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爱》丁目果

13、第十三章 猪也不想让你亲

　　展波小盆友华丽丽的小心眼是我这个女的也只能望其背梁，不过显然这里还是展货皮最大，所以他最后一招竟然是无耻得指使我每天都给他的床单被套洗换。有压迫就有抵抗，我怂恿展货皮让我给小盆友买了三床一样的被套床单。以至于每天早饭后我跟他两人都在他的床边，他监督我换床单被套，我小声碎碎念：“又不是有洁癖，每天换，怎么不去睡五星级酒店。天天换也不知是不是每晚都跑马了。”被恶心到了，还好我戴了薄胶手套。
　　倚在门边的小盆友不甘下风，“是啊，而且每晚想着你。”估计被自己的口无遮拦给恶心到了，我回头竟看到他一脸恼恨。小盆友嘴不要太利索，什么话都敢接茬。我目送他羞愤地疾走出门，顺便狠狠地甩上大门。没事使着劲摔，反正是你家的我不心疼。
　　我还沉浸在刚刚的小胜利的情愫中，洗着一把绿油油的小白菜，嘴上哼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从小没有爹和娘……”
　　“何田田，你个没良心的。”
　　我一转头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了，小明美男，一脸的怨妇相，让我恐怖的心情一下子转换成惊吓，我好像没怎么着你，你那一脸的痴怨好像我把你始乱终弃一般，事实是你把我咬成了轻微伤。他一下子扑过来，也不顾我手里还在滴水的小白菜，掐着我的肩，穷摇，“你个没良心的，展奇告状让我被管了起来，你说不想知道我的事，还说只要不出现在你面前就行。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跟你开个玩笑都开不起，还骂我，我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balabala”我就知道“没情意”是靠不住的，我就知道小明美男是癫的，我就知道。问题是小明美男呀，你上次狷狂一笑把我咬成欧阳锋真的是开玩笑，最佳新人奖非你莫属。
　　知道小明美男又上演八点档了，剧情发展就差流着清泪了。我为了我手上的小白菜着想，配合着：“小明先生，对不起。请原谅我的眼浊，没把你的开玩笑看成开玩笑。我深刻地检讨和诚挚地反醒，请看在我即将炒的小白菜的份上，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呀，好的好的，记得像以前一样加些蘑菇炒，我最喜欢了。”他立刻收起他的爪子，“我去展波那里看看他都带了什么好玩的回来，做好饭喊我们。”拉起一边呆了的小盆友，欢欢喜喜出了厨房。我抹了一头的汗，即兴表演什么的都是体力活。
　　午饭展老大不回来的，我把蘑菇炒白菜专门放在小明美男的面前，他回我羞涩一笑，我顿觉早饭吃多了。展波小盆友一脸的沉寂，我讨好地把红烧鱼块端他面前。小明美男不干了：“田田，你偏心。”我抖了一地鸡皮疙瘩，认真而宠溺地说：“刺多。”小明美男欣喜异常地狂吃他面前的蘑菇白菜。形势比人强，这两个都咬人的，小明美男更肆无忌惮。
　　论缠人磨人，小明一出谁与争锋，当然也是变态的翘楚。以至于我奔跑着收拾桌子，解放军抢险一样地洗涮，我卖命般得高效率工作反而让展二雇主更沉默。三个人在房子只听见小明美男的问和我被迫的答。
　　“田田，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那我没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想没有想我呀？”
　　“想，怎么会不想。上次开玩笑闹大了，我怕你不再来这里了。所以堵气才说那样的话的。”
　　“真的？”小明美男依着灶台借机靠过来，对着我的眼，想看出我的想法“我好高兴。”
　　“当然了，只有小明先生你这么漂亮聪慧的人会叫我姐姐。我不想你想谁呀？”我比你大几岁呢，不要光叫我名字占我便宜，叫我阿姨都接受。
　　人家不接话，一下子绕开“上次展奇去告我状，害我被管起来。这次我一定要呆这里吃穷他。”
　　“你这样不是吃穷他，你这样是想累死我。有本事让他天天把你请去上次那家酒店，刷他的卡吃喝住玩加花姑娘一条龙。”
　　小明美男看着我一脸的喜出望外，我以为他觉得我的主意比较好，但他说：“我就知道田田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你还是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换到我家去工作。”
　　小明美男当着人家二老板的面明目张胆地撬墙角行为终于让展二雇主恼了，他从餐桌上噌地站起，跑我跟前怒目而视，“不—要—脸。”我一脸他的口水，一头我的雾水，这不是应该对着小明美男说的话吗？这小盆友看人家是客人就来指桑骂槐这一招，真绝。喷脸上的口水太丰沛了，展波小盆友整个一口水娃。我掬起自来水把脸一洗，笑了笑“展波先生你的普通话很标准。喷射力不错。”小明美男附议。
　　展波小盆友看着我恢复了他平时的一脸嫌恶，看来自从他第一次在时机上占了优势把我打倒了，在这之后的数次交锋中已经明显被我打倒。
　　展货皮下班回家，看到在家的小明美男一脸无奈。小明美男小露演技便把展货皮拿下，答应他暂住家里。我那刚加的二千工资还是划不来。
　　在我看来以前展货皮能压制下小明美男但自从小明美男归来，展货皮也不顶用了，我只好继续用怀柔手段。展波现在却好像变成了当初的展货皮，沉默寡言，以至于我不忍心也不敢再跟他斗了，明枪易躲，暗贱难防。虽然我很想知道展波第一次见我就咬我，有什么这么大的仇恨至此。一次，小明美男吃多了在卫生间奋战，我去问在展货皮电脑上玩游戏的展波，人回一句“你不是说我认错人了？”没人告诉我，我怕我问多了，人家还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就不再问了。
　　展货皮这几天一改更年期，变成了不明真相的群众，时不时用询问的眼神骚扰我，其实我才是不明真相的人，我特想跟他说的是“你应该更清楚他们这两个在搞什么”。我的工作可不包括做心理开导，他们的暗潮汹涌对我来说都是浮云，我还是要挤出时间来跟我的朱老师看电影吃宵夜。
　　一日晚饭时间未到，家里的三只都被召出去了。我立即把朱老师约了出来，朱老师现在几乎是在等我的召唤，一呼马到。上次看恐怖片的映像不好，这次我力争看喜剧片。出来时朱老师的眼睛红红的，呃，算了。朱老师在回去打车时有些忸怩不安，我问他怎么了，他脸更红，却搂我更紧，我脸也红。真的到了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了吗？我虽然不抗拒，但有些忐忑，必竟咱是黄花一朵。
　　我正犹豫着，电话响了。我接起，是展波，他用他二主子的特权命令我去帮他煮宵夜。看，全职保姆薪水是高，但是没自由。上次让朱老师帮忙找工作，外面一帮应届的往届的大学生如狼似虎，高中生的我没机会找合适的工作，除非你朝中有人；有个报厅转让，人要八万转让费，还是熟人价，我存的还差远了去了，想做小生意也没本钱。所以一直是被生活强。
　　朱老师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把我送到楼下，两两相对，情难自禁，啃作一堆。
　　我上楼开门去做悲催的宵夜，但心中甜蜜。
　　“展波先生想吃什么？”
　　“随便。”
　　“哦”
　　奇怪他一个人怎么先回来了，他不是跟小明美男一伙的么？我给他下了碗挂面，端出去。他接过看了看面里的荷包蛋，专注地让我以为他怀疑我下了老鼠药，低头没两三下便下了肚。我过去收碗拿去洗了，提醒自己不要多嘴。虽然是展波小盆友，但他一脸阴沉着的时候是第二个展货皮。我擦擦手泡了茶端给沙发上的他，准备回自己房。他在身后出声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咬你吗？”
　　我很想知道，所以我转过身去。
　　“我早在之前就回来了，不过我住在外面。”他自顾自说，神情忧郁。我心里抓狂，你能长话短说吗？可是我不敢说。
　　“我在外面时，小明跟我说说他找到了个好玩的，很有意思，很逗。是我哥的保姆，会呆呆地看着他像要流口水的样子，帮人拍背会下重手，炒切得很碎的蘑菇青菜，盐放得多了点，不过有点甜，很好吃。她还会讲冷笑话，胆子小欺软怕硬而且没心没肺。但他说的时候却很个低落。他还说她的周围有狼围着转呢，她还不知道死活地到处招惹。”他看我一眼。
　　“我很想知道你说的倒底是谁，有一半像我又有一半不像我，难道是你们把我错认的那个人？”我坐在他另一边的沙发上。
　　他白我一眼，“你知道我哥为什么不让我回来？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我喜欢小明。”太震撼鸟，总算有个弯的了。不对，这样下去我是不是知道太多的秘密了，他会不会杀我灭口？“展波先生，那个，是不是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得回自己房间了。”我准备开溜。
　　“你给我听完，不然我掐死你。”他恶狠狠地威胁，我只好打消逃跑的念头。
　　他顺带着又白我一眼，“我跟他年纪一样，从小玩在一起，可他从小粘着我哥他们。后来这件事被我哥知道了，他把我揍了一顿后送走。”喝口茶，“小明不知道。以为我们闯的祸才把我送走的，他一直很愧疚，至此特别听我哥的话。出去后，一开始我很苦恼，但渐渐地我觉得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小明。一切恢复到从前了，但我哥还是不让我回来我觉得也无所谓。”你哥真狠心。
　　“可是小明他很低落，我要回来帮帮他。暗中见过了你，真让我失望。但我听说他吻了你，而且你这边让他难受，我亲眼见你另一边还勾引别的男人，你太不要脸了。”
　　“什么叫我勾引别的男人，那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好不好？”我很气愤他对我和我的朱老师的定位，“而且，他要难受是他的事，我又没把他怎么样过，是他咬我的。还有你也咬我了，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想通过我来完成你跟小明先生的间接接吻。太变态了。你还说你不喜欢小明先生，谁信。”这就是狗血灵异事件的原因？
　　“我只是想知道吻头猪的感觉真会让人低落成那样吗？”你们都是动物世界来的。我心里反驳：我就是猪也不想让你亲。
　　展波见我不说话，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吻你这头猪吗？”
　　我极度地嫌恶这个小盆友，“你他妈才是猪。”
　　他一笑，“你会死得很惨的。”这句话很耳熟，不就是秦绎诓我去咖啡馆的那句台词。这世界真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