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着写暑期论文
有点卡文了,嗯… 先写到这,容木头酝酿下情绪再说
更新少了我也无可奈何,因为现在差不多我要开始“闭关修炼”了——准备考研了。
心思转移到考研上,花在文章上的时间就少了,于是种种构思,也就少了很多。而我又因为阅历不足的原因,下笔之前,总是得反复琢磨。所以,更新也就少了。
第十七章
难得一个假日,享受久违的白日,隔壁却闹哄哄得烦人。
开门探头,两个搬家工人抬着一架旧钢琴从眼前经过。
对门的客厅乱糟糟一地废纸,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叉腰站在门边指挥搬运工。
如果我没记错,对门住的应该是一对老夫妻。
“嗨。你好。”
“你好!”
“你这是?”
“哈,以后就是邻居啦!以后互帮互助哈!”
“嗯。一定。——原来的房主呢?”
“哦,他们是我叔父叔母,搬去上海跟儿子一块住。”
“这样啊。”
这个男人边说着话,边让搬运工轻点。
“呀,小杨啊!终于搬来啦!”
“是啊,胡阿姨!以后咱们可就是上下楼咯!”
“小杨,你刘叔一家在上海过得还好吧。让他们有空也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邻居啊。”
“吴娘,一定的!”
“小杨啊,你小孩也该是上初中了吧。”
“哪啊,才小六。”
……
真没想到,这男人对这楼里的人熟悉得很。
连续不断的打招呼声。
搬运工效率很高,一个上午就搞定。
中午,正午睡,门铃声却毫不倦怠地从外面传来。
掀开毛毯,一骨碌从床上下来,猛地拉开门。
“嘣”!
对面门外一男的,状似受惊地瞪大眼回望我。
只见一件大外套在单薄的身上直晃荡。
厚重的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也不怕将它压垮啊。
“午休时间,动作轻点。”
“嗯。”
立在门边看他又按了半天门铃。
“对门人不在家吧。你是他什么人?”
我突然开口。他又被吓着般瞪大眼,似惊奇我还在这。
“我是他同事。”男人怯懦的表情,像是小白鼠。
“有什么急事?你没他手机号?”
他讪讪笑笑。
有什么隐情不便对我这个外人道?
“改天来找吧。”
下午,听见门外争吵声。
第十八章
三哥。
一缕棉絮,浮于空气,在我的眼前,随风飘然。
微微晃眼,这棉絮,便不知飘往何处。
落眼于面前,笔记本的屏幕上,正播放城市猎人。
来的来,去的去。
来来去去,我无可挽留。
下午,听见门外争吵声。
三个人的声音——
“他谁啊?我这马上要结婚了,他跑过来捣什么乱啊?”
“这个,你先冷静,听我解释。”
“哼,当初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没你呢!”
“你有病啊!今天是我跟他结婚,没你的事!一边去!”
两男一女的声音。
“冷静,都别闹。——你跑过来闹腾什么劲,快离开。”
“他到底谁啊!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解释清楚!”
“你一边去,我跟他早就好了。”
听着声音,我不禁乐了。
头一回遇见准新娘被一个男人抢走准新郎。
推开门瞧,门外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又气又急,使劲地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不停地追问。
定睛一看,这男人正是对面那屋的新房客。
另一男人,柔弱相,却扯着这男人另一个胳膊,说话尖利,句句刺到这女人心上。
周围,零零散散的站着不少人,一个个看好戏。
突然,柔弱男一把扯住新郎,飞快地带着他飞奔下楼。
准新娘,愣了片刻,骂骂咧咧,也冲下楼去。
剩下一堆看戏的,其中老人们不停咂舌,叹世风日下;年轻人则笑嘻嘻,大呼厉害。
看戏的热闹,身在戏中,却最消魂。
夜下,Goth。
“诶,听说了没?那个女人被发现抛尸了。”
“哪个女人?”
“还能有谁啊!”
“……兰蔻?!”
……
听着girls的闲聊,看后场窗边一株昙花,无声地开放。
第十九章
脑子里象塞了一团浆糊,不开窍。
早上下班回来,天灰蒙蒙。
走上楼梯,绕过邻里的老人塞在梯道上的堆积物,暗淡的灯光,在头顶微微闪光。
绕过一个梯口,看见一个男人,坐在一级楼梯上,默默抽着烟。
他的脚边,是一地的烟屁股。这男人微乱的头发,显出几分颓丧。
我有意放轻脚步,在转角停住,定睛细看,才知这人是对面那新客。
似是没有注意到我的接近,他嘴上的烟头燃至过滤嘴了,他才木木地捏住烟头丢开。
男人伸手摸摸裤袋,空空。他低下头,又仔细翻看身上每一个口袋,最后找到一个烟盒。一掐,里面也是空空的。没烟了。
他楞了几秒,很快,视线又落到地上的烟头上。下一秒,这男人摸索着,拾起一个烟头试试,不行又丢开,再拾起一个。就这样,终于又找到一个,点燃,继续吸着。
看着看着,我不禁笑出声。
似是被我的笑声一惊,他这才注意到有人,那手一抖,烟头从手上落下,眼看着他又要低头去拾,我出声道:“给。”
一包软黄山,先前在客人那收到的小费。
他掏出一根,作势要递还我。我摆摆手,“我不抽烟。”
“朋友,来坐。”他挥手扫去身边的灰烬,拍了拍,示意我过去坐。
我不好拒绝他人的好意,尤其是一个处于情绪低谷期的人。
坐下。
他也没说话。
沉默着坐了片刻,我起身道别。
“谢了你的烟!”他摇摇烟盒,“下回请你。”
我只是笑笑。
交了男朋友,再娶女朋友,世上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么。
第二十章
“三哥,在发什么呆呢?”
“……啊,没什么。”
下意识拉住身边走过的人,问:“兰若今天来了没?”
“啊,请假了,说是生病。”
兰若是夜场的DJ,兰蔻是夜场上半年的当红夜魅。
有时候,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件事,往往联系着真相。
晚间请假。
心下想着,实在不行了,还是换份工作吧。
才到家小憩片刻,门铃声吵得人睡不着。
推门一看。
“嗨!看到你回来了,特地来邀请你一起去吃晚饭。——我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看着这男人一脸灿烂的笑容,实在想不出昨天那个蹲在梯口抽闷烟的颓丧男人,会和这人是同一个人。
抬眼,视线越过他的肩,却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穿着花裙子,站在对面敞开的门边,用一双乌亮的眼睛看着我。
“是你女儿?”
“是呀。”
男人脸上还带着笑。看得出来,他很疼他的女儿。是个好父亲。
如果小哥还在,他也会是一位好父亲的。
反身带上门,“那不好意思了。”
男人笑。
第二十一章
更换叙述人角度: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上我的床,就是□□,不管你是带套还是没带套。
每每站在高楼的边沿,往下看,总忍不住有种要跳下去的冲动。
苏童说这是强迫症。
他说这话时,还正一面在给客人做心理治疗。
从小认识到大,我俩习惯勾搭成奸。
拔自行车的气鸣芯,看胡胖子推着干瘪的自行车骂骂咧咧。
下雨天故意跑过路边的积水,溅起污水滴,飞向来往的行人。
扯扯小妹妹的花辫子,踢踢小弟弟的破足球,掀起小姐姐的花裙子,砸破小哥哥家的窗玻璃。
年纪愈长愈大,我一天天看苏童这小子的皮,一点点从外在转向内在。
如今你看他穿个竖条纹西装,说话端得是态度真诚,好像是在跟你掏心掏肺。
实际上,不聪明的人,就绝对听不出他的诸多画外音——
“笨蛋。”“蠢死了。”“喜欢上这种男人的你也不是个好女人。”等等等等。
我也不是会读心术,但偏偏我就是能猜出他的心思。
也许这就叫心有灵犀吧。
贴近内心的写作,就该象是来自远方的朋友写的书信。
你听他细数他生活中的小事,或是平日自己真实的想法。
这种时候,心是安静的。
但阅读这样的文字,也得选择好时候。
比如白日,脚步匆匆,工作是于公司和家庭两点一线。焦急的心态,浮躁的心绪,使我们停不下来倾听如此的语言。我们会嫌弃它的深奥,它的安静。
只有当午夜降临,夜深人静,才能融入这些文字的宁静之境。
在苏童成为一名心理诊疗师时,我正期望着自己的文字能够为自己挣到生活必需品。
无论是装在套子里的人,还是刺猬汉斯型的人格。自从苏童加入医疗小组,他就经常与这样的病人打交道。其实也算不上是病人,国内以前称其为精神病,是要被人耻笑的。显然,这是侮辱。
“心理有病很正常。”苏童习惯性整理资料夹里的文件。他有强迫症,容不得眼中进入不整洁的地方。
“象西方很多著名的心理学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开始研究心理的吗?很多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心理患了隐疾,才会开始注意这些方面。”他才开始将我的写作工作室的书桌清理出两个资料夹,门外就有人敲门了。
“肯定是你老婆喊你们去吃饭了。”苏童笑。
是,我老婆。当时我和我前妻还没有离婚。那是2017年的夏天,据说全球气温比十年前上升了1.5℃的年份。
那时,我还正崇拜着凡尔纳。
现在还时不时更一下,是因为觉得得对“三哥”对“小哥”有个交代。如果文断了,他们也就死了。难产在我的脑海里,那是最让我难过的。而来,也是为着对亲们有个交代。其实,小哥的最终结局,如果亲们是写过文的,大多都能猜出我的思路。对吧,天才的亲们~慢水煮文细细看,敬请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