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仙月流星续集》彦彦的蓝莓派

19、第三章 最特别的等待（7）

　　持球，弓身运着，晃过一个人，再晃过一个人，假动作，传球，目标——Wills！顺利到达，“咣！”美妙的熟悉的声音，即使在异地，依旧悦耳。
　　抹了把汗，淡笑依然，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恍然，源自刚刚到球队后就很快进入这番激烈的状态——组队比赛共同抵抗外校的状态？！
　　镜头replay到二十分钟前，刚刚置身在宽敞明亮的场馆，却并没有见到设想中热火朝天的训练场景，而是几乎剑拔弩张的紧张状况，对峙？
　　“自95年夺冠之后，你们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拿到NCAA冠军了？”
　　“06年那么大的比分败给佛罗里达，足可证明你们此刻的不济！”
　　“凭什么我们进不了NCAA？我们学校的条件分明已经具备了！”
　　“打一场吧！让我们看看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传说中的名校实力？不敢么？”
　　……
　　人之常情，见怪不怪。作为东医大篮球队长，都已经在国内遭逢过各种各样现实的考验和挑衅，对于此番状况，他只觉在场的人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状态，麻木，不屑，轻嗤，淡笑，众生百态，什么样的反应都有，除了接受。
　　凭什么要接受这无理的挑衅与嘲讽？这就是树大招风的后坐力证明吧，作为一个有着显赫声名与光辉历史的学府，若是稍有松懈乃至落后迹象，放心，不用你们自省，很快就会有不甘或不济却只会卖嘴皮子的人登门提醒的。比如说现在。
　　今次的状况有些不同，小小的特殊在于：今天球队缺人，几个主力前辈都去Orange 郡参加集训了，所以此刻剩下来的就是他们寥寥数人：
　　流川——既可当后卫也可适时进攻打little forward；Wills——仅剩的学长主力队员，尤其擅长外线的杀手；
　　米诺——进攻速度很快，防守与罚球却常常摆乌龙的替补前锋一号；
　　威登——替补中锋一号，虽然上场经验不多却颇为实在稳重；
　　杰森教练抚着下巴在心里打着他的小九九，无视对面冲他们叫嚣的那一干邻校甲乙丙。这大热的天，这些个“邻校友人”也不知道防暑降温，能这么兴师动众的冲到队里来，精神可嘉，恩。
　　想必是队员们集训的消息传遍千里了吧，是故意的么？无论如何，唉……叹息，不喜欢麻烦，却总是不得不面对麻烦，谁让自己接了个烫手活呢，就得有面对的觉悟。
　　问题是，算来算去，这才四个啊？其他的小板凳们还嫩，看对方来者不善到极点的架势，断然是不打不行了。当然不是打架，篮球的问题，自然用篮球说话！
　　推了推他装斯文的黑框镜，扫视一圈后，定睛在一直壁上观微微笑的东洋小伙子头上。
　　那刺刺的发式，伴随着水般的和蔼，还有那190的个头与身板，唔，非常有趣的组合。早就听Wills最近不停的在自己面前碎碎念了，也很难得的见到Rukawa这闷头小子的认可了：“熟人，打得还行。。”= =
　　他了解流川，这对他而言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认可了。所以说，这个名为Sendoh的小子，看上去还挺可靠滴。

　　“教练！”急性子的Wills已经快到暴走的边缘了，眼见着对方指着自己鼻子在那里叫嚣，换做中学那会儿估计早就飙了，不过现在不同，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怎么着也成熟了不少，所以也明白教练是不反对他们打比赛的，一把扯过愕然的仙道，像促销当季热销般的热情万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刺刺头小哥，怎样，来一场吧，刺猬小哥！虽然很仓促对不住你，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啊，你就上吧！”

　　“恩，Sendoh，很不好意思，第一次来就让你见笑了，不介意的话，”杰森很是诚恳的点点头，“一起玩玩如何？”
　　话音刚落，自己无意识的一个“玩”字再度引发对方怒斥若干，不禁抚着额际悲情看天，我又说错话了，有必要这么较真么，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不可爱……

　　“啊？不会吧？我就是来参观的啊……”仙道愕然的瞪大眸子，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却按捺不住那股自心底，自手心里，自浑身细胞里涌上来的，exiting。
　　可以在这里的球场上与LA的美国佬们对决？这份诱惑，宛如蛋糕上的草莓，无法不让人心动。
　　调转眸子看向把他带来的某人，某人黑曜石的眸子里正忽闪了下仿佛流星般的光芒，一闪而逝，几乎捕捉不清，却的确又切实划过去的。
　　自那光芒里，仙道收获到好整以暇看笑话、随你答应不答应的流川式无情，还有一些淡淡的，也许该叫做兴奋的因素。
　　于是他笑了，“可以么？”冲着流川。
　　“随便。”没好气的轻嗤，拽到要死的脾气。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客气了哦，”向杰森点头示意，脱下衬衫露出已经套好的球衣，冲着流川挤挤眼睛，“终于可以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了，我不容易啊！”
　　。。。“八嘎”。
　　流川似乎很不满这样的状况，可又不敢违抗教练的指示，何况现实摆在眼前，心里早就有一股子火焰准备烧给邻校这群白痴了！不过，头一次与仙道成为队友，妈的，只觉浑身汗毛直竖，好生不习惯啊！= =
　　“喂流川，”秉持不怕死的信念，冒着被扁的风险逗他已成习惯。
　　看他躲病菌般的跟自己保持距离向同一个方向奔跑就无奈又想笑，“隔那么远怎么进攻防守啊？还是莫非你怕我给你穿小鞋，拖你后腿，Rukawa？”
　　…粗重的鼻息，恶狠狠地斜睨，没好气的大白眼…冲着那个碍眼的笑容就晃了晃流川白皙的铁拳，
　　“死过来！”= =
　　怕？我才不怕你！臭刺猬！——激将法通常对流川作用不是太大滴，但人生总有个把个例外，比如说：三井星，哦不，流川星。再比如说，仙道彰。。
　　“Are you ready？”
　　于是乎，随着临时经理裁判的开场哨响，这场不伦不类又被动、乱七八糟又杂牌的“UCLA维誉之战”，莫名其妙的打响唠。。

　　这场比赛持续时间并不长，激烈程度却可见一斑。除了仙道外，几乎都是带着气参与的，所以火药味颇浓，所以硝烟味儿颇重。
　　对方阵容颇为华丽，虽然也没有群情出动主力，中锋和前锋却颇为勇猛，篮下之间的拼抢与碰撞似乎都让空气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一开始的领先是大家心里都预料的，何况此刻的UCLA是临时阵容，作为赶鸭子上架般上阵的控卫仙道而言，更为不易。
　　不过，人生这样子，才有趣，不是么？
　　啜着标志性笑容，对方越是看他不爽，就越要想着法子让对方，更加的不爽！这一仗势必苦，却未必就会输。
　　因为他明白有个人会努力地去扭转，有个人会不遗余力的去拼搏，这就是他欣赏他的地方，纵然有时候犀利到让人满头包，却也正是需要这样的犀利，去撕裂胶着的赛场淤积。

　　冲吧！运球飞奔向禁区的同时，余光里已经瞥见紧随其后的黑色闪电，了然的淡笑，持球猛的转身向左后做出欲传球的架势，很快就有两个人封堵住左后的米诺了，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的转变，风向变了，球向也变了！
　　“咻！……”以利落干净的直线划破右后方的空气，稳稳落入似乎早有准备的白皙掌心，笃定的囊括后就是毫不犹豫的快攻！刺猬还算识相，晓得传给我，哼。= =
　　心下闪过一念，飞速不见停歇，球儿上下翻飞，在流川的掌心里被那股来自篮球的热忱所吸附，一路飞奔，刘海在空气里吹拂，黑发的闪电速度让对面显然看不起有色人种的眼神瞬间转为吃惊，回过神来的防守已是不及，突破，封堵，晃过，跃起，
　　休想！盖帽！跳早了！
　　抽身，弓腰，穿过，如猫儿般的灵巧，在人高马大的西洋人墙中撕开一条裂缝，跳起来了，是不会停下的执拗，“砰！”利落的猛扣！
　　“Rukawa！”Wills自边线冲来，兴奋地拍着流川的肩头，在他刚刚落地还没有站稳的同时差点把学弟给按趴下：趴在紧随其后接应、以免出现抢篮板不及的仙道头上……乱七八糟挤兑一团，还是一个队的。。
　　“白痴，防守啦！”火急火燎的跳开来，不耐烦的冲着学长喊白痴，冲着仙道瞪眼睛，马不停蹄的回防速度好比一只奔跑中的小豹子，speed up的瞬间，是力与美的合力展现。。。
　　这个疯子……仙道与Wills对视一眼，同时笑开，这就是Rukawa，无论是同乡的你们，还是同校的你们，只要跟他打过球，很快就可以了解他，不是多么深刻的人生内涵，却恰恰是通过篮球演绎的灿烂。
　　“不能让他一个人抢风头呢！”Wills大刺刺的笑着，仙道微笑点头，一切交流都在并未停下的跑动中暗自进行，随着米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抢断成功，又一轮的快攻！

　　米诺也知道自己是个粗心鬼，抢到球后第一时间传给流川，流川持球飞奔，遭遇三人夹防，个个都是一九零之上，瞬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传球，传球，Rukawa……仙道努力在龙门阵外挥舞着友情之手，却遭逢一个夹缝中还不忘记定时投射的大白眼，那个大白眼每次都让他很无奈又熟悉，完全可以解读成功：白痴，你做梦！= =
　　果然，看他一个人持球艰难的左突右进，那股子执拗让人无奈又气结，传个球给我会死么，你这小子！仙道只能怀着被他打败的心情空切，不指望了，你要是被抢回去就自个儿认倒霉吧，臭流川。
　　咦？啊！那个冲自己面门飞来的球状物体是虾米？带着呼呼风声，似乎还带着宛如火箭助燃气体般的后坐力，直直的向自己的方向飞过来了！那是，你的传球，给我的传球！流川！
　　稳稳地囊括在掌心，啪啪啪快速运球中快速移动，移形幻影般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不过对方的防守也不是盖的，左右判断方向倒是非常的准确，难缠的家伙呢！好吧，赌一把与你们的默契——临时建立的默契！
　　再一个晃身，不再费力气晃动做假动作了，远远地原地跃起就是一个三分远投！
　　球儿呼啸而过，穿越UCLA场馆的上空直奔前方的篮筐，似乎太过仓促的缘故，在篮筐上滴溜溜的打着转儿，“篮板！”他已经在跑了！
　　“我的！”那小子什么时候都已经跑到篮下了？无奈的看着黑发的后脑勺，挤兑在一群中锋前锋的大高个儿里他愣是跳得不比别人差到哪里去，因为抢先占据最有利的地势，加上他本身那股骇人宛如利刃般的准头，居然给他抓到篮板了！你这家伙，心下笑开，带着可靠的认可，仙道奔过去接应，却瞬间睁大了眼睛，
　　“砰！”
　　“唔！”
　　“流川！”
　　被撞倒了，狠狠地！哨响的同时，他倒在地上，还抱着球。
　　“恶意犯规！”经理Linda差点把哨子都扔到那个该死的中锋头上，却本着身为裁判的操守，还是冷静的制止住米诺和Wills他们冲动的步伐与差点挥舞的拳头。
　　“怎么样？要不要紧？”仙道冲到流川身边，伸出手臂，忧心的弯腰看他苍白的脸色，“很痛么？”
　　“没事。”不知道是给撞昏了还是看出刺猬的诚意，伸出手任他把自己拉起来，而没有像从前很多次一对一那样无情的拍掉，“继续！”
　　“真的没事？”有些不放心的歪过脑袋看他，刚刚那一肘子可不是开玩笑的，靠的近所以看得更清晰，你小子，铁做的啊？
　　“啰嗦死了，说了没事就没事！”略微活动下身子，也就是那一瞬间疼得挺厉害，活动开来，也没什么大碍的。于是来劲了，来神了，冲着鸡婆刺猬就是狐狸牌卫生丸眼，“别挡住我罚球！”
　　……就说了，无情冷血又追命！仙道只觉脑门跳动着青筋和爆竹加汗滴，好吧好吧，算你狠。= =

　　这一次的恶意犯规，让对方占得一时的快感后就是无限的黑洞体验：惹毛了队里两只血气方刚的——米诺和Wills。
　　一个以极速满场子跑动来去，逮着机会就抢断，捞着时机就让你追着他跑，眼见着要堵住他了，球已经到了外线好整以暇候着的Wills手里了。
　　那厮持球后甩了把脑后束起来的栗色小辫子，原地跳起来，不急不慢的投出来，如killer般的准头与刁钻；
　　连老实的威登也开始在禁区的拼抢与攻防中加强了力度，不再含蓄的封锁阻挡，能盖帽的就毫不领情的一巴掌刷下去，能挤兑的就很干脆的卡位占点，能挤多远挤多远……
　　所以接下来的桥段中，彼此的肢体接触更为丰富多样，不限精彩，也让控球的仙道，小小的感慨。
　　都在护着他吧，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喜欢他，却在他被撞倒之后，用行动展现出那种维护来，亚洲人能够在这个“弱肉强食程度”更实在的战场得到如此对待，已经很不易了。他明白的，任何人，哪怕再觉得他臭屁，冷漠，不懂人情世故不识相，真的爱篮球之人，终会被这个人身上的那股执念，打动，吸引。
　　所以捏，他这个临时冲愣子的后卫队员，也可以更加随性所欲的发挥和构图了，篮球在他手里好比流川姐姐的那只画笔，脚下摩擦间仿佛生电的地板就是他的画纸，持球弧顶，强行突破后就是一个很潇洒的中距离投射，宾果；
　　晃身！闪过一个，再闪过一个，晃不过去了，被看死了！于是直接传出去了，直奔不耐焦躁的小狐狸，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的小狐狸，持球左突右进，抽冷子急停跳投，宾果……回头就瞪他，连带着瞪其他人，潜台词让某仙暗自好笑：还生气不给你球么？这个家伙，这个单纯的家伙啊。。。好心都给他当成驴肝肺了。。
　　本来还琢磨着该怎么拜托其他几个北美兄弟分担分担，打几个马虎眼让矛头从流川身上离开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他多话了，这是一股绳，虽然七拼八凑，却没有，疙瘩。
　　这就是杰森树立起来的UCLA气场：关起门来大家可以随意打闹，看那黑发小子闷可以逗他、可以开他玩笑，惹毛他了可以拳来掌往也可以以篮球说话，可此番伤到他头上了，外面的这些家伙就等着挨揍吧——用篮球。。
　　当Linda吹响口中的哨子，两方都已经是濒临筋疲力尽，不仅是斗球，还夹杂斗气斗眼神，能不累么。。
　　“好了到此为止吧，”杰森眼见着对方的锐气给挫的差不多了，就见好就收，搞得太难看都不好说，毕竟都是一个区的学校，传出去，明明是挑衅的，说不准就有可能变成给自己人欺负了也不一定，唉，做人难啊。
　　“你们不要太得意，看这次NCAA你们还能走到哪里！”落下句自以为狠的，铩羽而归的同时，还不忘记加以让人无语的威胁，看样子那股芥蒂，有的慢慢磨了。
　　“那什么，”杰森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此刻余怒未消而去，不自禁好心地补上句友情提醒，“那什么，贵校其实再搞一个橄榄球男女队，就应该可以入选了哦……”
　　“要你多管闲事！shit！”= =

　　……呜……我又说错话了么？杰森一脸受打击的擦着他的黑框镜，一副怨念样儿哪像平时那个忽而铁血忽而热情的疯子教练。。。
　　“教练，完事了我们就走了，你自个儿在这里慢慢念叨吧。”Wills很是受不了的擦着满脸的汗渍，把小辫子拆了重新再绑高一点，以近乎轻嗤的造型大步走出会馆，冲着仙道挥了挥手，“多谢了，刺刺头小哥。”
　　“我其实也该谢谢你们呢，”某仙只觉仍然沸腾着，燃烧着，那股火焰，自掌心控球的每一个瞬间，都值得好好的回味呢。
　　“走了白痴！”煞风景的永远都是那缕冷漠清音，毫不留情地一把扯过来就拖向门口，脚步迅疾语气焦急，“忘记了，说好看着她倒立的，该死！”本以为带刺猬去队里耍不了多久就会按时回家，等激情投入打完了，方惊觉：又错过护着她辛苦倒立的机会。虽然有仙道绫看护着，却还是不放心。
　　于是某仙只能顺从的回头对着杰森微笑，然后微笑着一路被闷罐小子拖出门外，等杰森回过神来，队里早就走空了，徒留他光杆司令一只，在乱七八糟的球场，分外凄凉。
　　“唉！”叹息，忿忿的对空气发牢骚，“就说了，现在的年轻人，全都不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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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啦，上次不是看着我倒得很稳当么？难得可以跟仙道一起对外唉，要珍惜。”
　　两条嫩白的腿儿窝在床沿晃悠晃悠，晃着晃着拖鞋就给她晃掉了，脚丫子就露出来了，随性的踢了踢对面那个洗过澡后还在跟自己过不去的家伙，踢他的白皙长腿，轻轻地挠两下，就火速给捉住了。
　　扣押在大掌，有些怜惜的抚了抚据仙道妈妈所说的正常浮肿，抬起头来就是白眼一号：“我下次肯定赶得及。”
　　“哈伊哈伊！”星甩了甩她的波波头，自他掌控中轻轻挣脱下地，找到拖鞋后就直奔储物柜，踮起脚来伸出手臂，一阵子乱舞，却不得要领。
　　“你找什么？我帮你拿！”看不下去了，也有些不忍了，肚子愈来愈大，身形也愈发笨拙，那只灵巧的猫儿，已经变成了吃多了的小胖猫，加菲。可爱，却又舍不得。
　　“酸梅。。。。”继续踮着脚努力去够，努力引体向上般的挣扎着，回眸的脸色有些苍白，也让他瞬间明白了状况，“想吐了是不是！”
　　孕吐伴随着几个月都不见好转，幸好仙道绫介绍了好几种酸梅供猫儿选择，总算有这种特别适用压抑那股恶心感，所以一口气买了好多。
　　“嗯…小瓶子吃完了，”有些心虚的冲他垂眸，仿佛做了错事、偷吃了好多巧克力的孩子般无措，“觉得有用就多吃了点儿。。。”
　　“我来拿，你坐好。”没有如从前般训斥她爱零食的贪吃，大步走过去，伸长手臂去拿那个柜子顶上的玻璃罐子。可恶，老爸你没事把柜子打那么高干吗？
　　一边够着一边心里暗自骂他老爸，真当自己是美国人啊，居然连自己都不能一下子拿到，可恶！
　　还差一点，再加把劲，够到了！“呃！”
　　拿到酸梅罐的同时，一股刺痛从右腰肋处袭来，仿佛有根针儿在扎肉还是骨头缝般肆意的搅合，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浑身的肌肉微颤起来，“啪嗒！”玻璃罐子自手中无力的落地碎开，来势汹汹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弯下腰，大颗的冷汗泌出额际，也吓坏了星！
　　“枫！？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痛啊！”惶惶然冲过去按住他的肩膀，才觉得肌肉似乎都疼得在抽搐而绷紧，又惊又急的想扶他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肚子，那个浑圆的肚子不是太突出，却仍然阻碍了很多行动，该死！
　　“没事，”他努力想让她安心，却发现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好痛，刚刚在场上明明没有那么痛的，怎么稍微用力拿个东西，就……可恶，大口的呼吸，却止不住自骨头缝里窜上来的痛意。
　　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现在的自己，企鹅般的自己！连扶他站起来都做不到的自己！“仙道，仙道……”喊出口的声音都在颤，也在瞬间看他冲进屋子里的刹那稍稍安心。
　　“怎么搞的？！流川！”刚冲完澡就听见星在喊他，从来没听过她带着哭音喊他，冲上楼就是这幅骇人光景！一把将他架起来，等看清了他捂着腰肋的部位就立刻了然了，眉间也紧蹙成一团，“是刚刚在场上被撞倒的地方么？可恶，你这小子还说没事！”
　　“本来就没事……”疼得直抽气还不忘记顶嘴，怎么着都不能输给刺猬，非常痛恨现在这样的无力感，却疼得没力气反抗他，就这么给他扶到床上躺下来，还是疼得厉害。。。
　　“场上？撞到？”星的脸色已经跟那堵照片墙的空白部分差不多了，“刚刚比赛时有受伤么？你们怎么都不说的？！枫！”回来时还好好地，现在虚弱的却让她的整颗心都快裂了！
　　“你问他自己！”有些气，有些无奈，掀起他的背心就去查看伤处，“当时及时找医生看看休息休息就不会这么厉害，有些运动伤害不会立刻显现，身为球手的你怎么能忽视这一点！没事没事，没事个鬼！”
　　越想越气，除了气他，其实也有点气自己，即便专业脑外科，学医的都没有注意到他状况不对，完全给他那个铁人状态给蒙骗了，挫败。。

　　“怎么了怎么了？在厨房都听见到动静了！”裹着围裙的仙道绫冲上二楼，连汤勺还握在手里忘了放下。正准备尝尝看给小星煲汤的浓郁度，就被楼上的喧闹和屋子的狼藉吓一跳，“流川？！”刚进门口，正赶上仙道那嗓子“没事个鬼”，又是一个诧异的体会。
　　Akira，飙了？这是我儿子么？眼见他板起脸来对着床上脸色苍白还气势十足的那位闷闷吼，不禁想看看今天的太阳到底是从哪个方向升起来的。。。
　　这些孩子哦，前阵子还觉得他们长大了，现在看来怎样都是孩子，总是让人放不下！
　　“Akira！别对他那么凶！”边说着边挥舞着手中的利器——汤勺，对着儿子横眉竖目加呵斥，“再这样妈妈要揍你了！”……
　　某仙只觉终于体会到何谓“里外不是人”的状态了，窝火，却又不敢对老妈呛声，“卡桑，”
　　无奈的对着母亲扯出僵笑，扶住她的肩向门外轻推，“是比赛时受的伤，我正在替他检查，问题应该不大。您去忙吧，小心炉子上的火。”
　　“唔……”想着炉子上的汤的确放心不下，想着儿子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个性，终是握着勺子走下楼梯，回眸，补上一个美丽的警告：“温柔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