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月之天下唯双》浮**梦

94、第九十三章 见面礼

　　无尘刚走，倾云公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啪啪的声音，一只大白鸟落下，“咕咕……”
　　“军师？”安王看起来有些担心，但犹豫着所以没上前。
　　“霄哥哥。”一名桃红衣衫打扮的女子突然出现，上前抱住倾云公子。“你怎么样？来人。”
　　唰唰几个蓝衣女子出现，“宫主。”
　　“我们走。”水碧绿扶起倾云公子，担心得一张脸都变了色。扶起倾云公子就要离开。
　　“你们不能带她走。”安王急切的想要阻止。
　　“你找死。”水碧绿扬手洒出一把白色粉末，和婢女扶起倾云公子，抱走琴，几人飞身消失。
　　“师姐姐，谁伤了你？是那个混蛋吗？”水碧绿一面忙着给师芸姬包扎伤口，一面心疼，嘴巴却是一个劲的痛骂。“该死！我一定要给师姐姐报仇。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师芸姬已经昏迷不醒，任凭水碧绿大吼大叫也没有丝毫醒来的趋势。
　　无尘回到客栈，绿娆见他受了伤，被吓了一跳，“少宫主。”
　　无尘忙让她噤声，不想吵到莫念，所以他才敲了绿娆的房门。“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绿娆拿来伤药，一直低着头，默然不语。
　　无尘自己上了药，打算回房，道，“麻烦你了，绿娆。”
　　绿娆看着无尘离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闷闷不语。
　　无尘回到自己和莫念的房间，烛火还没灭，莫念趴在床上，似乎睡着了。无尘轻声关上门，回头却见莫念坐在床上，两眼熠熠有神的盯着他。“
　　无尘有种被人抓到说谎做坏事的感觉，笑道，“念儿，还没睡？”
　　莫念长叹了口气，“爹，念儿睡不着。”
　　无尘走到床边坐下，拉起被子裹住莫念，以防她受寒，“念儿，怎么了？”
　　“爹……不要离开念儿。”莫念抓着无尘的衣服，似乎是撒娇，又似乎是害怕什么。
　　“爹答应你，不会离开你。”无尘抱着裹着棉被的莫念，“乖，早点睡。明天就大年三十了。明天一早，我们上街去买点过节的东西。”
　　莫念点头，之后闭上眼睡了。无尘闭上眼却怎么也无法安眠，他确信自己伤了那个人，确信自己的心底十二分的不愿意，如果重来一次，或许……不，没有重来，即便重来，自己也没得选择。倾云公子？倾云公子是国师，为何又是安王的军师？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他是谁？
　　这一念想，无尘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带着莫念上街，寒冬的冷意扑面而来。
　　“爹，我们去那边。”莫念拖着无尘的手往一边走。
　　无尘微微笑着，“好。”
　　“小姑娘要买年糕？”店家很热情，“我就剩下这些了。赶着回家过年。看小姑娘这么可爱，算你三文钱。”
　　“看起来很开。”莫念扯扯无尘，“爹爹。”
　　无尘给了店家十文钱，“过个好年。”
　　“多谢老爷。”店家欢喜的包好年糕给莫念，“老爷小姐慢走。”
　　莫念抱着热乎乎的年糕，一边走一边问无尘，“爹很老吗？”
　　“念儿觉得呢？”无尘笑问，也不说那是店家客气的称呼。
　　莫念突然惊叫一声，将热乎乎的年糕塞在无尘手中，“爹，你在这儿等一下。”说完，莫念松开无尘的手跑开了。
　　“念儿，小心些。”无尘大叫道，“地上滑。”
　　“知道了，爹爹。”莫念远远的回应，人影已经消失在街道转角。
　　无尘无奈得叹了口气，安安分分的在原地等莫念，好些时候过去，莫念依旧没回来，无尘心底有些担心起来，刚要往莫念离去的方向去。
　　“如卿哥哥……”一声轻柔的呼唤和轻微的吱吱声让无尘顿了一下。
　　无尘没回头，停下来却又没听到任何声音。无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继续往后走。
　　“如卿哥哥——”踩雪的吱吱声更近了，而且很急很快。
　　无尘还没相信的情况下被一双微暖的手抓住手掌，“如卿哥哥。”
　　“蝶儿？你……你来了！”无尘实在是诧异和猝不及防。“蝶儿，你怎么来了？”无尘转过身温和地问道。
　　“如卿哥哥，蝶儿好想你。”
　　女子的香味扑到了无尘眼前，在一双手要抱上来前，无尘后退了一步，乔玉蝶愣了一下，无尘温和地笑了笑，“蝶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来找如卿哥哥的。”乔玉蝶道，转身对一边招手，“展儿，快过来。”
　　喳喳的声音靠近，“娘。”
　　“展儿。”无尘略有迟疑，因为感觉到乔展对他的敌视，即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他的不满，可见他对自己的怨有多深。
　　乔展轻哼了一声，似乎就当是回答。
　　无尘尴尬之余，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两个人。虽然无尘努力说服自己和她们是一家人，但不知为何，无尘心头总有一种无法和她们靠近的感觉。
　　“爹……”恰好这时，一个圆圆滚滚的身影再次跑来，撞在无尘腿上，“爹，念儿要去山上看雪。”
　　“念儿，你刚刚去哪儿了？”无尘感觉到莫念的手很冷。之前因为怕冷着莫念，特地买了棉手套给她的。
　　“如卿哥哥，她是谁？”乔玉蝶问道。
　　无尘这次想起乔玉蝶和乔展在，一时间有些自责自己，对于乔玉蝶和乔展的辜负。
　　“我叫莫念，是爹的女儿。”莫念往上蹦了一下，扑向无尘。无尘不得不抱住莫念，莫念抓着无尘的衣领，死死的。莫念转脸瞪着乔玉蝶，“丑女人，我讨厌你。”
　　“你说什么？”乔玉蝶一下子就怒了，号称武林第一美女的她从没被人说丑过。“哪来的野丫头，没一点教养。”
　　“念儿，不许胡说。”无尘微微带着些呵斥的语气。“叫蝶姨。”
　　莫念小嘴一瘪，“爹是混蛋。”猛烈的用小拳头锤了无尘几下，“我讨厌爹爹。”说着突然用力的推开无尘。
　　无尘当她小打小闹，放下了莫念。
　　莫念狠狠的瞪了眼乔玉蝶，接着，狠狠的踩了乔展一脚，乔展没反应过来她的迁怒，但脸色登时阴沉了。
　　莫念看都不看无尘，转身跑了。
　　“水姑姑，念儿要去见娘。念儿不要爹了。”莫念一边哭一边叫着。
　　哗啦的声音，一抹戴着白色帷帽的桃红身影翩然而落，抱起哭得一塌糊涂的莫念，对着无尘冷笑，“凤如卿，不送你个见面礼，难泄我心头之恨。”女子说完，手指一弹，一颗红色拇指大的圆珠弹向无尘。
　　无尘以为是暗器，忙挡住乔玉蝶和乔展，打算以玉箫打开，但玉箫碰到药丸，碰的一声，药丸化为红色烟雾。
　　“咳咳……如卿哥哥……”乔玉蝶闻到味道咚的一声倒地。
　　“娘……”乔展叫道，也同样晕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无尘问道，“念儿，你怎么样？”
　　“我讨厌爹爹。”莫念叫道，“我要去找娘。水姑姑，我们走。”
　　“好！”女人抱着莫念飞快的消失。
　　无尘想去追，但根本不熟悉路形。昨晚能道军营是得益于慕容于彦安排在这儿的线人，现在自己一个人根本不熟悉这儿。而且无尘听得清楚，莫念叫的水姑姑，是水碧绿，无尘确定。她带走莫念，无尘至少相信她不会伤害莫念，而且莫念的话听来，她是愿意跟水碧绿走的。无尘心头略有怅然，手中的年糕还有余热，却只余下自己了。今晚就过年了，念儿却走了，说好要一起过年的。无尘有种被抛弃的寂寞袭上心头，但也不敢多沉浸在悲伤中。
　　“蝶儿？”无尘蹲下身扶起就进的乔玉蝶，略微诊脉，“是中毒。”无尘立刻封住乔玉蝶和乔展的几处大穴，防止毒性蔓延。心头涌起一丝焦虑和对水碧绿的忿怼。
　　“少……少宫主。”绿娆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
　　“绿娆？”无尘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担心乔玉蝶和乔展身上的毒，“绿娆，帮忙扶下乔展，他们应该都中了毒。我要带他们去看大夫。”
　　“可是今天过年，大夫都不在药铺啊。”绿娆似乎为难。
　　“先别管这些。我们去药铺看看。”
　　“是。”绿娆抱起乔展，扶住，“少宫主，你跟着奴婢走。”
　　如同绿娆所说，已经大年三十，药铺都关门了，连药都不卖，更别说找到大夫。无奈之下，无尘只得将乔玉蝶和乔展暂时带回客栈。其实无尘或多或少的感觉，即便找到这些大夫，一切也于事无补。水碧绿师出鬼门，配药的能耐是黑白无常经常夸赞的，冷墨轩也说过，水碧绿配的毒药，一般人很难找出解药。水碧绿的毒药很多时候不杀人，却可以折磨得一个人生不如死。这是冷墨轩深受其害的经验之谈。
　　考虑再三，无尘还是决定先运功帮两人压制毒性，只是以无尘对自己的武功的了解，只能帮他们压住毒气，而且自己过于阴寒不同于一般武学的内力势必对两人身体造成负担，日后解了毒，恐怕也需要不少时日休养。
　　只是无尘也没有别的选择，乔玉蝶和乔展中的毒是无尘所不知的，若是简单的迷药和一般毒药，无尘甚至能记得解毒配方，但这种毒药，无尘没有丝毫头绪可言。而且，无尘最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