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刑事侦缉档案Ⅳ』『张自力/徐飞X江子山』变奏》千道kime

2、变故

　　事情发生前，总会有一些预兆，视乎你有没有注意到。但这天早晨跟其他很多个早晨看起来一样平常，没有任何人忐忑去揣测会不会发生一件事影响自己的此生。

　　徐飞打着电话上了一辆的士，机票刚刚已经定好，他关上手机对着司机说了地址。司机载着这个从高级小区出来的男人开过交叉路口和无数个红绿灯。期间司机还加了一次油，这令徐飞有了未表现出来的不耐烦。车子再次在一盏红绿灯前停下，徐飞确认般望望手表，再次启动，车子却像个喝醉的大汉一样摇摇晃晃起来，司机努力一番未果，只得熄火下车检查。
　　检查一通后司机很抱歉地对徐飞说车子坏了要叫拖车。这里离拿机票的窗口已不远，徐飞给了钱一声不吭抬腿就走。就是因为步行的这两个街口，令他敏锐目睹到路边金店里正在进行的一场抢劫。
　　工作日的早晨，金店里客人并不多，他们现在都被劫犯逼至一角蹲在玻璃柜台后。另一个劫犯则拿枪指着紧张的店面经理呼喝他快点把金饰全部装进一个大麻袋里，这个劫犯看起来有不输店面经理的紧张。
　　从店外视线看来，只能看到两个衣着严实客人的背影，徐飞一眼扫过时并未发现异常，是凭着多年来敏锐的直觉他回头再望了一眼，从柜台后反射的玻璃上他盯到劫犯手中抖动的枪。

　　没时间犹豫，金饰已经全部装完那个被挟持的经理正紧张将袋口系紧，徐飞径直大步走进去喊了声：
　　“老李今天这么早开店！”
　　两个劫匪大吃一惊本能转过头，就在转头的瞬间徐飞出枪磅磅两响，准确击中两人拿枪的手臂。一击击中后招跟上，他奔过去直接踢翻要拿麻袋的犯人，再拦截住另一个夺路要逃的扭住他双手拧在地上。一切发生地极为迅速，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徐飞将两个犯人用手铐绕过金属杆锁在一起，他快速疏散了里面惊惶的客人和店员，而后打电话通知伙计过来保持现场。该做的做完后他想了想又播给江子山，电话尚未立刻接通，徐飞眼角余光观察着外面越聚越多的人群……心里突然升出一丝异样……
　　不太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对方接通电话——“喂，阿飞？”
　　而后徐飞惊恐掉转头望着身后，那个漏掉没走的灰帽灰衣男人手中拧着一袋金饰张口动一动，徐飞发现那是两个简单的字：
　　拜拜。
　　而后一颗手雷滚落到地上，被手铐铐住的俩个劫匪失声大叫起来，徐飞只来得及叫了声“炸弹啊——”转身撞破玻璃飞扑出去，而后，巨大的火球在他背后掀起……
　　电话的另一头，江子山握着手机在这不祥的巨响声中短暂失聪。

　　两个劫犯身处爆炸中心，当场死亡。
　　徐飞被炸昏过去，整个人状况看起来尤为糟糕。其他四散开来的路人也被波及，哀叫声此起彼伏。而金店的后门被打开，犯下这残忍罪情的罪魁祸首早已不见踪影。

　　不多时警车来了，再一会救护车也来了。狗仔队和围观群众吵沸了这一片天。
　　江子山一路飞车赶过来，他钻进封锁圈里翻找着受伤人群，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
　　他身上染上了很多人流出的鲜血，一路帮助医护人员将很多受伤的人抬上担架。他激烈的心跳声在越接近爆炸中心时变得越明显，咚咚咚咚，简直像要至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最终江子山看到了那个像碎布一样被小心翼翼“捡”进担架里的血人，短暂的窒息感袭来，但很快克服，他冲过去跟上救护车叫着阿飞。

　　后来回想，江子山不确定昏迷中的徐飞是否真的有睁开眼望他，睁开眼“望见”的，又是否正是他，他表明了身份一路跟随救护车赶往医院，等到下车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紧紧跟徐飞伸出的手握在一起。

　　看着徐飞被推进急救室里，徐飞的手终于被医护人员从他手中抽出，那个慢慢被推远的场景令他回想起一年前身披白纱的唐心。结婚戒指仍然戴手上，可他却仿佛什么都抓不住。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徐飞被直接送往重症监护室，得到消息的梁芊芊从机场赶回来哭倒在江子山怀里。江子山强撑着指挥全局，一直到梁芊芊苏醒过来说这里有她照看之后，江子山去了一趟警局了解情况，最终才被一帮手下劝回家去。

　　回到家里的江子山倒头就睡，明明几日未合眼，却入睡没多久即惊醒。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徐飞不断在念：
　　“芊芊死了，江sir死了……芊芊死了，江sir死了……江子山死了……他们都死了……是我，我害死了他们……”
　　梦里徐飞举起一把刀，即使在梦中江子山也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内心里有多害怕多慌张。刀身在日照灯下闪着寒光，徐飞举起它，被蛊惑般就要朝心脏刺下——

　　“不要！飞！”
　　江子山惊叫着醒来。
　　醒来的同时电话响起，他方劫后余生般抓起来接听，是韩国仁打来的，对方说山哥，徐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