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被葛力姆乔吃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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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他竟然还没睡？妈妈哟，我刚刚的文艺独白不会全部被他听到了吧？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一片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黑影走了过来，乌尔插着兜，想必脸上也是亘古不变的面瘫表情，他似乎在看着我，还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心，究竟是指什么，明明在思考的，只有大脑。”乌尔又开始了他没有疑问语气倒是颇有碎碎念嫌疑的问句，“心对人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寄予希望吗。”
“是。”我回答他。
“无聊。”乌尔毫不客气地评价，“女人，我刚刚不是在关心你，那种东西，从来没有过。”
“嗯，我知道……”西法哥，这样是不对的哟，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能当面打击人吗？欺负未成年少女是会遭雷劈的。
“如果你说‘谢谢’，也不会说‘无聊’。”他继续解释着，话说，西法哥，你就这么讨厌用自称吗？
“那，你会说什么？”我很期待地看着他。
“不知道。”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略作思考了一下。
我撇撇嘴，低下头去：“谢谢。”
“……”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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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乌尔在楼下的面馆吃面，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并让我倍感温暖的是他帮我也点了一份。
哇哈哈，生前的乌尔还是很温柔的嘛！
“那个……乌尔，谢谢你帮我点的面，但是，除了你之外别人是看不到我的哟，所以，我如果把面吃掉的话会很奇怪的。”搞不好你又会上报纸诶。
“为什么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他们惊奇，或害怕，跟你有什么关系。”乌尔理所当然地问。
……好吧，我理亏。
吃完后乌尔刚结账完我就拉着他飞快地掏出了面馆：“你没看到那些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你吗？”
乌尔双手插兜走得悠哉游哉：“那又怎样。”
还真是有耍赖的嫌疑。
好吧，崇尚生命虚无主义的乌尔蝙蝠大人，我又一次败给你了。
在街道上找了条长椅坐下来，知道乌尔又要发呆了，我连忙找话题：“呐呐，乌尔，我活着的时候还是个中学生呢，那时候的班主任长得很野兽派，我们都叫他‘马脸牛鼻’，因为他的脸很长而且鼻孔又很大，哈哈哈，很搞笑对不对？”
“我第一次失恋的时候超级伤心，简直跟天塌了似的，旷了半天课在天台上抱着死党哭得稀里哗啦，当时她们三个人围着我，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要知道我的死党们都是乖乖女耶，她们从来不迟到早退更别说旷课了，所以那天我很感动，尤其是小恋那个胆子超小说话向来细声细气的丫头居然为了我用恶劣的粗口骂了那个混蛋，那时真是又开心又感动呢！”
“啊啊，还有哦还有哦，我生日的时候啊，那几个丫头居然都说那天有很要紧的事，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骗我，后来见她们真的没有准备，失望得要死，但没有办法，结果生日那天生气憋屈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她们三个捧着那种２０寸的大蛋糕站在门口，我都被吓傻了，后来还在切蛋糕的时候切出了那只我喜欢了超久，但贵得要死根本不指望买的镯子，当时是真的幸福得要晕过去哦，小琳那丫头超级抠门，但为了准备我那次生日礼物她还是下了血本，哈哈哈，真是难为她了。”
…… ……
一直说到中午乌尔都还是一言不发，但只要知道他在听就够了，本来就知道他从来不会羡慕嫉妒恨，所以也不指望他会回应啦。
“呐，乌尔？”我叫他。
他把视线投过来，愣愣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XD，乌尔呆的时候好萌啊！
“嘛，嘛，不要摆着一张臭脸嘛，笑一笑好不好，像我这样。”我呲着牙对他傻笑。
他看着我不为所动。
好吧，我承认我很二，不去管他的表情，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暗红色的鹅卵石，神秘兮兮地藏在身后，再让乌尔把手伸过来。
乌尔默默地依言照做，我把石头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看着他清亮的绿眸解释道：“早上出门前不是让你等一下吗？其实那时候我是从窗口跳出去到附近的河里捡了这块石头，本来想早点去的，但是天黑的时候看不清，天亮后我又差点忘了，到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让你陪我去的话你肯定觉得无聊，所以我只好在那时候去啦，好嘛，不是故意要浪费你的时间的，不要再绷着脸了。”
我不怕死地拍了拍乌尔的脸。
看到他清秀好看的眉毛微微扬起了一点，然后他扯了扯嘴角，好像在努力弯起一个弧度，可能是太久没有经历过这种表情，他的脸部肌肉似乎异常僵硬，最后，他低低地说：“我不会。”
我的错觉吗？他的语气好像有点黯然呐……
把手盖在乌尔的手背上，然后让他合起手指握住那块石头，我满脸认真地对他说道：“其实我想起一句歌词：你的心就像一个红色石头，确实是如出一辙的坚硬和冰冷呢，但如果用手温暖这块石头，它会热起来，希望你的心也可以。”
乌尔只是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没有变换，我不知道他会对这块石头有什么想法，也许他会毫不犹豫地扔掉它，这对于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但是吧，我做到了想要做的事情，那就够了。
“乌尔，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了，你以后要好好地活下去哦，我们一定可以再见面的，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也送我一块鹅卵石吗？”我露出很二的笑容期盼道，其实，我还是希望永远不要和他在虚圈见面，做死神比做虚好，虽然我讨厌死神，但是死神比虚活得更久，对吗？
“……嗯。”乌尔低下头有点迟疑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反悔哦，也不可以把我送给你的还给我。”不管他会不会履行承诺，其实他会答应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哦。”他缩回手，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嗯，那……我要先离开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早就感应到了葛力的灵压在飙升，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出事了，我没有等乌尔回答就用响转朝那个方向赶过去，葛力的性子我清楚得很，以他那毛躁的德性不捅点篓子出来还真是对不起他了。
昨天的虚弹实践让我对灵力的掌控又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入，因此今天运用起响转来也勉强算得上是得心应手了，风呼呼地刮过脸庞，随着灵压的越加强烈，我心中的不安也逐渐加强。
跃过一幢高大建筑的房顶，我看到了漫天盈空的虚群，这是哪门子的示威游行哟，蓝染不是还没当上虚圈的Ｂｏｓｓ吗，这些虚怎么会组织性地批量来到现世。
“葛力！！你在哪里？”穿过虚群我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努力寻找那两道身影，虚的身体颜色都很难看，葛力他们身上都是白色居多应该会比较好找，该死，这里的灵压太乱了，根本感应不到他们。
静下心来隐隐听到葛力的叫嚣声，我循声望去，看到一群虚似乎在围攻什么，一条大白狼在外围攻击虚群。
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赶过去，问史塔克：“里面的是葛力吗，他这是怎么了？”
史塔克有点着急地看着虚群：“这些虚似乎在目标性地寻找有灵力的灵体，人类也不例外，葛力姆乔被集体盯住了，他这家伙又不怎么会压制灵压，我们如果不小心一点，也会被盯住。”
……葛力，这就是人品和智商的问题。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葛力被一只体型壮硕的虚用力撞了下去，而那群虚也向他摔出的方向追了过去。
“走，先解决掉它们。”我偏头朝史塔克示意，紧跟上虚群。
真是大胆，竟然搞群殴这一套，这究竟是谁教的，低级虚不都是没有意识的吗？可恶。
落在地面上后看到一篇狼藉，垃圾，鞋，女人的手提包，还有虚的残肢，血，从这情形看来是有人类遇害了，Ｘ的，死神搞什么去了，想让人类覆灭吗。
“葛力姆乔好像逃走了，你能感应到它的灵压吗？”我问史塔克。
史塔克沉默了一下，说道：“大致可以感应到，应该是这个方向没错。”
他用爪子指了一个地方，但是，那里分成了两条街道，该怎么走，兵分两路？
只是低级虚而已，不过是数量庞大罢了，我们应该没问题的吧，应该是吧，我抬头看那些朝我们涌过来的虚群，再看了史塔克一眼，毅然说：“你去右边的街道，我走左边，分开找，如果没有找到就到对方的这边来，明白了吗？”
“是的。”史塔克简捷地回答，一下了就没了身影。
这厮的响转太变态了！
左边的街道有不少人，这些没有灵力的人类都感应不到虚，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他们再不逃跑搞不好都会死哎，讨厌的死神，为什么这档子破事还要我苏子大人来操心！我又不会布置结界，操心也没用。
没有看到葛力，我掉头回到分岔口朝右边的街道跑过去，跑了一段路后渐渐感应到葛力的灵压，我松了一口气，史塔克的灵压好像也在旁边，我赶到他们那里时，看到了满地的暗红血迹，还有躺在地上喘粗气的葛力，史塔克在旁边舔着自己受伤的爪子。
我的身体突然自然而然地抖了一下，因为我已经意识到，这里是让乌尔等我回来的地方，而那张我以为就算他不是为了等我但也会一直坐在那里发呆的土黄色实木长椅上，已经没有了那道身影，也不可能还会有，取而代之的是一滩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乌尔是第三个我能感应得到灵压的，四周已经浑然没有了他的气息，不剩一丝一毫，他……死了吗……
“葛力，这里的那些家伙呢？”我用自己都听了雷的颤抖声音问道。
“被我吞噬掉了。”葛力回答，仰起头来看我，“怎么，死老鼠，你问他们做什么？”
“包括……人类吗？”我已经不敢听下去了。
“是又怎么样？死老鼠，你很烦，人类的死活跟你没关系吧，如果你是担心老子退化，那还真是谢谢你，老子——”
“葛力姆乔！！”我歇斯底里地打断它，满腔怒火已经让我快要不能呼吸，一种陌生的感觉从胸口的虚洞开始蔓延，吞噬，吞噬所有能吞噬的东西，包括人类，全部吞噬掉。
“湮灭他，海心焱鼠！”
归刃语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一瞬间从体内爆发出的灵压让地面裂出三道裂痕，我身上穿的衣服也发生了改变，小腿和腿腕被一块银灰色的裘皮包裹住，下身的长裤变成银灰色裘皮的裙子，上身则是裘皮抹胸，手上的护腕也是和衣服相同布料的裘皮，贫瘠的身材一览无余，无暇顾及这些，原本齐肩的短发已经及腰，被风吹到了脑后，我右手一握，一把海蓝色似火焰的弩弓瞬间被握在手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就像早已被设好的程序。
在现实世界里就一直非常喜欢乌尔奇奥拉这个角色，也并没有认真想喜欢的理由，我觉得感情这东西就是无以名状的，如果用文字或语言表达出来就会显得不伦不类，矫情不堪，而来到这个世界，和乌尔短暂地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愈加地……喜欢他。
虽然用唯物主义的说法我现在所处的世界都是虚拟的，只不过是由这个世界的上帝臆想出来的，可是，究竟该拿什么来断定这里的人们的存在，他们一样会流血，会流泪，会欢笑啊，那个叫乌尔的男人，似乎是被这个世界的上帝摒弃一般，初生婴儿姿态那般的空白思想和空白感情，他为什么不能快乐，就像是一个透明的残像，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仿佛就是无止境地迷茫心是什么，他悲观地认为一切皆无意义，大智若愚者会瞧不起他，大愚若智者也看不明白他，他死后，又有谁记得呢，就算是觉得他不可怕的井上织姬，又为他做过什么，在她的记忆里，他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呵，众所周知，井上织姬的心早已被一个叫黑崎一护的人类填满，那个她五世都要喜欢的人。
这一刻我觉得思维被痛苦和欲望两种情绪充斥着，不能自已，其实这件事并不能怪葛力姆乔，可是，我的身体却仿佛一定要亲手杀掉它才会罢休，而我的大脑也出奇地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不对，虚都是难以控制自我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被葛力姆乔吃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