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回家的航路》鸽苏拉

2、第一章

　　“老头子，有新的通缉单没？”我坐在高脚凳上晃荡小腿。
　　“噢，诺。”老头子把一叠纸递给我，“500万到1000万贝利的海贼，我已经在上面标注海贼旗了。”
　　“谢谢。”我收过通缉单塞进一旁的包包，“再给我一个面包。”
　　“小子，你真的不当海贼？”老头子拿着包面从我对面坐下，“男子汉就应该到海上去。”
　　“我已经到海上去了。”我咬了一口面包。
　　“呃……男子汉就要去冒险，寻找宝藏！乘着你还年轻……”
　　“老头子，”我含糊着面包，“我一没合作精神，二没冒险精神，不是你理想的海贼。你要不要每次都劝我当海贼啊？哪有人劝别人当海贼的……”
　　“孺子不可教也！”老头泪目，“要是换个人，你以为我稀罕他当海贼吗，臭小子。”
　　“嘛嘛，”我放下牛奶杯，“我吃饱了。”背上书包，将伸缩鱼竿别上腰，往外走去。
　　“老板，他没付钱！”伙计一。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不用付钱！”老头呵斥伙计，又转脸递给我一袋食物，压低声音对我说：“小心别迷路。还有，别再来了。”
　　“呃？”我转身，抬脸，“臭老头，你什么意思？该不会嫌我吃得太多吧？”
　　“我怎么会这么小气！”老头子气呼呼地给了我一手刀。
　　“好痛！”我捂住脖子。老头子把一张纸塞到我手中，拍拍我的后背，“走吧，别回这个镇了。”
　　我走上人流涌动的街道。
　　“那小子太没礼貌了吧……”伙计的声音微弱传来。我低头看看手上的那张折叠的纸，展开来——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硕大的“全世界通缉！杀死海军干部的少年！”标题，正中间是一张人物特写照片。明显的偷拍，照片上的少年距离镜头颇远，侧着身子，风从身后吹向前，带起的短发将面目模糊，笔直的鼻梁连着尖鼻尖成为画面特写。
　　“谁偷拍的？居然这么没水准……这么抽象的照片老头子到底是怎么看出是我的啊……”
　　手指一收，报纸在掌心皱成一团。
　　啊，又要出海了呐。

　　小船在海洋上飘荡，我躺在狭小的甲板上，小腿晃荡着挂在船舷上，浪花溅湿了穿着拖鞋的赤/裸的脚。举着手上的地图挡住直入眼睛的阳光，我试图在地图上广大的海洋里找出自己的位置。……失败，我把地图丢到一边，灰心丧气地闭上了眼睛。在海上都快奔波一年了，我还是个海痴啊。用拖鞋踢起一朵浪花，张开双臂，无力地搁在晒得微烫的船板上。算起来来到这个世界好像两年了吧？今年是19岁还是20岁来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算了，不想了。我扯过身边的背包挡住裸/露在阳光下的脸。

　　“碰”的一声折断了我黑甜的梦境，感觉到身下的小船猛地晃荡了一下，脸上的包掉在脸侧。我翘了一下脚丫把滑下去的拖鞋穿回去，收回腿，盘坐在甲板上。
　　揉揉眼，再揉揉眼。
　　眼前的船上有着浅绿色墙红顶的房子，Baratie——有名的海上餐厅。

　　海上餐厅内，我在享受美食。
　　一个男人拿着用布包着的酒瓶走过我的桌前，我随意地扫了一眼。
　　“咦？”我看着那个金发男人过去的背影，如果我没看错了话……他的眉毛末梢是卷上去的吧？怎么会有人的眉毛是卷的……
　　饭饱。我走到外面的走廊上，看着广阔的海面。
　　真是不可思议。即使在高三结束后，开始一个人去远地念大学，一个人旅行——从国内到国外，我也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会只身一人驾着小船闯荡大海。更何况这个世界的海洋远比地球来得空旷来得危险。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呢？
　　呃……我怎么会记得我以前念过大学还旅行过？我不是想不起名字想不起家人了吗？为什么会突然记起这个啊？我扒拉一下头发，“想起来，想起来啦！”
　　呼……还是，想不起来啊。颓废地把脑袋搁在栏杆上。也许只是梦吧，做梦的时候也会有那种知道自己在做梦却就是醒不来的状况不是吗？

　　餐厅里传来一些细细碎碎的谈话声。
　　“海军上校霍波迪”“……丁尼恩酒”酒瓶碰撞桌子的声音“汤要凉了”“……山治”女人的嗤笑声“……”桌子砸破的声音，丁玲当啷瓷器破裂的声音……各种声音在身后交错，听力太好也不好嘛……我闭上眼睛，轻笑，“好真实的梦境，简直perfect。”
　　不管怎么样，先找到那个男人再说。可以在找那个男人的途中顺便抓几个海贼赚点路费。我把包中的那叠通缉单拿出来拿出来一张张翻看。
　　“哇，长得真丑！pass。”
　　“恶魔果实能力者？……先pass吧。”
　　“……”
　　“臭老头搞什么，居然在里面塞1000万以上的悬赏单！居然还不是人！好恶心的鼻子，居然还有长得跟锯子一样的鼻子……人鱼？不是吧？为什么这个长得像鲨鱼的男人会是人鱼族的……骗人的吧？难道《海贼王》的作者不看童话嘛……”
　　“……”
　　“啊，吵死了。今天是决斗节吗？”浅绿色餐厅里至少有两个地方发生剧烈活动。我靠着栏杆坐下，悬赏单摊在右腿上。我把选出来的几张用左脚踩住，继续删选。

　　“霍XX上校，不好了！海贼克里克的XX逃跑了！”餐厅门口处传来一个男人粗糙的声音。海贼？克里克？我停下翻动悬赏单的手。克里克的名字有点耳熟，应该是个值钱的海贼。我把单子塞进包，原地站了一会，觉得爬窗比较方面，可以直入大厅，于是开始研究打开窗户。
　　“吧嗒。”
　　“空！”
　　窗户打开的声音和枪声同时响起，肌肉组织破裂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紧随其后。我探入脑袋。
　　哎呀，视线被向内开的门挡着了。

　　突然室内风起。
　　空荡荡的大厅里站着的几个人因而显得格外显眼。那个金头发的男人果然长着卷卷眉。还有一个断了一只脚的大叔，像电影上最土的海盗那样装着一根棍子的木腿。不过比起那根代替断腿的木棍，我觉的他那扎成两根麻花辫的长长金胡子更加惹眼。
　　一个看起来极高极瘦的短发持枪男人走进来。
　　“海贼吗？”循声看去，是一个戴草帽的奇怪小子。高高瘦瘦，只是看上去一般的少年，露出八颗白牙的样子很傻很天真。我扫一眼，继续看那个海贼男人。很眼生啊。抽出悬赏单刷拉拉翻起来。翻了三遍，没有。撇撇嘴打量那个海贼男，一脸菜色，明显色厉内荏嘛，大概不值钱吧。很快猜想被证实，一个长得像大力水手的厨师把海贼男踩在脚下。连打斗打斗都没有呢，没劲。
　　拉上窗户，阻隔大厅内的声音，我倒在木地板上望天发呆。
　　不知道守在这里会不会有海贼自动送上门来呢？
　　啊，不管怎么说，这家餐厅的东西超级好吃，为了这个也该多呆几天。
　　嘛，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