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内部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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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朝我们赶来的虚群因为我的灵压而消亡殆尽，我把弓瞄准了葛力姆乔，另一只手拉弦，一支海蓝色的能量箭出现在手上，这时，史塔克跑了过来，凝重道：“玛丽苏，冷静点。”
“走开，否则我连你一起射。”我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语气说道。
“你们是同伴。”他并不妥协。
“那又如何。”
“……有死神来了，收手吧，否则我们都会死。”
“你不——”
不容我说完，史塔克跳起来狠狠地咬住我的肩膀，原本伤口已经几近愈合的肩膀再次血肉模糊，他是来真的，我也没有含糊，松掉右手上拉满的箭，箭飞射了出去。
葛力姆乔立即跳开，箭射中地面，一片蓝色海洋蔓延开来，葛力姆乔也发了火：“女人，你发什么神经？既然要打，老子奉陪！”
“哼。”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立刻拉了第二支箭。
这时，一道很二Ｘ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三虚的对峙——
“你是什么人？也是尸魂界的吗？”一个穿着队长羽织的棕发男人。
我冷冷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刚刚那番话显然是对我说的。
真是个乡下死神，语言都不会变通，我看起来像人吗！没文化真可怕。
史塔克松开了我的肩膀，趁这个空隙连忙打开黑腔，二话不说把我半推半咬地带进黑腔里，一边用眼神示意葛力姆乔跟上。
回到虚圈后，史塔克没有多作解释，而是和怒气未平的我直接开打，期间他很熟练地对我用了虚闪和虚弹，招招直逼要害，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
我应付着，却无心攻击，胸口的苦闷完全发泄不出，我也想像那些小说女主一样找个肩膀大哭一场，或者和男主打起来一边说着自己的委屈和愤懑，可我却发现无论做什么事都那么无心无力，用文艺的口吻就是心像被隔绝在真空里。
我还以为有时间的，可以和乌尔相处得再久一点，虽然明明知道有些感情说出来会矫情得要死，跟雷死人不偿命的八点档肥皂剧一样，可是，如果没有了感情，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
就是很喜欢他，被蛊惑了一般的喜欢，无可抑止的喜欢，知道喜欢承认得太早会不顺利，知道喜欢就像酒一样要花很长的时间去酝酿才会香醇，还是不想逃，飞蛾扑火那样冥顽不灵。
最后我脱力躺在地上，史塔克的爪子按进我的虚洞里，身体更加一点力气都用不上，饥饿感和吞噬欲席卷了所有神经，我发出虚类的低吼，脑子空白一片地看着他。
“玛丽苏，你是虚，不是人类，希望你搞清楚这一点，因为区区一个人类伤害同伴，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史塔克把爪子抽出我的虚洞，一滩血随着他的动作从我的虚洞里飞溅出来，史塔克用我陌生的冷漠眼神最后看我一眼，转过身。
“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一定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不会犹豫杀了你。”说完他的身影消失了。
在史塔克离开之后，葛力姆乔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过来，虽然他现在只是豹子的形态，我却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种叫做自嘲的表情：“虽然一直不稀罕同伴这种没什么意思的东西，不过好歹老子当初答应了你，本来想勉强配合一下，看来纯粹是脑子进水了，女人，如果不是你身上有虚的气息，老子还真会以为你是个死神。”
说完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闭上眼睛，茫然无措，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造成这种局面根本不是我的本意，然而，一切异常情绪消失后，对葛力杀掉乌尔的事还是那么不能释怀，想到乌尔的死，我都要冷得发抖。
归刃状态不知在什么时候解除了，灵力好像也在不断地流失，虚洞相当于虚的心脏，我可能会死吧，原著里史塔克就是因为虚洞受伤而死的，曾经还因此恨透了京乐大叔……
胸口非常难受，却闭着眼睛也不能睡去，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少天，很奇怪居然没有虚来趁机攻击。
直到一天一声闷响在耳边响起，我已经饿得没有任何力气，虚也好，入侵的死神也好，不想知道将要杀掉我的人是谁。
这种时刻我开始回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事，先是做了草莓的妈妈，然后在虚圈被葛力姆乔追杀，再遇到了神棍少女，然后和葛力成为了同伴，接着遇到史塔克，最后，遇到乌尔。
能这样也不错，虽然穿成一个伪玛丽苏连场恋爱都没来得及谈，但遇到这么多人（虚），也够了。
久久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我疑惑地慢慢将眼睛睁开，看到扔在一旁的亚丘卡斯尸体，同时葛力姆乔的声音传入耳里：“喂，把这个吃了。”
它身上还有打斗后的伤痕，我却不为所动，转过了头去。
葛力姆乔在旁边站了很久，我怀疑它活吞了我的心都有了，它历尽千辛万苦杀一只同级的亚丘卡斯的确不容易，还要担心退化，以它的性子没有爆发真是奇迹。
“不知死活，老子懒得管你了。”葛力姆乔扔下一句话后离开。
最后，终于失去了意识。
——
睁开眼看到白色的空色，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神棍少女在前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快要死了。”她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
我呆呆地望着她，不知如何作答。
“这是最后一次救你，你如果不能活下去，我会夺走你身体的使用权，到时候，你将灰飞烟灭。”
她用指尖抵着我的眉心，开始输入灵力。
“可以告诉我，我存在这里的意义吗？”我用沙哑的声音问她。
“为主人复仇。”
她说完后灵力也输入结束，白色空间霎时消失，我回到了虚圈的沙地上，一切如故。
复仇。
这两个字在脑海里盘旋着，并不觉得突兀，只是我似乎忘了很多东西，一时之间，生存下去的欲望变得强烈起来。
我还真具备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叹口气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沙砾，准备去找史塔克道歉，却发现它正在不远处趴着，看着我这边。
“你……怎么在这里？”我走过去惊愕地问。
“不然你真的以为没有虚会来吃掉你？”史塔克懒懒地说道。
我对它鞠躬，真诚地道歉：“谢谢，还有，对不起。”
“嗯。”他接受了我的道歉。
“需要解释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算了。”他看起来没什么兴趣。
“保证没有下一次。”我承诺。
结果最大的一次内部矛盾还是我引起的，还真是讽刺得很，我有些颓丧。
“那就行了。”史塔克很大度地说。
“那个……葛力在哪里？”我硬着头皮问，不知道那只豹子虚见了我会不会扒了我的皮。
史塔克看我一眼，站起来抖掉毛皮上的沙，说道：“走吧。”
响转，消失。
喂，你这家伙忘了我是响转半吊子吗！
……
跟着史塔克冲进一个沙坑来到地表之下，这里似乎是传说中的大虚之森，不知道那个被我忘了名字的死神会不会已经住在这里了，我们不会被他偷袭吧？
见到葛力时他正在跟另一只亚丘卡斯厮杀，场面之血腥让我目瞪口呆。
原来以前跟葛爷打的时候它还是放了水的……
葛力冷冷地瞥我一眼，动作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彻底地将我视若空气，连讽刺的话都懒得说了，这种局面其实比做它的敌人还要可怕。
待它吞噬掉那只亚丘卡斯后，史塔克朝我使了个眼色，随后离开了，我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走过去对葛力说：“上次的事对不起，那天你被虚群攻击，吞噬一些灵体补充灵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那个人类对我很重要，所以我——”
“要磨磨叽叽找史塔克，老子对你的解释没兴趣，更不想知道一个人类对你有多重要，女人，搞清楚你的立场，我和你可不再是什么同伴关系。”葛力说完就准备离开。
果然，它叫我‘女人’的时候就是态度真正冷漠的时候。
“请等一下。”我叫住它，咬咬牙，把右手放在左肩上，放了一个小型虚弹，肩膀‘砰’的一声被打成碎肉随着血散落在地上，我单膝跪倒，差点痛得晕过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身体，我用变调的声音对它说，“这是赔罪。”
“嘁。”葛力冷哼一声，消失。
史塔克在葛力消失之后紧接着出现了，他看着我渐渐在长出新肉的肩膀，说道：“你的肩膀一直在受伤。”
我无奈地笑笑：“有什么办法呢，虚品问题吧。”
“不懂。”他说道，把目光移向我的眼睛，“玛丽苏，你似乎不像虚。”
我耸耸右肩：“葛力也说我像个死神。”
“可你不是。”它的表情很认真。
“谢谢。”这无疑对我来说是一种肯定，向来不喜欢死神的我被葛力说成死神其实很内伤的。
“你的思维完全和我们不同。”史塔克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这当然是我从它眼睛里读出来的，“似乎并不需要通过吞噬同类来弥补内心的空虚，为什么？还会对人类产生感情，明明只是食物而已，吃掉他们根本不会退化，你在袒护他们。”
史塔克的冷静和睿智早在动漫里见识过，但是被他睿智的对象换成自己就不那么惬意了。
其实我是仰慕你们的小小人类只是一不小心穿越了而且是穿越成了很废柴的伪玛丽苏，囧rz….
“如果你们一定要吃掉人类我也不会阻止你们，只是唯独那一个对我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我不能让他死掉，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还是把那种矫情的话说出来了，我该庆幸对面的是塔克叔而不是豹子虚吗？否则一定会被那家伙笑死。
史塔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闪身用响转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内部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