地又问了人家一遍。
牟白。秋牟白。
袄。秋兄，你跟着我做什么。
半天前，在镇前的闹市上遇见此人，锦衣华服手中却拿了个包子在与人争论。
给钱，给钱，没钱就放下包子。卖包子的老板像是急了，大概是没见过穿着如此名贵的公子哥儿，居然连他的包子钱都想骗。
我饿了。南辕北辙的一句话，说完便打算转身就走。
老板一时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半天。那锦衣公子似乎没了耐心，扯掉他抓着自己的衣袖，迈步向人群外走去。
诶，我说你这位公子好生奇怪，天下的包子铺又不是你家开的，哪有说你饿了，便拿上就走的道理。老板终是反应过来，黑了脸，扯了嗓门喊道。
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众人七嘴八舌外加指指点点起来。
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只是脑子是不是有些不好使。
对啊，对啊。哪有吃东西不给钱的。
王老汉这次可碰上找茬儿的了。
我当时原本在旁边的烧饼店等着新出炉的烧饼，本来于我而言，吃些果子就可以充饥，不吃也完全无碍。但当初在楼里，为了避免麻烦，三餐定时已成习惯，人前也要做做样子，何况人间的各种吃食的确很对我的胃口，到最后也就来者不拒了。
我一直站在人群外，看着那公子背身而立，居然觉得有几分熟悉。于是，拨开人群便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喊道，表哥，你怎地在这里。
抬头间，瞥到他的相貌，并不认识，遂放下心来。
我抓了他的手，暗暗地使了几分力，也不管他懂不懂得，便忙陪笑着转过身去，连声说着，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表哥天生有几分痴傻。近日与我们走散，不想竟走到了这里。想是饿急了，才会如此。他这般，自是不知吃饭要给钱的。老板别跟他计较，多少钱，我来付。
众人听我如此解释，便有人开始叹息。
果真被我说中了，真是可惜了。若不说话，还真看不出。
行了吧，老赵头，谁不知你好那一口，就是傻子，如此相貌，白给你，你也是欢喜的。
滚你丫的..。
还有这后来的小公子..哎呦喂，谁，哪个乌龟王八蛋打我。
哈哈，活该，说人坏话也不怕背后有鬼。
周围乱遭遭的，我抽空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老板是个老实人，听我如此解释，便红着脸搓了搓手。
即是如此，便算了吧。只是几个包子。
话虽如此说，我知他只是小本生意，之前如此张惶，想必也是生活艰难，难得的却是本性善良。于是，取了十文钱给他，便拉了那人离开了。
阑公子..阑公子。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什么公子..公子去了..。
啊，秋兄，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回过神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个没事便神游天外的毛病得改改。
你刚刚问我跟着你做什么。
嗯..。
我说，因为你解了我的围，我要报答你。
....
他说的一本正经，我瞬时鸦雀无声。
看着面前唇红齿白，一脸眉开眼笑的秋牟白，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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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好，我离开黄昏楼时没带多少钱帛。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秋家牟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