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
[四]
散大夫听得哑嗓男子忽然说出这么一句，愣了一愣，继而欣然展颜一笑，接道：“铁拐李提壶斟酒。”向前一步，伸出右掌，与哑嗓男子一击掌。
至此，散大夫方知哑嗓男子的身份——“烧烤八仙”之一，狐狸。
“你怎么会在这里？”狐狸问道，烧烤党人除自己外，其他人性子都舒散，都难得一现，也仅是每年“三思会”前后方于江湖上走动。这次离三思会虽说也不远了，但总归有些不对劲。
散大夫将露重所言之事一五一十说与了狐狸听。
“叁折他们走丢了？”果然是一个人一颗心啊。散大夫听到露重的话，第一反应是落月丢了；而狐狸第一反应则是叁折。
“嗯。”散大夫点点头，仍然有些不放心，“你真的是狐狸？”
“也无怪乎你不认识我，五年前我离开烧烤党的时候你还没有加入呢。”狐狸毫不为意，“之后我隐踪匿迹潜回山中的时候，也只是远远看你在‘渡劫池’中练刀，而你没有发觉。刚刚要不是我听到你的咳嗽声，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我这人就是记性好，听过一次就不会忘。嘿嘿。不过，你在烧烤党中这几年，应该有听他们提到我吧？”
“嗯，”散大夫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得简单一句话，“他们都还时常念叨你。”
“啊哈？”狐狸大笑，“念叨我什么？我就知道他们离不开我，是不是念叨我的英明神武器宇不凡英俊潇洒举世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览天地之悠悠你们怆然而流下泪？”
“中间不断你也不怕憋死你……”散大夫擦去额角三条黑线，看狐狸这个得意的样子，觉得有必要告诉他真相，遂扳起指头开始算，“露重说你欠她一顿饭，落月说你欠她几两银子，卿月说你欠她几坛酒，颜殁说你欠他一卷丹青，叁折说你欠他……”
“好了好了！”狐狸像是吞下了一个整鸡蛋噎着了，匆忙摆手打断散大夫，恨恨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应该说你是什么人。”一女子娉婷而入，从中打断道，瞪了狐狸一眼，“欠那么些东西还不想着还的。”
“二姐……”狐狸显得有些委屈，“分明是他们小气啊。”
“你是？”散大夫看着这女子走近，略皱了皱眉，烧烤党行事一向不喜为外人所知，狐狸居然任由此人毫无顾忌地走了进来。
“曹国舅结银算账。”女子微微一笑，若有似无地摆弄着手腕间的一串金环。
“红楼？”散大夫不想在此地竟遇上了同门中人，言下欣喜，忽而想到一件事，看向狐狸，“狐狸，你五年前音讯全无，到底是因为什么？”
狐狸咳嗽一声，正色道：“五年前，洞庭湖一战之后，我们本想和你们一起回去的。但露重留了个心眼，说是恐江南联盟和白蘋洲生变，所以让我和二姐分别化名留下，以窥其动静。你也知道，我游戏惯了，就乐得其所。不想在一次行走过程中，因身上衣衫太过破旧，被人误认为是丐帮弟子。后来奇遇身受重伤的丐帮前任帮主沈从龙，被传了绿玉杖，索性也就加入了丐帮，坐下了这帮主之位。”
“你真成。”散大夫继续擦汗，转头问红楼，“红楼你不会也入了丐帮吧？”
“我可没有狐狸那么有运气，”红楼抄着双手，“我到现在都一个人在江湖上飘着，不过也乐得清闲。前些日子刚好游玩到此地。在昨晚听说叶振衣手下‘附骨蛆’办事被人阻挠，弄的全军覆没，就想着找了狐狸一起来看看。不想却是那人却是你，真是不错，不错。”红楼眼中颇有赞许之意。
“二姐，别光顾着夸新人。”狐狸摆手道，“这次你我的清闲生活怕是到尽头了。刚刚阿散带来的消息你别告诉我你没听到，你那一双耳朵可是厉害着呢。之前烧烤党聚会的时候，百八十里地开外，有人叫你一声，你就能撇下我们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还记着呢？”红楼道，“怕显不出你记性好是吧？”
散大夫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恐生争执，只得中间打圆场：“昨夜我从叶振衣手底劫了苏扣石，风雨阁誓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我们怎么办？”
二人沉吟半晌，红楼手一挥，道：“这样，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启程去开封。狐狸你带着丐帮众人殿后，拦住他们。丐帮耳目众多，有什么消息你就随时通知我们。”
狐狸想了想，点头道：“好。你们自己要小心。而且我总觉得叁折他们失踪一事没那么简单。而且，据说白蘋洲也有异动。”
“什么异动？”散大夫问道。
“据丐帮弟子回报，白蘋洲丢失了一本书。根据叁折他们的路程推算，正是叁折他们到达开封前后。开封，不仅是风雨阁的中心，也是白蘋洲联系点‘小楼’的所在。”保证“小楼”的隐秘性是烧烤党与白蘋洲双方联系的安全保证，但此时事出紧急，狐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书？”散大夫不解问道。
“传、习、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