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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暗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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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比外面看起来要大上许多,坐在车边边上的乐衾,与另一边侧着身子端坐着的卫玠相距甚远。卫玠看她时不时探出头东瞧瞧西看看,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有任何发现,不解地问她:“乐姑娘,你在看些什么?”
乐衾无比神秘看向卫玠,小声说道:“我是在看街上的人多不多,等下被你的崇拜者群殴我可不干!”
听完她的话,卫玠开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继而咳声不断,乐衾也顾不得男女之别,靠了过去,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手下一片粘稠,卫玠背后的衣料已被汗水湿透。
外面有侍童掀开幔帘,满怀关切,“少爷可是不舒服了?要不要先停车休息一番。”
卫玠神情有些痛苦,但还是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我没事,加快进程,可别误了乐姑娘的事。”
乐衾也不知道自己的担心从何而来,反正她看着卫玠现在虚弱的样子,心里就是闷得慌。她费力的把卫玠扶着躺下来,让他靠在软塌上休息。
刚挪动卫玠的位置,一道强烈的太阳光就射了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眼。她这才注意到侍童方才放下的纱帘与四周的围幔之间留有一条缝隙,卫玠之所以待她上车后,一直都是侧着身子坐在榻上,只是为了帮她挡住外面毒辣的阳光。
看卫玠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乐衾在自己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找出一条叫做手帕的东西。每次出门都是着男装,她压根都没带那东西的习惯。
当下也顾不得讲究那么多,她拿起自己的衣袖轻轻地擦拭卫玠额头上的汗珠,动作异常小心轻柔。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乐衾一直在重复着擦汗的工作,直到卫玠沉沉睡去。
羊车终于停了下来,葫芦一把拉开纱帘,兴奋的大喊:“二小姐,贾府到了!”
外面火辣辣的阳光又一次照了进来,乐衾急忙侧身挡住投在卫玠身上的阳光,低声训斥葫芦,“死丫头,一惊一咋的干嘛!没看到卫公子在休息吗?”
葫芦委屈的撇了撇嘴,看向身后的侍童,那侍童解释道:“乐小姐无需担心,待我们回府,少爷差不多就会醒过来了。只是……少爷一向体弱多病,如今的身体状况更大不如前了,唉!”
“没有请大夫看看么?”
“洛阳城里远近闻名的大夫老爷都一一请遍了,大夫们都说此乃心病,他们也束手无策。”
“你可知道是什么心病?”
“奴才也不清楚。”
见同这侍童也问不出来什么,乐衾最后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安然沉睡的卫玠,躬下身,又是避开了侍童蹲下的背,直接跳下了羊车。那侍童抬头看了她一眼,似是感激。
目送羊车驶远后,乐衾吩咐葫芦,“回了乐府,告诉福叔把爹的那盒千年血灵芝送去卫府。”
“可是大人的东西,一般人都不知道放在何处啊,二小姐。”葫芦有些为难,二小姐这不摆明了刁难人。
“小姐我是一般人吗?”乐衾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用鼻孔说话的日子,得瑟地不得了,“你要福叔去老祖宗的牌位后面找准没错!”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忽悠自己的恩公不成,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比那还要尴尬的就是拿着恩公送的礼物又送到别人府上,却发现恩公正是那府上的公子。
乐衾看着眼前笑得一脸玩味的贵公子,心中百感交集。
以这贵公子在古玩店出手之大方,加上他以贾府当家的身份接待她的情况来看,恐怕他就是贾国舅的独子贾谧了。乐衾这样猜测着,嘴上已经问出了口,“你可是贾谧贾公子?”
贾谧端着茶杯,揭开上绘梅花三弄的茶盖,吹开了浮在茶面上的茶叶,轻轻啜了一口后,这才慢条斯理的答道:“正是在下,原来姑娘就是乐家二小姐乐衾,我们又见面了。”
被贾谧一语中的的乐衾只能点点头,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是啊,很有缘分呢。”这尴尬的缘分!
同时上的茶,贾谧还只是轻轻的尝了一口,乐衾的杯里的茶水早被她一口气牛饮而尽,生生糟蹋了这上好的铁观音。果然,她只要一出现在卫玠贾谧这种风雅的公子哥面前,就是大俗人一个。
注意到她的窘迫,贾谧唤来身旁的丫鬟:“给乐姑娘再上一盏茶。”
丫鬟很快奉上了茶,然后接过葫芦手中的青玉狮子,把它摆在案台上。
如果现在有条缝,乐衾会立马钻进去。贾谧拢了拢丝袖,瞥了一眼案台上那尊熟悉的青玉狮子,收回目光已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乐姑娘,今日来府上所为何事?”
“令尊在不在府上?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见贾谧没有追究那狮子的事情,乐衾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未做。
“家父今早进了宫,不在府上,乐姑娘有事可以同我说。待家父回来后,我会如实转告他。”
于是,乐衾就把赵王找上乐府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中间直接跳过了她把方巡关在柴房的那一段,隐晦地表达出乐府想要向贾府求助的意思。
似是在权衡利弊,贾谧考虑了半天后,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乐衾,看得乐衾浑身不自在。
“贾公子,你考虑得怎么样?”乐衾拉了拉领口,轻声问道。
乐衾的这个动作落入贾谧眼里,他走到乐衾跟前,俯下身子近距离看着她清秀的脸,剑眉一挑,邪气的笑了笑,“那就要看乐姑娘配不配合了。”
贾谧高大的身躯挡在乐衾面前,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贾公子的意思是?”
“外面风和日丽,正适合携佳人一同游湖,乐姑娘意下如何?”贾谧直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着茶杯笑得一派风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二人一同到了芸娘湖边,乐衾才发现偌大的湖面除了贾府的船,还有另外几支豪华的花船也游弋在湖面。贾谧屏退了一干丫鬟,谦谦有礼的搀扶乐衾上了船,船身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乐衾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糕点水果,心情大好。她从早上到现在可都还没吃过东西,遂挥手招来葫芦一同吃点糕点,却发现葫芦并没有跟上船来。船内仅剩下她和贾谧两人,氛围顿时有点尴尬。
船外传来古筝与箫的合奏声,乐姬随着琴声唱着歌,声音悠扬婉转,妩媚动人,有一男子偶尔喝上两句,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琴声、箫声、和人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乐衾忍不住就被那歌声吸引了,挪坐到船头,正欲掀开帘子瞧瞧,就被一双白净的手给拦住了。
贾谧握着乐衾伸到帘子上的双手,用力一拉,乐衾整个人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乐姑娘,我们可不要误了良时。”如此明显的意图,乐衾自然懂了他的意思。没想到这贾谧表面上斯文有礼,私底下却打着这样的算盘,真乃无耻之徒!
“贾公子,请你放开!”乐衾用力挣扎,想摆脱他的禁锢。
突然整个人一转,是贾谧将她拦腰抱起,扔在了软榻上,她的头被晃得晕晕乎乎,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努力想使自己站起来,却被贾谧高大的身躯压在榻上不能动弹。
“不要试图逃跑,从你决定要上这条船时,你就应该明白自己要付出些什么,才能换来你府上人的周全。”贾谧原本温文有礼的摸样此时变得淫邪下流,他把唇贴在乐衾耳边,暧昧地吐着气,“也不要试图反抗,我可没那耐心。”说完,在她通红的耳朵上轻轻的舔着,继而咬了一小口。
乐衾痛呼出声,贾谧的挑逗让她浑身发麻,这样的认知让她尤为惊恐不安。她一边用力推开贾谧正在吮吸她脖子的头,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呼,“救命,救命……”
船外的琴声还在弹奏,歌声还在继续,达官贵人们闹成一片,其乐融融,欢闹声盖过了求救声,没有人注意到旁边这艘小船上正在上演的香艳场面。
“你就不怕它日这件事被人传出去,败坏你贾府的名声吗?”乐衾知道现在这贾谧得罪不得,只能拿贾府的名声来警告他。
听了她的话,贾谧原本装得透彻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你不说,我不说,自然没人知道。至于外面的下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闭嘴。”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想杀人灭口?葫芦也在外面,她不能让葫芦出事。
贾谧这人看起来清瘦,却很有些重量,乐衾推了好多次都推不开压在她身上的那座大山。眼看着他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里衣,乐衾明白这个时候靠别人是行不通了,只能自救。
趁贾谧伸手脱掉外衣之际,乐衾弓起腿蓄势待发。
“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你与其他姑娘不一样,果然够泼辣。”贾谧抬手挡住了乐衾踢向他胯间的膝盖,一手挑起她青绿色衣襟上的带子慢慢解开,“那些勾栏苑的鸨娘们太过浪荡,多了也就腻了,偶尔换下口味也不错。”
见贾谧拿她与那些让人不齿的妓女们相提并论,乐衾知道他是故意在侮辱她,怒道:“你无耻!”
“更无耻的还在后头。”贾谧心急的解开乐衾的罩衫,难解开的绣扣被他扯落在地。可恨乐衾双手被他压制住,动弹不得,随着一些小幅度的挣扎,亵衣散了开来,里面的暖黄色肚兜呼之欲出。
如此春情,贾谧也就不再等待,直接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