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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五月中下旬,山下的花早已开败,有些夏季的花已经开始打着花骨朵,想要含苞待放;树早就过了抽芽的时节,嫩绿的叶子也已经让渐渐变深的颜色代替,树叶是越发的浓密,郁郁葱葱的,可以看见夏季来临时的茂盛又是何等的模样。
      莫少霆派君无双和陆浅语去中原,这两个人也不敢怠慢,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从玉龙教赶往京城,确实是有些紧了。但是君无双已经是有两年都没有见过若瑶,心中也是急切的,而陆浅语虽然没有见过若瑶,也没有和她相处过,可是经常听到君无双和莫少霆的口中出现这个女孩的名字,多多少少的听过一些她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越发的好奇,也乐于和君无双赶路。
      所以两个人一路上几乎不做停息,急急的赶往京城。
      快马加鞭的赶到五台山的时候也就用了二十日的时间,才五月二十七,比平常不知缩减了多少。
      眼看着离京城已经不远,距若瑶的生辰还有十一日,两人也就不再急着赶路,在五台山下投宿休整一夜,决定明日再走,今夜洗去一身旅途劳累。
      若瑶曾今说过天下间的客栈名字数不胜数,独独不会缺了悦来客栈,这个客栈名字是最多的,是以,当君无双下马看见自己今夜投宿的客栈就是悦来客栈的时候,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浅语不明所以,却也没有问,只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目有狠光的环视客栈中正在一楼吃饭的对着君无双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的人,逼得他们因畏惧他眼中的杀气而退缩,收回自己打量这样一个秀美无双的男子的眼光。
      君无双这还犹不自知,笑的无比欢快。
      陆浅语见着他笑的越发灿烂,也越发动人的模样,心中是咬牙切齿。
      他就该让这家伙带着面具。堂堂玉龙教左使,长得这样秀美没有杀气就算了,可恨的是笑起来的时候又是孩子气的可爱,还是桃花眼的勾人,长着一颗朱砂痣,矛盾,可是却也十分的引人心动。偏偏性格还是在很多事情上是几乎于懵懂的状态,许多事情都是迟钝的要死、别扭的可爱。
      这样他自己看着自是十分欢喜的啊,可是让别人觊觎了去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清朝因为限制官员狎妓,所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伶人小官之风开始盛行,娈童也是常见的,这种嗜好在很多上层人士上都是可以见到,有钱人也是如此,久而久之就连江湖上的人、一般的人也有染上男风的,荤素不忌,男女不忌。而其他的人也没有了那么忌讳,就算没有这种嗜好,也多少回讨论一回,看到了长得秀美的、好看的都会多看上几眼,只是目的和那些喜欢男人的不一样就是了,但那目光也足以让人不快。
      而君无双这样的长相和身段又是那么的引人遐思,偏偏这小子全无反应,气煞了陆浅语,让他大有一种自家宝贝被人偷窥的不快,本来这一路上陆浅语不主张投宿的原因之一就在于此。
      现下,陆浅语狐狸眼中迸射的是绝对危险的目光,带着杀气横扫一周,许多人就退却了。见他们的打扮像是江湖中人,也就不敢在打什么注意。
      这一扫,陆浅语倒是发现四个人。
      那四个人姿态翩翩,长相虽然是算不上最为俊俏,却也是不俗,都是二十左右的翩翩少年郎。
      其中一人白衣飘飘,气质卓绝,带着浅浅的笑意,给人温和有礼的书生之气,尤其是他腰间挂着一根玉箫。他左手边的人就是另一种状态,青衣磊落,反而给人一种乐观阳光义气之感,配上手边的剑,当真是江湖侠士。而白衣男子右手边浅笑的人却是一股风流之态,以手支颔,折扇轻轻地敲击桌面,桃花眼里尽是勾人的风情,极尽花花公子的轻佻样,却是不如陆浅语的邪肆妖媚,也不是君无双的俊秀美丽,只是给人一种勾人上当、受其诱拐的美丽,一身浅蓝的的衣服本该是清雅的气韵倒是演绎出另外一种魅力。至于白衣男子对面的黑衣男子,则是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神色,到似乎有些冷淡的模样,只是喝着茶,没有抬头看周围一眼。
      陆浅语自然是看出来这几个人都是身怀武艺,而且武功也是不弱,只是这四个人倒是有趣,看着样子关系不错,却又是性格不一,各有特色。
      这个江湖年轻俊秀不再少数啊。
      陆浅语感叹。
      看着那些想看君无双却又不敢的人,不由得暗自冷笑:哼,如果知道无双就是玉龙教的左使,估计这些人都作鸟兽散吧。不过那几个人。。。
      陆浅语将目光转向那四个坐在拐角的人,狐狸眼中目光深沉了许多。
      恰巧其中除了那个黑衣人因为背对着门口而没有看过来,其余的三个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只一会儿,又各自转了开去。
      陆浅语也收起暗暗打量的目光 ,回头看君无双,只见他也看向那一桌,面露疑惑,陆浅语不禁奇怪,难道那四个人有无双在中原的时候认识的人?
      他忍不住凑过去,低声问:“怎么了?你认识?”
      君无双收回目光,只是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有两个觉得见过,可就想不起来,只是似曾相识。”
      君无双说话的时候那个一直没有回头的人突然向他们看了过来,然后只是皱了皱眉头,似是嫌恶,又转过头。
      陆浅语看到那人转过头时,君无双眼中的疑惑更甚,不由又向那人看去,却是对着君无双问:“那个黑衣的冷淡男子?”
      君无双点点头,想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就放弃了,只是道:“还有一个是那个青衣男子。算了,可能是原来和瑶瑶一起出去在那里见过吧。反正也不甚要紧!走了,我们还要投宿。”
      陆浅语耸耸肩,也不当回事,转了身对掌柜的说:“两间上房。”
      那掌柜的开客栈也有几十年了,见过的人倒是不少,识人的眼色自然是有几分的。一开是只当这两个人是长得漂亮、邪肆的人,可是陆浅语的一番表现也就让这个掌柜的知道这两个人估计是江湖中的人,所以此时也不敢怠慢,尽是陪着小心。
      方才几个人只是多看了那个秀美的男子几眼,就已经让这个邪肆的人流露出一种狠色,此时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要和脖子分离了。
      “这可真不好意思,客官,今儿的房间只有一间了,连柴房都没有。”
      话说完,掌柜的就觉得自己背上都快要被汗湿透了。
      虽然这两个人的样子都不是凶神恶煞类的,可是刚刚那个邪肆的男子的眼神可真的是可怕。
      本以为那男子又要露出可怕的带有杀气的眼神,可谁曾想他竟然略带笑意,撇撇身边的那个美丽的男子就同意了,只说两个人将就一晚。
      那掌柜的那里晓得陆浅语那点心思呢,只得暗叹自己好运。
      君无双一行上楼后,只见那四个男子继续边等着饭菜,边聊。
      “问君,你说刚刚那两个武功不凡、长相也不凡的人是什么来头?”
      说话的是那个浅蓝色衣服的男子。只见他撑着头,颇为疑惑的问着身边的白衣男子。
      “估计不是中原的人。若是江湖上有这样的人才,现在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头了。或者也是中原人,不过是哪家的关门弟子或是世外高人的子弟也不一定。”
      白问君续着茶水,仍旧是浅浅的温和样,只是见到自己身边的青衣男子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由得关心到:“晓川,怎么了?在想什么?”
      雁晓川就是雁晓语哥哥 ,而雁晓语也是莫少霆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不忘的人。雁家是如今江湖上四大世家之一,所在的雁荡山庄也是江湖上的四大山庄之一,与曾经的君家、莫家以及南宫家、柳家、段家为六大世家,而这六家所在的龙桓山庄、雁荡山庄、清水山庄、明玉山庄、缭云阁并为五大山庄。如今因为龙桓山庄一案,自然只剩下四大山庄、四大世家。
      雁晓川笑了笑:“没事。刚刚那个人长得有点像一个故人。”
      一开始开口的展鸿飞来了兴致,兴味的问:“是那个长得很秀气的美丽的男的?是什么故人?”
      雁晓川白了展鸿飞一眼,没有好气的道:“你乱想什么呢!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你当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脑子里只有美色!说出去都丢我们洞庭四君子的脸面。我只是觉得他像当年龙桓山庄的君无双,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眉梢的一点朱砂痣。若是君无双活着也应该是这样的年纪。”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都沉默了下去。
      好一会儿,白问君沉吟道:“当年龙桓山庄的事情一直没有结果,君无双和莫少霆两个人也一直失踪,这两个人晓川是见过的,说不定刚刚的人还真的是失踪多年的君无双也不一定。”
      一直没有说话的唐宁也就是唐门的小公子,也称唐门三公子。
      因为上面有一兄一姐而得的称号。
      他此时开口道:“若那人是君无双,这么些年又没有他和莫少霆的消息,估计这两个人这么些年就不在中原,或者是让什么世外高人救了,在何处隐居。不过听说玉龙教的教主秋玉白是莫少霆的舅舅,两年前秋玉白又下了玉龙雪山,受到不少中原武林人士的击杀,可是最终还是不了了之,秋玉白回了玉龙雪山。所以我想,那次秋玉白是想下山来接自己的外甥,那么若是这人是君无双,他现在估计就是玉龙教的人。”
      展鸿飞无谓的耸耸肩,把玩着自己手边的杯子,笑容不减的道:“管他是谁,与我何干。反正是个美人,只可惜是个男的。”
      说罢还无限叹惋。
      白问君眉头一沉,继而松开,淡淡的道:“菜来了,我们快些吃了吧,早早回去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别说我们不能肯定那是不是君无双,就算是我们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玉龙教的人,下玉龙雪山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说,这么多年,玉龙教除了刚刚建教的时候的那一场和中原的厮杀,几乎就是不下玉龙雪山,再有就是受人委托暗杀旁人,所以玉龙教也不是什么邪魔歪倒,有着不可饶恕的罪孽。说起来,当年的那场屠杀反而是归根结底是因为江湖中人认为苗疆的人是邪人,阻止秋慕枫和那名疆女相爱,最终在玉龙山下杀了那名女子,这才导致玉龙教的建立和秋慕枫的复仇,引来一场祸事。我在认识你们之前曾今去疆地游玩过,发现那里的人也不是多么的妖邪,只是性格乖戾,不受拘束,行事什么的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不慎在意旁人的目光,过于开放,习性方面多于中原人不同而已。而有些疆民也是十分淳朴好客的,不似是中原所传的那样。倒是他们善于饲蛊饲虫用毒是真的。”
      雁晓川闻言乐了:“这道和唐门相似啊。难怪唐门离滇地十分的近呢。不过听说滇地也是苗民和汉人杂居,乱的很。因为习性的不同,矛盾倒是不少,为此治理什么的都十分的不易,朝廷倒是头疼不已,可是又是找不到什么好的法子。连派几位官员去都没有什么成效。看来真的是不好解决的人民啊。”
      唐宁撇撇嘴,拿起筷子吃菜。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么活络的人,刚刚说了那么些话也不是容易的,此时自然是不愿意再开口多说什么。
      倒是展鸿飞听到要谈及正经的事情,怕倒是十分的无趣,赶紧招呼吃饭:“莫话国事!莫话国事!我们赶紧吃饭才是正事。吃完了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去雁荡山庄。”
      闻言几个人也不再说什么,将话题从国事上扯了开去,聊起了轻松地事情。
      洞庭四君子一开始不是以武艺而闻名于江湖,而是才华,更是有文人风骨,当人这几个人中这种风骨以白问君为最。
      这几个人俱是才华横溢,在年少时在洞庭湖相识,并以才华在江湖上闻名,有白诗雁书,展画唐棋的美名。在江湖中年轻一代的名声是十分响亮的,也是江湖中的后起之秀,青年才俊。
      有一首白问君写的诗就是指他们四人。
      诗云:白日吹箫欲问君,雁展鸿鹄楚云接。
      今宵挥扇山河现,明朝落棋星辰歇。
      举酒一壶天近晓,舞剑几招日又斜。
      宁惧唐突效阮孚,却怕飞燕不来榭。
      这首诗是洞庭四君子的代表,并不仅仅是因为白问君所写,也是因为这首诗中包含了他们四个人的名字以及所用的武器,所以才有代表洞庭四君子的意义。
      随着这首诗的流传,洞庭四君子的名号也越发的响亮,在加上这四个人除了雁晓川是世家之后,白问君也是出身于名门正派的青城派,是青城派的第七位弟子,也是这一派掌门的独子。
      唐宁,更是出身于蜀中唐门。虽然唐门在江湖上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数百年来唐门神秘的名号在那,再加上唐门行事随心所欲,以自己喜好行事,善于毒药、暗器、机括,也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即便是不屑与暗器、毒药这个样的不入流的手段,但也是不敢不给几分面子的,虽然这面子只是给表面上的,心里还是瞧不起的。所以唐宁的出身虽然说不是名门正派,但是也有些来头。
      至于展鸿飞,则是出于药师谷。是神医叶圣手的弟子。不过可惜的是他没有继承叶圣手的医术,反而是学的药师谷的武学。但是据说这个弟子是叶圣手最为喜欢的一位,而江湖中人,刀口上舔血,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像药师谷这样本来就不是黑倒也不是白道的地方的人更是得罪不起,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出身,再有就是这四个人的武功造诣也是不俗,自然而然的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就升高了不少,不过这四人也不是贪名逐利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君子的雅号。
      虽然已经是五月中下旬,春末夏初的季节,可是夜里也是有一点凉意的,君陆两人因为次日要赶路,而且这些日子的旅途已经是让他们十分的疲惫,所以整理一番就早早的睡去,也没有将在客栈中看到的洞庭四君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夜里竟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将睡梦中保持警觉的陆浅语惊醒,他睁着眼睛,听着屋外的声音皱着眉头,尽量轻手轻脚的起身,可仍然吵醒了君无双,只见他眯着双眼,可是眼睛里却是没有了睡意,只是略略抬了上身,一只手按住陆浅语掀被子的手。
      “睡觉,不用管这些事。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就不要管。两年前江湖上就是十分复杂,两年过去了,估计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还是不要牵扯进去的好,免得自找麻烦。”
      陆浅语闻言,复又躺回去,面对君无双笑着说:“原来你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所知啊。倒是我小瞧你了。”
      其实,陆浅语当然是知道君无双的能力的,这样说只是为了刺激他,他自己觉得在这个下着小雨的夜里,如果能见到他那有趣的表情将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君无双真要说话,陆浅语却是眉毛一宁,君无双脸上以凝重了起来,随即苦笑:“看来我们不想找麻烦,可是麻烦却来找我们了。”
      陆浅语挑眉,似笑非笑,边起身边道:“你躺着吧,我看看。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么。”
      君无双只是白他一眼,也不听他的,披着衣服就起来,正要穿鞋子,门却突然悄无声息的被人打开,一个人影快如貂的闪了进来,同时门也被关上。
      在那人闪进来的同时陆浅语也出手了,手中的银针没有声响的向那人射去。
      人影就地一个翻滚,到了窗边。
      陆浅语也不欲弄出太大的动静,免得引来更多的人,就刚刚一开始所听到的声响来说,这个人估计是逃到这里的,所以只是银针不断,却没有真正的交上手。
      那人不停地躲着陆浅语的银针,竟然也是十分的狼狈,他知道屋子中还有一个人至今没有出手,若是那人出手的话,今天自己也就没有见到明天的太阳的机会了。
      忽然他不动了,而陆浅语的银针也收了回去,只是走了过去,狐狸眼眯了眯,勾住用剑指着那人的君无双的肩膀,下巴朝那人点了点,却是对君无双说的:“这个人怎么办?”
      君无双的唇抿的很紧 ,握剑的手指关节泛白,可见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
      不,确切的说是那人腰间挂的坠子。
      陆浅语见君无双面有异色,只是盯着那人瞧,原本还有几分笑意的脸一瞬间冷淡下来,看着那人的眼中有几分杀气。
      这人是谁?让无双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人也是看清了君无双的样子的,尤其是那双闪着不一样眸光的桃花眼和眉梢的一点朱砂痣。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颗朱砂痣显得比小时候要小,但是却比小时候更加的鲜艳了。
      “无双,我段翎。”
      君无双手一抖,那剑就要松开。
      陆浅语眼睛危险的眯起,手上快速的握住君无双的手,从新将剑抵在段翎的咽喉处。
      眼睛看着段翎,话却是向君无双问的:“旧识?嗯?”
      语气无比的危险,像是君无双回答是就会杀了这个人一样。
      果然他的下一句话就是:“那就更不能留了。”
      本来你就够懵懂的了,看到这个清水山庄的庄主又那么反常,何况你们小时候还是旧识,我难当还要再给自己找个劲敌么?
      君无双挣了挣,却没有挣开陆浅语握在他手上的手,不由得恼恨,瞪着他:“他是清水山庄的庄主,杀了他你想自找麻烦是么!”
      陆浅语冷笑,无谓的道:“那又如何?”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别到时候得不偿失。”
      陆浅语冷哼一声,松开手,漠然道:“果然是小时候就有的关系,就是不一样。”
      君无双也没有管他,只是收起剑,上前一步扶起段翎,皱着眉头想问什么,又欲言又止。
      段翎捂着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他自然是知道君无双方才想问的是什么,只有苦笑:“我叔叔叛变。我被赶出来,逃亡至此,想要去京城找一位朋友的,不想今日被发现了行踪,更不想看到你。你原来。。。”
      “他还活着,活得很好。当年那件事倒没有让他和莫少霆死。不过如果你真的如你自己现在这般在意无双,怎么也没有见你找过他?”
      陆浅语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晃着杯中的茶水慢悠悠的道,接了段翎的话。
      段翎看向陆浅语,心里有着敌意。做清水山庄的庄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从刚刚这个长相邪肆的男人看无双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无双一向对这样的事情比较懵懂,到现在也没有发觉而已。
      他也不去理会陆浅语的暗讽,只是看着君无双问:“这些年你到哪去了?不知道我们四大世家的人都在找你和少霆么?为什么不给我们报个信?”
      段翎本来就是一个冷硬的人,即便是关心的话说出来也像是责备。何况当年君无双失踪后,他遍寻不过就说过如果君无双没有死,而日后又让他找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一番这个傻小子。没有事都不知道报个信,真是太让人担心。
      君无双不说话,只是沉着脸。
      他脸上神色晦暗难明,好一会儿才到:“这些事都过去了,就算了吧。我们也要去京城,你和我们同行就是。今天先好好休息。”
      段翎见君无双不欲多说也就不在逼他,只是点点头,但是看向明显因为君无双的态度而心情转好的陆浅语时,眼中多了一股敌意和明显的轻视、不屑。
      陆浅语也没有在意过多,只是喝着自己的茶。
      若是这个时候和这个叫段翎的男人起了什么冲突,只会让无双厌恶,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的,所以他不是受激将法刺激的人,也没有那么的笨。
      君无双浑然没有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汹涌,见陆浅语在一边悠闲的喝茶,而段翎身上又有伤口要处理,就向那个优哉游哉的人甩了一个白眼:“过来。他身上有伤,你先看看要不要紧。”
      陆浅语在段翎的挑衅的目光中从善如流的走过去,认真的给他检查一番,心中却在暗道:无双,这笔账咱们回头再算。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笑得越发的灿烂无比,也是更加的邪肆妖媚。
      就像那盛开在忘川两边的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妖艳邪魅异常。
      美丽,却也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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