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一剑(GL)》下雪堆雪人

53、女神的魅力

　　“她说，宓儿，莲已快成人，机缘近在眼前，可是那块顽石，也许还是不会懂得你的心意。”魔复述女神的话的时候，神情是极为罕见的庄重。
　　大师兄的样子清隽，一身蜀山的道装，他毕竟还是莲花所化的妖，天生就有一种优雅飘逸的气度，敛去魔的轻佻狂妄，居然有几分超然物外的神仙气质。

　　好奇怪，魔说九天玄女的时候，总是能保持着尊重。

　　我的注意力又很快转移到了九天玄女和魔的关系上，说不定，他们也不太一般。这位可是见过神的，和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凡人不可同日而语。

　　“那，九天玄女，是什么样子的？”

　　季洛面对着河，盘腿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得想了好一伙。
　　“她，很不同。”

　　半晌才冒出来这句。不同，我当然知道不同。他不说我也知道啊，这位女神，绝对算是天之骄女，在神界，地位也是很不一般。
　　那种地位，是要有绝对的实力的。
　　季情和季洛，也都算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妖吧，虽然有洛水之神的神识，但他们成妖，应该还是受到她气息的感染。

　　“我还在一片混沌之时，日夜都感到十分烦躁，她一到无为山，就会感觉平静。”季洛安静祥和。
　　这我信，只是陷入某种回忆，就已经一点魔性都无，甚至不是刻意得隐藏。
　　“九天玄女长什么样子？”这个问题够八卦，也全无意义，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出于女人的本能好奇心。

　　季洛轻轻笑了一下，很温柔的样子，“你见到她，大概不会有正眼去看她容颜的勇气。”哎，这分明是怀春的少年说着意中人的感觉。
　　还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情形。
　　魔也有如此单纯幼齿的时候……

　　他又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机会看到她的样子，我并没有真正见过她。我们有了人形之后，她就再没有回到无为山。”

　　这也说得通，九天玄女对洛水之神看来确实有情有义，出于某种原因，在无为山的莲花池，她存放了那点神识，然后成了那朵并蒂莲的守护神，看着他们成妖，她也就功成身退。
　　季洛惹起的那些腥风血雨，算起来女神要负很大的责任。
　　这就是她放弃教导的后果，她那种级数的神，拥有着十分强大的毁灭性的力量，任何人、任何妖拥有她的零星手段，人间都是所向披靡。
　　季洛的杀伤力很好地反映了她的实力。
　　他们懂的那些，是不是就是九天玄女潜移默化的结果呢？
　　“她喜欢竹笛，每次来，都会吹起。”
　　“她到来的时候，无为山会变得一片寂静，空山灵雨，说得就是那样的一种情境吧。”

　　神，都是这个样子么？温柔慈悲，让万物都感觉到生机，给人间希望和力量。哎，就是不太负责任，不来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无为山的有其他妖怪遇见过她，救过好几只妖，但是没有妖有勇气看她，他们说，她总是在微笑，明黄色的衣服，如冬日暖阳，无为山有她的气息。”
　　神，完全不诛妖的么？

　　“人间，本来就不该再有神的踪迹，我下山去以后，想过很多原因，试图去了解究竟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找不到原因。”
　　魔也是极具智慧的，他不知道原因。

　　我却因着灵犀，有了一点隐约的了解，那个忧伤的女子，九天玄女，她们都在说缘。有缘人，机缘，有什么要重生。
　　不是重生的魔，是更久远的事。
　　也许，就是那只神魔。

　　可是，为什么她们，要让那么危险的魔中之神重生？
　　她们可是神，如假包换的神。洛神爱上魔，难道是真的？可是没有道理九天玄女也牵扯在里面。她们私交再好，也不会纯粹出于交情，神具有极高的智慧，极强的判断能力，威胁到他们生存的事物，怎么可能会容许存在。
　　这两位女神，藏了什么秘密？
　　灵犀剑，是谁铸成？
　　难道冥冥之中，这一切都在神的掌握中，神早已计算好所有的事情，我们不过是一场棋局中的棋子，每一步，都是神的安排。

　　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