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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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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谈心,就在许樱桃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进行完毕了。
原因很简单,昨晚上醉了紫菱,走了费云帆和楚濂,汪展鹏外遇的事还没爆发。无戏可看,许樱桃无聊至极只好回卧室上床看小说,一不小心看过了头,回过神来已经半夜三点。
在舜娟眼中,绿萍向来是个自律的好孩子,再加上脚伤的打击,什么事也由着许樱桃管也不管,所以任由通宵的许樱桃在床上做她的春秋大梦去了。
好在她没醒来,要是醒来铁定要瞻仰一下汪家二小姐的酒醒图,到时候和舜娟相逢一处,就凭她那喜欢吃独食的性格,看着舜娟为汪紫菱操碎了心免不了又要窝气。再加上汪紫菱这次又拿绿萍做比较,什么费云帆即使看上绿萍也不会看上我呀……估计要某人在场白眼儿也得翻没了。
可是,上午的戏没看着,下午的却偏偏让她赶上了。
及时雨都没这么及时的。
许樱桃一觉醒来,还没缓过神来,熟悉的停车声就响起来了。心中一惊,是楚濂!铁定又是来缠着自己的,哇KAO,自己衣服还没穿好呢,这丫来了不是让他饱了眼福占尽便宜!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嚯,都已经下午两点了,这觉睡得也太饱满了。
把昨晚随便扔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来就往身上套,用手挠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将丝绒毛毯半盖在身上,随手从绿萍从来买的书堆里抽出来一本状似仔细地研读。
没办法,绿萍是个花瓶外在知性内在的美女,装起来很困难,每次楚濂来找她,她不是拿着一本法文书就是全英文报纸观看,有时候也看时尚的书籍,但那些时尚对于从21世纪的许樱桃来说,土得掉灰了都。
眼睛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耳朵倒是听得很清楚。
啊啊,听到上楼声了……
啊啊,听到敲门声了……
啊啊,听到开门声了……
啊啊,自己没去看门啊……?
啊啊,原来敲的不是自己的门啊啊……啊…等等!不是敲自己的门?楚濂不敲自己门敲谁的去啊?许樱桃急转着回头,果然门好好地关着,神经有片刻中断,然后,她明白了,豁然开朗了,咬牙切齿了,心情从“……”变成了“!”再变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两情即将相悦时?
楚濂终于在昨晚费云帆的刺激之下选择向汪紫菱表明心迹?不会这么快吧?不……许樱桃立刻又否认了心中的想法,告白这种事儿也是需要时机的,尤其是楚濂紫菱这么特殊的情况。说不定费云帆一不小心做了催化剂,两个人本来就是一处心事,现在再来把干柴烈火估计马上就事成了。
按照琼瑶奶奶作品的一贯风格,告白之后都会出现一段缠绵激吻……
天啊……自己虽然已经是一个大学生,但是初恋都没有过,感情白得比牡丹花还白啊……再加上平时看这种事会长针眼,电视剧中则完全没感觉。
要不要去偷看啊……
当下,许樱桃那颗怀春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跳起来了。
脸红……
可是,自己的脚现在还没好,行动不方便不说,上次偷听已经被抓到一次了,这次再被抓……许樱桃立刻化作Q版状,眼角挂了一颗大大的泪水,咬着铺盖卷儿委屈兮兮地死盯着紫菱房间的方向。
窗外小雨霏霏,就如同感知许樱桃同学的心事,顿时也变得绵长了起来。
“淋雨……休假…带……喜欢……”
许樱桃由于不可以偷看而暗自沮丧,心思沉淀之后,房间也显得空旷而安静,于是,断断续续的言语传进了她的耳朵。
许樱桃惊喜地望向玻璃窗,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许樱桃当时就乐了,不可以听门脚,可以听窗脚啊。自己与汪紫菱的房间恰是隔壁,窗户挨着窗户,对面好像没有关窗户,声音就这么直直得传来过来。而且老天爷也帮着自己似的,刚才雨叮叮咚咚,现在却沙沙沙沙,多么适合听窗脚啊……
许樱桃小宇宙爆发的时机,每次都准得不得了,脚痛的影响直接忽略不计,她一瘸一拐的下了床,趴在窗前,认真的聆听起来。
“看我…带来什么……凯旋……香词谱…”
“你怎么…书……”
“……我多事…淋着雨……买…给你…不要……我就带走!”
哇哇哇!许樱桃快要崩溃了,双手按着脑袋使劲摇晃,听不清楚啊!虽然隐隐约约能猜测出个大概,就是楚濂冒雨去买了紫菱喜欢的书,再冒雨送过来,妈的,大晴天的不买偏偏雨天买,大晴天的不送偏偏雨天送,想突出他的情圣气质么。这是什么精神?这是赤-裸-裸的郎情妾意精神?还是赤-裸-裸的男欢女爱精神?妈的,许樱桃心中暗恨,她怎么就这么想骂这是赤-裸-裸的男盗女娼精神呢(……)
不行,这听了个朦胧太抓心挠肺了!
许樱桃咬了咬牙,窗外虽然小雨霏霏,但是如果探出头去,一定可以听得更清楚。只是……这样做会不会太疯狂了,这雨淋上一头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而且姿势也太猥-琐了一点儿……
TToTT~~~~~~~~~呜呜……
“……濂…为什……生气……”
“因为……你…忘恩负义……无…肝……不解人事的笨丫头!”
忘恩负义!无心无肝!不解情事!!!一直脑补的许樱桃一不小心激动了,把不解人事听成了不解情事,顿时热血沸腾小宇宙再次爆发,顾不得许多,电闪雷鸣地就把脑袋伸出了窗外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当然,和大自然的洗礼一起的,是隔壁楚濂和汪紫菱的深情爱语。虽然细微,但是每个字每个字都十分清晰。许樱桃当时就觉得和之前模模糊糊的语言比起来,这场雨淋地值了!
窗外那头。
楚濂哑着声音说,瞪着眼前的女子。“你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为什么?”汪紫菱的声音一如既往可怜兮兮。
“你真不懂吗?你真的不懂吗?”
“我不懂。”许樱桃能够想象汪紫菱现在一定是一副眸中带水,楚楚依依的表情。
然后一阵寂静,许樱桃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滴了,扇子一样的眼睫毛使劲眨了眨,耐心等待。
窗户这头,珍珠串成的珠帘被风一吹,发出几声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然后归于寂静,而楚濂和汪紫菱一直一直,就这样缠绵地对望着。
“从我十五岁起,”终于,楚濂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就在等着你长大。”
汪紫菱霍然睁大了她的双眼,她的心在狂跳,她的头发晕,她浑身颤抖而无力。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自己会昏倒,跄踉着脚步,不停地向后退,一直退到书桌边,把身子靠在书桌上,瞪视着楚濂。
她不敢开口说话,怕一开口就会发现所有的事都是幻觉,都是梦境。
看着紫菱紧咬着牙,沉默着。楚濂微微有些不安,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注视着汪紫菱的眼光越来越紧张。
终于,他重重的一摔头,把水珠摔了汪紫菱一身,哑声说,“算我没说过这些话,我早就该知道,我只是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他转过身子,向门口冲去,汪紫菱再也无法维持沉默,尖声的叫了一句:“楚濂——!”
隔壁的许樱桃被这声含幽带怨的一声楚濂惊得全身一颤,几乎从窗子上掉出去,好在手疾眼快,立刻扶住了窗框,这才阻止了杯具,翻了个白眼长呼一口气,继续她的窗脚生涯。
这边,一声楚濂,让本来有些心灰意冷的楚濂站住,他蓦然回过身子,两个人的眼光纠缠在一块儿了,一股热浪冲进了汪紫菱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看到他瘦高的影子,像化石般定在那儿。听到自己的声音,柔弱,无力,而凄凉:“我一直以为,我没有办法和绿萍来争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