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停止呼吸》叶飏

3、Side3.

　　蝎，你其实是因为看透了才把“无聊”挂在嘴边的吧？
　　真的是，很无聊啊……他们。

　　被佐助强行拖着走在街上的夜月看着他的背影这么想，然后悄悄将信折好装进裤袋里。街上的行人或惊奇或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少女们看到佐助拽着她的手之后立马用愤怒的目光盯紧夜月，那样子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才罢休。
　　一乐的店越来越近——
　　佐助熟视无睹且目不斜视地打算路过，可里面却不凑巧传出了他们两个都听惯了的声音——

　　“老板！再来一碗顺便放个蛋！”
　　“好嘞~”
　　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鸣人，不管过了多久都改变不了他对拉面的热爱。

　　佐助停下脚步转过头盯了会一乐拉面店的布帘，上前掀开一个角落示意刚要热情喊出“欢迎光临”的手打和菖蒲噤声。夜月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拉面店，伸出手去拍坐在吧台前摩拳擦掌打算继续奋战拉面的鸣人的肩膀。
　　“……呃，啊哈哈哈哈！佐助你和夜月也来吃拉面啊？好久没聚一聚了我去把小樱也一起叫来吧？”因为肩上的力道回头而看到异常严肃的佐助，鸣人打着哈哈站起来想要逃之夭夭，“马上就回来你俩稍坐……”
　　“坐下。”
　　在佐助的冷眼为辅冷语为主的招式下跌坐回椅子上的鸣人不由吞下口水，哆哆嗦嗦地望向站在佐助身后的夜月。
　　“吃的很开心啊，见习火影大人。”
　　“佐助要尝尝么？手打大叔新研究出来的。”
　　“你的工作做完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鸣人在佐助愈加冰冷的眼神下连缩到吧台下的想法都有了。他和佐助对视片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起来闪到夜月身后，“夜月你帮帮忙嘛，佐助这个混蛋自从回来之后一天比一天罗嗦都快赶上惠比斯了。”
　　这是她熟悉的第七班。
　　一不留神就会开始斗嘴的鸣人和佐助，小时候的话旁边肯定有对佐助露出花痴目光然后对鸣人怒目相视的樱，卡卡西一定会手里拿着《亲热天堂》某系列，而她……
　　一直都退到界线外，等他们闹到结束。
　　可是，比起这样的打打闹闹，她还情愿坐在长廊里看书，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坐在厅里的蝎——
　　或是修理傀儡，又或是读着制作傀儡的书，时不时记下来需要的笔记。
　　专心致志修理或对傀儡进行保养工作的时候他会显出孩子气的快乐，仿佛面前的是他的整个世界。安静看书时的侧面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完美的令人以为面前的男孩子是个木偶娃娃。
　　其实也真的是，只不过他会动、有自己的思想、会对她露出不同意味的笑容、甚至会包容她的一切任性。夜月最喜欢的时间就是她在长廊里看书而蝎也在身后的厅内做着自己的事情，那样她可以一回头就看到他，也不用担心看久了会被他发现。
　　她想回去，回到那个有他在的住宅。

　　在竹林深处、被蝎细致地用木栅栏圈起来的、仿佛与世隔绝的——
　　家。

　　那段，一回头就可以看到蝎的时间……
　　“夜月？”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面前，正俯下身保持在和她相同的高度关切地看着她。见她的双眼重新恢复焦距，他松了口气般地露出笑容，“还以为你突然病了呢，没事就好……要不要吃点东西？”
　　“喝杯水吧。”
　　菖蒲递过来的水捧在手里温温的，是入口恰好觉得舒服的温度。
　　佐助不知何时早已松开拉着她的手，正坐在靠墙的高脚凳上无所事事地抠着桌面，神情被脸侧漆黑的发丝遮地严严实实。
　　夜月将空的玻璃杯放到吧台上，朝菖蒲说了声谢谢就打算离开一乐，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待下去的理由了。
　　“呐呐，咱们什么时候叫上卡卡西老师一起来吃拉面吧！大家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
　　“可以啊。”
　　“哦。”
　　在夜月答应下来后佐助才模棱两可地发出单音节，见她要走的样子他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确保我安全到家是你最新的任务吗？”
　　“恩。”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可以疑惑的了，夜月顿时露出了然的样子，甚至嘴角都出现了理解的笑意。佐助因为她这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神，却立马恢复到了平时那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走吧。”
　　“樱看到会嫉妒的。”
　　“两者无关。”
　　佐助撩开布帘，回过头对鸣人叮嘱了几句，看他极其真诚地点头并表示吃完就回火影办公室继续处理文件后放下心，拉过夜月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夜月顺从地跟在他身后，放任他依然怕她突然逃离自己身边一样拉着她。这个小心翼翼领着她走在木叶永远都拥挤的街道上的少年被同期的两个少女喜欢了整个青春时期，甚至到了即将成年的现在也没有改变对他的情感。

　　蝎，你可以理解这种情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