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置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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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家离去后，贾敏便让林妈妈坐下，让香雪给林妈妈奉上一杯茶道：“林妈妈不必担心，我让林妈妈留下，其实也是关于府里的一些事务要请教林妈妈。林管家毕竟是外男，呆在我院内的时间过长实属有些不妥，所以才先其先离去，还望林妈妈见谅才是。”
林妈妈一听，太太所言也是，虽说太太是家中的主母，但这还是属于内宅，理应避嫌，便说道：“太太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太太还有何事不明白的，奴婢若是知晓的，定是告知太太。”
贾敏拿起桌上的帐册仔细翻看，发现现在的下人其实还是不多，有些地方还是空缺比较严重的，想了想便道：“林妈妈原也算是老爷的半个奶嬷嬷，还从旁帮着林管家管理这府里的事务，想必对这府中之事较为熟悉，我刚看了这府中的下人情况，好像缺失还是比较严重的，还烦请林妈妈仔细与我说来才是。”
林妈妈一听，想了一想道：“太太严重了，我们这当下人的，理应本分为主家做事，当不得夸，太太所说的下人缺失情况，这个奴婢我是知道的。原本林家家世就比较简单，下人不是很多，但也可说尚可，只是因为这次老爷要到这扬州赴任后，这缺人的情况才明显起来。原来府中的下人，在京中老宅中就留有两三房人照看，其中的一房也是老太爷的奶嬷嬷一家，她的儿子媳妇原是咱林府的买办；还有此次回林家的祖宅中，也留了两房人在祖宅中打点，其中一房里原是咱林府的二管事；所以这回带来扬州的人也就少了，府里现在暂时缺了采买之人还有老爷身边的二管事，一些粗使鬟和这府里的几个小厮花匠之类的。”
贾敏闻言，心中想着这些职位，与前世的相比倒是有些偏差，想来那二管事是因为自己插手林衍之事所以留在了祖宅，心中考虑了一下便道：“哪以林妈妈看来，这些职务应该是派何人比较妥当？”
林妈妈接话道：“这采买之人，太太得谨之，这位置换了哪在个府里都是一肥缺，选人应当要老实本分，忠心为主家的家生子为宜。因为这与之有关的是府中所有人的吃食，接触面比较大用理又比较多，而且这价格最是容易让人混水摸鱼。至于二管事主要还是府中对外的一些事务要跑跑腿什么的，其他的倒无啥事，寻着几个比较老实勤快肯干的就行了。”林妈妈说了这么多，也觉得口干舌躁，拿起哪边上的茶碗，大喝了几口，静待贾敏的决定。
贾敏想了想，决得有些事情还是得仔细考虑，像林海身边的林宏，年纪也大了起来，再经常呆于他身边也不太妥当，怕是会误了他。不如替林海的书斋里再添两个小厮，如果是有朋友或是同僚来也好有个伺奉茶水之人；厨房里也得请一二个厨艺比较好的厨子或是厨娘，如有客人来访也不至于失礼于人……算下来缺人的还要真不少，看来接下来还真是有得忙了。便开口说道：“林妈妈说的我都已知晓了，这次要补缺的人实在是多，有些职位还是还得仔细的思量才是，我看还是要与老爷商量一下才是，像采买还有些厨子之类的，毕竟事关咱府里的安全，还得仔细着些，不知林妈妈认为是否。”
林妈妈赶忙答道，“太太说的是，理当如此，不过太太要知晓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老爷又已上任，府中事务得尽快解决才是，不可太过拖延。”
“嗯，妈妈放心，一但确认就会置人，只是到时候这些下人还得多劳烦林管家与林妈妈多加管教与立规矩。特别是咱这官宦人家，规矩更不可马虎。好了，林妈妈，你先下去吧，有事我自会寻你。”
“是，太太，哪奴婢先告退了。”林妈妈行了个礼，便慢慢退出小偏厅离去。
偏厅之内，贾敏出言问及赵嬷嬷，“嬷嬷，你看林妈妈这人怎么样？”赵嬷嬷听了，心中一思量开口言：“太太，依奴婢看，这林妈妈倒也是个忠心之人，从平时老爷的行事来看，这林管家林妈妈跟林宏都可算是老爷重用之人，应该无事。”
“赵嬷嬷说的是，我刚刚的一番查探也是如此，你听她刚刚的话语便可知晓，也并没欺瞒我这主母，像一些该让我注意到的事项也全说了出来，算是为了老爷与这府里尽心了。”贾敏叹道。
“想必太太心中已有定数，香雪，你今天是怎么了，心神不定的样子？到底出了啥事？”赵嬷嬷正与贾敏说着话，却发现香雪神色不对，几欲开口又禁言，又向哪香梅使望去。
贾敏也觉得奇怪，便看着身边的两个大丫头，说：“你们俩今天是怎么个回事，心中有事就说出来吧，要不看你们的样子还真是给急的。”香梅望了望贾敏，也看了看赵嬷嬷，瞄了一眼香雪诺诺的开口道：“呃，香雪姐姐是担心，说咱们这些丫鬟里有人不安份，生了不该的心思！”
贾敏与赵嬷嬷当下看向香雪，只见香雪在她二人的直视下将昨日看到之事说了出来，“当时是奴婢与香梅妹妹，香荷妹妹一起看到的，她们可做证，哪死丫头肯定是不安份，事后我私底下问过丁香了，那丫头竟说是我让她们守在门房外的，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交代过此事？拿我当挡箭牌，气死我了。”香边说边气愤的扭着绢帕道。
“好了，香雪，我已知晓了，你也别气了，现在府中的许多事情都还未解决，她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先看着她点就是。”贾敏出声安慰道。香雪闻言，“是，太太，我一定盯着哪丫头，看她还怎么个使坏，哼。”
贾敏让两个丫鬟退下，看着赵嬷嬷说道：“嬷嬷，原来我就要你盯着她，但后来因为出嫁，回祖宅到上任，一直忙个不停也未曾过问此事，如今你说说她行事怎么样？”
“太太，原来在贾府中我便照着你吩咐行事，她原经手的事情已经让我接管，刚开始的那些个日子她倒是不满，几欲跟我磨着，但让我说这些事情与东西是老太太心疼太太而特意交代，让我贴身弄给太太吃的才消停下来，后来太太大婚，在府中的哪几日倒是喜欢往往林府的后院窜，其他的就没啥了。怎晓得她这才刚到扬州这又生了不该的心思。照我说太太最近的身子倒也不错，努力的为老爷生个哥儿才是，哪样才站得住脚。林府本来子嗣就不兴旺，老爷现在还又尚无子嗣，要是太太有了，老爷的心自然更是紧着太太，不会生其他的心思。”
贾敏叹了一口气道：“嬷嬷的意思我明白，但这子嗣之事乃是天定，急不得，再说我这时日也尚短呢，慢慢再说吧。再说嬷嬷在贾府也见多了我母亲与通房妾室，我兄长与嫂子妾室之间的事，老爷真的想要纳妾，也不是我所能阻止的。再说现在老爷也没哪个心思，他不提我便装作不知道就是，我可不想太过贤慧了。”
“嬷嬷也不多说了，太太心里有数就好。至于这底下之下嬷嬷自会替太太看着的，请太太放心。”
“嗯，有嬷嬷在我自是放心，对了嬷嬷，你家的与两小子现在应该也还没个差事吧，我看这样，你家的跟大小子先做这府里厨房的买办，但如何行事你也要心里有个数，望嬷嬷不要让我失望。至于你家二小子我现在有一事交给他，昨儿个老爷向我提及该向贾府报个平安了。我写了一封书信让他带回京中，顺便回林府告知管事备些瓜果送至贾府，也算尽了我这个做女儿的孝心。”
“嗯，我先替我家的跟大小子谢过太太提点，定叫他们好好做事，不会糊弄太太。至于二小子我一会自是叫他替太太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请太太放心。”赵嬷嬷听闻了贾敏所言，心里暗喜的接下后忙着将贾敏交代的事交与她二儿子办去了。
晚间，贾敏向林海提及今日之事，说道：“如海，如果你在外为官，将来怕是会有你自己的书吏与幕僚，加上官场上的是非行事林宏并不知晓，长久呆在你身边对他来说有害而无益，如今我看这府里还缺个二管事，我想将他调到这位置上，一来也可帮称着林管家看管林府，二来也可锻炼一下他的能力，而林管家就做咱们府里的总管吧，毕竟在京中老宅与祖宅中也还有管事呢，平时也需要他打点着与之来往的事务。你看可好？”
林海闻言，想了想道：“夫人每每都想到我前面了，这事确是如此，就如夫人所言吧。这对林宏来说也是好事。而且让林管家当总管也不为过，毕竟这一直以来都是打点着府中的事务还有与商铺，庄子的来往帐目。不过夫人，你也别只顾着府中之事而忘了另一件大事才是。”
贾敏闻言顿生怪异，出声问道，“何事，这府中还有何大事是我给忘了的？”
林海闻言笑了笑，俯身在贾敏儿耳边道：“替我林家开枝散叶的大事！”说罢不曾让贾敏言语便吻上红唇，拉着贾敏去做他的大事去了。
贾敏醒来之时林海早已去了府衙，抚上自己酸疼的腰肢，一边嘟喃着林海的不是一边唤过丫鬟前来服待。
梳洗用过膳食之后，贾敏背靠着紫檀靠背枕斜躺于软榻之上，吩咐嬷嬷差下人唤来林妈妈，说是有事商量。不一会林妈妈便来到贾敏正房之中，向贾敏行过礼后恭敬的问道：“不知太太有何事唤奴婢前来，还请太太吩咐。”
贾敏看着林妈妈说道：“昨日我已将府中之事与老爷提及，也将这府中的事务做了一些决定，老爷说了让林管家从今日起做林府的总管，让林宏做这府里的二管事，这样一来尽可以帮着林总管管理府里的事务，也可慢慢锻炼林二管事之后的处事能力，林妈妈应该高兴才呀。”
林妈妈一听，儿子受到重用且已有前途，当是面露喜色道：“多谢太太提拔，承老爷太太看重，我家的和那小子自是为府中出力才是。不知太太还有何事吩咐？”
贾敏停了一停又道，“嗯，还有府里的事，其他的缺的人该补上了，你一会去吩咐林总管，让他在这扬州府里寻一个名声较好的官伢婆子，与之说明一下咱这府里缺人，让她过两天领一些丫鬟婆子小厮之类的过来，给府上置些下人，还有，仔细寻两个手艺不错的人又老实的厨子，怕是以后这府里少不了要宴请和招待老爷的一些同僚与夫人，这可不能马虎。再寻二个花匠吧，府里的园子怕是也要多置些花木。”
林妈妈得令后便退下忙着交代贾敏吩咐的事去了。
不出两日，林妈妈便带了一个官伢婆子来，同行的带有一干小丫鬟，小厮与些个粗使婆子。赵嬷嬷见连忙使让人搬来了一檀木雕花楠木椅，椅上放着哪明蓝缎子做的芙蓉靠垫让贾敏坐下，
贾敏看着院中的众人，对着哪官伢婆子道：“伢婆，今日我府中买人，你这些人可是家世清白之人，我可不要哪不三不四，好吃懒做惹事生非之人。”
哪伢婆子一听，忙道：“林夫人，你放心，我王婆子做人最是实在，这些小丫头小厮的都是良民来着，只因是家里着实太穷或是姐妹兄弟太多，没办法过活了，做父母的只好将其卖了也算是给他们寻个活路，而哪些婆子的也是为了贴补家用才出来做活的。”
贾敏看看了，示意赵嬷嬷与林妈妈去挑人，“既是如此，哪赵嬷嬷，林妈妈，你们去挑人吧，要啥样的，想必你们也是有数。”
赵嬷嬷与林妈妈听了贾敏的吩咐，两人通气之后经过挑选查看，一共先了四小厮，两个粗使婆子和八个小丫鬟，让贾敏过了目选定了人，便由林妈妈将人带下，严加教导与训练林府中的行事规矩去了。而赵嬷嬷则去了前院，寻林总管从帐房拿了银子购置下人去了。
贾敏喝了一口香雪奉上的清茶，又道：“王婆子，你这些个人咱府里是买了，但是如果用着觉得不合适，我可是要再找你再带回去退换的，你可知晓。”
王婆子见做成了一比大买卖，忙应声道：“那是那是，林夫人要是用着觉得不合适，便唤婆子我来换就是。谁人不知我王婆子的声誉可是这扬州府里伢婆子中的金招牌。”听了这话香雪哪几个丫头不由偷偷暗笑起来。
不一会赵嬷嬷便带着银子回来，交与了王婆子后，便让一下人领着王婆子带着余下没选中的丫鬟小厮从后门离开林府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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