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圣诞节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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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和纳西莎对于的德拉科的来访表示了欢迎。虽然是个格兰芬多，但是和自家儿子交好，而且行为举止都完全符合斯莱特林的特质，这些都让卢修斯很满意。
纳西莎在他们一进门就给了哈利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亲吻，哈利立马红了脸，有些惶恐地望着旁边的德拉科。
德拉科只是皱了皱眉头，但是马上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似乎从来没有走神一样。
那些原本都是属于他的，不过……德拉科望了望微笑着的纳西莎，只要他们好好的，这些都可以忍受。
德拉科和哈利回到了哈利的房间。
“噢，这不是我当年住的房间，我住在对面的那间卧室里。”德拉科皱着眉头打量四周。
“我觉得这边的这个房间光线比较好。”哈利耸耸肩，“刚好，你可以住回你原本的房间，反正那间房间没有人住。”
德拉科透过窗户看向不远处的广阔庭院，白孔雀在草地里踱着步伐悠闲散步，偶尔抖抖羽毛。
“真好，都没有什么改变。”德拉科喃喃自语。
哈利在一旁只是淡淡微笑着。
“疤头，”德拉科转过身看着他，语气认真，“只要可以保护这里，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现在对我来说，”哈利轻轻说，“也是这样。”
空气突然发出一声声响。
一只穿着洁白茶套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房间里。
“亲爱的德拉科小主人和尊贵的客人，主人说，晚餐在5点30分准时开始。”小精灵深深地鞠躬。
“好的，我知道了。”哈利随口答道。
晚餐进行地非常愉快。
纳西莎亲手烤了些小点心当作餐后甜点。
德拉科表现出了狂热的喜爱。
“波特先生，你能喜欢我做的点心真是太让人高兴了，”纳西莎温和地说，“德拉科和卢修斯都不太喜欢甜的东西，真是让我失望。”
“请称呼我为哈利，马尔福夫人。”德拉科显得很是恭敬，语气是掩盖不住的热切，“您做的曲奇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特别是那浓郁的奶香，真是让人沉醉。”
“呵呵，你这孩子真会说话，”纳西莎难掩笑容。
哈利和卢修斯也松了一口气，因为难得有人能吃光纳西莎做的点心——不是说不好吃，纳西莎的手艺非常非常不错，而是分量过多，哈利对甜点的兴趣只在于吃一块过过瘾就好了，吃第二块有点撑，吃第三块就是强人所难了。
所以当桌上所有的饼干和蛋糕都被德拉科一扫而光的时候，卢修斯头一次没有产生任何失礼的感觉，而是为妻子难掩的笑容而放松了心情。
所以很快，德拉科就受到了整个马尔福庄园包括画像们在内的所有人的喜爱。
“你还真是讨人喜欢呀。”哈利挑着眉，故意对德拉科说。
“呵呵，我非常明白要如何讨马尔福的欢心。”德拉科心情愉快地也对哈利挑挑眉。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当然，”德拉科有点飘飘然，“这里没有任何值得我心情不好的东西……噢，要是你离远一点，我会心情更好。”
圣诞节这天很快来临了。
一睁开眼睛，德拉科就看到房间的圣诞树下堆起来的礼物。
怎么说呢，比他预想的多一些——毕竟他现在可不是贵族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了。
顶上是一个黑色的细长包裹，很小。
估计是个斯莱特林送的——德拉科暗暗想，但是又想不起自己现在和哪个斯莱特林熟到可以送圣诞礼物的地步。
里面是一瓶魔药。银白色的——德拉科熟悉的魔药。
包裹里面还有一张折起来的羊皮纸，德拉科一看就笑了。
是教授的笔迹：
波特先生，鉴于你最近表现还算有点脑子，这瓶魔药我可以不收费。
呵呵，教父还是一样不坦诚啊，不知道自己送给他的礼物，他喜不喜欢……
这时候，有人敲门。
“请进。”
哈利走了进来。
“在拆礼物？”哈利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倒。
“注意形象！”德拉科看着他那种随意的样子就觉得不舒服。
“噢，别太在意嘛，”哈利兴致勃勃地站起来，走到德拉科身边，“我能看看你都收到了些什么礼物么？”
“我刚开始拆，”德拉科白了他一眼，没有拒绝，“教授送了我一支魔药。”
“噢，当年他可没送圣诞礼物给我，”哈利有些不甘，“哪怕我们都住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时候，他也没送圣诞礼物给我。”
“那是你做人的问题，”德拉科冷笑了声，“你还不是也没送礼物给他。”
哈利语塞。
德拉科继续拆礼物。
“算了，反正现在补回来了，”哈利顺了顺气，“一如既往，魔药书籍。”
“教授选出来的都是精品。”德拉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里的书，“《诅咒与反诅咒》，里面全是各种恶作剧和作弄别人的方法——疤头，这是你送的？”
“噢，是的，当年我刚进魔法界的时候可以非常想要一本这个拿去对付达力——不过我现在觉得这本书能帮助你更好地融入格兰芬多的生活。”哈利耸耸肩。
“不劳烦你操心，我能应付那些有勇无谋的格兰芬多，”德拉科语气生硬，“不过我希望你下次能换个颜色的包装纸，我讨厌红色。”
“我也不喜欢银色的包装纸，闪得眼睛痛！”哈利不甘示弱，“《礼仪大全》是什么意思？”
“约束一下你奔放的四肢大脑和嘴。”德拉科头也没回，“这是那个混血巨人的礼物吧？这是什么？狗笛？”
“……估计是海格亲手做的吧。”哈利对德拉科望过来的那种即将爆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那给你了。”德拉科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哈利。
“这是海格的心意！”哈利手慢脚乱地接住，“你怎么能乱扔？”
“两个选择：一，你拿着随你处理，二，扔进马桶。”德拉科对哈利的抗议熟视无睹。
“……”哈利叹口气，把这个做工简陋的笛子收了起来。
“疤头……这是什么意思？”德拉科脸色铁青地举起一件鲜绿色的毛衣。“看上去像一只树蛙！”
哈利眼神一亮：“这是韦斯莱夫人自己织的毛衣！我也收到了一件，等等，我去拿来给你看。”
不等德拉科反对，哈利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不多时就拿了一件非常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毛衣过来，颜色倒是比较中规中矩的黑色。
“我没想到她给我也寄了礼物，”哈利把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塞进德拉科手里，“毕竟……毕竟我现在和罗恩没什么交情。”
羊皮纸上是一封短信，是韦斯莱夫人写来感谢当初他们从巨怪手里救了罗恩的事情——德拉科很快也在自己收到的那个包裹里发现了一封差不多的，不过比起哈利那封相对比较生硬客气的措辞，德拉科这封信写得真诚温馨得多。
不过德拉科并不想要韦斯莱的感谢。
“罗恩的总是暗紫红色的，双胞胎的总是蓝色的，珀西的是黄色……”哈利兴致勃勃地开始细数往年韦斯莱夫人给他们织的毛衣颜色，不过德拉科对此完全没有兴趣，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哈利的话：
“我不关心那家红头发臭鼬的毛衣颜色。”德拉科语气生冷，不过当他拆开手边一个大大的包裹的后，表情又变得柔和起来，“这才是有品位的礼物！”
非常明显的马尔福式的华丽，古典奢华的穿衣镜。
“噢，”哈利呻吟了一声，“一看就是妈妈的品位。”
“不，这是父亲的习惯，当年他也是送了我一面穿衣镜。”德拉科伸手轻轻地抚摸镜子上精细的花纹。
“可是现在他送给我的都是一些饰品，不然就是书籍，”哈利歪着头回想，“总说什么细节决定一切。”
“父亲当年也教导过我，一个马尔福要懂得无时无刻都注意自己的仪态。”德拉科昂着头，“我肯定这是父亲送的。”
“那我们等过一会儿去问他好了。”
“行。”
德拉科继续拆礼物。
赫敏送了一盒无糖点心——哈利表示，他也收到了一盒，不过没有德拉科这盒大。
德拉科甚至收到了格兰芬多其他人的礼物，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毕竟他几乎从来不理他们。
迪安、西莫、纳威甚至罗恩都送了礼物，都是些男孩喜欢的小玩意儿。
“这些东西真可爱——不像我，布莱斯送了我一只镶满了宝石的镯子！男生戴个那样的镯子不是疯了么！克拉布和高尔都是送了蜂蜜公爵的糖果。”哈利对德拉科的礼物有些羡慕。
“你能出息点么？”德拉科嗤之以鼻，“我以为的脑子发育已经完全了。”
“噢，你的嘴和教授一样毒。”
最后还剩一个大大的纸包。
德拉科拿起来，很轻，几乎没有分量。
一拆开，一团银色的流水一样的物体滑落到地上。
“天哪！”哈利首先发出惊呼。
“……这真是最大的惊喜，”德拉科也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是阴险的笑容。
这件东西他们俩都很熟悉。
隐形衣。
哈利愣愣地想去捡起来，德拉科却先一步扯过隐形衣披在身上，只露着头。
“现在，这是我的。”德拉科笑得挑衅。
哈利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最后只是耸耸肩。
“这可真是最方便的东西了，我都要忘记它的存在了。”德拉科兴奋地转圈圈。
“这说明你进格兰芬多是正确的，”哈利淡淡地说，“不然……谁知道邓布利多会不会把它给你。”
“什么意思？”德拉科停下来，严肃地望着哈利，“你隐瞒了些什么？”
“我猜你并不会太想知道，”哈利现在并没有打算说出来，“我会告诉你的，但是不是现在，毕竟一切刚刚开始，还没有确定。”
“波特……”德拉科眯起眼睛。
“我知道，斯莱特林不接受欺骗。我没打算要骗你，”哈利平静地望着德拉科，“但是谁都有些自己的秘密，你也有，德拉科。等我确定了，我会告诉你。”
之后，他们在最后的礼物中发现了一个银色的包裹。
是一本书。
《生而高贵：巫师家谱》。
还有一张华丽的信纸，是德拉科非常非常熟悉的卢修斯马尔福的字迹：
亲爱的波特先生，希望这本书对你能有所帮助。
德拉科垂下了手。
哈利有些不解地望着突然低落的德拉科：“怎么了？”
“……镜子，的确是妈妈送的。”德拉科轻轻地说，“她以前都是送我长袍或者自己做的点心。”
“德拉科……”哈利看着这样的德拉科，莫名觉得不安。
“一切都不一样的。”德拉科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哪怕换回来，他们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父母了。他们从小养大有着深厚感情的儿子，也不是自己了。
德拉科突然觉得有些累。
从窗户望向外面，可以看到坐在庭院里喝早茶的纳西莎和卢修斯。
那种悠闲的，释然的感觉几乎可以从空气中感觉出来。
他们很开心。
“哈利……”德拉科突然开口。
哈利愣了一下，脑子里一个昏昏的声音在告诉自己，这算是德拉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叫他的名字。
“嗯？什么事？”
“……没事。”
德拉科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
他们很幸福，这样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圣诞节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