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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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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阪的街头,我抱着装着面包的纸袋低着头漫步行走。
这次的旅游完全没有目的性,每天除了在旅馆,就是出来到处闲逛。
脚下坚硬的路面出现波纹,我想我大概是眼花了。然而用手背揉揉眼后,却看到那波纹越来越大,砖面铺就的地面虚晃起来,逐渐变成水面——不,也许是海面。我惊讶地张开嘴,却忘记发出声音。
原本灰色和黄色板砖的平广的街道仿佛涌入了海流,或者,变成了海港。
脚下的起伏的水甚至是深蓝色的,然而我却没有沉下去。
水面慢慢涨高,时不时一处掀起小小的浪潮,拍在白底黑字写着日文的商店标牌上,簇拥上明亮的玻璃。
水面还在涨高,浪也在涌向高处。两边的楼房一寸寸被水流吞没,而我却随之慢慢升高。
最终,一切都被吞没了。
我看到了真正的空旷的海,身后掀起的巨浪涌向我,最后在我的脚后跟臣服。
一望无际的蓝,翻涌着闷压着力量的蓝。
面包还抱在怀里,我恍惚觉得这是一场梦。
远处出现一艘小船,船上模糊的人影渐渐在我视野里清晰。
一个男人,宽檐的海盗帽下是带着金属质感的细长的眼睛,长长的披风随着海风晃荡,敞开的衣襟露出紧致结实的胸膛——居然里面不穿衣服,真猥琐。
我望着他,站在翻涌的浪头望着他,他的长发翻涌着,如同海浪。
他在离我三米远处停下,他抽出背后的刀——也许不是刀,我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刀,像是耶稣背后的十字架一样——那把刀看起来华丽而又沉重,他单手举起它,看起来似乎好像准备劈下我的方向。
喂喂,大叔,就算你那把刀在变态也没有三米长好嘛?
我抱着面包看着那把刀。他,它,我,在完美的一直线上。他似乎随意地劈将下来。
周围的浪潮突然更加汹涌起来,几乎将我包裹住。我似乎看到巨刀的幻影,自我的头顶贯穿到脚步。
有一阵触电的感觉,面包掉到海面,然后被白的浪花吞噬了。
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望着那双金色的冰冷的眼慢慢失去了意识。