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雾随行》Esperance

41、第 41 章

　　辛西娅。娜拉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少了那个讨厌鬼的胡搅蛮缠，的确让自己的生活都变得没有了新鲜感。看样子自己还真是离不开他了吗？我还偏偏就不信这个邪，这几千年来我黑血女王靠过谁。还不是一个人摸爬滚打的过来了！ 能够得到今天的地位，我根本就用不着一个毫无优点可言的叛徒神仙的帮助！ 想到这里，她猛得站起身来，但随后转了几圈后，便又停住了脚。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想他了！ 想他逗人发笑的本事，想他的温柔和抚摸，还有……总之，全部！ 辛西娅。娜拉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太迷恋这个仙人了。这让她现在在黑魔族根本毫无威信可言。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依然法力高强，恐怕此时早已经江山易主，改朝换代了。这个神仙给自己什么了？一堆过了时的消息，小恩小惠……除了这些当然还有一个男人所能给予一个女人的东西。但那又有何用？！ 作为情人，自己是幸福的；可作为女王而言，自己却彻彻底底的败了！ 败得是这样的不堪一击，败得是这样的……。心服口服！
　　“至少我还有他，失去了权力，却拥有了爱情；当然如果他爱我的话，反之我就是彻底完蛋了！” 因为激动她的指甲深深刺进了肉里，而辛西娅却全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震耳欲聋的声音恰巧在此时响起，洞穴四周的石块随着晃动正在纷纷落下。黑血女王没有回过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当四周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自己的大殿已经形同废墟了。如梦初醒的辛西娅这时才明白过来。于是放开嗓子嚷道： “来人啊！ 出什么事儿了？”
　　“回女王，发生不明原因的震动，现在□□将军和红衣右护法正在组织清理现场呢！” 一只蜈蚣精回报着。黑血女王自己还有点儿糊涂。说实话，这几千年来还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么大动静的摇晃呢！ 谁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呢？还有又是为了什么才制造出来的？雷拉那边呢？自己这里有反应的话，那里的状况应该也是不容乐观的。
　　“其它的先放放，赶快去看看仓库和密室！ 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影响？通知红衣姶，我随后就到！” 说完挥挥手让来人先退了下去，自己则在宝座上冥思苦想。
　　“莫非这就是他们凡人常说的地震吗？”

　　时间倒退回一个小时前……
　　“你根本就不了解哈娜达莉娅，还谈什么你可以做主放我和明轩一条生路？凭什么？就因为你是雾夜吗？” 葵姬一边朝着在一旁站着的张颀馨大声叫着，因为呼吸困难，她的声音不如往日那般高亢，讲一句话都费力气，此时正右手抚着胸口，看她的样子张颀馨忽然感到一阵抱歉，紫樱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这样下去只怕等不了一会儿，她就要提前前往极乐了。想到这里张颀馨径直向对方走来，葵姬条件反射的向后退着，但没走几步就又扶着身旁的树干呼呼的喘着粗气。张颀馨从怀中掏出一枚粉绿相间的药丸硬是放入对方的口中，葵姬满眼恐惧的看着对方，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可以暂时缓解内伤的药！ 放心，我不懂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我只知道不不可以死在这儿！ 别忘了，你真正的人生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记住那个等你的人！” 张颀馨充满真诚的话语让葵姬认真的看着她，仿佛面前的是自己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似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曾经那样的对你……” 对方的眼眸中充斥着本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温柔，至少在张颀馨看来今晚的葵姬实属罕见。忽然暗处一阵晃动，一个影子朝这边走过来，张颀馨定睛一看，不是哈娜达莉娅又是谁！ 葵姬看见后大叫着一把推开自己身边的张颀馨，双眼腥红的怒瞪着她。
　　“你骗我！ 说什么你会放我们走，现在居然引来了她！ 这一切不过是你们在我面前演戏罢了。亏我刚才还有点儿相信你了，你这次还怎么解释呢？” 面对对方的质问，自己的确无言以对。哈娜达莉娅的出现无疑是帮了倒忙。首先自己已经快要完全打开对方的心扉，让葵姬信任自己；这样接下去的事情也会变得简单很多；但是现在的情况使一切又退回到了原点！ 伴随着哈娜达莉娅的出现，原本只有两个女人的花园，一下子变成了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布局。而这一切的改变也让整件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王！ 不对，现在开始我应该直呼你的名字才对！ 哈娜达莉娅，你欠我的！ 而且还不只一点点，是半辈子的。今天你是不是也要有所交代才是呢？” 葵姬挣扎的站起身来，即使自己现在连站直身体都无法做到了，但作为一位以坚强不屈为人生格言的葵姬来说，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允许别人看见她的脆弱，特别是在哈娜达莉娅的面前。然而奇怪的是后者竟异常冷静的站在距离张颀馨和葵姬十米开外的地方，因为天色阴暗很难看出此时她的面部表情是什么。据张颀馨了解哈娜达莉娅的法术等级在自己和葵姬之上。在听到葵姬的疯言疯语后，她本可以一掌将其毙命的，但是她却选择保持沉默，看样子是不希望以武力来解决问题，也是想好好谈谈的。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葵姬始终站在树干的旁边，以便自己支撑；张颀馨则站在中间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哈娜达莉娅在最外边。晚风吹来，将她那飘逸的长发呼呼地吹起又落下，本是位绝色美女，只因一时的冲动酿成今日这样尴尬的局面，不知此时她心里又作何感想呢？正踌躇时，四周亮起一盏盏的灯。瞬间一队精锐部队将四周包围得水泄不通。三人都在诧异的时候，风雪萱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将叛党葵姬看好！ 保护王和蝶雨倌子！” 一语出，张颀馨不敢相信的猛得瞪向哈娜达莉娅，自己曾经向对方暗示过希望以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可谁曾想对方居然连自己也一块儿利用了！ 难道……。虽然不敢去想，但或许葵姬是对的，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哈娜达莉娅！
　　“姬儿！” 一个声音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两名守卫五花大绑着一个人站了出来。如果说刚刚的那一幕自己可以理解为是妹妹在营救姐姐，那还说得过去；而现在这纯粹是挑衅了！ 被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葵姬的秘密恋人，周明轩！ 这太卑鄙了！ 张颀馨愤怒的瞪向哈娜达莉娅，而后者投向她的却是无辜的眼神。这恰恰更加深了自己对她的想法，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毒！ 设计了这么大的一个陷阱，明知道这样还假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张颀馨终于明白为什么葵姬会如此怨恨哈娜达莉娅了。做事情真的是一丁点儿的后路都不留啊！ 本来寄期望于平平静静地把事情处理完，自己也好打道回府，偏偏就是这么不省心，非要闹出点儿动静才觉得一切都是有意思的吗？！ 由于想的太多，张颀馨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朝着她一步步的逼近。脖子一紧，一枚浸了毒的神雀金针此时正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知道葵姬是被逼急了。果然场面紧张了起来，风雪萱已经吩咐弓箭手准备，时刻等待自己的命令；而哈娜达莉娅也不再保持沉默，她上前一步，嚷道： “葵姬！ 你可知道她到底是谁？” 后者阴冷的笑笑，随即再次握紧手中的金针，张颀馨可以感觉到窒息时的呼吸困难，自己现在是彻底被她控制了；只要对方的手再往里深半寸，自己必死无疑！
　　“当然！ 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做！ 她就是雷拉星球转世后的雾夜！ 传说中的女神之一！ 只是目前还不成熟呢，不过是挂名而已。”
　　“既然知道那你就应该明白如果她出了任何差错，那都是你我所承担不了的！” 说完哈娜达莉娅不顾众人的阻拦向葵姬走来，后者不由自主的倒退着。她还是怕她的。至少从心理上来讲，是多年的因素造成的。
　　“你可以恨我！ 我们的问题甚至可以私下解决。但请不要累及无辜！ 更何况你现在的行为完全是想要毁灭一切！ 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殃及整个吉古扈曼星球，想要再倒退回几百年前那颠沛流离的生活吗？那你就是整个国家的罪人！” 一番话说得葵姬面红耳赤，而张颀馨也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原来在她的心中竟是这样想的！
　　“错了！ 正是你这种天真的想法才让一堆女人跟着你一样消磨着自己的青春！ 不要满嘴讲着这些大道理，不过只是说给雾夜听的吧？也只有像她这样的傻瓜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葵姬很明显已经理屈词穷了，但她依然强硬的反驳着。听得出来她已经完全掌握了张颀馨的矛盾心理。一方面她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设法救爱人；另一方面不断暗示张颀馨，哈娜达莉娅是坏人！ 现在她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为她自己赚取你的好感！ 事实上张颀馨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从理论上来讲，她现在应该恨葵姬才对。然而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是自己居然有点儿同情她，被逼到今天的确有理由向对方索要一些东西了，只是行为却过激了。
　　“这样，我们都退一步。你把雾夜交给我；我让风雪萱放周明轩过去，交换，如何？” 哈娜达莉娅面色与方才无异，依旧是平静的，淡淡的。张颀馨感到她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她是动心了，并且愿意相信对方所言的真实性。
　　“谁会信你？” 葵姬半信半疑的问了这样一句。
　　“我以吉古扈曼星球现任领导者的身份向你保证，没有我的许可，没人敢伤害你们；交换完毕，你和周明轩可以自行离开，这是承诺！” 哈娜达莉娅认真的样子让一旁的风雪萱有些看不明白了，自己这么折腾可不是让你做老好人的！
　　“王……” 她向姐姐使着眼色，哈娜达莉娅却还以命令的口吻说： “全部退后，风雪副将，你亲自带周明轩过去！” 之后禁军全部离开，花园里只剩下五个人。葵姬看着爱人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内心的阴暗瞬间被喜悦所取代。她甚至放开了张颀馨，后者一挣脱对方的束缚后滑坐在地上。哈娜达莉娅没有上前查看张颀馨，而是站在一边目睹着交换的过程。因为她明白一旦交换结束，自己作为王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而蝶雨，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雾夜，一位完全陌生的女人！
　　“咚”的一声，一个人影于瞬间跌落在地上，正好挡住了交换的道路。所有的人马上又警惕起来。风雪萱架住周明轩退到一边，而葵姬一把抓住张颀馨的衣服，迫使她站起来，哈娜达莉娅的脸色也有所变化，然而接下来的景象却更加令他们所有人措手不及，原来落下来的是蓝星子！ 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端庄优雅，取而代之的是面目苍白和严重的体力不支。蓝星子手捂胸口，嘴角还残留着深紫色的血迹。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被治得不轻！ 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其他人都始料未及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张颀馨在心里想着。可是又是谁将蓝星子伤成这样的呢？半晌，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已经变化的蕙琳此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蕙琳一个转身抛出了一记带着黑色短尾状的气流波朝着哈娜达莉娅的位置附冲过来。后者并没有躲，而是坚定的站在原地。蓝星子却挣扎的冲过来使用回身术将气流反弹了回去。强大的后作用让她一阵猛咳。血，无休止的再次喷了出来。哈娜达莉娅下意识的抱住她，两人滑坐在地上。
　　“混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 真的不要命了吗？” 蕙琳在空中毫无顾忌的叫着，蓝星子睁开眼睛，一滴淡蓝色的泪珠滑落下来。
　　“你没有爱过，自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别人听完这话是什么感觉暂且不计，但它确实带给张颀馨不小的震撼。原来神仙也会有如此强烈的感情，表达方式居然可以这样直白！ 雷拉的那些所谓的高等生物们似乎就有点儿太古板了！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比懂得观察，还是根本就不了解他们的内心深处到底是什么？
　　“想救她们吗？” 葵姬又用她独有的邪魅声音问着自己，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蕙琳的华丽出场而带走了。也因此对于自己的处境一时间无人问津。张颀馨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有时侯过于关注也会给人压力的！
　　“只怕你不肯？” 张颀馨回了这样一句，耳边顿时响起了笑声。说了也是白说。哈娜达莉娅的怀里此时正抱着蓝星子，且正对着的就是蕙琳。动一动两人就都要玩儿完；风雪萱看管着周明轩。要说他们其实是没有什么利害冲突的，而若要从目前的僵局中摆脱的话，他们二人的确是最佳突破口；进一步讲若想使他们变为突破点，葵姬和自己就必须有所行动！ 当然如果葵姬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话，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你真的可以保证我和明轩的安全？”
　　“我尽力而为。” 张颀馨现在不敢再过多的向她承诺什么了，毕竟自己答应过的人又何止她葵姬一个呢？
　　“我没办法实用内力，你替我吧！” 说完将两枚神雀金针放入张颀馨的手里。张颀馨早就已经忍不住了。拿到武器后，她飞快冲向蕙琳所在的位置，用内力将两枚金针射向她，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突然地冲过来。防御一时间没有跟上，两枚暗器结结实实的刺进了她的右肩。
　　“你居然暗算我！” 蕙琳此时已经打红了眼，什么主人的命令，雾夜啦，通通都是废话！ 张颀馨站在原地，用一招风降将四周笼罩在一片黄沙之中，随即抛出两枚凤凰血玲珑针将蕙琳从半空中硬是打了下来。蕙琳并非张颀馨的对手，她自然也明白自己已经输了。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希望用另一种方式击败对方。
　　“你以为自己赢了吗？雾夜！” 正欲转身的张颀馨听见这些，随即停下了脚步，侧过脸来看着对方。银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蕙琳的眼神中竟充斥着鄙视的意味，张颀馨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顿时只觉得有股怒火正一个劲儿的往上窜。
　　“你想说什么？” 张颀馨冷冷的开口了，本打算留你条命，现在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对方毫无顾虑的大笑着。
　　“你看看四周！” 蕙琳笑完后又变得严肃的说着。张颀馨下意识的朝自己的左右两边望去。刚才的一招风降将原本花香弥漫的花园于一瞬间摧毁的面目全非。而那些在周围待命的守卫们则全部毫无生命迹象了！ 在看看哈娜达莉娅和蓝星子，两人虽无大碍，但蓝星子已经昏迷了；葵姬为了保护周明轩而被掉落下来的砖瓦砸伤，此时也奄奄一息。
　　“姬儿，姬儿！” 周明轩无助的叫声响彻在自己的耳边。
　　“如何？他们可不是我伤的，那些侍卫也不是我杀的哦！ 是你！ 如果没有你，吉古扈曼星球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些细作们也用不着在相互矛盾的情况下执行任务；现在，你还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吗？还觉得作为雾夜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你也许是最强的，但是你能够逃过良心的谴责吗？” 蕙琳现在明显的是在拖延时间，她已经发出求救信号了。说这番话确实想提点一下面前这位还不成熟的雾夜，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只会捡好听的说不过去。蕙琳的本意是善良的，但她似乎没有找好时间点。张颀馨只在后来回忆的时候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变得毫无理智地朝对方乱扔武器，根本没有章法可言。最后只知道身边白光一晃，蕙琳已不见了踪影，倒是一阵晕眩过后自己彻底失去了知觉……
　　“雾夜，听见我说话吗？雾夜！” 张颀馨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叫自己，她猛得睁开眼睛。看见哈娜达莉娅那焦急且疲惫的脸。张颀馨试图坐起来，可腰部带来的疼痛让她力不从心，对方见状将她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张颀馨四下看看她，对方报以温暖的笑容，用那淡紫色的眼珠目不转睛的望着张颀馨。这一刻张颀馨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只是场恶梦。唯一证明那并非梦境的恐怕就是这零乱的花园了。
　　“对不起！ 把你的花园搞成这样……。” 自己话没有说完即被对方打断。
　　“这无关紧要！ 不过是花园而已；倒是你，那女人已经疯了。说出来的话不能当真的，你不要往心里去，雾夜……” 哈娜达莉娅试着去握对方的手，可她甩开的不是手，而是头。
　　“暂时，不要这样称呼我，求你！” 张颀馨的情绪的确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此时她觉得有股怒气无法宣泄。她不想让对方担心自己，但张颀馨的样子和从眼角滑落的泪滴已经出卖了她。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张颀馨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她抓起对方的手问： “其他人怎样了？”
　　“放心！ 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但没有生命危险；你呢，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哈娜达莉娅边问边观察着张颀馨的脸色，后者偏转过脸故意不给她机会。其实自己的脸色很不好，倒不是因为什么地方受了伤，主要是心情。刚才的一切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时刻提醒着自己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说过那样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句句属实！
　　“我也该回去了，任务已经完成了；虽然什么收获都没有。但至少争取到一个盟友。” 说完张颀馨自嘲的笑笑，哈娜达莉娅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交到前者的手里。张颀馨端详着手里的新物件，一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
　　“是我和蓝星子的一点心意，为了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做什么用的呢？” 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用来化妆的吗？可不要给自己什么胭脂水粉啊！ 哈娜达莉娅神秘的笑笑，站起身来。
　　“自己慢慢研究吧！ 对你会有帮助的；葵姬和周明轩现在应该已经出境了，希望她心里的恨可以因此而减轻，这样也能弥补我的过错！”说完哈娜达莉娅望向远方，喃喃自语着却又像是对张颀馨说话似的。两人静立了一会儿。
　　“走吧！ 我送送你。” 哈娜达莉娅说完伸手一点，一台时空穿梭机出现于眼前，张颀馨歪着脑袋坏坏的看着对方，哈娜达莉娅还以白眼。两个女孩子打打闹闹了一番，暂时忘却了即将离别的悲伤。
　　“上去吧！” 哈娜达莉娅指指穿梭机，张颀馨鼻子有些发酸。但她依然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虽然对方几次三番的刁难自己，可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有感情的，不是吗？想到这些，张颀馨舒心的笑笑，刚转身准备上船的时候，对方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蝶雨，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只要有需要，吉古扈曼星球定助你们一臂之力！” 张颀馨嫣然一笑，回身走进船中。随着舱门关闭后，穿梭机自动运转起来，张颀馨隔着窗户紧紧地看着哈娜达莉娅，而对方也这样回望着她。虽然再不能说话了，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腾空而起的机器带走了自己，也带走了一些痛苦与恩怨。然而更多的是快乐和释然。张颀馨是这样认为的，她不知道对方的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想法，但自己确实是这样理解自己在吉古扈曼星球所经历的一切的。毕竟理想与现实总是不太一样的，这样想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吧！
　　“还在看啊？” 地面上的哈娜达莉娅也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身边走来的蓝星子适时的打断了她。
　　“伤还没好，怎么不回宫去休息呢？” 哈娜达莉娅温柔的说着并将对方拥入自己的怀中，无论如何，现在自己怀里的人才是那个要与自己共度余生的，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更何况她是这样的爱自己呢！ 蓝星子满足的叹了口气，后又像起什么似的抬起头说： “有件事情你可要诚实的回答，不然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什么事儿那么严重？你问呗！”
　　“你碰过她吗？”蓝星子用她一双独有的温柔眼神望着爱人，但感觉却犹如千年寒冰般阴冷。
　　“这个吗……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