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堂》蛇妖小青

24、第二十四章

　　“好了，德莱尔先生，我注意你很久了，为什么今天你把这本厚书一直拿来拿去? 难道是想在哪位漂亮女士面前炫耀一下？”看到埃里克补好了作业，斯内普带着特有的嘲笑语气，难得如此好心地问。

　　“斯内普教授，连这个您都注意到了。我就是想问问里面介绍的一种魔药怎么做，而且我想做。”埃里克一边给斯内普戴着高帽子，一边连忙把那本书搬过来说。“还有我能不能请求您叫我埃里克，就像您叫德拉克一样。”

　　“德拉克是我的教子，你算我的什么人？在学校里教授对学生都要一视同仁。”斯内普的嘴角翘起来，揶揄道。

　　“那您私下叫我埃里克行不行，您都和我妈妈发了不可破弃誓言了，再小小特殊一下不行吗？”

　　“别提你妈妈！你到底是想讨论名字问题，还是讨论你的魔药问题？”斯内普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埃里克吐吐舌头，忙把书翻开到强力催眠药剂那一节。

　　“你要那么强力的催眠剂干什么用？这可是禁药，必须在药剂协会的药剂师的监管下才可以制作和使用。用一点点可以让几百个人睡上一个星期，用多的话让人永远睡过去都有可能。”斯内普不解地问。

　　“我想用在龙身上，让龙昏睡。”埃里克说道，他有点担心斯内普不教他。

　　斯内普心下了然，假装很迷惑地问“你是不是准备养一头龙？”

　　“不是。”埃里克凑到斯内普耳朵边神秘地说，“教授，您知道第一场比赛是什么吗？是斗龙。”

　　斯内普一把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一点，一晃脑袋讥笑着说，“你们学校情报工作可真厉害啊，不知你们马克西姆校长用了些什么手段。不过你如果以为靠这么和我拉关系，就可以把你的成绩从A变到O，那是做梦。我听了也没用。那么参赛的其他人都知道吗？”

　　“霍格沃兹还不是一样，大家彼此彼此。”埃里克笑嘻嘻地说道。“我看到哈利和赫敏天天在图书馆里查有关龙的资料。想必也知道了。”埃里克说。

　　斯内普知道哈里已经在准备了，心里稍稍放了点心。

　　“哦？那你是想让我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你准备给我什么回报？”斯内普想起几个星期来被埃里克糟蹋到大家肚子里的魔药材料，心里就非常不爽。不过不得不承认那些菜肴还是比较别致的。

　　“您还要回报？您和我妈妈的契约至今还没到期，您有责任保证我的安全，帮助我做魔药也是保证我安全的一项工作嘛。”埃里克一点也不想让步。

　　斯内普又好气又好笑“你就像你妈妈一样，很会胡搅蛮缠。”

　　“那，您说说我妈妈上学时候是怎么胡搅蛮缠的？”埃里克让自己和斯内普凑得更近一点，兴致盎然地问。

　　“就和你现在一样，无理搅三分”，斯内普板着脸说，“反正我见到她逃都来不及。”他有点自嘲地喃喃自语道。

　　“别骗我了，教授，现在学校里谁见了您都怕得要命，您怎么会怕我妈妈？”埃里克一脸不相信地说。

　　“真的大家都怕我吗？那么你怕不怕？”听到这话，斯内普好像挺得意，颇有兴趣地问。他坐下来，招来一张羊皮纸，用羽毛笔写了张纸条。

　　“开始有点怕，现在不怕了。”埃里克低声说。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诺，把这个交给平斯夫人，明天，就一天，你可以进禁书区看你想看的书。后天这个时候，你来一下，就你自己一个人来，明白了吗？”

　　埃里克兴奋地喊了声“谢谢教授，我现在知道了，德拉克说的都是真的，您确实是个好老师。”他没想到斯内普这么爽快就肯帮他的忙，开心地拿着那张羊皮纸便条吻了一下。“太棒了。”

　　斯内普脸色严肃地喝斥道，“别拍马屁！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时间不早了，事情做完了早点回去。”

　　“我知道了。耶！”埃里克攥紧拳头轻呼一声。

　　看着埃里克离去的背影，斯内普心中雀跃了一下，他拿出胸口的挂坠盒，“莉莉，感谢梅林，没想到，埃里克真的是我的儿子。”挂坠盒发出了比以往更热的热量。“莉莉，你不要生气，虽然埃里克是露西的儿子，他的出生是个错误，但是孩子本身没有错，我必须爱他，对吗？”挂坠盒，又发出一阵热量表示回答。斯内普吻了一下挂坠盒，“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他小心地把挂坠盒又放回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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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刚才在埃里克去拿滤纸的时候，斯内普给滤纸下了一个无声的变形咒，让滤纸的边缘更加锋利一些，埃里克果然把手弄破了，他在给埃里克下恢复咒的时候，偷偷取下了他的血。斯内普母亲的日记本上，有普林斯家族的血缘辨别咒，只要一滴血，就真相大白了。

　　现在他的心绪异常复杂，前一阵那么热切地想解开的谜团，一旦解开，却并没给他带来多少欣喜。

　　他没想到露西真的为他诞下了儿子，而且果然为了他最后的决定，狠心赌气地对他隐瞒了十七年，甚至为了怕他发现，还非常过分地改变了埃里克的生日。如果不是埃里克这次执意过来游学，让他们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还会一直蒙在鼓里。

　　他现在有些自责，十七年前如果自己不是对露西做得太绝，露西也许就不会嫁给什么德莱尔先生，埃里克也可以得到父爱，也不必去上什么布斯巴顿魔法学校。

　　但是十七年前，不，一直到如今，他还在幻想莉莉能够回到自己身边，怎么可能接受和另一个女人组成家庭呢。假如十七年前他知道有埃里克的话，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埃里克的抚养权，然后把露西赶走。所以露西实在太聪明了，根本不给他这种机会，她牢牢地抓紧了他们的儿子，等待时机，她也有这个能力。联系起那天露西在校门口的话，已经很明确了，他是不是应该向露西妥协？真不知道上天是怎么安排的，这么多年，他们这两个固执的斯莱特林，还要为这种事闹得头破血流。

　　可以看得出，露西很爱这个儿子，埃里克对母亲也很依赖。如果他现在要争夺这个儿子的话根本没有胜算，还要遭儿子恨。现在他不知道该感谢露西给了他一个飞来的儿子，还是该恨露西对他十七年的隐瞒。他思考着下一步该和露西如何相处，她毕竟是埃里克的妈妈，不能像过去一样一推了之。

　　还有埃里克，虽然他那么渴望听他叫自己一声爹地，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父亲。伏地魔正在复活，他已经感觉到危险的到来，这一切没必要让孩子卷入。现在不仅不能告诉埃里克，还要想方设法阻止别人包括埃里克发现这个真相，否则一旦伏地魔复活，将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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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三天，埃里克准时来到地窖，刚一敲门，门就自动开了。斯内普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批改作业，头都没抬一下。埃里克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生怕打搅了他。他刚想开口，“啪”的一声，一叠羊皮纸已经飞到他胸前，幸好他反应敏捷，立刻用手接住。

　　“自己看一下，该签名的地方签名，不明白的地方就问。”斯内普还是没抬头，用低沉的语调以及非常精炼的语句说道。

　　埃里克笑了一下，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斯内普教授的这种做派，不用多余的语言，不用多余的动作，只要心有灵犀，效率高高。

　　他抱着那叠纸粗粗看了一下，“高级解密咒学习申请书”，“特殊用途魔药制作申请书”，两套申请书的操作监管担保书那一页，斯内普已经用自己特别的细长花体字签好了名。

　　埃里克很快填好了表格，交给了斯内普。斯内普快速看了一遍，把那些表格扔在一边，这才把两手撑在桌子两边，抬起头来，说“说说看，昨天去禁书区之后有什么感想？”

　　埃里克拿出了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时间太少了，而且我的复写咒最多只能控制一支羽毛笔，所以只把魔药制作细则抄下来，解密咒只抄了点条目。”

　　斯内普把笔记本拿过来看了一遍，说“可以了，书读得再多，不会用也没用，隔壁是我的私人实验室，你就在那里干活吧。做麻醉魔药有什么注意事项，知道吗？”

　　“要在密闭的房间里，以防有毒物质逃逸。操作台必须加防护罩，以防自己中毒。。。。”埃里克背着书说。

　　“防护罩咒语自己会吗？”斯内普问。

　　“不会。”

　　“瞧瞧，你们布巴斯顿都教点什么东西，五年级了连这个都不会。”斯内普讥笑着说。

　　“那，斯内普教授，您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糟糕啊。”埃里克弱弱地问，自从来到霍格沃兹后，一直被斯内普嘲笑，对他的自信心冲击太大了。

　　“嗯，简直糟糕透了。不过还有救。”斯内普一点不客气地冷笑着说，“至少这个魔药做好了，你的水平会有一个层次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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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站起身来，领着埃里克来到隔壁的小实验室。

　　各种材料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架子上，很多瓶子上写着“有毒”“易挥发”等等字样。一个
　　看上去形状特别的新坩埚已经放在架子上，埃里克知道那是熬制特殊魔药用的超强度坩埚。

　　斯内普在坩埚上下了一个隔离咒，坩埚立刻被一圈青蓝色透明的气球状的东西罩住，“你的手可以伸进去操作，但里面的气体不会溢出来。”斯内普说道“有空的时候练习一下这个咒语。这个咒语很常用，以后魔药使用的时候也要用。这就是这条咒语。”他递给埃里克一张小羊皮纸。

　　“谢谢斯内普教授。”埃里克接过纸条，他没想到斯内普会为他想得那么周到。

　　“你最好先做一些操作的练习，把操作步骤背熟，免得生火后手忙脚乱。这个魔药的难点就是要非常的细致，保护措施要严密，其它和别的魔药是一样的，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知道的。”埃里克应声道，开始看着说明书忙碌起来。他一点也没意识到今天斯内普有点不同寻常的喋喋不休。

　　斯内普并没有马上回自己办公室去，而是站在他旁边用手托着下巴，看他忙碌。他花费了很大的努力才抑制住拥抱一下儿子的冲动，“儿子，加油吧，爹地会帮你实现你的梦想的。。。”他在心里说道，发现眼睛开始湿润起来。

　　埃里克感觉到身旁有一双闪着宝石般光芒的黑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他惊异地抬起头来，却发现斯内普已经转身离去，只留给了他一个孤寂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