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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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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芜絮阁中已热闹起来。
“喏儿,你唱歌真难听,害得我昨天整晚都在做噩梦。”水懒懒的揉着眼睛,故作不满。
“就是就是。”镜也附和道。
“喂,你们俩干嘛呢?”月走出房间,不解的看着他们,“喏儿,你说他们又做什么怪?舀水干吗?”
“反正是搜点子。等着看好戏吧。”
俞潇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很是奇怪,遂想出去看看。
谁料,刚打开门,一盆水迎面泼来。俞潇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罪魁祸首自然是镜、水二人,而他们就站在门边,丝毫也不避讳。季喏和月则坐在一旁,任由他们胡闹。
“有事吗?”俞潇冷冷的说。
“没事不能找你吗?”
“你武功真高。”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
“别以为喏儿对你好我们也会对你好,别太得意。”
“……”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而俞潇呢,只是听过后淡淡的从他们身旁走过,丝毫不理会二人的冷嘲热讽。
镜和水望着俞潇的背影目瞪口呆,想要再发作,却也不好说什么。
“喏儿,你还笑!不好好管管俞潇!”水生气的望向季喏,真是不敢置信,居然有人对他的刺激不为所动!
“你们活该,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反倒把自己气着了。呵呵,不好笑吗?”月斜着眼睛看他们,十分鄙视的说。
“你们俩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看来以后要好好调教了。”季喏的口气也玩味十足,一副他们自作自受,后果自己承担。
“你们怎么都帮着外人!”水忿忿的对着月吼道,“也太不道德了吧!”
“你不是说两个人吗!干嘛看着我!”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不看你也知道你在看我!”
“……”
“他武功很高。”镜突然对季喏说到。
“知道了。”季喏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没什么不妥。
季喏起身走进前庭,不再解释。忽视身后月和水吵得热火朝天。
“他们平常都很好相处的,只是……”
“嗯。”俞潇自然知道,他们都是为季喏好,任谁也不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太好。不,好像不对,因为季喏就会。
“你多跟他们接触就好了。”希望一切相安无事。
可是,令季喏惊讶的是,仅一个上午,镜和水就不跟俞潇作对了,而且对他非常友好。镜和水再不济,想收买也不容易,更何况才短短两个时辰。
“阿潇,你要出去吗。”肯定的语气,而且季喏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于是,俞潇向内庭走去,“我去午睡。”
“喏儿,你这笑容太诱惑了。快收起来。有话好好说。”水仿佛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坦白从宽,你们俩为什么叛变!”季喏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月的话。
“怎么能说是叛变呢……”水努力地想要挤出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月故作不解:“这还不叫叛变,那怎么才能叫叛变啊。”
“喏儿都还没说话呢,你说什么。”
“我替诺儿说的,不准吗?”
“怎么这样!……”
“水,闭嘴。镜,你说。”季喏的语气异常的温柔,但也显得有些不耐烦:真是的,这两人,动不动就吵,不能消停会。
“俞潇从上午一直变现很好,干活也很勤快。所以,我们决定好好对待新人。”镜似乎也很高兴,完全忘了初衷。
“帮你们记账就勤快,很好,我怎么养了你们两个帐房,那这样好了,从下午开始,你们不仅仅做账房,外加,洗一周盘子。怎么样?”哼,本来还想看好戏,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收买了,真没用。
“不要吧?”水怯怯的说,祈求逃过这一劫。
镜则暗暗地想:你不就是想看我们斗嘴,满足你的恶趣味,没安好心。不过,这句话绝对不能讲出来,历史证明,不然会死得很惨。
“两周?”季喏笑得更诡异了。
“一周!”镜和水害怕再增加,他们可不想干苦力,于是迅速的逃离现场。
“喏儿……”月看着季喏,到现在,月都不能理解季喏的决定。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月,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想要抓紧他。即使失败,至少我努力过。
“其实,镜和月……”
“我知道。”我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心。
与此同时,俞潇接到洛霁的指令:
和季喏好好相处,洛霁最近要过来一次。
季喏和洛霁到底什么关系?一般的事,洛霁从不会这么关心,更不可能亲自过来。季喏,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他才来到两天,但看季喏,也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只是她身边的那三个人,倒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为何会隐居于此。不然,就是季喏的演技确实高超,那样,就可怕了。
唉,他如今怎么会连一个小女孩都看不透。
“在想什么呢?”季喏缓缓地走进屋内,“敲门也听不见。”
“……”
“有没有人说你很好看。”
“没有。”
“我不刚说完!”季喏佯装生气道。
“有没有人说你很无理取闹。”
“你呀。”季喏突然变得高兴起来,“阿潇,你有没有发现你刚说了好长一句话。”
“……”
“害羞了?”季喏调皮的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不。”
“阿潇,一般面瘫呢,都是幼时受过什么伤害,或者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所以把自己封闭起来。你呢?”
“特殊。”
“好好奇。”也罢,不管为什么,总之,我要融化你,“工作了。”
走出房间,远远看见两个工作的身影。
“他们在干嘛?”俞潇望着那两个“洗”盘子的人问道。
“不好好干翻倍哦!”季喏朝着镜和水吼道。
镜和水一阵寒意,翻倍?开玩笑!
“看,多认真。”季喏似乎很是得意。
“虐待。”
“什么?这个怎么能叫虐待!他们自己愿意的,不信你去问。”季喏一副不信你去问啊的表情,昂起头看着俞潇。
俞潇懒得再跟季喏啰嗦,自顾自的去当起了账房。
“你为什么要来干帐房啊?”
“那你说做什么?”
“什么不可以?”做饭?上菜?洗碗?……好吧,季喏承认这些都不适合他,还是账房好了。
“想清楚了?”
“嗯。”季喏似乎还没意识到,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妄想罢了,俞潇什么也没说。
“我去看看镜和水。”
庭院内,两个身影交错。
“有什么动静?”
“最近没什么交易。不过羽蔚山庄似乎加紧了对我们的搜查。”
“告诉大家小心点,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上次抢到的珠宝怎么办?”
“老规矩,分给用的到的人。”
“是。”
眨眼间,已人去楼空,仿佛刚才的只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