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十八、御姐四期（续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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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璃吃惊地望着他，天青忽然笑起来：“是药三分毒，司空诺没跟你说过？”
梦璃侧过脑袋，还是不太理解，“这么说，爹你害怕吃药？”
天青笑一下：“我的意思是，药补不如食补。譬如这碗汤，来，你快趁热喝了。”
梦璃听话地双手接过，小口小口喝，嘴里却说：“但是药我还是会熬，等我熬好了，爹还是要喝的。”
——只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好吧，毕竟你找了这么久，还受了伤，我不好过分打击你。不过，你爹的寒症早就好了，这几天都睡在一起，你没感觉到吗？”天青替她拂去落在眼前的一缕头发，“爹的身子早就不是冰疙瘩一样了。”
“我知道。”梦璃轻声，言毕又饮了一口汤才道，“我就是怕它复发。”
“你这不是好好的在咒你爹么？”天青贴近她，表示不能理解女儿的想法。
梦璃轻轻放下汤碗，四目相对片刻，才说：“我只是，怕爹又像从前一样，一声不响地离开。”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天青的心猛然间狂跳起来，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活着。
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迅速发芽抽枝，生长到每一条神经末梢和毛细血管，所有的感觉最后汇集到胸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疼。
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抚到颈后，顺势将唇浅浅贴上她的额头。
她身上的香气充盈在他的鼻端，似是清新花香，又似乎不全是。他轻轻吻着她的脸，睫毛，脸颊，鼻尖，唇角……只除了嘴唇。
只有那里，有着特殊的意义。
房中只有一盏宝石灯，此时配合地散发着魔魅的光晕。天青闭着眼睛，听见梦璃浅浅的呼吸，和记忆中一样的安静，惹人怜爱。他的吻便轻缓地沿着她脖颈的线条一路下滑。
天青的亲吻若即若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有些像是猫的舔舐，轻，而零碎。
梦璃觉得颈子那里痒痒的，却无暇顾及。她惊讶而迷惑，不知此时该作什么反应。
丝缎一般的皮肤，天青脑海中浮现出象牙般的珍珠肤色。长久以来，心中的渴望仿佛终被填平，他得到了只属于他一个的一心人。
梦璃的白色麻衣被褪到肩下，他轻轻拉开她的腰带，手指自她腰侧探入，略带薄茧的指尖在她腰际摩挲，他感到手下的身体在微微发颤，这微小的动静却带来巨大的化学反应，体内那棵妖树摇曳生姿，终于侵占了天青的大脑。
他几乎都要忘记了，拥抱某个人的感觉。
梦璃迟疑着，却仍是慢慢地伸手轻拥住天青，她还不太能够明白天青想做什么，但本能地给予了温柔的回应。
天青只觉梦璃身上似有种与众不同的幽香，靠的越近越是诱人，他的手情不自禁沿着她腰肢上移，在触及最敏感部位的同时，耳畔传来梦璃有些迷惑的声音：“……爹？”
这一声虽轻，却不啻惊雷。天青突然醒过来，眼中映出的是梦璃困惑与羞怯的神情，他回想起自己刚才着了魔一般的样子，顿觉无地自容。
既然无地自容，索性另辟蹊径。梦璃缩在床边，眼睁睁看着天青像一阵风一样飞出了树屋。
天青用了整整一晚时间试图使自己沸腾的大脑冷静下来，于是理所当然地一夜没睡。
次日早上，他虽然觉得比起昨晚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但只要一想起昨晚的举止，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九十几个耳光。
逃避是没用的，真正伟大的父亲，要敢于面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灰溜溜回到青鸾峰小屋前，菱纱起得早，见到天青就脸红红地奔过来，张口就说：“云叔，昨天夜里……”
她突然咬唇，顿住不说，天青的心一下子拎到嗓子眼，面上却勉力故作镇静地问：“出什么事了？”
菱纱吞吞吐吐：“云叔，那个，你、你……”
天青心里急得要死，面上却还得保持不疾不徐云淡风轻的表情：“有话直说。”
菱纱的脸愈发红了，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说出石破天惊的话来：“你家天河昨晚抱、抱了我！”
天青云淡风轻地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不让它掉下来：“这几天天冷，别跟他计较。”
菱纱快哭了：“怎么能不计较啊！他、他还……还亲了我！他力气那么大，我、我挣不开……”
“啥？！”天青内心尖叫，眼中终于掠过一丝慌乱，“那……他还有没有做些……别的什么……”
菱纱挠挠脸：“别的？比如……”
天青困难地吞了口口水：“比、比如、扒衣服什么的……”
菱纱摇摇头：“没有没有。他要是连那种事都做出来了，我就非得嫁他不可了！”天青刚要松口气，菱纱又道，“不对，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被一个大男人这样又亲又抱的，什么名节都没了！我、我还是只能嫁给他……”
天青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你不必担心什么名节，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这不是你说不说的问题。”菱纱烦躁地转圈，“这种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他得对我负责！”
天青差点喷出一口血来：“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要一头老虎对你……呃、负责？”
“我也不想的。”菱纱还是很烦躁，“可是我被一头老虎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反正也是嫁不出去了。”
天青转了转眼珠：“幸好，那小子吃了我的梭罗果，直接进化成人了，估计，也不会再变回老虎去了。”
菱纱甩甩头：“我也是基于这个考量，才忍痛决定嫁给他的！”
天青安慰道：“你不必觉得太吃亏，我正打算收天河作义子。以后……”他本想说“以后就由我来替你伯父照顾你”，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菱纱感动地：“云叔就是不同凡响，敢收一头老虎作义子。”
我也不想的。天青忍住没说，比不得你敢嫁给老虎做新娘子。
“对了，那个……梦璃怎么样了？”天青装作没事人一般地问。
“梦璃做饭去了。”菱纱道，忽然神情严肃，“云叔，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我勒个去！
天青堪堪稳住几欲碎裂的表情：“哦？她怎么了？”
菱纱点点下巴：“梦璃的神情有点不太对劲，怎么说呢，就是，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刚刚还小声问我，她烧的菜是不是很难吃。”
天青心想这怎么又跟烧菜扯上了关系：“你怎么说的？”
菱纱双手一摊：“我说还好啊，比这更难吃的我都吃过……怎么了？我回答得不妥？”
天青扶额：“……还行。”
菱纱续道：“所以我就在想，云叔你昨晚是不是批评梦璃的厨艺了啊？这个……怎么说呢，其实也怪我，我应该早点跟她说就好了，但是，这个，你看，这么一下子打击她的自信心，我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天青想了半天，只记得自己昨晚说过一句“药补不如食补”，倒并没说梦璃烧菜不好吃啊。
“要不，您去看看她？”
天青骚骚下巴，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去找梦璃。
天青从后面望着女儿卷起衣袖忙忙碌碌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上前提点：“你烧菜的手法没有错，加点盐就行了。”
梦璃一惊，看到天青的那一刹那却露出明显如释重负的表情：“爹你回来了。”
天青尴尬地咳嗽两声。“璃儿，昨天晚上……”
他正在思索接下去该怎么说，梦璃就接道：“昨晚我忘了告诉爹，我做出来一种迷香。”
“……迷香？”
梦璃点点头：“昨晚没来得及告诉爹，我为了采草药，闯进了那只妖住的地方，虽然不小心被它咬伤，但不至于晕倒。我会昏迷，其实是因为我从那里采的草药里头，有一种是制作迷香的原料。”
“……这你都认识？”
梦璃微笑：“司空伯母教会我许多。”她又继续介绍，“这种迷香的特殊之处在于，无色无味，却能于无形之中伤人。”
“……听起来挺厉害。”
梦璃点点头：“昨天，我又往里头加了一点别的东西，为了试验效果，我就在屋子里点了一根。”
天青忽然意识到什么：“你点在韩家丫头住的那间屋子里了？”
梦璃迷惑地眨了眨眼：“没有，当然是点在树屋里了啊。”
——要死，原来天河这小子不是闻香识女人，而是纯粹的兽性大发……
“哦，那你试验效果如何？”
梦璃微微窘迫：“就是，大概会让人……产生幻觉吧？”
“幻觉？”
“嗯，比如……”梦璃不敢与他对视，偏头假装去看灶上的菜，“认错人……什么的……”
“认错人？”天青还是听不懂。
“就、就是……”梦璃可怜兮兮地解释，“昨晚，爹不是把我……认成娘亲了吗……”
——啊？我……有吗？
梦璃悄悄看他一眼，小声问：“我……长得是不是很像娘亲？”
天青还在发愣，下意识地答道：“是有些地方挺像……不过……”
——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昨晚有把你当成夙玉？
梦璃抬起头来：“爹昨晚是不是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天青点点头：“要说头昏好像也是有点头昏……”要不怎么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昏事来？
梦璃又道：“所以，爹果然把我错认成是娘亲了吧？”
天青说：“这个……”
梦璃说：“一定是认错了吧？”
天青微微讶异地看着梦璃有些紧张的眼神，蓦然间明白了她的担忧。
他旋即微笑：“是爹认错了，爹没抗住你那药性，以致老眼昏花，晚节不保。”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十八、御姐四期（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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