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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若瑶本就不是说对雨愁怀有多深的厌恶和多大的敌意,相反的对这个红尘中的女子有着怜惜和敬意,所以雨愁住到她家以后,很快也就适应,一家人其乐融融。
但若瑶也不是真的说不顾及竹韵,毕竟竹韵同她如同姐妹,现在雨愁成为她的姐姐,叶家的女儿,同竹韵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算竹韵已经放下了,但是多少还是会有些别扭,所以她将竹韵以生意上的由头支使去了江南,免了这种尴尬。
雨愁性子本就温和,甚至有些许柔弱,早便知晓若瑶其人,也曾一度以为过这个被王鸿明赞口不绝的叶家小姐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如今虽然知道若瑶不是了,但是对若瑶的好感却与日俱增,有了这样的关系自然是喜难自禁。
风尘女子本就寂寞,渴望家人,现在雨愁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做梦都在想的亲人,自然是对若瑶掏心掏肺,真正像个姐姐一般。而当她知道王鸿明同竹韵的那段往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一切如常,倒让若瑶咋舌。
一切都是那般的平静和幸福,只等着大婚的到来。
可偏偏有得必有失,有欢乐便有低沉。
这个低沉抑郁的人就是王鸿明,大婚的新郎官儿。
因着王鸿明求了若瑶帮忙,所以雨愁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可以和他匹配的身份,但是若瑶却说既然是叶家的人,就没有住在王鸿明那的道理,所以答应他的那次的第二天就以这个理由将雨愁接回了她那儿,成亲前按照习俗都不让王鸿明见她一面,偏偏雨愁也同意若瑶的说法,这可就难为了王鸿明一个人漫漫长夜、孤枕难眠了。
虽说心中抑郁,但是也拿若瑶没辙,只有将这气出在同行的几个偏好和王家作对的商人身上,这才觉得平衡了些。
商场上自然又是一轮议论纷纷。
梅语将点心端入厅中时,便见若瑶更在雨愁身边学着女工,样子倒是认真。雨愁端坐在桌前,手中的针线穿插,极为专注,是不是的同若瑶交头,指点一下。
若瑶虽然是现代人,自小在家中也是个掌上明珠,学识也极为丰富,不若现在的女子,但是那些女子该学的东西她却是一样都没有落下,只是有好坏之分,比如这女工就是若瑶一般的一项。
梅语看着雨愁娴静的模样,像极了姐姐一般温馨。
她想:无怪王鸿明那样的一个人要为她这样。这样的女子换成了谁都该是心动的。
想到前些时日,竹韵听闻王鸿明婚事,去江南之前,在他们都未注意的夜深人静时的失意,梅语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明明还在意,明明还有意,又何必将人亲手推开呢?
梅语叹息,敛起心神,,步入厅中,将糕点茶水一一摆好:“小姐,难得你能静下心来摆弄这个东西,平日里你可是最不耐的。”
若瑶嘟起嘴,娇嗔:“梅语,你怎么能这样编排你家小姐?”
雨愁在一旁弯弯嘴角,帮衬着:“你女工是差了些,以后嫁人了可该怎么办?”
若瑶正要还嘴,见胤禩自门外走来,心中高兴,起身扑入胤禩的怀中,汲取温暖和这令人安心的气息。
在他怀中蹭蹭,扬起笑脸,笑容明媚:“想你了。”
胤禩拍拍她,拉起她的手,故意道:“我看你风生水起的很吗,哪里有空闲来想我?”
说罢还对梅语道:“梅语,说说你家小姐这些日子可是滋润?”
梅语只当未看见若瑶的脸色,正儿八经的说:“滋润。小姐何事能委屈了自己?不弄些事儿出来心中只怕都是不痛快的。小姐成功的捉弄的王公子一会儿,认了个姐姐,忙着为人准备嫁妆。还想着开一家玩偶店,新奇的很,名字都取好了,叫迪斯尼。见天的疯来疯去,没个正形,小。。。”
“梅语!”若瑶涨红着一张小脸,气势汹汹的吼断梅语接下来的话,“我扣你工钱。”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有哪家的丫头,这样说主子的。若瑶心中不平。
胤禩也不顾及,将张牙舞爪的若瑶抓在怀中,冲梅语云淡风轻的道:“无妨,我付你双倍。”
“哼!”若瑶怒目相向,大声道:“胤禩,你涨胆子了是不是?你是我未来的老公,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知道好男人、好老公第一条守则是什么么?”
“什么?”胤禩不解,虚心求教。
“工资交给老婆!也就是说你的钱归我管。”若瑶得意洋洋。
“于是?”胤禩忍着笑,继续问。
若瑶伸手要钱,趾高气昂:“钱拿来!”
胤禩侧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苦着脸:“可是瑶瑶,你还不是我妻子,我自然也就不是你老公,所以也就是说我的人不是你的,那我的钱就也不是你的了啊。”
若瑶大窘,脸色泛红:“谁要你的人啊!”
胤禩眨眨眼睛,琉璃色的眼眸中水盈盈的,无辜极了:“可是你要我的钱啊!我的钱是我的身家,要我的身家定然是要我的人的啊!那你自然就要我的人了。”
若瑶身后梅语和雨愁都笑了起来,她自己被胤禩看的窘迫,跺跺脚,飞也似的的跑了,心心中想:胤禩的脸皮比她的厚多了,果然是夺皇位的人,这么快就将她用了几次的三段论给学会了。
见若瑶气恼的逃开,胤禩也不去追,收敛了脸上宠溺的笑容和那无辜的神色,恢复成温润如玉的公子风范、温文尔雅。
他向梅语挑眉,对这站起的雨愁点点头,好像他的眼睛中只有跑走的那个人儿,现在才看见她们一般。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瑶瑶认的姐姐了,方才让你看了笑话。”
虽然胤禩和雨愁在中秋那日见过,可是当时他眼中真真是除了若瑶谁也未曾看见,自然也就不知道雨愁和王鸿明之间的关系。今日中王鸿明要成亲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是却没有联想到面前这位略显柔弱的人就是那个新娘子。
雨愁在中秋的时候见过胤禩,只觉得这是一个风姿卓绝的人。有书生的温雅,隐士的淡泊,皇家的贵气。后来从王鸿明口中得知他是何人,在若瑶这的几日虽然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但是也从梅语菊香和若瑶等人口中知道一些情况,对若瑶自然是有些担忧的。
在风尘中打滚,虽然有王鸿明的庇佑,但是也见多了多情女子负心汉,何况是皇家中的男子,对女人又有多少的真心?
“民女雨愁,见过八贝勒,贝勒爷吉祥。”雨愁给胤禩作福。
因若瑶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而胤禩也不甚在意,所以这是胤禩第一次在若瑶这儿受到旁人的拜见,何况他也是听过雨愁的,眉头略皱。
梅语见胤禩几不可闻的动作,她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自然是看出来了胤禩的不快,挽起雨愁:“姑娘,咱这儿因小姐的关系不讲究这些个礼数。你再若如此周到,八爷可是不快的。”
雨愁抬头见到胤禩的神色,习惯了察言观色,自然是明白梅语所说不假,忙起身,寻了一个理由先行离开。
“她是红袖添香的红牌看,怎么在这儿?难道那个坊间盛传要嫁给王鸿明的人是她?”胤禩坐下,喝口茶水。
“八爷也当真本事,心细如尘,蛛丝马迹便洞悉一切。王公子是怕委屈了雨愁姑娘,便打算从小姐这儿将雨愁姑娘迎娶过门。”
“她又怎么成为瑶瑶姐姐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八爷不知?”梅语奇怪。
胤禩不解的看她一眼:“难道我该知道些什么?”
见胤禩面前杯中的茶水已尽,梅语又给他续上,边口中道:“看来小姐未同八爷说过,想来八爷一个阿哥也不会关心商场上的事情。不过也是,八爷有些日子没来,本也合理。小姐和雨愁姑娘很是投缘,所以王公子托小姐帮忙时,小姐怜姑娘一位风尘女子,即便是嫁了王公子想来也不会过于安泰,便一不做二不休将雨愁姑娘认作姐姐,又让老爷认了义女,说以后叶家就是姑娘的娘家,王公子及旁人不能欺辱了她,此为一。再者,姑娘成了叶家的人,这场婚事自然就是王家叶家的联姻。这么几年,小姐在京城虽然是站稳了脚跟,但是跟王家相比却是差了不少,这样一来,叶家在京城的名声也提高不少,影响力也不可相提并论。如今,京城商场上皆知两家联姻,叶家大有入主京城之势。”
胤禩失笑,摇摇头,心想这可真是她的性子。
“我在内城呆着,不涉及商场,偶尔听到坊间的传闻,那也不知道是转了几个弯儿的,具体的哪里知道。不过王鸿明成亲这件事情倒是有所耳闻,被传得沸沸扬扬。”胤禩话题一转,“瑶瑶她近来可好?”
梅语正要说话,胤禩摆摆手,低声叹道:“即便你们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她定然没有面上的风光。”
是啊,他又怎会不知。
没有见她的这几天,他就已经是思念入骨,又何况她呢。
方才他明明看见她说想你了的时候,脸上真切的想念。
除此之外,甫一抱她,便觉得她瘦了,脸色也没有之前的红润,想必是忙碌劳累。
他刚从盛京回来,回府洗去一身的风尘,便赶了过来。
其实他也想她。
这一天,他们相拥坐在窗下看,看外面那棵几乎秃了的海棠树,细细的说着这几日的琐碎小事。
谁也没有说自己的想念,只是相望无语时都看见彼此眼中的深情款款和不尽的相思,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心中不约而同的想:要是这样能有永远该多好。
可惜的是,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胤禩回贝勒府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府中人影绰绰,可是对他来说,还没有那个小小的四合院来的真实。
甫一进府,就有人匆匆通报说裕亲王长子保泰已经在厅中等候多时。
他眉毛一挑,脚下步子一转,便向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他进入正厅的时候,保泰正负手欣赏挂在墙上的一副墨梅图。
听闻脚步声,保泰循声而看,便见胤禩披着光走来,身后是浓浓的天际和灯火的跳跃,他脸上是罕见的欢快。
衣袖翩翩,而这人有偏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真像是那话中走出的人物。
保泰思及他如此喜形于色的原因,心下一沉。
两人已经是极为熟稔的了,各自都不客气,胤禩也没有招待,只是坐下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用过晚膳了?”
“嗯。”保泰看看周围的下人,又看看胤禩。
胤禩眉毛挑了又挑,正要挥手,好在青竹是个机灵的,未等到胤禩开口,手脚麻利的上茶,便领了人退下。
“可否说了?”胤禩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胤禩,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同那个女子之间是不会有结果,又何必让你们都陷的那么深,不可自拔?”
胤禩大保泰一岁,两人之间一向亲昵,又都不是拘谨的人,所以私下里保泰一向是唤他小八,有外人在的时候也就是八贝勒。在胤禩记忆里,保泰如此慎重的喊他的名字倒是从未见过,不由的忘了反应。
“而且,她和四贝勒之间关系匪浅。听闻四爷经常往那儿去,不比你差,离京都会寻些有趣的东西送去,连那四合院都是四爷为她寻得,不定就是金屋藏娇。你难道是想同室操戈,兄弟阋墙,一发不可收拾?”
保泰冷哼一声,声音阴郁:“到时,不说你和四爷,光是那个女子,怕是日子也就到头了。”
胤禩挣开眼,端坐,目光坦然,直视保泰:“她不是徐妹,我亦不是公孙楚。”
声音坦然而坚定。
因童年的原因,胤禩长成如今这样的性子。虽然温和有礼,但是真正意义上却是很难有人能走到他心中,内心淡漠,对事对人都不曾过于的去执着,但若是真的执着执拗起来,那种程度又是令人难以想象。
他第一次执着着一个人,一件事。
他渴望和她在一起,从遇见的那天起,这种渴望就不曾消失过。心底深处的感情,随着这种之念与日俱增,就像节节拔高的竹子,日复一日的生长,长到了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高度。
他想和她分享彼此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给他们一个家,不论欢笑、泪水,都是他们老了以后海棠树下回忆中的场景。当他们都老了,就在府中他为她设计的院子中的那棵到时已经可以参天的海棠树下,看花,数落叶,回忆过往的人生,平静而安然。
他仅仅是想要抓着独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温暖而已,难道就如此艰难?
他这一生,可以不要权,不要名,只是要这份温暖。他已经从自己额娘和阿玛身上,看透了这个世上权利名利的悲哀。他发过誓,绝对不要重蹈覆辙。
保泰曾未见过胤禩如此,平日里的胤禩比起天家皇子倒更像文人墨客。可方才他身上展露的那种凌厉气势,竟让保泰难以招架。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竟然将眼前这个尔雅的人同那个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人重叠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睛,本就相像,那种气势,简直让人觉得一模一样。
他忽然想起阿玛私下里说的话:“胤禩这孩子,自小在宫中受尽人情冷暖,养成现在这种锋芒尽敛、情不外露的性子,若不细加引导,给他足够的温暖,说不定心中会生出什么想法,对那位子有什么念头。他本是有这能力争较一二,只是那时皇兄即便是再喜爱他,也不能容他。”
保泰不动声色的大量胤禩,这个人真的是深藏不露么?那个女子是不是就是那个能够将他从那段过往中解救出来的人?
“胤禩,你们身份差距太大。不仅仅她是汉人,更是商贾,何况她同四爷的关系又耐人寻味,嫡福晋是绝对没有可能,连个妾兴许都是问题。皇上是不会同意。”保泰隐忧。
胤禩浑不在意:“可还记得段翎?你可知他是何人?”
保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的看去。
“清水山庄庄主,四大世家之一的段家。我和他。。。”胤禩轻点桌面,盈盈目光投向保泰,轻笑,“算是生死之交。”
“而杭州叶家、京城王家、扬州冯家,不说联手,单单是叶家,不论是商场上的名声还是其他,都是足够响亮。”
“她是。。。”保泰惊讶。
“叶家这一任家主,叶胜天当年在大雨中抱回来的女婴,叶若瑶。”胤禩挑眉,“这个身份你可还满意?”
保泰年纪虽轻,但是裕亲王府有不少的产业,这些产业中自然是包括商铺,叶家的势力自然是知道,而听闻叶家将要同王家联姻,虽然那新娘只是红袖添香的红牌,但已经被叶家认作女儿,而两家本就交好,以后叶家和王家可以说就是一体。可是商场上并没有传出叶家将要在京城立足的消息,他虽然差了若要的身份,但也只查出她自杭州来,在京城中的作为,同王鸿明关系不错,没有查到这样一层。
这几年来,叶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已经从江南一带往各处扩散,叶家的铺子可以说是遍布大江南北,在商场上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他自然是不知道,这样的局面是若瑶有意按照现代的企业经营管理理念构建出来的一套资金体系。叶家的生意已经不单纯属于叶家,而是属于许多入股的人,但是他们自己却没有完全的能力支持所有的铺子,所以还是要依附于叶家提供的多数的资金,因而一旦叶家有些动态,自然是一动皆动。虽然清代也有入股分红的现象,但是那是一种筹集资金的分利做法,同若瑶这样现代的股份制的做法比落后了不知道多少。
中国历代皆是重农抑商,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资金的流动性太大,尤其是钱庄银票出现以后。而古代没有现代发达的通讯措施以及完善的银行金融体制,自然这种钱财的流动更加难以控制。那些有影响力的商家利用这点,抓住重要的营生后,若跺跺脚,一个国家的经济真是会震上三震,自然也就为当权者所忌惮。而土地不一样,土地是不能流动的,有什么事情,跑得了人,跑不了地,若是人走了,没有地,没有钱,日子就难以过下去,人民自然就会被束缚。若瑶可以为之,虽然不求能成为那种操控国家经济的商家,但是却是有意增加叶家在商场上的影响,以及一个叶家主导的资金链,若是叶家有什么,虽然不是民生凋敝,但绝对会生场大病。
一个国家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民生。试想想,若是叶家下的众多铺子倒台,不说这些民生所需会紧缺,光是国库就会少了不少自这些商铺中得到的税收。
保泰听了胤禩的一番话,自己又想了一番,惊得一身冷汗:“你疯了!”
胤禩不在意他的跳脚,神色平静,摆摆手:“我不过是为自己增加砝码而已。”
“胤禩!”保泰恨不能敲醒他,这人是魔障了。急道:“你这是玩火自焚!皇上不会放过你们二人。”
胤禩抚摸着茶盏身上凹凸不平的花纹,神色专注:“记得我和你提过我曾经常做的一个梦么?”
保泰又是一愣。这事他当然记得,他那是还嘲笑他做春梦。
“三十五年春,我奉旨去江南,在拈花寺遇见她。海棠树影中,我就认定了她。那感觉就想我们本就相识,今生相遇。我回头见到她的那一刻,以为这还是一个美好而真实的梦境,想逃开这样一种虚假的真实感,可她喊住问我的那一刻,我想的是我们真的遇见了,不枉我如此的等待寻找。我问过她,她也有个同我一样的梦境,缠缠绕绕直至相遇。我想这真是命中注定也未可知。我们前世缘分未了,今生再续。我从不信命,可是我从未如此深切的希望过这真是命,神秘、美妙。若真到你所说的那一步,我也会一力承担,不让她受丝毫损害。”胤禩想到什么,弯了嘴角,“若是她知道我这样的念头,定然是要骂我的。不过拼尽全力,哪怕不要这名利地位,我也要护她周全,绝不让她成为第二个额娘一样的悲伤女子。”
胤禩说这样的一番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这番话他险些食言,但亦几乎用生命去实践这句话。
他此刻只是嘴角噙笑,目光深远,落于虚空中的某一点,好像真的是那受了命运之神指引,看见了前生今世。他声音温和醇厚,娓娓道来,诉说那一场春日里的唯美相遇和那段深深不尽的情,像极了陈年香醇的美酒,光是那飘散的酒味就已然让人熏熏欲醉。
保泰气极反笑:“你这算是一见钟情了?”
语气不无嘲讽。
不待胤禩回答,又道:“你如此情深不悔,可人家呢?她对你若同你对她一般,又何必同四爷纠缠不清、惹人闲话?”
“她为我来京城,为我放弃心中最向往的平静生活,为我深陷泥潭,惹得一身污垢。她对我,亦是付尽一切的。她同四哥之间也不过是普通交情,我又怎会不信?若是她身边出现的每个男子我都要醋上那么一回,我岂不是要醋死?”胤禩顿了一下,“至于四哥,不论他是怎样想的,即便是他有那心,也不会有那机会。”
“哦?”
胤禩支额,闲适的换了个姿态,不急不缓:“瑶瑶啊,她这个人怎么说呢?很敏感,纯善的一个人,有时任性、小姐脾气,古灵精怪的,平日里什么事都心思灵敏细腻,但有时也极为迷糊。尤其是感情上,简直让人发指,装傻充愣更是拿手的好戏。她对人对事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自我,每个人在她心里都有一个界定,若是一旦超过这个界定,她或是当做没有看见,或是躲得远远的。她的心,可以胸怀天下,也很小。她的生命中已经有我了,其余的人只能是其他。”
“你如此一说,这丫头倒还有些意思。”保泰讽刺,“都说爱新觉罗家尽出痴情种,这一辈莫不是你?”
胤禩坦然受之,眉目含笑:“我曾未如此庆幸过,这辈子幸而是我先遇见她,她也认定我。”
保泰见与这人说不同,他是真正执拗起来,也不耐同他说下去,气的拂袖而去 。
心中想:这人可真是固执。说的他都将要心软下去。
保泰心思活络,在回府的路上起了一个念头,靠在轿子中,本来阴郁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不少。
他走后良久,胤禩都是一个人坐在厅中,眼神悠远。
灯影下,身形寂寞。
补完了啊。。。等会儿还有一更,不过也是半章。。。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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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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