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爱》程九

20、第20章

　　“二小姐，您回来了。”在花园里管家看到方凝茜高兴的说到。
　　“恩”方凝茜微笑道。走进高雅的大厅，只见杜美辰真舒适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优雅的伸出手让傍边的美容师做着美甲。台几上放着一杯精致漂亮的瓷杯散发着纯正的蓝山咖啡的香气。
　　“妈。”方凝茜向杜美辰开口的语气淡淡的。杜美辰放下报纸抬起头冷冷的看了方凝茜一眼，没应声。
　　“想你这种出生，我也不指望你会怎么有家教。但是现在你这样整天在外面晃，给我注意点，别惹上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丢了我们家的人。” 方凝茜仍是没出声，对杜美辰的话没什么受伤的感觉，都习惯了……只是默然的听着。
　　方凝茜什么也没说。
　　杜美辰嫌恶的看了一眼方凝茜，暗暗发恨！小狐狸精，你等着吧，没有儿子给你撑腰，我有办法治你！
　　“轻点！”杜美辰对傍边美容师斥道。
　　“怎么？不说话还是默认了？这就是你那个妈教给你的，怪不得命短。生的女儿什么男人都不放过，要是我也得羞死！”
　　“你说什么！”方凝茜突然冲过去，一把拉住杜美辰的手臂，愤怒的看着她。平时说她什么都可以无所谓，哪怕就是骂的再难听都可以忍耐。但是侮辱她死去的母亲却让她忍无可忍。
　　“你干什么！！……”吃痛叫到。
　　“我要你道歉！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妈？有什么资格？道歉！快向我妈道歉！”谁也不会了解现在的方凝茜有多愤怒。自己母亲的委屈，悲伤，泪水花做一股强烈的怒气冲进自己的脑袋，方凝茜拉着杜美辰的手臂用力的摇动着。
　　自己的妈妈从来没有和这个家挣过什么，一个人辛苦的带大自己。吃了好多苦，流了不知道多少眼泪。受尽别人的白眼，什么福也没享过，那么年轻就去世了。即使这样自己那善良的妈从来没有怨过什么，没有骂过你们丢下她嫌弃她的颜家的任何一个人。妈妈那么悲惨的一 生，现在，自己连让妈幸福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们还要侮辱她？方凝茜决不让别人侮辱他的母亲。
　　“你们是瞎子吗？啊？快拉开这个疯子！”杜美辰对着手下大喊到。
　　边上的保镖们第一次看到平时内向顺从的方凝茜发火的样子，都愣了。被杜美辰的一叫，回过神。两个手下拉住方凝茜往后拖。方凝茜重重的摔在地上。坚硬的地面让方凝茜骨头痛的站不起来。
　　“你这个小野种，好大的胆子！”杜美辰看着自己被方凝茜拉的红肿的手臂，气的直哆嗦。
　　“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啊……”
　　“妈，怎么回事？”颜正昊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杜美辰的话。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只见到颜正昊手拿行李站在门口。
　　杜美辰一回头看到颜正昊，连忙跑了过去，“儿子啊，我的儿子，你可回来了！看看妈妈的手，看看妈妈的伤。那臭丫头竟然出手打我。” 她委屈的哭着，将颜正昊搂住。

　　颜正昊安慰的拂了拂杜美辰的背。楼下管家听到声响知道出了事，匆匆打发了围观的仆人赶了上来。
　　方凝茜从地上忍着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颜正昊走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震住了所有人。
　　“少爷！”管家忍不住惊呼道。
　　颜正昊竟然重重的打了方凝茜一巴掌，力道极大。方凝茜整个人被甩的跌坐在地上，脸上立刻清楚的浮现出红红的手掌印。
　　方凝茜捂着脸愣愣的看着颜正昊。
　　你！！竟然打我！！！方凝茜真的愣住了……看着颜正昊……什么话也说不出……脸上火辣辣的痛，腰部摔的巨烈的疼痛，可是自己的心天知道比这有多痛。
　　“送夫人回房间，这里的事我会处理。”颜正昊冷冷向身边的人说道。

　　杜美辰得意的看了一眼捂着脸的方凝茜。儿子还是向着自己的。她得意的转身跟手下下了楼。
　　颜正昊看着不断流着血的方凝茜，紧握的拳头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咬着牙逼着自己冷冷的说道：“快给我回房间去！”
　　方凝茜笑了，看着此刻冷酷的颜正昊。好奇怪眼前突然出现了以前那个总是微笑的男人。她曾经想象着当他回来时，会是怎样一个动情的场景，可没想到，会是这种。好讽刺，讽刺到想流泪。胸口有一股不能再压制的冲动，呼之欲出。不顾腰上的疼痛站起身，向着颜正昊大声叫到“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爱我的那个颜正昊去哪里了，去哪里了？我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忍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的痛，心里那个不敢触碰的伤口。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方凝茜把埋在心里的心酸通通喊了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你说，到底为什么？”
　　慌忙的转过身，颜正昊紧紧的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苦苦的挣扎着。颜正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颜正昊想说话，但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说话，一种痛痛的酸楚喉腔充斥而上，狠狠的哽住喉咙。
　　狠狠吸了口气，颜正昊声音硬硬的开口了“对不起，我只有那么做，在这个家里，我只能那样做……”
　　本来机票是明天的，颜正昊却因为太像见到方凝茜而执意要今天回来。他是那样想看到她，想看到她笑，想看到她喜极而泣的哭，可他却混蛋的将事情变成这样。
　　方凝茜没有再说话。
　　话语声回荡在空气里。一下下的敲打在颜正昊的心上，一下下的敲打在方凝茜的心上。
　　在方凝茜的胸口留下淤青，更是在颜正昊自己胸口留下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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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切都归依寂静。
　　矗立在街头无助的身影，微微的路灯照应出长长的影子……
　　方凝茜一个人跑了出来，也不管也累会不会冷，危不危险。
　　一阵一阵海风吹面而来，带着咸咸的味道，像眼泪的味道。腰上的伤口仍隐隐的痛着……
　　不想哭，也不想动，就这样坐着，挺好……
　　即使到了此刻，她还是很想他，很想很想他。可是这种思念越强烈从心底涌出的恐惧感就越大。把自己卷入了一个深深的黑色旋涡里，无法脱身。
　　天离天明还很远，一个人独自沉浸在无边的黑暗里。
　　手中紧紧纂着手机的方凝茜，斜靠在椅子上。她怕颜正昊会找不到她。

　　……

　　吴中泽的车绕了一个圈又在颜家富丽堂皇的大门停下，天已经有很深了。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可笑，自己在干什么呢？难道自己真的想女人想到这个地步了吗？
　　吴中泽低头一笑，启动了车子。正经过街角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令在中的心没由来的一跳。吴中泽停下车，走到对面街角。只见她无力坐在街角椅子上。低着头。受伤的样子。吴中泽看在眼里，心里竟有些酸酸胀胀的钝痛感。
　　“该死的。”看到方凝茜狼狈的蜷缩在木椅上的样子。吴中泽咒骂了一句。
　　脱下自己的薄薄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方凝茜的身上。小心的拉过方凝茜的手臂背起她。
　　方凝茜趴在温暖的后背上，模模糊糊的两只手紧紧搂住有天的脖子，不知道是谁，也不想知道，方凝茜绷直了的神经瞬间一下子松垮了，眼泪一下子决堤。
　　方凝茜紧抿的双唇，双肩不由自主的微颤着，眼泪顺着眼角刷刷的流下。脸紧紧贴着吴中泽的背脊。
　　感觉到背上的人在哭，自己的后背已经湿湿成一片了。吴中泽没有阻止他。只是更加用力的背着她。背上的人儿每一次轻颤，都引起自己的心一阵颤动。背上的人儿每一滴渗进他衣服的眼泪。都好像透进他的心里。
　　上帝啊，我——这是怎么了！

　　吴中泽打开车门，小心把方凝茜抱进副驾驶座，轻轻用手帕抚干方凝茜湿湿的脸。让方凝茜靠在自己的身上。方凝茜好像哭累了，就这样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吴中泽的心情很愤怒。没说什么，上了驾驶座，启动了车子。深深的皱起了眉……
　　车在高级公寓下停下。方凝茜已经睡了，吴中泽抱起方凝茜下车。走进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