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青春记事》纓緋

12、第 12 章

　　程灏跑到附近的药妆店买了碘酒、棉花棒和ok蹦，又顺便走进一家鞋店帮季唯买了一双舒适的平底鞋，这才拎著手里的东西，大包小包的走回季唯坐的地方。
　　还没走近，就看见季唯拿著手机正在和人通话中，很有风度的在听不见季唯与人通话声的距离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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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唯眼尖看见了，若无其事的讲完电话。
　　程灏看她挂掉电话把手机壳盖上，才缓缓走近，和她一起并排坐在路边长椅上，默默地从塑胶袋里将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摆好。摆好後，直接拿了棉棒沾了一些碘酒，蹲下来亲自帮季唯上药。
　　季唯免不得又是一阵尴尬，但是对方的一片好意又不好拒绝，只能红著脸，努力不去在意行人的目光，任由他在大街上握住她光洁的脚ㄚ，帮忙上药之後细心的贴上OK蹦。
　　这还不算完！季唯看见程灏从另一个塑胶袋拿出鞋盒，将里面的名牌运动鞋和白色短袜取出，拆掉袜子上的标签，然後细心地套上她的脚，再帮她穿上运动鞋系好鞋带。
　　旁边经过的女性路人每个都对她投以羡慕的眼神，有和男友一起经过的则会对自己的男友说:「看人家对女朋友多麽细心照顾，你要是对我有他的十分之一，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季唯很想故作镇定，但她的表情要多僵硬有多僵硬，非常不自然。直到程灏专心致志地帮她把两脚鞋袜穿好，鞋带系好之前，整个过程两人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为了化解两人之间这种异常尴尬的气氛，季唯在程灏忙完，坐回她身边将用过的东西一一收拾好的过程中，鼓起勇气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嗯…没关系的…这点小事不需要特意道谢。」程灏温柔地笑著回应，站起身来，将空出来的手伸向季唯，「站起来时小心点，慢慢来，先勾住我的手，把我当成拐杖试试能不能走。」
　　季唯听话的照做了，莫名其妙地心跳不停。
　　从这里走到餐厅门口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季唯虽然贴了OK蹦穿了平底鞋，走路时仍然会感觉到痛，程灏为了配合她的速度特意放慢了脚步。
　　「不好奇吗为什麽不问刚才那通电话…」季唯说。
　　程灏打断她:「虽然好奇，但没必要。和朋友或家人通电话很正常的，不是吗」
　　「嗯。」季唯虽然这样应了，心里却想:”什麽嘛…才以为这家伙稍微有人情味一点，没想到还是一样冷漠。”
　　「这双鞋应该不便宜吧把□□给我吧，我会还你钱的。」两人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季唯放开搀扶他的手，站在门前说。
　　「不用了，朋友之间不用计较这些，就算过年过节偶尔互送礼物也不是什麽大事。认识这麽久了，也没送过你生日礼物，就当今年提早送你生日礼物。没有别的意思，用不著感到负担，安心收下吧！。」
　　「如果要这样的话，也告诉我你生日什麽时候吧！礼尚往来，我也会准备礼物给你的。」程灏正要走进餐厅，季唯张开手臂挡住他的去路，睁大眼睛认真的说。
　　没想到程灏只是笑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再拍拍她的肩膀，什麽也没说就从旁边走了进去。
　　「喂，别这样！等等我啊─你不说我去问闵翔，他一定会告诉我的。总之，就这麽说定了。」
　　程灏走在前面，笑容有点无奈，心想:”这女孩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可爱。”

　　「欢迎光临，两位请问有预约吗」门口负责接待的服务生说。
　　「没有，我们的朋友先来了。我们来找他！」程灏。
　　「好的。请问您的朋友尊姓大名是」
　　「闵翔。」季唯。
　　「稍待一下，帮您做一下确认。」
　　「不好意思，两位让您久等了，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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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包间还来不及坐下，闵翔的抱怨就如连珠炮般朝季唯和程灏轰炸而来。
　　「你们俩搞什麽，在外面拖这麽久才进来！这家餐厅员工素质真是太差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门口那个菜鸟服务员，居然连我的信物都认不出来。今年员工考绩非狠狠的给它扣到负分不可！什麽三节奖金、员工旅游、年终奖金通通没门，真是气死我了。」边说边帮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大口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季唯自动过滤他的抱怨，拿起桌上的菜单认真翻看了一遍，「进来这麽久，怎麽还没点菜」越看越觉得疑惑，又重头到尾再看了一遍。
　　原来菜单非常简单，上面只有几个分类：宴会、主厨精选套餐、酒类、甜品。
　　但是菜色简介的栏位和价位，只有酒类的部份有简单的说明跟价钱，其它一律都是”依照季节与人数，由国宴主厨亲自帮您调配，即使您每天光临本店，都能保证不会吃到与上次重覆的菜色。”价目表则是”时价”…
　　季唯看完之後头上降下三条黑线，”这菜单有跟没有一样，意思就是本店有什麽你就乖乖吃完付帐!而且还不写价钱，简直就是间黑店！”
　　闵翔连灌完三杯凉白开总算气消，单手支著下巴兴致勃勃地看著季唯研究菜单时的表情变化，等欣赏够了才终於开口：「小唯啊──该不会是在想这是间黑店吧」

　　季唯拿菜单挡在自己面前偷偷的吐了下舌头。

　　闵翔说:「啧，看你表情就知道。冤枉，大人！这可是全台赫赫有名的政商名流们宴请贵宾指定的餐厅，就算有钱也不一定吃得到的。你今天能坐在这包厢可是托了我跟耗子的福，想吃什麽仅管点吧，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家餐厅做不出来的。」

　　“口气还真大。”季唯心想，正盘算著要出什麽难题刁一下这里的厨师，那边程灏就接话：「让厨房按惯例上菜吧。」

　　「也对，让小唯开开眼界。」闵翔说，在包间内建的平版电脑触碰面板直接用手指在空白处写了”照惯例”三个歪歪斜斜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