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何以殇》煙花易醉

6、第 6 章

　　无婵见二人摆弄着阵法，心情沉闷，也没多言回了屋。杨衍看见母亲古怪，心中既疑惑又担心，紧随了过去，冷哼一声，把玉鼎晾在了院里。
　　“我看见沉香那孩子了！”感觉到杨衍也跟了过来，无婵头也没回只是淡淡道。
　　“沉香？！？”杨衍心下一惊，已明了母亲沉闷的原因了。
　　“他那么恨你二哥！”无婵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
　　“娘......沉香这孩子，太年轻，什么都不了解。”杨衍已不知该说什么，虽说自己也恨，可也只能如此劝慰。
　　“婵儿不小了，”无婵苦笑几声“难道她也不能看明白？”
　　“三姐她......在华山，左......左右不了什么”杨衍说到这儿也苦苦一笑，恐怕连自己都不信吧。也许杨戬可以为了苍生而放弃报仇，可杨衍不行，他绝对做不到，他绝对不会压抑怒火。但是，为了母亲的一句话，他放弃了报仇，放弃了灭门之仇。也许杨婵劝不住沉香救母，也许杨婵劝不住舅甥对决，但以沉香的性格，杨婵绝对劝得住那最后一斧......
　　杨衍正想到这儿，无婵却是轻叹一声
　　“罢了，他被我困在后山，过两天你去放了他。”
　　杨衍看母亲如此，又真的也想教训教训沉香，便轻轻一揖应了一声。
　　悠扬的笛声穿过每一方空气，焦躁的沉香也安静下来寻找声音的源头。
　　白衣白袍，披散着头发，如剑的墨眉，如星的双眸，翠色的玉笛奏出凄婉的乐曲，棵棵桃树纷纷让道，被困的天兵被放了出来。
　　“沉香？”惊疑，冷清，还有一丝亲昵，仰看旋落的桃花，长发随风飘拂。
　　“你也为他们上坟？”杨衍淡淡一笑，皓齿如雪。
　　“舅舅”三天来沉香终于见到了救星“我被人困住了！”
　　“沉香？”惊疑，冷清，还有一丝亲昵，杨衍淡淡一笑，仰望旋落的桃花，长发随风舞动。“你也为他们上坟？”
　　“舅舅”，三天来沉香终于见到了救星“我被困住了。”
　　杨衍微皱眉头，轻挥玉笛，刘沉香如释重负。
　　杨衍没有上次的戾气与仇恨，高挑的身材一身素衣，还显清俊。
　　“舅舅，我娘……”杨衍抬手，止住了沉香的话。
　　“原来，你不是来上坟的，这里也是你的祖坟呀！不管你姓什么，你都是我杨家的血脉，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杨衍转过身去，眼中尽是忧愁，替刘沉香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沉香，回去好好照顾你母亲吧，我不会回去的。”
　　“可舅舅，咱们一家团圆不好吗？”刘沉香也许有些感动，真的想让杨衍回去了。
　　“一家”杨衍指指墓碑，“杨天佑，张瑶姬，杨蛟，杨戬，他们是我的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全是我的家人，这才是我的家。”
　　杨衍看着静静伫立在花雨中的墓碑。才握紧了玉笛。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再一次看向沉香，替沉香整了整衣襟。
　　“这两天是你的生日？”
　　“我……”这几年的忙碌，都快让沉香忘了还有这一天。
　　杨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锁，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我也想不出该给你什么了，上次我看你没有这个。你几十岁了不会介意吧！这块金锁是爹做的，我从小戴着，少说也沾了我的灵气，希望它能对你有所帮助。”
　　沉香看着金锁，却与自己十六时那块一模一样，那日的情景也依稀在目，眼前这人却是自己的亲舅舅，那人的亲弟弟，都是那样的俊朗，笑起来如和煦的春风。
　　“我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杨衍人背过身去，看着墓碑，除了凄凉还是凄凉。
　　沉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临走时郑重地冲坟墓拜了两拜，集结手下，离开了灌江口。
　　打理完这件事，杨衍又想起了几个人，笛声依旧凄婉，白衣飘飘。
　　南山灌木丛生，庙宇依然耸立。
　　杨衍望着庙中的神像发呆。
　　“狗儿被真人留在了玉泉山，不会再有这些记忆，也许现在正在昆仑山哪座山上乱吼，追打着文殊的坐骑，冲着南极仙翁乱吠，亦或者与金毛童子，逆天鹰……”
　　“何人擅闯神庙？”震吼的声音打断了杨衍的思绪，杨衍斜视一下，冷笑几声。
　　那人也是一惊，冷俊，孤傲，这是杨戬特有的气质。
　　“讨债人！”
　　“债？”那人更是惊诧。
　　杨衍耍起手中玉笛，几道光华，一柄闪着蓝光的长剑显现，神像被震得粉碎。
　　几个人影飞将出来。
　　“梅山兄弟？”
　　“你！何人？”
　　“我说过，讨债人！”说着，全身戾气骤增，挥起长剑冲杀过去。
　　梅山兄弟被戾气一震，忙摆阵应对，可他们又哪里是杨衍的对手？不消几回合，便一个个败下阵来。
　　绝魄蓝光大盛，剑气逼人。
　　梅山兄弟面面相觑。
　　杨衍又是一声冷笑，绝魄劈将下去。
　　一道金光，山摇地动。
　　梅山兄弟伏在地上。
　　世上两把绝世凶器，绝魄，斩仙相撞，方圆五里已一片焦土。
　　杨衍看见玉鼎，周身戾气才渐渐褪去。
　　“对不起，我……有时控制不住自己。”杨衍强行逼迫自己收回了绝魄，玉鼎将一股清幽的法力输给了杨衍。杨衍长舒一口气，才算缓过来。
　　“还不快滚！”玉鼎吼道，“滚回梅山去！否则小命不保别怪贫道没提醒！”
　　“真人，敬重你是前辈，难道也要威胁我等兄弟吗？”老大恼到。
　　玉鼎摆弄着斩仙剑。“威胁？梅山兄弟，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不想有些人碍眼，又怕脏了我的剑！”
　　“你！”老大喝到。
　　“哼，果然是那厮的师父。”老四小声道。
　　老六看看自己的断臂，也是冷哼一声。
　　玉鼎斜视一眼梅山兄弟，并没言语，掌间光华流转，大地轰鸣，神庙被炸为灰烬。
　　杨衍看看玉鼎，淡淡一笑。
　　“既无主神，要庙何用！”空荡的山林回响着玉鼎苍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