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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彪悍家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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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浑身上下都疼,特别是腹部有撕裂般的疼痛。那个射箭之人真狠,对小孩子也不手下留情!孙策心里吐着槽,刚轻轻摇了两下脑袋,就有大批的破碎记忆汹涌而至。他思维混乱了好久,瞳孔才逐渐聚焦,整个人直接呆滞:“这……TMD实在太刺激了!”
一间狭小的马车,帐外兵荒马乱的吵闹;有人在窗前疾呼:“保护少主!!”孙策忍着伤痛翻身坐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缩水了:“NND……”他伸出一双肉乎乎的小手,郁闷的掐了掐自己的脸,“五岁的身体真是……”车外猛然一阵喧哗:“拦住他!!他冲少主的车去了!!!”孙策还未来得及反应,马车就一个剧烈晃动。他被狠狠撞到车壁上,腹部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伤痛。‘伤口肯定撕裂了……’孙策被疼痛激出凶性,单手扶着车壁坐起来,尽量镇静地拿过放在车内的绷带又在腹部缠了好几圈。他依照孙策留下的破碎记忆,伸手在车塌下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了一把不长的匕首。打开一看,寒冷的锋芒耀眼颤动,仿佛在期待着嗜血。攥紧这把匕首,孙策趴跪在车壁旁,凝神仔细听着车外的动静。
兵荒马乱的喊杀声,有浓浓的血腥味渗入空气。一阵马蹄声驰近,守车的侍卫惊喜地叫起来:“是小姐!!”兵器交击的声响一转,孙策听见重物倒地的悲鸣;一个冷静到冷漠的女音缓缓说了话:“各位将军远道而来……”骤然响起血液喷|出动脉的声音使人毛骨悚然,车壁外侧有人大喊:“是孙家那个女疯子!!撤……”不远处一声弓响,女音漠无声调:“有失远迎,还望留下……”喊话之人发出临死前的嘶吼,孙策隔着车帘看见一骑将方才撞车那将贯于马下:“远来是客啊……”
不到五秒,三句话的时间,当真一步杀一人!孙策激动得眼睛都亮了,只想冲出车去随那人一起大杀一场。敌方有一将杀到那人身旁:“黄毛幼女也敢嚣张!!吃我一矛!”守在马车旁的女将一挥长枪,架住来人刺来的矛,一斜肩将劲道卸去,回手刺向来将;那人到也有几分真本事,长矛一点,以进为退顺着枪抽了过去。女将右臂一缩,长枪变刺为扫,攻向敌将的右盘;来将无法,只得借那一矛之力从马上翻下左半边身子,后背在一瞬间抵上了马车壁。
孙策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到来,他反手一刺,竟毫无阻碍的刺入敌人的后背。敌将受此偷袭怒吼一声摔下马去,被激怒的一挥长矛又向女将刺去。女将横枪挡住,将枪尾顺势砸上敌将腹部。敌将侧身欲躲,不得不又贴于车壁上;孙策再刺出一刀,手上的触感告诉他又中。女将冷若冰霜的脸上春风拂过般融化成笑意,持枪的右臂微微抖动,毫不犹豫的贯穿了还在挣扎的敌将。被女将长枪钉在马车壁上的敌人怒吼了一声,才再也没了声息。孙策耳中嗡嗡作响,不得不剧烈喘息几声,才挣扎着站起来揭了马车帘。
人间四月芳菲尽,好像所有的桃花都绽放在面前这女将脸上:她眉如弯刀,似比寻常女子稍微粗一些;双目中灵气流转,内家真气使眸子亮若星辰;小巧一线琼鼻稍作高挺,整张美丽灵动的面孔便多出几丝英气;有些单薄的嘴唇紧抿,无端露出一股萧杀之气。将军铠下是赤红的武士长袍,刻有朱雀图案的护腕下以金线收住袖口,左耳下一沧澜耳坠,目中灼灼然如烈日长空。整个人坐于马上单手倒提一柄长枪,身线挺拔又不减丝毫女子威风。女将与他对视着,随后竟一同开口:“少主好胆气。”“你很厉害。”两人一愣,对视一眼又同时笑了;女将翻身下马,走过来抱起他;眼神中尽是温暖:“策儿今天真是好神勇,离叔父又近了一步啊。姐今天回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菜,喂饱你这只小虎崽。”末了还刮了他鼻子。孙策有些不自然的脸红了,他拽着女将衣摆抬头:“这位……嗯,姐……姐姐,我刚才好像在车上撞到了头;有些晕……想不起来一些事……”
女将一脸惊讶:“什么?你撞到头了?”她赶忙放孙策下来,借着天色看了一下,“好像确实肿了……没事啊策儿,姐一定会治好你的。”又扶起孙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策儿,你跟姐说,你想不起来什么了?”孙策囧字脸:这位大姐真BH,周围还兵荒马乱的打着仗呢,这就旁若无人的吃起他一小屁孩豆腐了?心里汗着,孙策表面可不敢露出什么破绽:“就是……看人有点模糊;记不起来很多人……”他抬眼看看皱眉的女将,小心的问出他此时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你是谁啊……”
有人在远处报:“孙将军!!敌军是有备而来的,我们兵力不行,再撑下去会全军覆没的!”女将皱了下眉,抱起他翻身上马:“叫将士们撤退;我要带少主先走!”“是!”那人策马去传达军令;女将一勒缰绳,和他并驾一骑朝西向奔去。
孙策抬眼看她侧脸,见她眉目温润,微微一笑:“我叫孙盈,字子弦;是你大伯的女儿,也就是你表姐。”孙策还有个姐?虎崽子不解了,模糊想起有野史说过孙羌是有一个女儿的,不过死得早;据说就是死在孙家从富春迁往寿春路上……也对,现在孙策也就只是五岁左右;不过这哪是南迁口胡!看来白无常是个路痴么……(白无常:……你才是路痴!你们全家都是路痴!众:= =)
“姐,那我父亲呢?”孙策暗自咽口唾沫,暗道今天真是好险;孙盈侧脸蹭蹭他发顶:“怎么?想叔父了?”看着孙策又红了的耳根,她一笑方才说下去:“他已经先行去寿春了,不然今天这些毛贼哪有机会来袭营?也是亏了有你,方才那将本事也不算太烂,又是天生神力,缠斗起来便是拖延时间的主;你小子今天刺出的这两下,是要记头功的呢~”孙策心理年龄二十六岁,又喜欢的是男人;这番叫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抱在怀里哄着,脸上已经红的褪不下去:“姐……你能不能松开些……”“怎么了?”孙盈低下头,温柔的问;孙策连脖子都烧起来了:“我……我是个男子汉!我要自己骑马!”
孙盈愣了一下,继而爆发出清爽大笑,她微微松开手,看着孙策窘迫的样子不禁又一笑:“阿策还跟姐姐害羞啊?想自己骑马可不行啊……”她扬起马鞭轻轻打了马一下,马儿明了状况瞬间提高速度。孙策原来是学过骑马的,可现在他这五岁身体,手没力气勒住马缰脚够不到马镫的根本没办法骑马。孙盈自后握住他的手,扬起温暖的笑:“等你长大些,姐这匹‘逐日’就下崽了;我送你一匹,到时随你骑着它满江东遛弯去!”
孙策嘴角一抽:尼玛放开我啊!不要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告你性骚扰!
夕阳远下,孙盈抱着他奔驰在回城的路上。征杀后的淡淡血腥气和女子淡淡的铠甲味十分催人入睡,孙策终是抵抗不住,小孩子又极易犯困,就在摇摇晃晃的马背上睡着了。女将军低头看了一眼,嘴角不禁扬起温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