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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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些休息，这药嗜睡！”他背对于她，把话撂下。
她嗯了声……
屋内又重回到了一阵静寂……
白杳知晓他心中满是故事，是不会这般简单释怀的，强求了或许对彼此都不是好事，她捂着胸，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
他明明早已离开，可合门的声却未如料想这般传来，良久，那记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道着：“你的脸，我会医好……明日，我叫琅琊给你送去敷脸的药膏！”
她说了声好，目落那抹门窗上的黑影，静静地看着他缓缓离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东方露白肚皮，白杳的头昏昏疼疼的，只觉胸口的闷气倒比以前好了许多，喝了几口小米粥，神志清晰了许多。
绿琴这丫头恐怕白杳病出坏来，端着点心朝她说了些自己身边的笑话，逗着她开怀大笑了场，许是她刚来宫中不久，礼节规矩没有学到底，也没有宫内人的俗气，她且由着她的性格，着实也喜欢她这样吵闹的个性。
巳时的时候，锦屏怕这丫头吵到白杳，叨扰了她的休息，进屋朝绿琴皱了皱眉，绿琴这姑娘还是忌惮着锦屏的，白杳笑了几声，为绿琴求了情：“不碍事的，绿琴年幼喜欢喜庆事也是对的，我待在宫中也好久没听宫外的事了，听着也开心！”
“陛下总是这副菩萨心，奴婢只是担心陛下身体才刚好些，若真强撑着，累着了，奴婢心里过意不去，到那时，我们大越国子民就怨恨起奴婢照顾不妥了！”
白杳努嘴笑了笑，接过她递来的信纸，退其次道：“她刚入宫不久，你比她年长些，不懂的地方你因用心教着。如今我身边也没几个能像你贴心能帮的上忙的，你也是该好生寻觅着。”
锦屏跪地，朝白杳磕头：“奴婢铭记陛下的嘱咐！尽心培育着后辈！”
“今日的粥熬得不错，你下去给这厨子打赏去吧！”
白杳拆信，言语于她讲着，而她点头欠了身。
只是一旁的绿琴扁着脸，一股话语欲说不能说的样子，干看着锦屏对她使出的眼神，憋着气，垂头一直默着。
“知音者诚希，念子不能别。行行天未晓，携酒踏明月。”（1）
她自念，落款于墨染，心里顿下明白了，羞愧道：‘我原以为他是负了我们之间情意，怨恨他的自私，原以为只是我一片真心视他为推心置腹的朋友，怎料，是我误会了他。’
“他走了多久？”
她眉宇舒展，握紧了信封，言语不免快了些。
锦屏稍愣了下，之后，她蝴蝶的眼角微微翘起，轻笑道：“自陛下喝完一碗粥时间！”
“怎不请他进来？”
锦屏迟疑了下，见白杳又复问了句，缓慢谨慎吐字道：“帝后怕陛下身体稍见好转，忧虑陛下劳累过度而伤了身，吩咐公子先行回去了。”
“洛桃仙，他来了？”白杳语气生显厌恶，大有冷漠之意。
“殿下昨夜寅时就来了，未曾离开过！”
白杳闭上了眼，听出锦屏有替他求情之意，暴躁地喊了句：“你下去吧！”
“陛下！”
白杳没有理她，怎料，一直被禁语的绿琴替锦屏而委屈抱不平道：“洛殿下其实对陛下是很用心的，只是陛下看不见，也不愿听见。昨日殿下当着各国外史，为了陛下就当众抛了下来，只是陛下还埋怨殿下，气走了殿下！深夜殿下处理好边疆事情后，只喝了几口水就又一夜照顾陛下了！”
“陛下！绿琴侍女这言是为事实，锦屏也不敢诽谤！如今殿下就在大堂内，殿下对奴婢说，陛下见于不见皆由陛下自己抉择。他托奴婢带一物与一句给陛下，此物为赔罪膏，此句为‘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她没有说话，抬眸，正好遇上了端药进来的淡香销，心里竟有股心酸浮起，摇头哀叹了句，这一悲悯，惊得屋内所有人都噤了声，朝她脸上看去，唯有淡香销依如寻常，淡定地只为她倒药加糖，井然有序，未曾乱过。
“你与桃仙都是我的夫君，本该雨露均占，我不想偏袒任何一人，倘若你能在此刻开口留住我，我便听了你的意，今日不见洛桃仙！你觉得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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