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爱》程九

35、第35章

　　“怎么了？睡不着吗？”颜正昊出现在阳台上。看到方凝茜单薄的背影，边心疼的说着，边来到她身边。
　　穿着睡衣的方凝茜听着颜正昊的话，回过头来。
　　“不舒服？”颜正昊的声音夹杂着担心，簇起眉看着方凝茜。
　　“没有。”方凝茜摇着头否认。
　　“你这样子不行。”颜正昊用手把拿来的大衣盖在方凝茜的身上“最近你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只是……只是担心小若……你知道的……”方凝茜拉下颜正昊的手，抬头看着他。
　　颜正昊没说话，只是看着急急说话地方凝茜。明明知道那只是借口，你的心不在了，为什么还要拿颜若来当借口！！
　　这些日子，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清楚，清楚地很，很卑鄙吧，这样监视你。
　　颜正昊低下了头，苦苦的笑了。你们爱着对方吧，从你看他时的眼神我就看得出来，因为那份快乐，是和我在一起没有的。
　　我给不了你的幸福，他可以给你，是不是？
　　呵！干嘛要把自己弄的这么悲惨呢？我为什么就不能潇洒一点，放开你呢？可是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啊！如果人能管住自己的心，这个世界就简单多了。
　　可是谁能管住自己的心呢？没有人。自己的心仍在守望着。
　　守望，哪怕注定要伤害你，伤害他，伤害自己……

　　颜正昊低头看着那细腻的皮肤，精致的面孔。是这样的吸引人，但却不在归属于自己。
　　“没事的，我……我回房间了！”方凝茜转过身去，想要避开他。最近她的头脑混乱极了，她需要时间来整理情绪。
　　“晚安……”方凝茜话还没说完，突地，啪……大衣掉到了地上。颜正昊低头吻住她。
　　方凝茜有些惊慌……
　　惊慌的甚至忘记了闭上眼睛，看着颜正昊的眼睛，长长的刘海扫过自己的额头，颜正昊的唇很烫。
　　“原来是真的。”杜美辰突然出现了！看着他们，眼睛充满了震惊。刚刚自己在外面全都看到了。原来那些不堪入耳的传闻竟然是全让自己看到了……
　　“妈。”对于母亲的突然出现,颜正昊也愣了。
　　方凝茜站了那甍了，头脑一片空白。
　　突的杜美辰冲上前去，“啪！”在方凝茜脸上猛的打了一巴掌。
　　方凝茜站在那被打得不动,只是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根本不能对视颜正昊母亲的眼睛。在她面前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妈！”颜正昊睁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声。从病床上冲向前去，一把抓住了正要向方凝茜挥去的第二个巴掌的手。
　　紧紧的抓住激动的要向方凝茜扑去的母亲。
　　“你放开我！……”
　　“妈！”
　　“你给我放开！”杜美辰手肘被颜正昊握住，颜正昊整个人死死的挡在方凝茜的身前。杜美辰气的手握紧拳头捶打着颜正昊“走开！走开！你走开啊！你！”朴夫人激动的胡乱的朝颜正昊的胸口打着，看这死护着方凝茜的儿子她都要气疯了。
　　方凝茜在颜正昊的身后低着头。
　　颜正昊任由妈妈打着，拉着她“对不起，妈。”
　　“你疯了吗？！”
　　“对不起。妈，不是她的错。是我！是我的关系。”
　　“什么！！是什么？”朴夫人想挣开颜正昊的是手。激动的问道。
　　“没有她，我就会死掉！”颜正昊任母亲推着向着大吼“我不能把她当妹妹看待，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不能！！”
　　杜美辰一下子停下了手，睁大了眼睛看着颜正昊。这一句话对她来说是多大的冲击！
　　方凝茜抬起了头。双眼闪着泪。
　　“妈……对不起。”颜正昊侧头对方凝茜喊“你先回房间！快走！”
　　可是方凝茜没有动。
　　“ 颜正昊！你是怎么了？”杜美辰一下子哭了出来，她不相信！她不要相信！这不是真的。自己的儿子不会这样的。拉着颜正昊的衣服，推搡着。
　　“正昊！我的儿子！你快醒醒！你别这样！！”杜美辰拉着颜正昊摇动着，不能相信的摇着头看着眼前的颜正昊。心痛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那个女人是想报仇！！想毁了你，毁了这个家！！”
　　“你疯了！！疯了吗！！怎么可以……儿子啊,你醒醒！妈妈拜托你醒醒!不要这样子！”颜正昊站在原地抿着唇任情绪激动的母亲拉扯着,哭泣着“你想要妈妈死吗！！是不是，是不是……”
　　方凝茜就愣愣的站着颜正昊的身后。呆呆的看着此时无奈歉意的颜正昊和伤心欲绝的母亲。
　　颜正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痛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母亲，抬起头狠狠喘了一口气。见方凝茜没走，侧头对不动的方凝茜喊着：“干什么呢？不是叫你快回房间吗……”
　　有些事他不要让方凝茜也去承受。他一个人就够了。
　　听了颜正昊的话，方凝茜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你！你别走，你毁了我们全家，你满意了吧！”
　　“妈！”颜正昊一把拉住想向方凝茜扑去的母亲。
　　方凝茜连忙离开了。刚进走廊，只听见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方凝茜愣住了，因为从进这个家以来，她就知道杜美辰有多疼这个儿子，别说打，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一次，可是如今……都是因为她……
　　方凝茜一个人回到房间，关上了门。扶着墙坐在地板上，不出声，呆呆的看着前方。脑子一片空白。
　　无比残忍的是自己的潜意识里一直故意偷偷藏起来从不去想的事实终于出现了，想自欺欺人的活下去，可是当这一幕突然发生，那痛苦比自己想象的超越了十倍百倍。没有哭泣，也没有声息。方凝茜只是紧咬着唇，任自己的心血泪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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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正昊放开了母亲，脸上有些疼，这是母亲第一次打自己。看着母亲不停流下的眼泪。跪下身子。低下了头：“如果这样能让您舒服点的话，您就打吧。”
　　“你……”杜美辰心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看着颜正昊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残忍的事实像匕首一样刺着她的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子？！”杜美辰伤心的喊了出声。捂着嘴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阳台。作为母亲的那颗心碎了。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自己最重要的儿子。竟然如此的伤她。
　　颜正昊抬起了头，看着空空的天。深深的呼了一口，抿了抿颤抖的嘴唇。他知道对母亲来说，这事实无比残忍刺伤了她的心。
　　仰起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他的眼里噙着泪但没有让它流出。他的泪不是为自己的，而是体会到了母亲深刻的痛苦。
　　妈！对不起……
　　我伤了你的心……
　　也许，这已经是最后的一次了……
　　我爱的人……她的心已经不在了……
　　我的心也跟着丢了……
　　“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让三小姐知道。”颜正昊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转身走进大厅，对着门外的保姆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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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方凝茜醒了，坐起身。看了看周围，宽敞的卧室里，装修的主调很简洁，颜色也是纯纯的白色。刚起来，脑子有些糊涂。这里是哪？想了好一会，这里是吴中泽的家。吴中泽？方凝茜刚想下床。
　　“起来了？”吴中泽的声音。
　　方凝茜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吴中泽靠着卧室门口看着他。是自己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吴中泽不太高兴“昨天我们见面后，你一个劲的喝酒。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只能把你带回家来……”
　　吴中泽对上了方凝茜的眼睛，只是一会会儿，吴中泽便瞥过脸去，转身走出了卧室。
　　从方凝茜起来到现在，她可以肯定的是吴中泽在生气。没有笑容，没有话语，只是逼着自己喝了一碗又一碗的粥。
　　当吴中泽又盛了一碗粥给方凝茜的时候。方凝茜终于苦着脸说道：“已经很饱了，不能再喝了。”像唯恐吴中泽再硬要他吃一样，方凝茜又补充到：“真的！”
　　吴中泽看了看方凝茜。这么瘦，昨天背在身上都没多少分量，自己不知道有多心疼。真想帮他立马都补回来。
　　方凝茜突然抓住吴中泽正在擦桌子的手“中泽……”
　　吴中泽竟然抽回自己的手，没理方凝茜拿起桌上的碗走到厨房。把碗放进水池里，水龙自动流出温热的水，吴中泽拿起碗默默的洗着。其实吴中泽完全不用自己洗，每天固定时间，会有人帮吴中泽打扫公寓。只是吴中泽现在有些生气，想做点事发泄发泄。
　　方凝茜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吴中泽在水池前的背影。心里苦苦的……
　　吴中泽感到身后的热热温度，是方凝茜从背后抱住了他。但是吴中泽仍洗着手里的碗没理身后的人儿。
　　方凝茜把头轻轻的靠在吴中泽的肩上，闷闷的说道：“你生气了？”
　　吴中泽没应声。方凝茜嘟起了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吴中泽终于出声了，但是语气平平的。
　　“……”方凝茜愣住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吴中泽在生气什么，只是知道吴中泽一定是生自己的气，所以道了歉。
　　“既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为什么要道歉？”吴中泽声音冷冷的，他真的生气了。放下了碗，吴中泽双手撑着水池边。深深吸了口气。
　　“真是个傻瓜。你不知道昨天我有多着急吗？看着你受着伤边喝酒边哭的样子，我要急疯了！如果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你不会告诉我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方凝茜，我在你心中到底……到底算什么？”
　　方凝茜愣了，听了吴中泽的话，一种内疚与心疼充斥而上。
　　吴中泽火大的甩开了方凝茜在他腰间的手，正要走出厨房。还没有走出厨房。方凝茜就冲了上去从身后抱住吴中泽。
　　“放开。”吴中泽说道。
　　“不要！”方凝茜紧紧抱着吴中泽，生怕吴中泽再甩开自己的手。
　　“快放开手。”吴中泽气气的说道。
　　“我不要放，不想放，就是不放！”方凝茜喊起来。
　　“吴中泽，对不起。”方凝茜的声音有些难过。
　　“……”吴中泽没有应声，可是已经心软了。
　　“不要不理我……”方凝茜认真的说道将头紧紧的靠在吴中泽的身上“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这样待在一起…不要吵架，好不好……”
　　听着方凝茜软软沙哑的声音，吴中泽低下了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方凝茜，我该拿你怎么办？”转过身轻轻拥住了方凝茜“因为是你，心开了。因为是你，心又灰了……”
　　“ 你有没有试过抱著根本不响的手机等上几天几夜,以前我就经常这样做。我知道等一个人真的是非常累非常孤独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我什么都不想拥有，因为我怕失去……”
　　吴中泽轻轻抚了抚方凝茜的脸庞.注视着方凝茜的眼睛透着深深的柔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方凝茜，为什么你的秘密那么多？真想问你那个让你心伤的人，那个让你曾经深深爱着的人……因为我的爱绝不比他少半分……
　　“凝茜，我爱你……”吴中泽把额头抵在方凝茜的额头上，看着她的眼睛“你看到了吗，我的爱……”
　　方凝茜笑了，眼睛湿润了。轻轻的闭上眼睛，轻轻的主动吻上了有吴中泽的唇。虽然羞涩但仍让吴中泽为之一颤。
　　吴中泽微微的笑了，抱起方凝茜朝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