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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7.你真的爱我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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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溜达过去,屁股斜倚在他的桌子旁,一手拿过他的杯子灌了一大口冷咖啡。
“喂,我想问问,你干嘛不利用这事儿整余总呢?只是轻轻警告了他一下,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他用手指头一指我,眼睛中满是锋利的。
“我是在警告你,和尚!如果这次不是把你卷进去了,我不会手下留情。”
“嗯嗯。”我答应着,做出很虔诚的样子。那手指细细长长的在我面前晃悠着,我把它轻轻抓住。
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点这个姿势,显得没教养,但他不同,他那副表情配着这个动作,与其说是谴责我,倒不如说是有点娇宠意味的风情,甚至是带了几分委屈的。
“你说你的底线,和我发脾气——这就是你认同的底线?你有资格和我发脾气吗?”
“没有,”我低声下气地哄着他说。趁机把他的手指挑逗地含在嘴里,用舌头卷住它。
他闪电般地把手指抽了回去。
“别在我办公室里搞这种肉麻兮兮的小动作!”
“我想你啦~~~~”我轻声软语,“说也说够了吧?你拒绝我有三四天了~~~~”
他柔下来。“我真的很忙,月底了还要拢帐的。”
“什么理由啊,让财务给你数据,小荷给你份统计报表不就完了?怎么还用你亲自去做这些具体事务?”
“你们部门的数据是你全权交给内勤去做?”他一脸不赞同。
“本来就应该啊,”我摊摊手——怪不得他从早到晚忙,这种事情居然他也要插手。“我们这边每月五号上午,内勤会给我各种统计对比财务数据整理,我只要掌握个数字就可以。”
曹汐椋摇摇头:“说实话,原始数据上,我信不过下面这些人。”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想起了余总的所作所为,又咽回去了,家丽和我们的内部关系当然大不一样。
“那你能不能到我那儿去住一夜呢?”
他还是摇头:“婉葭回来了,我没理由夜不归宿。”
我的脸呱哒撂下来。
“那算啦,曹大主任,我没事儿了。”
“生气了?”他似乎淡淡地满不在乎,眼睛却关注着我的反应。
我耸耸肩膀:“没办法,谁叫我就是个替补种马的?”
我就是想看到他的笑容慢慢的就消失了,有时候这种关系会令我沮丧,然后我就很想激怒他。
“那再见吧,尚大主任,我也没事儿了。”
他果然生气了,冷冰冰的,我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就真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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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很糟,对这种恋爱状态不满意,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很被动而且很不光彩的怪圈,但同时心里又清楚着,这一切无论怎样说毕竟是我造成的,如果我不去勾引曹汐椋,也不会让我和他都便呈现在这个状态。也正因为此,他做了什么冷淡我或者拒绝我的事情,我都只能忍受着,甚至发怒都是没法理直气壮的。
我心情不好,把杨岐叫过来喝酒,这小子一脸担心我的样子。
“尚哥,不是我咒你,最近你就和鬼上身了似的,失魂落魄的。”
我在心里翻着白眼,如果杨岐都能看出我这副德行,估计在别人眼里我也就如此了。
“是不是哪桩桃花运没搞定啊?”
“笑话!”我堵住他的话头,“你什么时候见我因为感情的事儿沮丧过?”
——即便你说得再接近真相,我也不能承认如此丢人的事情吧?
“也是,”他是直脑子,根本不会拐弯,“要不,就是因为追加提点那回事儿?——那个已经过去啦,毕竟是增加任务额嘛。”
杨岐很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我最隐痛恨不能没人提及的事情,他可倒好,属于揭人伤疤自己不疼。因为给余总的提点,老总很是发了一顿脾气,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我是增加了100万的任务,即便没有提点可拿,份额比重加大,也说得过去。只是我做业务这么久,做到这样灰头土脸,还是第一次,我自己都觉得丢人。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赶紧想好去哪儿。”我没好气地堵住他的话。
“要不——我们还去波普酒吧?”他的建议小心翼翼。
我立刻警觉地看着他,他误会了,把我的心虚当成质问了,结果自己一下子扭扭捏捏起来。
“我,我就是想再看看那个——那个——女的。”
“你俩啥时候搅到一起了?”我不动声色地问。
“没有——”他急吼吼地否定,“只是认识了而已。”
“她是曹汐椋的媳妇。”
“我知道——那小子打我的时候,她不是发飙来着?”
我看着杨岐,有点眩晕的感觉,我们部门这是怎么了?和曹汐椋一家子都对上眼了?
“你别误会,尚哥,其实真的没什么,小甜甜还在你手下呢,我怎么可能出轨呢。”他非常诚恳地辩解着。
“你们认识多久了?”
“才认识几天的,哦,当然,我去的次数是很多了,但前几天才搭上的话。”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补充:“尚哥,她和那小子——关系不好。”
“哦?”我静待下文,反正不用我问,他自己就会说个底朝上。
“其实——其实我是不瞒你啦,这女孩,反正,挺特别的……那次打架以后我常去听她唱歌……但我真的没想别的……那小子以后再没来过,但是有个小白脸总来捧场——再后来,那个小白脸也不来了……再再后来,她唱歌的时候,眼睛就那么看着我了——你见过她的眼神吧?她看人的时候,简直太温柔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女孩子……”
一瞬间,这个大老粗的杨岐,居然会有点崇拜神往的样子,真是让我暗暗称奇了。
“她不光会温柔,还会歇斯底里呢。”我淡淡说。
“诶?老大,这你也知道?”他瞪圆了眼睛,“没错,她这女人,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的,神神叨叨,怪吓人的,可是——等她发作完了,就很温柔了。”
“你俩到什么程度了?”我听不下去了,这鬼扯带来的后果,说不定要比炸弹还致命的。
“真的没什么,我发誓,”他急赤白脸地诅咒,“她只是想要个人陪她说说话,我也就是听听她说话。我有小甜甜就够了,这女人——说实话这女人我可控制不了。我要真跟她有什么,还可能把你带过去吗?”
——这话倒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