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爱》李蘖

4、原来，心动了

　　“诺，去把这床被子搬到隔壁去。”莫妈妈将一床厚厚的被子塞到莫诺怀里。
　　莫诺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大雨滂沱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你给爸爸打过电话了吗？”林森站在窗前，背对着莫诺，那孤寂的背影，让莫诺又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样子。
　　“恩，打过了，可他，似乎不太高兴。”
　　“哼，怎么会高兴呢。让自己的新婚小老婆和自己的未婚儿子单独，一起，一晚上。”林森故意将一晚上说的极重，他的身后是大雨滂沱的暗夜，他眼里那一丝丝的恨意在那暧昧的三个字里显得尤其浓烈。
　　莫诺把被子扔到床上，她有些怕现在的林森，现在的林森就像是她刚到林家时的林森，像一头为母复仇的狮子，于是，她转身欲走。
　　“怎么，这么快就生气了？呵，对了，你妈妈她，好像还不知道呢吧，你为了给她治病，卖身给我爸爸，如果知道了，她应该会很感动吧？”林森坏坏的笑着，看着莫诺一脸怒气的转过身，走到她面前，笑意越发的深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眼里的防备和紧张，让林森忽然升起了一种想要轻抚她紧皱的眉，亲吻她紧抿的唇的欲望。
　　忽的，周围一片黑暗，只听见莫妈妈一句“一下雨就停电”的叨叨声。
　　“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许对我妈妈说。”莫诺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
　　“这是你拜托人的态度吗？”林森能想象的到此时莫诺紧咬嘴唇的样子，一定，可爱透了。
　　周围一片寂静和黑暗，莫诺没有回应这句话，林森仍然能看的到莫诺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影，他伸手摸去，却摸到一片潮湿。
　　“你，哭了？”林森蓦地慌乱了起来，想伸手给她擦眼泪，却又懊恼的不敢伸出手去。
　　“哈，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根蜡烛。”莫妈妈的声音由远及近，莫诺听见，连忙钻到林森怀里，“不要让我妈妈看见我哭，求你了。”
　　林森缓缓的抬起手将莫诺圈在怀中，手踏实的放在莫诺背上的时候，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莫妈妈一推开门就看到两人相拥的情景，她赶忙把蜡烛放下，转身出去，顺带关上了门。一出去便开始微笑，连眼角都是笑容。
　　“走了。”莫诺从林森的怀里抬起头，借着微弱的烛光，林森看见她的脸上还有隐隐的泪痕，眼睛还微微的红肿着，“我不会和你妈妈说的，放心吧。”
　　“谢谢。”莫诺感激的笑着。
　　“可是，你还没抱够我吗？”林森这么一说，莫诺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想要从林森怀里钻出去，可林森却反手一转，把莫诺扔在了床上，自己压了上去。
　　“只是谢谢就可以了吗？我可是从来都要计算回报的。”林森呼吸洒在莫诺的脸上，莫诺的脸越发的红了。“那你要怎么样？”
　　“你说呢？”林森的手慢慢拂过莫诺的肩膀，然后又从肩膀摸向脖子，又从脖子向下滑去......
　　“不要这样....”莫诺的声音低低的，语气里满是哀求，“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只是不要.......”
　　“不要什么？”林森看着莫诺的眼睛，手却没有停下来，解开了莫诺胸前的扣子。
　　“为什么？我是你爸爸的老婆，你不能这样的......”莫诺想要挣扎，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她本以为这样这样说，林森会停止，可是她却发现他的眼神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变得可怕起来，如果说原来的眼神仅仅是戏谑，那么现在的眼神却充满了浓浓的厌恶，还有，恨。
　　“我爸的老婆只有我妈一个人！”林森说完这句话便开始疯狂地撕扯莫诺的衣服，吻也密密麻麻的不断地往莫诺身上落去。
　　“不要，求你了......”她哭着，眼泪滑过光滑白皙的脸，昏暗的烛光，大雨滂沱的夜晚，把一切都挡在了屋内。
　　灯忽然亮了起来，林森被亮着的灯惊醒了过来，他看见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莫诺。看见了她光滑的，赤裸的，颤抖的身躯。
　　他匆忙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对不起......我......”他感觉后面似乎没有任何动静，想转身过去却又害怕莫诺布满泪痕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莫诺的声音里是难过，还有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林森转过身，莫诺见他转过来，慌忙从旁边揪过被子，林森苦笑了一下，“刚才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莫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却低着头，慢慢地说了一句，“我妈妈就是在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割腕自杀的，在雨中......”
　　莫诺没有说话，却走到林森的面前，用她的小手捧起林森的脸，她看见林森眼里的伤悲，在那一霎那，她明白了他以前的敌意，明白了他刚才的粗暴，明白了她的介入原来伤害了那么多的人。
　　“对不起......”莫诺低低的声音传入林森的耳朵。
　　“为什么说对不起？”
　　“对不起，......”莫诺不解释，只是低低的一直重复的说着，林森伸出手抱住了她，那一句一句的对不起，化解了林森搁在心底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办法放开的心结，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一句一句的对不起，让他的心激烈的跳动起来，他知道，他心动了。

　　对不起，解决不了很多问题，可却在很多时候，能够解决我们心底最深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