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何以殇》煙花易醉

5、第 5 章

　　日薄西山，玉真子早看出了祖坟那边有仙家打斗，奈何他要保护晋衍，只能静观其变。左等右等无婵终是不归，气息也渐渐微弱，玉真子更是焦急，况这世间能打得过无婵的又有几人呢！
　　“师父，娘为什么还没回来？”这几个时辰晋衍已不知问了多少回。
　　人影渐行渐进，却是两人。杨衍踉踉仓仓被无婵扶着，高贵，典雅的无婵也满身是血。
　　晚间，玉真子只是无数次叹气，杨衍对着晋衍死盯了一个时辰，那张可爱帅气的娃娃脸；晋衍也一本正经的盯了杨衍一个时辰，这个他所见过的最帅气的“哥哥”
　　“娘......我......我还是十年后再来吧......”杨衍亲昵的拨弄着晋衍，一脸无奈，满腔的伤感。
　　“你们兄弟二人呆在一起多好！”无婵忙着饭菜，一心要当一个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好母亲，憧憬着将来的幸福生活。
　　“不！娘。”杨衍几乎是吼的“你以为以现在二哥这个小心肝会接受自己不是几岁的娃娃，而是三千岁的老头的事实？他会接受有我这个长相二十来岁的弟弟吗？”
　　“那你就当他哥哥呗！”无婵狡黠一笑，自豪道。
　　“扑！”玉真子刚喝的茶一口不剩全喷了出去，杨衍轻拍着“哥哥”的头一脸无奈，小声嘟囔着“二哥这样真不容易！”
　　无婵探出头来扬着勺子“五郎！说什么呢？”
　　杨衍收住笑脸，躲到了晋衍的身后，捂着胸口装着伤势很重，无婵才满意地收回勺子，继续捣鼓饭菜。一直愁眉不的玉真子直到今天才有了笑容
　　沉香派出两万大军四处寻找杨衍，自己心里却是十个八个不愿意，奈何母命难违，只得派兵做做样子。
　　“五郎！”杨婵呆在刘府整日为杨衍担心。
　　“长兄如父，姐姐如母，二哥，三姐，受衍儿一拜！”临别前是杨衍平生唯一一次下跪，不拜天，不拜地，无父无母，杨衍只认哥哥姐姐，临别前的一幕幕依稀在杨婵的脑海里，纵使惜别，可那也是快乐的一家人，而如今，杨戬不在，杨衍又负气而去。回想至此，杨婵不禁怅然，只盼早些找到杨衍，一家团圆。
　　休养了几日，杨衍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五哥，五哥”小小的晋衍整日缠着杨衍甜甜的唤着。看着自己可爱快乐的“哥哥”杨衍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背着人擦干泪水，才抱起晋衍。
　　“五哥教你一门混饭吃的手段！”晋衍兴奋地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杨衍得意的一横挑眉。抱着晋衍，幻出了“风水算命先生”的招牌，招摇着去了街市。
　　玉真子去了深山清修，每每傍晚才回，温馨的小院只剩无婵一人，炊烟袅袅，无婵享受着一个凡人母亲的幸福。
　　“走，在这镇上四处转转！”
　　日渐西陲，院外却嘈杂起来。沉香一袭白衣，带着百余号人拿着画像四处寻人。无婵也好奇，却见沉香，心下又想起儿子的痛来。
　　“这位夫人，可否见过此人？”沉香也是彬彬有礼，恭敬一稽，拿出杨衍的画像来。
　　“没有！”无婵回答的也干脆。沉香没趣的应了一声，转身刚欲走，无婵看着沉香眉头一颦又叫住了沉香。
　　“公子仿若神人，倒让妾想起前日见过的一个人来，与那人相像！”
　　“嗯，什么人？”沉香急切问。
　　无婵侧头略微想了想，淡淡一笑“棕卷的头发，明眸皓齿，面若桃瓣，肩若刀削，高挑的身材，一袭白衣，嗯......额前一道金黄印记宛若流云！”说着无婵笑得更开心了“他也是丰神俊朗如神人般，故妾还记得。”
　　沉香大惊，眼中凶光毕露，一丝杀气腾腾。袖管中的手已恨恨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深陷手掌。
　　“他果真没死！在哪？”
　　“后山，那儿有三座孤冢，他去那儿拜祭。”
　　心中长释一口“是了，就是那儿，多谢夫人！！”沉香也欣喜，恭敬一稽，带人到后山寻人。
　　越到后崖，桃花愈盛，隐隐约约有三座孤冢，沉香贸然进入，却像进了迷阵前后不见了尽头天兵天将也一批批走散。桃花漫漫，狂风阵阵，一团巨大的桃花团将沉香推进了林子中间。三座孤冢立于花雨之中，沉香也警觉起来。
　　几道紫光射向沉香，旋转幻化，五道光柱困住了沉香，一道直击中他，让沉香死死下跪不能动弹
　　“沉香，这是你的祖坟！”女子的声音，紫光骤增，沉香面前又多了一块杨戬的墓碑。法力幻出杨戬，杨衍的身影
　　“他们是谁？”
　　沉香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不孝！！”无形的大手掴了他两记耳光。
　　“他们是你的舅舅，哼，刘彦昌就把你教育成这样的一个人吗？”恨恨的声音有悲戚，更有对刘彦昌的憎恶，恨。
　　“你，你是谁？”沉香环望着四周找寻声音的来源。
　　“你胆小怕事，胸无大志偷懒耍滑狂妄自大，耍小聪明戏弄凡人，懦弱，没有恒心毅力，做事优柔寡断，刘彦昌真是个废物，他对得起三圣母对他的牺牲吗？”那个声音几乎是吼的，却也夹杂着点点自豪。
　　“你！！！”沉香气得咬牙切齿，唤出神斧，却如何也脱不了这道法力的束缚，动弹不得。
　　“哼，小英雄，”声音继续道“你以为你的恒心，毅力，哪儿来的。刘彦昌教的还是师父传的？这是你舅舅苦心积虑逼出来的，你在你舅舅心中的分量不会比在那书生心中低！”
　　声音，光影陡然消失，沉香依旧不能动弹苦苦挣扎着。
　　无婵回家时，杨衍提着太极剑，冲着玉真子拍案怒吼。
　　“玉鼎，说，你都教二哥什么了？？”
　　“不多，五行八卦，庄周老易，《黄庭》经卷，周天演算，玉虚经义。”
　　杨衍无奈，险些栽倒
　　“合着你除了法力什么都教了，连玉虚宫的经典也......”
　　玉鼎捋捋胡须悠闲道“然也，戬儿聪明好学，贫道自然不能毁了天才。”
　　“好，算你狠！”杨衍气愤地扬扬头“那我就整些你不知道的！！‘伏羲阴阳阵’”
　　“看来你跟那老头还学到了些东西”玉鼎摆弄着剑淡淡道。
　　杨衍哼了一声，从屋中叫出了晋衍。
　　微风四起，不大的小院被轻烟笼罩渐渐旋成一个旋涡幻化，太极八卦图显现出来，里面乾坤交位，各象互移，虽祥光普照，却也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样，这你也教了？”
　　玉鼎眯起眼看着阵法，讨好似的蹲到了晋衍的身旁，把斩仙剑递给了他“晋儿，去拿着剑，给他展示展示，把阵破了！”晋衍撅着小嘴，极不情愿的，慢悠悠的走到阵旁，举起剑刚要入阵破阵，杨衍胀红了脸，气恼之下收了阵法。杨衍举着剑，恨不得劈了玉鼎“这不是失传了吗？”
　　“是失传了。因为我不传了”玉鼎用一种可以气死人的眼神看着杨衍，“伏羲那老头向我显摆这阵法时，我就和他说过，这阵法看似变化无穷凶险万状，其实看穿了门道没有法力也能破，是个十足的摆设，最没水准的阵法！！”玉鼎说着还不时扬起淡淡的微笑，足以让杨衍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