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一百一十九章 ...
-
嘭！！！！
清晨本应该是个享受万物复苏阳光普照的大好时间，但是那从彭格列总部里面传出的巨响却是打破了鸟儿们欢快的鸣叫声，惊得鸟儿们飞向天空。
几乎是整个总部的人都被这声巨响给吓了一跳，但是当他们看到从某个房间外墙破洞中弥漫出来的浓密黑烟的时候，却是立刻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余留下心中无限的怀念。
这个可是他们阔别了七年的最好听的爆炸声啊。
彭格列众人在那里默默怀念欣喜了，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一，也是在这个房间里面暂时定下来的纲吉可没有感到任何的欣喜还是高兴……卧槽他刚刚差点就被炸死了啊好不好差点就死了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啊怀念更加不可能啊！！！
里包恩你就不能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叫起床吗？！彭格列叫人起床的方法早就过时了啊！！
“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啊。”里包恩丢开手上剩下的手柄，然后掏出手枪直接朝着纲吉射击，只是一天没打就敢以下犯上了？讨打！
“喂喂喂我哪里有对你有很大意见啊！”跳脚狼狈躲开子弹——就算那些只是不伤人的橡皮子弹打在人身上也痛得要命！
表示动真格（伪）但是却仁·慈地把真·子弹换成了橡胶子弹的里包恩已经放了很多水了。
“哼，蠢纲我看你不只是对我有很大意见，而且已经学会无视我自己老师了。”里包恩冷哼一声，站在床头柜上的他一手持着手枪调、教弟子，另一只手直指正坐在床上懒懒打着哈欠的某位少年，“说！为什么米歇尔·斯奈特会站在这里？”
躲避子弹的纲吉抓狂：“那你也给我解释的时间啊！！！”
没有停止动作的里包恩阴笑：“会有时间给你解释的。”
于是，等到里包恩所说的解释时间到了的时候，脸青鼻肿的纲吉就只剩下趴在床上喘气的力气了。
全程围观了“老师教育不孝弟子”的米歇尔·斯奈特，出乎里包恩的意料没有任何的举动，而是等到纲吉被他踹上床上的时候，这位神秘人物才挪动自己的身躯，披散着一头长发像个贞子那样挪到纲吉的身边，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纲吉肿起来的脸颊。
“嘶……咳，我没事。”小强体质的纲吉喘完气后，总算恢复了点力气，他坐起身，握住那还没有缩回去的手，看着那因为没有很好打理而遮住了双眼的长刘海，一脸温柔——当然前提是无视那张猪头脸。
已经发泄完了的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却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弟子旁边竟然躺了个陌生人——也不算是完全的陌生，至少他们在指环战的时候多次见面，而且对方还是自己另一个弟子的同学——而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房间里面有另一个人出现而心生的震惊，以及在看到纲吉竟然一脸荡漾（不，那应该叫做温柔）地抱住疑似斯奈特家族高层睡得一脸满足，直接总结对方的出现一定和纲吉有关的里包恩，静静地观察着那从他发现以来，就没有出过声的米歇尔·斯奈特，觉得违和感强烈。
就算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至少那个横行整个指环战的神秘人物，里包恩至少知道对方不会表现得就像是个迷路小孩那样。
而且围绕在那样身上的熟悉气息，里包恩想无视也无视不了。
“咳。”安抚地摸了摸一直盯着自己的少年，纲吉回望已经跳到床上，从少年身上挪开视线的里包恩，郑重地开口，“里包恩，他就是影。”
“……是吗。”没有多少的震惊，似乎潜意识中早已经将两人放在了一起，所以对于纲吉的话，里包恩只是顿了一下，就顺然接收了这个看起来有些惊骇的等式。
不过这个惊骇不过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罢了。里包恩知道在影的身上还有一堆的秘密等着他挖掘。之前指环战里面不过是因为多方面的原因，才使得他成功从影的身上挖下一点，但是就现在而言，看来他的好弟子还真的有一堆的秘密等着他去戳穿啊。
就算是失忆，但是超直感依旧忠实运转的米歇尔——影，猛地抖了下身子，抬起低下的头看向里包恩。
里包恩本来还想开口嘲笑一下影，但是当他看到那刘海后的那双没有情绪的双眼的时候，猛然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没有忽视那双就像是看着陌生人的漠然双眼。
眉头不为人知地皱了皱，里包恩转而看向一脸坦然的纲吉，“蠢纲，蠢影现在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事实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于纲吉来说真的是措手不及，先是被强迫拉入一个梦境里面和个小孩斗嘴，后来就被送到了密鲁菲奥雷总部当起阿飘，然后又要和个还没从中二毕业的男人对峙，这之间的辛酸艰苦还真不是几句话就能够解释清楚。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晚上，在他找到影的时候，在他拥抱了影之后，他就失去意识。但是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又听到了小孩那稍显急促的声音，简单地解释了影的状况。
失忆。
两个字概括所有的情况，也是一种让人伤心却又莫名松了口气的回答。
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无论是他和里包恩，还是那些隐藏在他脑海深处最深刻的记忆，都被白雾掩埋。
但是或许，失去记忆，对于来到这个时空的影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面对那帮从前的守护者，不会伤心伤神。
想到那群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上流露出的绝望，纲吉竟然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就算有多少的理由，也永远无法改变背叛的事实。
听完纲吉简单的陈述，里包恩沉默了下来。他和纲吉的一些想法一样，至少在对于那群守护者这方面，他也觉得影的失忆是件好事。
不过……
“没有恢复的可能吗？”
“……或许。”纲吉斟酌了下，“虽然那个人没有明说，但是我觉得，影的记忆还有恢复的可能。”
“那就没问题了。”彭格列的超直感是个纯粹的作弊器，“你觉得那个小孩怎样？”
纲吉顿了下，然后肯定道：“他不会伤害影。”对，他不会伤害影，这是一种莫名的自信，不过纲吉也相信这个莫名的自信，因为他没有错过那个小孩眼中的真诚。
一直听着关于自己的事情的影没有任何的表现，在看了眼里包恩之后，他就重新低下了头，任由刘海的阴影遮住那张倾城面容，垂眼看着那握着自己的手的纲吉的手，无神的墨眸闪过了一丝光芒，忍不住握紧这只手。
就是这只手，将他从那个白色的空间里面救了出来。
影记住了这双手，也记住了这双手的温度，记住了这双手的主人的温暖，就是那种温暖，驱散了他心中的冰冷。
因为小孩的介入，影没有达克斯想象中那样完全觉醒，也因为小孩的介入没有让影接受毁灭这个名讳，但是觉醒依旧不可逆转，就算是被打断了觉醒，也依旧让一部分的神格解除了枷锁。
小孩所说的五分钟，并不是说他能够绊住白兰的时间，而是影能够承受的时间。
人类的意识与神祗的意识难以相容，更何况是主宰毁灭的戾气？所以那个时候的影才会在心中呼救，就是因为流连在他心中的冰冷已经让他逐渐控制。
就算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是残留在身体上的记忆却是永远也无法湮灭。就算是真的自欺欺人那又如何？谎言说多了就变成事实，面具戴久了就成了真容，一个动作做多了就成了习惯，而影一直渴望成为人类的这个动作，做了整整十三年——这其中还不包括在未界里的时间。
刻印在身体上的记忆，不允许神格吞噬最后的意识。
可以说，彼时纲吉在影心中的地位，比白兰的地位还要高。一个是被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另一个则是将他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的阳光。
雏鸟情节放在影的身上，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强烈。异于常人，甚至是异于非人的经历，导致影的习惯更加倾向最原始的动物本能——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加上本身感情的缺失，多种原因造成了影对纲吉此刻虽未言明但却强烈的依赖。
而最开始对白兰的接近，以及对达克斯的抗拒，都是源于此。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