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死光》风临梦

28、无法打破的黑暗

　　我漠然的看着双手。

　　和同龄人差不多大小的，比较苍白的，奇怪的并没有茧子的手。

　　上面沾满了鲜血。

　　水木的鲜血。

　　身后的树丛被人拨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几个人陆续的出现，然后站在原地，我听到吸气的声音。

　　我僵硬的转过头，对小李挤出一个微笑。
　　“不是我干的。”

　　***

　　快到毕业的时候了，周围的人都兴奋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开始焦躁不安。

　　我的情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蛋黄君忽然向被分手的紫菜妹求婚了。
　　紫菜这个家伙居然答应了。
　　于是，我们小队的医忍退出了。

　　然后，蛋花在蛋黄和紫菜的婚礼上忽然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然后闪婚了。
　　于是，我们小队就剩下我和月光疾风了。

　　然后，月光疾风被调走了，说是去执行比较重要的任务。
　　于是，我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以上就是最新的人事调动。”卡卡西公事公办的认真态度让我很惊讶，“马上就是忍者学校毕业的日子了，到时候会把你编入新的下忍小队。请继续努力。”

　　“差点被你丫骗了，你敢不蹲在我家灶台上说这段话吗！看我的远程遥控。”我xiu的点燃炉灶，但是又被他躲过去了。

　　啊，我躺在沙发上。
　　失业了。
　　真是的，月光疾风也就算了，毕竟也是有过出场的家伙，可是让那个紫菜和蛋花出来蹦跶一下算什么。
　　难道怕我没汤喝么。
　　总不会是什么深刻的伏笔吧……

　　比较幸运的是失业之后我有很多空闲时间可以陪朋友。

　　“啊，要死了。”井野紧张的抓着头发，鹿丸和丁次都不着痕迹的默默退后一步。
　　我干笑，“哈哈，其实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肯定能毕业的。”
　　“还不够，还不够。”井野终于将头发抓成印象派，然后拿起只剩下几个的苦无，“云火，站好了。”
　　“嗯。”我站到树前，顶起苹果。
　　苦无真是井野的弱项啊。
　　嗖的一声，苦无飞过来，我看着苦无飞过来的方向迅速的移动一小下，苦无精准的射中了苹果。
　　“太好了，鼓掌。”我带头鼓掌，都快流下热泪了，“井野，你进步了。”
　　“是啊，井野，去吃饭吧。”
　　“啊，进步了。”鹿丸的声音明显带着心虚，“麻烦死了。”

　　“全都不许动。”井野双手叉腰，“当我是瞎的啊！！！今天我不射中靶心谁都别想吃饭！”

　　后来，后来，后来，后来的后来，我拜托小李拜托天天来给井野一点窍门。
　　啊，得救了。

　　*

　　“喂。”
　　酸奶一个劲儿的带着我往前走，我回头对叫住我的牙打了个招呼。他带着赤丸赶到我面前，“喂。”
　　“喂你个头。没看到我忙着呢么。”
　　牙一向能自动无视我某些话，比小时候成熟多了，以前他可是经常忽然暴怒追着我咬。“帮我个忙。”他板着脸说。
　　“什么事？”
　　“陪我练习。”
　　“为什么？”
　　“马上就要毕业考试了。可是姐姐和妈妈都有任务。我想怎么说你也算是个忍者。”他嫌弃的撇撇嘴，“聊胜于无。”
　　“呦，会用成语了。可是，不要。”
　　牙怒视着我。我对他呲呲牙，酸奶已经不耐烦的用眼神瞥我了。我赶紧跟上它，牙忽然从后面扔过来什么，我反射性的抬手接住了。
　　“啊，赤丸。赤丸真可爱啊。真乖。”
　　赤丸贴着我的脸蹭个不停，然后将两个小肉爪贴在我脸上。
　　“陪赤丸练习什么的，完全没问题啊~”大心~

　　*

　　“啊，水木。”我对他摆摆手。
　　他温柔的笑笑，“最近学校比较忙，都没怎么照顾你呢。”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呵呵，我来帮你拎。”
　　“呵呵，不用。”他摇摇头，“让你拎的话太可怜了，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最近怎么样？”
　　啊，这个我可有很多想说的。“很忙，比有任务的时候还忙。”我开始抱怨，“井野啊，好像自以为是我姐一样，天天对我管东管西还搜刮了我所有的薯片给丁次，说什么女孩子如果吃薯片就等于放弃之类的，然后命令我去她家吃饭，还总让我跟鹿丸学。那个吊眉梢的有什么值得我学的。就是下棋好而已，哼哼，赢了几次算不了什么。还有小李啊，总怕我寂寞，找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谁要剪成西瓜头然后头顶西瓜爬山啊！！！谁这么锻炼平衡和反应能力啊！！！谁要在翻白眼的那种微妙的表情下接受作为礼物的牙膏啊！！！哦，送牙膏的是凯老师。说到凯老师真是要烦死了，他知道我落单后比我还着急，说什么不用的刀会生锈，不用的忍者会变成卖烧饼的大叔。还有酸奶，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到了，总是和赤丸打架，赤丸很让着它了，可是它总是去咬赤丸的屁股……烦死了……还有啊……”

　　水木一直面带微笑的听我抱怨，时不时的笑出声来，最后他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可是，听你抱怨的时候反而有炫耀幸福的感觉呢。”

　　诶？是吗？我不懂。

　　他却不说了，拍拍我的头，“我还有事。你要加油。”

　　“嗯。”

　　*

　　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
　　是记不清了呢，还是刻意的想模糊那段经历？

　　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终于来临了，井野强烈要求我和她一起去学校，然后在门外等着她，这样我就能第一个看到她的风采了。
　　“小井野，呜呜呜。”被无视了的山中爸挥泪送我们出门。

　　我等了没多久井野就高兴的出来了，她挥舞着崭新的护额对我露出灿烂的微笑。
　　这样就算忍者了吗？
　　总觉得太简单了。
　　应该再有别的测验才对。
　　不过算了，这些不关我事。

　　井野兴奋的和我说个不停，等到鹿丸丁次都出来了，我们决定为了庆祝去吃烤肉。
　　呃……基本上是丁次决定的。

　　离开忍者学校的时候我看到水木在温柔的安慰九尾。好像他并没有通过考试。我问了问井野，她说她也不太清楚。不过，九尾没有通过考试是一定的。

　　水木真温柔啊。

　　吃烤肉吃了很久，最后还是怕丁次刚毕业就涨破肚子才不得不将他从烤肉店里拽出来。

　　我和他们告别，带着酸奶回家，路上遇到水木。他行色匆匆，看到我之后马上高兴起来，对我挥手，“云火，我在到处找你。”

　　“诶？什么事？”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他小声的说。

　　“好。”我点点头，“什么都可以。”

　　“是这样的。其实忍者学校还有个秘密考试。”他作出嘘的手势，“要保密。今天通过考试的学生还要通过第二场秘密测试。其实，是个考验分析能力的测试。”他拿出一个木盒，“有很多个像这样的木盒被埋在村外的树林中。需要考生靠自己寻找提示，然后找到木盒才算通过。可是……”他皱了皱眉头，“今天我埋木盒的时候发现了可疑的家伙，又来不及回村子通知了，我就去追可疑的人，可是追丢了……真丢人……今天晚上还要布置提示，埋木盒来不及了，云火可以帮我去埋了吗？如果被火影大人知道了，会认为我任务失败的。”

　　“啊，没问题。”这个太简单了。“地图给我，木盒给我，你去布置提示吧。”

　　“嗯，谢谢了。实在是没有其他人可以商量，其他老师也有任务呢。认识云火真好啊。”他笑了笑，“云火也是可以信任的忍者。”

　　哦哦哦~这种感觉~~~难道是……
　　被信任了……

　　“我会很快的。”我眨眨眼。

　　“嗯，完成了请在这附近的小木屋里等我。我和你一起把提示和木盒都检查一遍。”水木在地图上给我指出位置，“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我目送他离开，然后干劲满满。
　　诶？要不要给井野透题？
　　好为难啊……

　　“汪……”酸奶在树林里奔跑，我按照地图一个个将木盒埋了下去。月亮的光很亮，我看什么都清清楚楚。
　　“啊，完成了。”一点都不累，非常轻松。我到了和水木约定好的木屋等他。
　　这屋子里有股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闻过。
　　唔……我很快想起来了，玉藻曾经种过一种植物，植物散发的味道和木屋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可是那植物是玉藻种在峡谷入口用来迷晕误入者的。
　　他还说是很珍贵的物种呢。

　　切，木叶还不是遍地都是，连森林里的小木屋都有。

　　酸奶玩累了就跑了过来趴在我膝盖上睡觉，因为比较暖和。
　　我一动不动的让它睡的很舒服，轻轻的顺着它的毛，它发出满足的哼哼。

　　等月亮升上天空的时候，木屋外面有人靠近。
　　唔，是九尾。

　　啊，不，应该说是鸣人。
　　直呼对方姓名也是一种礼貌，不可以随便的叫对方的特征什么的。这是井野告诉我的。
　　比如说永远不要叫丁次胖子什么的。

　　嗯，我已经记住了哦井野，是鸣人来了。不是九尾。
　　鸣人似乎是误入的，因为他并没有通过毕业考试。不过看上去他没有放弃，他打开一个大卷轴开始练习忍术。
　　虽然笨了点，可是很有毅力。
　　很让人羡慕。

　　他一次一次的失败，一次一次的重来。
　　真是……差点吵醒酸奶了！！！
　　你丫去别的地方练习去！！！

　　我一动不动的继续坐着，后来鸣人累了，终于也坐着休息，我松了口气。总算安静下来了。
　　然后……天杀的，有个家伙过来了，而且还不是水木。

　　新来的家伙是个中忍，鼻子上有个长长的伤疤，鸣人叫他伊鲁卡老师。
　　然后两人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真想拍死他们两个。
　　安静，安静。

　　忽然，伊鲁卡脸色大变，猛的推开鸣人，很多只苦无擦着他的衣服钉到木屋墙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酸奶抖了抖耳朵。
　　可恶啊，你们。
　　哦，好像还有一个苦无扎到伊鲁卡大腿了。
　　幸好他没大声叫痛。

　　水木来了。我感觉到他出现了，而且，似乎是他射出的苦无。
　　嗯。怎么了？
　　别告诉我这是什么该死的补考。

　　“把卷轴给我，鸣人。”水木站在较高的树杈上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伊鲁卡低声的说。鸣人搞不清状况的发问。

　　“死也不能给他。”伊鲁卡看着鸣人，“这个被封印的卷轴记载了很多危险的忍术。水木是为了得到它，所以才利用你！”

　　诶诶？谁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肿么了？
　　忽然发现其实我在状况外的感觉很不爽啊！！！

　　“鸣人，伊鲁卡是怕你得到那个卷轴。”水木的脸在月光的阴影下有些诡异。

　　之后水木就开始爆料了。

　　什么真相。当然没我事了，他和鸣人，伊鲁卡说话呢。
　　十二年前村子立下的规定，只有鸣人不知道的规则。
　　决不能提到鸣人就是妖狐的规则。

　　什么啊，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
　　切。
　　结果鸣人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

　　他居然真的不知道。

　　鸣人不知道自己是九尾人柱力。

　　我擦嘞！！！

　　不过我似乎知道发生什么了，好像是水木利用鸣人偷了一个有厉害忍术的卷轴，然后还挑拨鸣人和伊鲁卡的关系。
　　干的不错嘛。

　　之后他们就打起来了，然后跑到别的地方去打了。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空隙。

　　一阵风出来，酸奶感觉到了，打了个大哈欠，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它放在桌子上，小声说：“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乖乖的等我。”然后追着水木跑过去，我很快追上他们。
　　鸣人躲在树后，水木站在受伤的伊鲁卡面前要出手。

　　不过情况马上逆转，鸣人猛的从树后跑出来踢飞了水木的巨大手里剑，然后居然成功的使出多、重、影、分、身，无数个鸣人将水木团团围住，水木马上惊慌起来。

　　啊，该我出场了。
　　虽然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补考？

　　“喂。”我跳了出去，挡在水木面前，他们三个都被吓了一跳，“你们在干什么。”

　　鸣人认出我，瞪大了眼睛，“你让开，我要揍飞那个家伙。”

　　“为……”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我就愣住了。
　　水木从后面卡住我的手，一把刀逼近我的脖子，“快让开，不然我就杀了她。”

　　我转过头去看水木，他还在笑，是得意的疯狂的笑。“本来是有别的打算的，不过这样也正好。鸣人，将卷轴扔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鸣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起来，不过他马上打起精神，“云火，别担心，我会救你的。”他的手颤抖着去拿后面的卷轴。
　　“鸣人不行。”伊鲁卡虚弱的喊。

　　“可是……”鸣人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紧紧的盯着刀。

　　刀又近了几分。

　　“我能问问你原来的计划吗？水木。反正我都要死了。”我说。

　　他低声的阴沉的笑起来，“都怪你出现的时候不对。本来你应该过一会出现在小木屋那，然后被发现和鸣人的尸体在一起。鸣人被你的苦无所杀，然后你就会被木叶抛弃。”他嘴角上弯，“大蛇丸大人很想要你。”

　　呃……他认识大蛇丸？

　　“可是你为什么改变计划了呢？”我努力不让声音颤抖。

　　“哼~虽然将你带给大蛇丸大人会得到不错的奖赏，不过如果能得到卷轴就更好了。我需要变强。”他的声音没变，可是每个字都那么冷。好像冰雹砸到我身上。

　　我眼前发黑。
　　因为我生气了。
　　我觉得冰雹砸的我好疼。
　　疼的让我无法忍受，好像撕裂了我的全身然后顺着那些伤口一点点冻僵我的血脉。

　　我抽出一只手去推他的刀，他大惊，转动手腕顺着我的脖子用力划下来，但是刀子只在我的脖子上留下浅浅的印子，我用手一摸，印子就消失了。

　　水木瞪大了眼睛，“你是什么？”
　　“不告诉你。”我说，“松手。”他的手还卡着我的另一个胳膊。但是他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不放弃，没有松手。

　　“啊！！！”水木的惨叫在树林中响起，我扔下他的断手看着目瞪口呆的鸣人，“看什么看，最起码我也是忍者。你要达到我这种程度才行。”然后我想离开，越快越好。

　　但是我抬不动脚，我的腿不听我的指挥。
　　我忽然开始颤抖。
　　月亮不知道藏到哪了，天空黑的吓人。
　　黑的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你没事吧？”靠在树那坐着的伊鲁卡问。

　　我点点头，“没事。”

　　我没事，就是脚不听使唤了。

　　我想捂住脸，可是我的手上沾满了水木的血。

　　“云火！”小李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他跑过来拼命的摇晃我，“你还好吧。你没事吧。”

　　“嗯？”我愣愣的看着他，他看到我身上的血马上斯巴达了。“你受伤了！！！！”

　　“没有，不是我的血。”我说，“他的。”我指着被鸣人揍晕的水木，“他的血。”

　　“啊。吓死我了。”他抹抹额头的汗，“诶？伊鲁卡老师，你怎么也在？”

　　“才看到我吗？”伊鲁卡苦笑，“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到村子里吧。”

　　“嗯。”小李来了之后我似乎能动了，他就像风，刮走了云层，露出月亮。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去找回酸奶，路上问小李。

　　“诶？你忘了吗？”他眨眨眼，“不是说好一起用两根手指倒立用脚顶着西瓜绕村子训练吗？”

　　“这是什么约定啊！！！我全完不记得！！！你不要擅自把单方面的想法变成约定！！！”

　　回到家，我关上门。
　　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