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交锋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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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温馨的案情陈述，杨刃的表情十分放松：“这个案件到此可以结案了，凶手归案，后面四个死者的死亡可以定为凶手投毒，反正中邪和投毒也差不多。”
张延均听了杨刃的话十分平静，温馨有点接受不了，“这中邪和投毒可差得多了，怎么能扭曲事实呢。”杨刃无所谓地笑了笑：“莫莉，给温小姐解释解释。”
莫莉有点幽怨地看了杨刃一眼，这得罪人的事怎么总给她啊……明明自己在这个组也算搞技术工种的吧，又不是未未这样的闲散派……
幽怨归幽怨，老大的面子最重要。莫莉以专业神棍的口吻解释起来：“这个陈戒背景清白，没有自己作案的实力，但是他因为被怨灵控制，引导怨灵的媒介和四个死者接触才能导致那四个人中邪死亡。这个媒介就和毒药一样，谁碰谁死，他的行为就跟投毒一样。所以在分析科的条例中，陈戒的犯罪行为的官方解释就是投毒。”
温馨看着莫莉平和低调的态度，也冷静下来，不过还是有点不平：“这个陈戒也算是个替罪羊，现在主犯不是人，他不是要承担全部罪责？”
莫莉笑了笑，似乎很理解温馨的心软，于是安抚道：“他不是精神状态有问题么。”温馨一点就通，算是放下心来。
可是张延均却开口问向杨刃：“你能肯定这个怨灵不会再控制学校其他的人作案吗？”
杨刃笑道：“这个我可不敢肯定，所以你们负责结案，我们负责抓鬼。”
这边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姜未头疼了，杨刃他们是神棍的事实她算被动接受了，怎么连张延均这样的分析科大神级人物也会和杨刃谈这些鬼啊灵的谈得这么严肃认真……把她那颗为了追求科学事实的心伤成一地碎片。
姜未还没哀悼完，杨刃就地踩着她那颗心的碎片吩咐道：“莫莉，海洋和我去跟这个陈戒好好聊一聊。”
姜未怒了……每次布置任务都故意把她透明掉……
杨刃用余光看着姜未带着几分怒色的模样，心里偷笑不已。
莫莉和周海洋对视一眼，同时流露出对杨刃幼稚行为的鄙视……未未不就是把炭炭丢给他安排个住处么……小心眼的样儿。
张延均和温馨也注意到杨刃对姜未的特殊照顾，但是都只看了这边一眼，然后神色自若地准备离开。
姜未清了清喉咙，十分客气地开口：“张科长，你能不能安排个警员陪我跟进一下案件，我想去犯罪现场还有犯罪嫌疑人的家里还有寝室去一下。”
杨刃挑了挑眉，难道姜石头真的生气啦？
杨刃对莫莉丢了个眼神，莫莉再次幽怨了。老大惹的事，为什么要自己帮他收拾残局……边幽怨着，莫莉还是露出笑容拉着姜未：“未未啊，等下通过陈戒就什么都清楚了，过程很有意思的，你不是很喜欢看我和那些东西说话么？”
看着莫莉这么勇于献身，姜未可不好意思再勉强了，于是跟着他们去和陈戒“聊天”。
张延均也需要第一手信息，于是和杨刃他们一起，把结案工作交给了小组完成。
到了收押陈戒的房间，只有莫莉和杨刃进去，其他三个人在监控室看房间里的情况。
陈戒双手被反拷在椅背上，脚被拷在前面的桌脚上，这是为了防止陈戒在莫莉问阴的过程中伤害到她的保护措施。
杨刃一进房间，陈戒本来恍惚的表情突然变得阴冷，一双带着浓重黑眼圈，眼窝抠陷的眼睛死死盯住杨刃，苍白泛青的嘴唇微抖，既怨恨又有几分恐惧。
莫莉虽然很没种地想跑，一点也不想通过面前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去做让自己害怕的问阴工作，但是顾忌到外组老大也在，不敢掉自家老大的面子，于是慢慢地坐到陈戒对面的椅子上。
杨刃双手抱在胸前，十分平静，甚至带着几分闲适地看着陈戒，精气外泄，阳气不足，鬼迷的典型症状，不过只要解决了这个鬼，保命就没问题。
莫莉嘴里飞快地吐出含糊的词句，整个人轻轻抖动起来。
陈戒阴毒的眼睛盯着莫莉，脸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突然，他轻勾起嘴角，尖细的声音响起：“想收服我，或者超度我？没用的，我不愿意，什么都没用。”
杨刃没有说话，你说没用就没用吗，如果每个鬼都这么大牌，因为自己不愿意被收服就收服不了，那我不是在科里吃闲饭。
陈戒没有放过杨刃的任何表情，阴测测地笑起来，“学校这么大，你找不到我的，我也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学校……”
他的笑声一停，就一头扑倒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莫莉也软软地倒在了桌子上。
杨刃对着摄像头道：“海洋过来照顾一下莫莉，然后大家到旁边的房间开会。”
当海洋和莫莉走到房间的时候，杨刃，张延均，姜未马上开始讨论当前的情况。
杨刃开口道：“要解决这个怨灵，必须要找到媒介。本来可以通过陈戒给我们线索找到媒介的，但是他明显被鬼迷住了，不会配合我们，反而可能陷害我们，所以不能从他那里找线索。现在只能把这个鬼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找到，我来找媒介。”
姜未虽然对神棍小组是半信半疑，但是她的优点就是求同存异，顾全大局。听到这番话，她当然不会没眼色的去辩驳这种迷信思想，而是马上跟上节奏，想着怎么确定这只鬼的身份。在她的认知里，这个鬼就是陈戒的阴间同谋，现在就是通过所有证据来找到这个同谋在阳间的身份。
莫莉听了，眼睛一闪，说：“我刚刚看到她的样子了，有点模糊，但是配合灵息，还是可以勉强画出肖像来，让学校师生辨认身份的。”
杨刃思考了一下，摇头道：“这个图像画不准确，而且她能控制别人，能力不浅，有段时日的道行了，虽然听她的说法应该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但是肯定是很久以前的学生，不容易找人辨认。我们从校方那里把所有的退学失踪死亡学生的资料找出，你对照照片确定身份，这样更方便。”
这样一说，周海洋去和学校联系查找历史档案，杨刃要准备后续的做法事宜，其他人就没什么事了。当然，这个其他人就是姜未了。
这次姜未倒没什么不满，她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还是可以寻找其他线索。
从房间出来，姜未叫住张延均，想请他派警员随自己去陈戒的寝室看看，顺便和他室友聊聊。张延均看向姜未道：“为什么现在只要求去嫌疑人的寝室了呢？不去现场？不去他家里了吗？”
姜未解释道：“现在只要知道嫌疑人是怎么接触到这个怨灵的，才可能确认她的身份。他们的交集肯定在这个学校，所以我想从陈戒日常生活行为的模式中找到这个交集。寝室，是我觉得最有可能找到线索的地方。”
张延均认真地看了一眼姜未，分析得不错，和自己的方向一致，于是点头同意：“我也准备去一趟学校，跟上。”
到湖州理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张延均和姜未把车开到陈戒的寝室楼下，然后掏出证件给楼管大叔，就径直去了陈戒的寝室。
晚上十点正是寝室楼最热闹的时候，来去走动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张延均和姜未。
到了寝室，陈戒的三个室友都在玩电脑，似乎在联机打魔兽，互相叫嚷着。看到穿着制服的张延均，三个人都停了下来，马上站起。其中一个穿灰色背心的男生有点紧张地说：“是陈戒出什么事了吗？”另外两个也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张延均。
张延均摇头，平静地说：“我们过来给证物采样，你们玩自己的，不用担心。”
三个男生听了，点点头，灰背心接着说：“上次你们说让我们不要动陈戒的东西，我们都没动，也没要没的人动。”
张延均点点头，姜未也对他笑道：“谢谢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也许是姜未的笑化解了三个男生的紧张，他们虽然坐回了自己的桌前，但是都没有再玩游戏，而是向姜未投来视线，想看他们怎么采集证物的。
张延均站在一边，对姜未说：“你去吧。”
姜未丝毫没有去想，为什么张延均明明也是准备来找线索的，现在却放任自己动手。而张延均的想法很简单，姜未的分析能力不错，现在是进一步考察的好机会，如果入眼，就找范瑞松把人要过来。至于杨刃放不放人？嗯，这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这是范瑞松去考虑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交锋失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