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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有那个资格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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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蓝色耶!看着慕尘轩手里的那根蜡烛,梦羽晴又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不过,当她看到某人那纠结的神情时便忍着笑,手里把玩着那把昨天从超市里搜来的,精巧别致的勺子,把头扭向了别处。天呐,谁来救救她,她是在是快不行了!
“松?有!脆?不错!很特别?的确够特别!美味?简直是开玩笑!等等?玩笑……”后知后觉的慕尘轩怒了,呵呵,很好,从来没有人敢调侃他。
他默默地吐掉嘴里的东西,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梦羽晴,一双黑亮的眸子暗藏着叫人看不懂的波涛。
梦羽晴脸还是朝着别处,她当然用余光看见了这一切,这个样子只不过是强装镇定而已。哼,谁怕谁,又不是没被人看过,本姑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还怕你看,切!
就这样僵持着,一秒,两秒,……,十秒,梦羽晴心里忍不住发毛,“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啊……咳咳咳……”遭了,她刚刚完全忘记,自己嘴里还有一小节蜡烛,惊慌之下就那样给咽了下去。真是郁闷,本来还想扳回一局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一咽不慎全盘皆输!!
真是的,气得她肝都疼!
“咳咳咳……”梦羽晴又是拍胸脯,又是把手指抵在喉咙,想要把它弄出来,结果都是徒劳。
“哈哈哈……”在梦羽晴手忙脚乱之际,慕尘轩早已笑的东倒西歪,还很没有形象的拍着桌子,也不管自己的手还带着伤。
“你……哼!”看着得瑟的某人,梦羽晴飞快的挖了一勺奶油,扣在手心拍在了慕尘轩的脸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堪称武林高手。
……
“啊!讨厌!”
“哈哈,还你的……”
“@@##$$”
“*******”
结果,整个10寸的蛋糕,吃掉的不到四分之一。可想而知,这个战局是多么的惨烈!
林间小路上,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背着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子前行。那男子左手还拎着一个快要拖地的,超大号的绿包包,正是慕尘轩和梦羽晴。
其实,刚下山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走着的。只是不一会,梦羽晴就掂不动她那超大号的购物袋,慕尘轩只好从她手里接过来继续走。然而,没走多远,梦羽晴又很丢人的蹩了脚,慕尘轩一看没什么大碍,就很无奈的把她甩到背上。
……
“喂!凌寒你累不累啊?”
“不累!”
“呐!凌寒你的右手还好吧?”
“还好!”
“呐!凌寒你左手困不困啊?”
“不困!”
“恩!凌寒还要走多久呀?”
“快了”
“诶!凌……”
“闭嘴!”
“哦!”梦羽晴很委屈的应了一声不再言语,心情很快就被周围的环境所吸引。虽然是深秋,但是这里还是绿油油的一片。她不禁想起了《福气又安康》片尾曲时那个绿油油的背景,于是轻轻哼起了夏宇童的那首《就要幸福了》。
“在大雨过后的傍晚我一个人走很慢
那把他握过的雨伞在我手心里发呆
想问每一座山脉有多少转弯
想问每一份相爱有多难
爱是我找好久的依赖
看被雨打湿的花瓣我揣摩勇敢
就要幸福了我不能鼻酸
爱是我最心里的期待
爱会有满手的温暖把悲伤擦干
就要幸福了
我就算孤单心却不再空白
我看着那一面星光默念寂寞的旁白
我的心事锁了起来不让谁都能浏览
我相信有一天会听到令人想哭的誓言
我和他从那天就一直会走向永远
爱没错我真的相信爱
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爱要我乐观
就要幸福了在不远未来
爱是我最心里的期待
爱会有满手的温暖把悲伤擦干
就要幸福了我就算孤单
心却不再空白
我真的相信爱”
原本,慕尘轩见背上的人不再言语还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正小心地找着措辞想要安慰几句,便听到了这首曲风迥异但是很好听的歌。
“这是什么歌?”品味着歌词,很久很久,淡淡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情歌。”某人随意地答道。
黑线,无数的黑线一根根的从慕尘轩的脸上滑下。
“我说的是这首歌的名字。”
“哦,《就要幸福了》。”梦羽晴打了个哈欠,哎,都怪今天起的太早(作者:你真厉害!)。
就要幸福了么?我有那个资格么?幸福又是什么呢?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个概念呢!按照他们的话来说,今天算是吧?
令人想哭的誓言么?会有那种东西么吗?呵!侧脸看了看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的某人,慕尘轩苦笑着摇摇头,运起轻功,闪电般的朝远处掠去。
这是安兴国的首都金城,繁华与靡腐集为一体,到了夜里更彰显了后者。而最显著的便是各个娱乐场所,大街上离的好远就能听见此起彼落的嘈杂声。
金城的郊外坐落着一处庄园:青枫庄。青枫庄在安兴也算是小有名气,因为它的丝织品在全国是名列前茅。庄主凌锋是位年过五旬的老者,膝下有一儿凌洛和义子凌寒。
虽是晚上但也可看出青枫庄是依山傍水,依靠着天然屏障,到使得南面的庄口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当然,这只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对于慕尘轩这种武功高手来说,想要跨越任何一处屏障都是轻而易举。
庄内东院的长亭内,一名红衣男子倚着柱子,面带愁容看向水面,手里拎着个精致的酒壶,看上去惆怅万分。一名身着青衣的老者徐步走来,正是这青枫庄的庄主凌锋,他看着红衣男子如此,忍不住叹气。
“洛儿,已是深秋,晚上要注意身体啊!”凌锋拍了拍红衣男子的肩膀。
原来这名红衣男子就是凌锋的儿子凌洛,他会如此伤感,是因为前几日送货回来的途中凌寒为救他,以身犯险引走歹徒。他小凌寒一岁,他们虽非亲兄弟,平日也是直呼其名,可两人的交情却胜过知己朋友。
他近日来明察暗访总是杳无音讯,想到凌寒寒蛊就在昨日发作,虽是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担惊受怕。
“爹,孩儿还年轻不碍事,倒是您,年纪大身体又不好,要多注意才是啊!”凌洛侧过身,脸上勾出一丝笑容。
“哎!寒儿他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凌锋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自己也不大相信的话。
“但愿如此吧!”凌洛看着这往日与凌寒在此畅饮谈心,吟诗作对的亭子心更加的暗淡了,唉,父亲并不知尘轩体内还有寒蛊啊!
凌洛深吸一口气,微微整理下心绪,脸上已没有了半分忧愁。他转身搀起老者微笑着说:“父亲,我送您回房。”
“好!”儿子能这样老人心里不甚欣慰。
就在一红一青的身影离去不久,东院便掠进了一道身影。
呵,平安归来。慕尘轩走进自己的卧房,左手手指微微一挑,那大大的购物袋便毫无声响的落在了桌子上。他走到床前,放下睡梦中的梦羽晴,替她脱掉鞋子,又看了看她的脚,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帮她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他得跟同住东院的那人报声平安,想必他应该着急的很。呵呵,自己这个朋友经常口是心非,慕尘轩摇了摇头勾起一丝自己都很难觉察的浅笑。
凌洛走进院子,习惯性得看了看那已经好几日没有亮灯的屋子,轻轻叹了口气,正要回房便觉察有暗器破空而来。
“谁?”接下那破空而来之物,酒坛?凌洛心里大惊,到底是谁,竟然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而且,还拿了他秘制的酒。
“哈哈哈,凌洛,没想到几日不见你的功夫便已退到如此地步!”慕尘轩一袭白衣坐在亭子的石桌前轻声笑道。
“慕尘轩?”凌洛努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可声音还是颤抖了,他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别太丢人,以免日后被这超会变脸的家伙抓到把柄。
“凌洛,你那天伤到了哪里?”慕尘轩一脸关切。
“呵,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倒是你……”凌洛走进亭子,随意的在他身边坐下,打开坛子,给彼此满上。
“哦,那你以前受伤可留下什么后遗症?”慕尘轩乘胜追击。
“啊?”凌洛一脸迷惑。
“那你刚才抖什么,莫非是这天气太冷?”慕尘轩带着淡淡的微笑,闪亮的眸子宣泄着主人的无辜。
“你……”凌洛气急败坏,指着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慕尘轩,这家伙就算是调侃别人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凌第,男人的胸襟要像海一样博大,像天一样广阔啊!”看着气结的凌洛,慕尘轩也不知为什么就随口说出了梦羽晴对自己说过的话。
一想到她,慕尘轩脸上顿时温柔了起来,这个女孩不一般,跟别的女子都不一样。哎,但愿,不是上天又跟他开的玩笑,不然,叫他如何是好。
“……”慕尘轩这句话一说,叫凌洛哭笑不得,顿时接不上话语。“凌洛,你知道生日蛋糕这种糕点吗?”
“生日蛋糕?”凌洛咽了一口酒不解地问道。
“是专为庆贺生辰的糕点,呵呵,而且比一般的糕点都要大很多!”慕尘轩品着酒中浅浅的苦涩,淡淡地说道。
原本融洽的气氛因这句话打破,凌洛看着这样的慕尘轩心也开始痛了起来,是呵,他怎会不知道他辛苦他的无奈,毕竟他也是知晓当时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