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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二章 天上人间 ...
陆延见孙登终于搭理了他,喜上眉梢,很是专注的思考了一阵,然后站起身指着银杏树道:“表舅舅你可以踩着我的肩膀爬上树,应该够得着小麻雀的家。”
孙登皱着小眉头望望树,又望望陆延,露出了一丝退缩的神情,陆延见状豪气冲天的鼓励道:“大丈夫,当断则断,你再犹豫不决,它就要死掉了。”
看着陆延小小的身躯脆生生的说出这番行侠仗义的语言,我和小吟相视一笑。小吟作势要上前帮忙,被我轻轻拦住,对她摇了摇头。孙登内向少语,好不容易与同龄孩童之间有了互动交流,我不愿打扰他们。小吟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和我一起静观这两个想要拯救小生命的孩子。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孙登站了起来,轻轻捧起抖动的小麻雀,慢慢跟在陆延的后头,离的树干更近了些。陆延蹲下,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吧,不用担心我,我力气大着呢!”
孙登扶着树干,一只脚在抬在半空中老半天,又低头看了看在手中挣扎的小麻雀,咬了咬牙,踏上了陆延的肩膀,随后在陆延不断的催促和鼓舞下,又将另一只脚踩了上去。
“抚稳了吗?稳了话我就站起来咯?”陆延有些微喘,但还是用尽全力一点一点将孙登托了上去。
然而,离开地面的孙登也许是因为害怕,肢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而且愈演愈烈,陆延拼了命的抓住他的脚踝,口中不断的安抚着孙登,已是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孙登不知为何突然身子一软,眼看着就要摔了下来。依然是小吟眼疾手快,早已飞身扑出,在孙登落地前,稳稳的垫在地上接住了他。
陆延也被孙登带倒,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忙跑上前扶起他,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他想回答我没事,却是气喘个不停,直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我看他呼吸急促、满面通红的样子,心中疑惑起来,怎么摔了一下竟如此气急?于是揉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孙登从小吟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跑了过来,直问我:“姑姑,陆延没事吧?”
陆延的气息也平复了下来,抢在我前面回答道:“没事没事,我很好。”
我细细的看着陆延白净透红的小脸,稚气五官虽还没长开,但已见温润秀气,处处留着他的印迹,所不同的是眼中的那一抹俏皮,这应该是属于孙萱的吧。
见我就这么僵在原地看着他,陆延也好奇的看向我,然后咧开嘴,乐呵呵的一笑。
我有些尴尬,忙掩饰道:“延儿刚才喘的那么厉害,可是有什么旧疾?”
陆延撇撇嘴道:“嗯,娘亲说,我不能靠近一些花花草草,不然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春天的时候娘亲不大让我出门。”
我“哦”了一声,心道:原是花粉过敏,想来刚刚摔倒时吸入了一些粉尘,还好不算严重。我叮嘱道:“娘亲说的一点没错,延儿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才行。”
陆延点点头,懊悔的说道:“年初的时候,我贪玩偷偷跑出家,看着路边的大红花开的漂亮,就靠近闻了闻,结果就发病发的很厉害,大夫说我差点就醒不过来,把娘亲吓得哭了好久好久,还连累秋萍被责罚……那时我就跟自己说,不能再让娘伤心了。”
和孙登大不相同,陆延非但一点都不认生,还会主动与人亲近,又一副五岁孩童该有的天真懂事模样,让人打心底里喜欢。
我一边笑着听他把话说完,一边替他整理着衣服,突然发现短褂的白色后领中染上了点点血迹,心中一怕,还以为是刚刚摔伤了哪里,便轻轻翻开衣领查看,见在陆延的后颈上,有一道不浅不深的伤口正在微微渗着血,看样子不像是摔伤,而是什么利器造成的,而且处理的太过简单,所以刚才孙登踩在他肩上时,伤口又崩裂了。
意识到我在看他的伤,陆延不自然的扭动着肩膀,我轻轻按住他,温柔的问道:“延儿,这里是怎么伤到的?”
孙登也踮着脚来看,陆延像被发现做了坏事一般,忙举手遮住:“没事没事,一点点小伤罢了,昨天秋萍替我剪发时,不小心碰到的,上了药了,没几天就会好的。”
他口中的这个秋萍,应是服侍他的贴身丫鬟,看来是个粗心的丫头。
陆延转过身求我道:“千万别告诉我娘亲,不然她会担心,秋萍也会挨骂的。”
我摸摸他的头,“嗯”了一声。
他如释重负,灿烂的笑起来:“谢谢你,姑……”他顿住,拧眉想了想我同他的关系,最后得出结论,“谢谢你,姑奶奶。”
我的嘴角抽了抽,小吟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哈哈,姑奶奶!”
我白了小吟一眼,陆延晶亮的眸子转向小吟道:“表舅舅叫姑姑,那我是该叫姑奶奶啊,错了吗?”
小吟拼命忍住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她拉起陆延的手,一边一叠声的说着“没错”,一边要带他去房里上药。
陆延却不肯跟他走,说秋萍会来接他下学,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在门口等着了,不想让她着急。
此时,我看天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雨,又想着这只是皮外伤,一会儿可嘱咐那秋萍丫头回家后再为他上一遍药,就没勉强他,也不再耽搁时间,和小吟放了小麻雀回巢后,便直接送陆延出门。
不料,天气变化太难以捉摸,只一会儿的功夫,雨势竟越来越大,像是谁在天空中冷不丁的倒下一大缸水来,四人连跑带跳的躲到了大门口的屋檐下,才没被淋个浑身湿透。
门外果然已停着辆红漆马车,陆延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家的车,便大喊了声“秋萍”。
车门从里面被打开,一把油纸伞从从容容的撑起个圆,挡住了落车之人的面容,却遮不住随风轻轻扬起的白色衣袂,还有空气中浮动的熟悉味道。
显然,下车来接陆延下学的人,不是秋萍。
陆延早就看出了个所以然,兴奋的蹦出老远,也顾不得下雨,直扑向那人的怀里:“爹爹怎么会有空来接延儿?”
伞被移到陆延的上方,他的脸慢慢清晰起来。他附着身,任陆延一个劲儿的蹭着他的白衫,眼底流露的,是遮不了的温和暖热,这种温热,好像已经熨烫了他气质中的清冷。
“延儿今日可有听先生的话?”
“嗯,当然有,延儿最乖了。”
“……”
父子俩叙了一会儿话后,陆议把陆延单手抱上车,而后在回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与我的撞到了一起。
他手中的伞轻微的晃了晃。停顿了片刻,他凑近陆延说了句话后,打着伞向我走来。
漫天风雨,突然静了;满街树木,没有动摇。
已经没有了以往每回见到他,心中抑止不了的悸动,取而代之,是时光流过后,那免不了的感概,以及,无晴也无雨的平静。
他是别人身边成熟稳重的好丈夫、好父亲,而我,已被岁月侵蚀的千疮百孔,再也没有任何奢求。
一时光景一时心,落花流水春已逝。君心,我心;别时,见时;天上,人间。
雨,不经意打湿了他的衣衫;泪,不小心滴落了我的脸庞。
还好下着雨,应不会使我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过分的怪异。
他在离我还有一步的距离时停下,同一刻,我开了口:“伯言。”
他微微笑着,如同对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般,道:“你回来了。”
我重复他的话:“我回来了。”
然后彼此都静默着,对望,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无从说起。
如果我们谁都不开口,那这样的凝望,可会天长地久?
我被自己愚蠢的想法给逗笑了,于是,避了他的目光,转向那边的马车:“延儿后颈上有道伤口,回去后,别忘了给他上药。”
见他神情透出些许担忧,我忙又道:“不是很严重,他怕萱萱担心,所以没说。”
想到陆延的话,我笑了笑,补充道:“别跟萱萱说,我答应他的。”
陆议轻轻点头:“谢谢。”
“不客气。”我道。在第二滴泪行将落下之时,我转身,“我进去了。”
***
当天晚上,孙萱冒雨回了孙府。她先看了吴夫人,陪着祖母吃完饭,又去探了大乔和徐嫣,最后找到我。
孙萱性子直,也是藏不住话的主儿,在问了一圈不相干的事后,见我一路都是淡淡的态度,她终于忍不住问:“姑姑,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一时有些怔愣,从没想过自己还有什么未来,也就压根谈不上打算,在乱七八糟的命运面前,随波逐流就好。
“闲度余生。”我垂着眼轻笑。
“不如……”她没在意我的反应,只是暗自下着决定,咬咬牙道,“不如姑姑就跟了他吧。”
我拨弄着茶杯上纹路的手一滞,没有说话。我明白孙萱说的“他”是谁,也知道她要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不易,但我不能答应她。
孙萱又一股脑儿的将自己的心里话全数抛了出来,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空间:“你在荆州过得不好是吗?刘备待你不好是吗?二叔接下来会要回荆州,你肯定也是回不去了,是吗?姑姑,你为了孙家牺牲了那么多,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你和他本来就是……如果姑姑介意,我可以把正妻的名分给你,他一定也是乐意的。”
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憋着的一口气也终于释放了出来:“我想你们都好好的,不用顾忌我,真的。我没有骗你,姑姑,虽然我会难受,但那不算什么,姑姑心里才是真的苦,我知道的。”
我情不自禁的把她拥在怀里,手贴上她起伏的后背安抚着,仿佛她还是我初见时那个无忧无虑,对着自己父亲撒娇的小女孩。岁月何其匆匆,曾经天真稚嫩的小女孩,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烦恼。
待她稍微好了些,我心平气和的道:“我也真的,很感激萱萱的好意,可是啊,你了解我和他的心境吗?你知道么,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无论是谁的错,谁的过,想要再回去,那是绝无可能的了,五年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孙萱扬起头看我,哭中又笑:“你看你们多有默契,连说出来的话也是一样的。”
我抹掉她面颊上的水渍,也笑:“傻瓜,这就表示我们都没有骗你啊。”顿了顿,我声音低低的道,“我和伯言,此生注定只能活在彼此的记忆中,而你,真真实实活在他的生活里。”
“可是……”她坐起身子,真诚的看着我道:“我想让你快乐。”
“我懂。”我抿着唇点头,“但是,快乐不是谁给谁的,你给不了我,伯言也给不了我,它是我自己的……我想,我会试着快乐起来的。”
***
此后,我和孙萱的往来开始变频繁起来。她常常借着来接陆延放学,探望吴夫人、大乔和徐嫣,也顺道和我聊上几句话,只是家长里短,或孩子课业,没再提那日的话头。
陆延和孙登的总角情谊自那日救了小麻雀以后,便开始日益深厚,渐渐地,倒有些形影不离了。也因此,孙登的话语变多了,会用丰富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了,不再是怯生生的欲言又止。我才知道,一个小伙伴对于成长中的孩子的重要性,以前的他,整日被关在这深宅大院里,太寂寞了。
所以有一日,当他满心欢喜的来恳求我准许他和陆延一起去南山看枫叶时,我欣然应允。他的大眼睛长睫毛如蝶翼般扑闪着,放射出着期待的光芒:“陆延说这个季节去南山,能看到大片大片火红的枫树林,比二三月的春花还好看呢。陆延还说,他不能接触花,所以堂姐每年秋天都会带他去看枫树林,今年还邀请我一起去,姑姑,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想到刚见面时,他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了,如果竟能一口气说了近百字,我怎说的出一个“不”字?
到了约定的那天,孙登在辗转反侧了一夜之后,早早的起了床,打理好自己,便拖着我和小吟到大门口等着陆家来的马车。南山要离得孙府近些,所以孙萱说用她家的车,中途捎上我们即可。
孙登左顾右盼个不停,马车终于在他的期望中驶入了我们的视线,这回驾车的人是阿志,我和小吟见了熟人,免不了惊喜,小吟更是豪迈的去拍他的肩:“诶,倒是长成个男人了。”
阿志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还是那么不善言辞:“本来……本来就是。”
然后,陆延便从马车上蹦下,而紧随着陆延下车的人,却不是孙萱,而是陆议,陆延口中一直念叨着的秋萍丫头也没有出现。
小吟的脑袋向车里探了探:“萱萱小姐呢?”
阿志回道:“夫人今天早上忽然说不舒服,不能出门,也不让人请大夫,只说睡一阵就好,所以公子就带了小公子来。”
我当下就懂了孙萱的意思,望了陆议一眼,彼此相视一笑,各自摇摇头,心照不宣。
在两个孩子欢乐声中,一行人出发。陆议和阿志在外驾车,其余人坐在车里。小吟时不时伸个头到车外和阿志互侃几句。阿志最近成了亲,媳妇是老家的小表妹,如今也在陆家做事。阿志新婚燕尔,三句不离小表妹,小吟便笑话他是妻奴。阿志忍不住反击小吟,说她一把年纪了还不嫁人,不怕以后人老珠黄了没人要。小吟嘟着嘴只道:“我盼着一辈子跟着姑娘才好呢!”陆议只是淡淡的笑,没出声。
我却在打算的什么时候向吴夫人开口,给小吟找个人家,不能让她一直跟着我而耽误了终身大事。
孙登和陆延挤着一对圆圆的脑袋开始研究起课业,我一把抽走他们的面前的书简,假装不悦道:“在动荡的车厢中看书对眼睛不好。”
陆延笑嘻嘻地凑到我跟前:“那一道算术题我们不会做,姑奶奶那么聪明,帮我们看一下吧。”
我手中的竹简一抖,对这个称呼极度不适应,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去看陆议小手指着的那道题:“今有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实三十九斗;上禾二秉,中禾三秉,下禾一秉,实三十四斗;上禾一秉,中禾二秉,下禾三秉,实二十六斗。问上、中、下禾实一秉各几何?”
我微汗,没料到那么小的孩子已经解接触到这类方程题,虽然这样的题对我而言并不困难,但如何解释却让我犯了难,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是否有未知数这个概念。
看我面露难色,陆延十分体贴的说:“这题确实很难呀,姑奶奶做不出没关系的,我去问爹爹,爹爹他什么都懂,肯定难不倒他。”说着,也跟小吟学,探了个头出去把题目背给陆议听。
孙登给了我一个“你很逊”的眼神,也跟在陆延后面凑热闹。
就这样,在陆议如泉水般舒缓清澈的讲解声中,一行人到了南山的山脚下。
南山的枫叶果是名不虚传,又是秋高气爽的宜人时节,满山红叶开遍,层林尽染,似朝日之光辉,明焰之火热,让人振奋不已。
两个孩子像是被灌注了无限的能量,一个劲儿的蹭蹭蹭往山上爬,山不高不陡,一口气儿就到了半山腰。四个大人唯有跟在后面,我落到最后,小吟和阿志分别管着两孩子,陆议一路陪我停了好几次。回头望望我和他留下的两排脚印,突然觉得,这种关系,也很完美。
也许很久没有出过门了,我尤为觉得精神,出了些汗,人反倒轻松了点,似乎那些不愉快的东西都被扔在了山下。到了半山腰,我仍不感觉累,只是有点喘。小吟他们正玩得起劲,一会儿捉虫,一会儿打闹的,我驻足看了他们一阵,也跟着开心的笑。
待歇息够了,我抬头看看还有一条山路,一段山泉正沿着路的一侧缓缓淌下,不知流往何处,顿时就萌生了想再爬得高些,看得远些的想法。
陆议看出了我的心意,先我一步道:“如果不累的话,我们再朝上走走吧。”
小吟那边玩得累了,坐了下来,正给孩子们吃着带来的点心。我对着他们喊道:“我们再往上爬爬,你们休息。”
小吟也大声回我:“知道啦,陆公子要照顾好姑娘啊。”
再往上的山路就没那么平坦了,陆议走在前面,不时拉我一把。当肌肤相触碰时,已感觉不到当初那时不时乱窜的电流,而是一股温温和和的、流向心间的暖流。
山路萦纡,峰回路转间,孩子的欢声笑语已渐渐淡去,我们沿着山泉一路往上,走了一段时间,山泉消失了踪影,而头上的天空却变得更为开阔了。
“真是奇怪,”我稳了下气息道,“这山泉水难道没有源头的么?怎么就不见了呢?”
陆议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我坐。没有犹豫,我走去抱膝坐下,和他保持一点点距离。
他指指天空,“山路到了尽头,越来越窄,泉水没有容身之处,所以就跑到天上去了,化作片片白云,如此,换一种姿态,便有了更广阔的天空了。”
听了他的解释,我脱口而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以前,还觉得这位诗人写出的东西寡淡无味,原是,一些东西要经历了才懂。
陆议赞许道:“尚儿果然聪慧,总结的精妙。”
我抬头,看着缓缓流动的云,或如薄雾,或如棉团,散漫,慵懒,自由自在。
水点蒸发变做白云,云朵冷凝化成雨滴,恰似人生的际遇起伏,又似生命的几度轮回。
我吸吸山顶清新的空气,道:“谢谢,伯言。”
他道:“本是尚儿悟性高,何以言谢?”
我回头看他,认真的一字字说道:“谢谢伯言……开解我。”
他望向一边,笑了笑:“如何见得我是在开解你?或许……我也是在对自己说。”
我怔了怔,这个永远温润如玉的男人,心底,也是藏着自己的苦闷的吧。孙权已移师建业,而他,仍被闲置在此。我道:“伯言……总会有自己的天空的。”
默了默,他同样回道:“谢谢,尚儿。”
我不由笑了起来,我们两人说话的语气,竟如此的……相敬如宾……
他看着我,也扬起了嘴角。
笑完,我静了静,然后道:“萱萱……有些心结,你……要慢慢开解。”
他点头,了然道:“她会明白的。”
我“嗯”了一声,也不多言。
就在沉默中,我似乎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唤声。陆议也有察觉,站起身来。没多久,那一声声“公子”越来越清晰,却是阿志的声音。
我和陆议往下走了几步,才看到阿志手脚并用,狼狈的爬了上来。他一抬头,一张脸白得发青,浑身打着颤:“小公子……小公子他……他不见了……”
1. 中学的时候看“半生缘”,当时觉得很枯燥的一本书(不明白为何身为武侠迷的老爸,小书库中居然有半套琼瑶和张爱玲- -),好容易等到男主和女主多年后再次相逢,以为能擦出点火花,结果却是平淡如水。。。。 现在好像有点懂了,觉得现在的小鹿和香香,大概就像沈世均和顾曼桢吧。。。
2. 暑假中闲来无事的时候,看了看《九章算术》,才知道,原来那么早中国就已经有方程组了,惊讶了一下,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所以从里面选了一题,^_^,早就扔掉算术的童鞋们有木有兴趣来算一下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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