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四 关于如何善待坩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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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后，生活质量明显提高，然而这一点并没有让艾瑞斯更快乐。她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有个摄魂怪整天跟在她背后一样，除了新的知识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兴奋起来，甚至她开始害怕暑假的到来，哪怕距离暑假还有差不多整整一个学期。
她依然每天都到图书馆去，一排一排书架地逛过去，把名字上看去让人有些兴趣的书挑出来，然后找个没什么人会去的角落裹着毯子窝在那里，要是没课的话窝一整天都可以——除非有点什么事发生。
好比今天她结束了手头这本《二十世纪重大谜题揭秘篇》的阅读，正打算出来借些书回去看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了马尔福他们一群人，年轻的铂金贵族正用自己的魔杖指着坩埚杀手君，虽然一语不发但他脸上那饶有兴味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旁边抱着手臂看着的潘西也吃吃地笑着——随即她看到了艾瑞斯正朝这边走了过来，便伸出手来拉了拉德拉科的袍子。
“嗨，艾瑞斯。”德拉科说道，“正好你来了，不如拿这个哑炮试试魔咒——比如说…锁腿咒”
艾瑞斯只是挑了挑眉毛，走到潘西面前，“麻烦借个手。”把手里的那摞书通通往女孩的手里一放，转身的同时也从袍子口袋里抽出她的魔杖——银白色的杖尖在许多人眼中都是十分熟悉，他们总是在课堂上看到它吐出堪称完美的魔咒，它的主人也因此拿到奖分；像是德拉科刚刚做的那样，艾瑞斯用魔杖指着纳威隆巴顿，双唇慢慢地打开：“虽然我不认为锁腿咒可以救你的坩埚——但很明显的是，你需要一点教训才能把自己应该做好的事记得牢一点，比如说——善待坩埚什么的。”
“你看他的腿都在抖。”潘西还是很难表现地聪明一点，不过她的话立马迎来周围几个斯莱特林的人的喝彩，把头发往后梳的铂金色男孩嘲笑道：“亏他还是个格兰芬多，不知道他把勇气放到了哪，坩埚里吗”
“很明显。”艾瑞斯摊了摊手，旋即迅速地将魔杖一挥，声音如同刀凿的一般坚定：“腿立僵停死。”
对面那个脸圆圆的男孩的腿立马犹如被订书针钉在一起一样牢牢地黏住了。
虽然刻薄地对待无辜的人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但在艾瑞斯的眼中，自己的作为根本谈不上对错，本来，身为弱者却不去反抗，要是在战场早已经死了千百回不算了——至少对于自己来说，霍格沃茨已经算是半个战场，那么对于坩埚杀手来说，面对斯莱特林不拿出对待战场的态度，现在的下场不过是意料之中而已。
于是，她也没有半点愧疚，将魔杖收回袍子里，然后从潘西手里接过自己的书，朝着德拉科点点头，转身便打算回去宿舍。
——“艾瑞斯，先等等。”德拉科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请。”回应他的是一贯冷漠又甜美的声线。
“布雷斯似乎在找你，方便的话，你可以去宿舍找一下他。”德拉科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一会儿见。”
他这一顿，让艾瑞斯的动作都不可避免地也随之顿了一下，随即她微微地露出一个笑，“知道了，谢谢。”如果下次没有这种被拿来当枪使的事想必自己会对这个人改观很多，也许他真的不是跟潘西一样。
至少表面文章他做得很足。
至于布雷斯，她想不出来他还有什么事能找自己——相形之下，明明在他眼中游戏花丛，四处勾搭美女什么的才是更为重要的事业吧，如果是这种事，怎么又能扯到自己身上啊口胡。
每个的耐性都有一个临界值，但眼前这个长得一副英俊又多情的模样的男孩分明总是能把握好挑战这个临界值的分寸，他总是让人轻易地动怒，但却不会达到跟他撕破脸皮的程度。事实上，这些天来布雷斯扎比尼总是有着各种理由把艾瑞斯叫过去，但更明显的事实是，就算艾瑞斯去了，也只是经常性干站在那里看他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女生调情而已——娘亲啊，这真的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吧，什么青涩稚嫩都是写书的用来骗人的把戏吧。艾瑞斯不是没有碰到过早熟的人，但像这样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无论是头脑还是情感都如此早熟，几乎都不用数。
可她又不能不去，布雷斯手中有她想要的信息，扎比尼家的情报网络比一般巫师看到的，还要广大而深入。
“你可以说找我来是什么事了吗，扎比尼少爷”艾瑞斯略略歪着头，晶亮的眼珠子里闪动着纯粹的天真和疑问，黑亮的鬈发顺着肩头滑落下来，和平时那种盛气凌人全然两样。
“你还…真是喜欢这种游戏。”布雷斯摇摇头，“这次做得还算不错，不过能在情感起伏剧烈的时候也做到才算是合格。”
艾瑞斯的脊柱在下一个瞬间就立刻转换到平时的状态，她眯着眼睛轻轻地把目光放到布雷斯身上，传达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种不是很友好的信号。
虽然布雷斯并不把这种威胁放在眼里，但出于一种和盟友在一起的默契，他还是乖乖地招呼着艾瑞斯选他或者德拉科的椅子先坐下——明显后者很得艾瑞斯的青睐，她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就立刻做出了选择，完全没有犹豫，很符合她的性格。
“虽然只是一条小道消息，不过我认为很有价值。”布雷斯停下来，认真地看了艾瑞斯一眼，“但是对你来说，判断全在于你自己。”
“你直说就是。”
“好吧，好吧。”布雷斯站起身来，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厚重的黑色皮革封面的书，一边说道：“梦之队圣诞节前后都在查一个人，就算是一般的巫师小孩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把这个人的名字和他的所作所为联系到一起，所以你可以了解一下。”
艾瑞斯从他手里接过书，翻开用书签做了标记的那页，上面有一个名字被人用红色的字迹做了批注——“尼克勒梅”。
尼克勒梅，炼金术士，成就之高，堪称近几百年来之最；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他充其量只是运气好而已——活得够久，比他强的人都进了坟墓，然而他因为时间的流逝积累下的威信几乎是不可动摇。布雷斯对炼金术并没有太深的了解，仅仅是一些可能会在魔药课上用上的皮毛。事实上，现代的炼金术仍然坚持着中古时期严格的师徒传承制度，真正有些本事的炼金术士都隐居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做着日复一日、似乎看不到尽头的研究，这些人的数目也就可想而知地屈指可数了。
而勒梅更像是一个高调的、代表炼金术士在表面的世界维持着与巫师沟通的媒介。
当然这并不是在否定他在炼金术上的造诣，当世唯一的已知的魔法石制造者就是一个令人不可忽视的头衔了。
“难道说，保管在霍格沃茨的那个东西，就是魔法石吗那么伏地魔到底是要金子呢还是长生不老药——或者说其实他是想要做炼金术的研究”
布雷斯听到那个词的瞬间，表情立刻就严肃下来，一改往日的轻佻，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对女孩说：“我劝你最好不要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哦，为什么”艾瑞斯漫不经心地随口问。
他觉得很难说清楚，毕竟艾瑞斯自出生起就生活在麻瓜世界，对于之前巫师世界曾经经过怎样的黑暗完全都没有办法感受到——那是种随时都环绕在自己四周，令人窒息的恐惧，你永远都无法得知，当你站在家门口的那个瞬间，你的头顶会不会悬挂着一个黑魔标记——而这一切自己也只是从母亲的转述那里才能体会到一二。
“那个人并没有死，一旦他回来，说不定就会在这个名字上施上魔咒，用来找住人群中像你这样不服他的权威的桀骜不驯者。”
女孩这次才真正地抬起头，认真地听取了布雷斯的话，然后她合上书，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淡漠的口吻说道：“或许邓布利多应该觉得庆幸，你的这些奇思妙想没有出现在那个人的脑袋里。”
不过一旦我走上那条道路，布雷斯的建议倒是很值得参考。如何控制民众——散布恐惧，如何让这种恐惧无所不至，那么就从吐出口中的话语开始，信件和发表出的正式言论自然是会被排查，显然伏地魔的时代也做过这种事，就像是老大哥一样。
时间的脚步不会停止，然而愚行总是在被重复。
不管是小说的世界也好，还是现实也好，巫师或者麻瓜，并没有区别。他们仍是拥有者最本质的共同点——人性，不管是弱点还是闪光之处，没有人能够超然于外。
（再深入就不是一群孩几了= =）
果然，魔法还是有用的。艾瑞斯握拳。
“这个时间应该去吃晚餐了。”布雷斯说，一边从艾瑞斯的手里拿过书，从新放回书架上。“一起去吗”他转过身来，看着刚站起来的艾瑞斯。
她点了点头：“刚好，最近我都足不出户的，有没有什么八卦可以跟我讲讲。”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四 关于如何善待坩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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